道。
“咦,这个样子吗?”土雕像好奇的凑近素描本看了又看,原本他也想学薛冬将自己手中那块黄土做的本子举起来的,可是仔细一看,这个白白的纸上还有黑黑的杠杠哟,他的土本子上就没有。
然后他跟着那些杠杠一起组成了一个新的形态,一个身穿无袖T恤,垮裤,钉字鞋,鸡冠头的非主流男生土雕像便出现在了薛冬面前。他歪着头,脸上一片天真好奇的嫩声说道“我以后就是这个形态吗?”
“嗯~等你以后能修炼出人类的皮肤了,我再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哟!她叫小太妹,现在还只是一团灵魂……”薛冬站起身,收起素描本,满意的看着蹲在地上眨着眼睛的小太爷土雕像说道。
“什么叫女朋友?”小太爷也跟着站起来,他的土裤子如果不是他的黄沙变的,早就要掉下来了啦。
“呃~就是能跟你生小小太爷的人啊!”薛冬慢慢往前走着,漫不经心的说道。
“怎么生小小太爷?”小太爷跟在薛冬身后,学着薛冬走路,走一步摔一下,等薛冬走远了,他一急双脚变成黄沙往前滑行几步,待赶到了薛冬身后几步远的距离,又开始学着她走路。
“就是你们把衣服裤子都脱光光,躺在床上啊”
“那小小太爷是谁啊?”小太爷继续用着稚嫩的嗓音问着薛冬。
“嘿嘿~小小太爷呀,以后你的女朋友会告诉你的!”薛冬心里很乐,她带着小太爷一直不停的往前走,回答着小太爷各种各样的提问,给他普及了很多的知识。这个小太爷原本也只是一团吸收了一丝天地能量的的黄沙,有的只是初步的意识,而她的到来却给了小太爷足够的天地能量衍化成了一个土系精灵,所以他对她有很大的亲和力,几乎薛冬说的他都信。
他们两一同在沙漠中步行着,如果走累了,薛冬就坐下来给他画画,让小太爷按照她画的用黄沙衍化出各种各样的东西。这样小太爷的异能通过不断的衍化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几个月后,他已经可以除了衍化出他自己的身体外,还可以用黄沙做出土马,土房子,土小船等等。
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活在这片广阔无垠的沙漠中薛冬和小太爷已经能衍化出很多很多的土人,他们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做出的动作和表情全都是被小太爷控制的,薛冬教小太爷跳舞,于是所有的土人每天都会载歌载舞,她教小太爷弹琵琶,所有的土人都会一起弹着手中的土琵琶,她教小太爷舞剑,所有的土人便都会了舞刀弄枪,然后他们组建了像模像样的军队,骑着土马,举着土长矛,在沙漠中横行无忌。
有时候薛冬和小太爷会各自控制一队土人激战,那些土人在他们脚下杀得天昏地暗,却发不出任何喊打喊杀声,有时候他们又会造出土城,一个防守一个进攻,指挥着千军万马指进行疯狂的杀戮。这是洪荒,是薛冬与小太爷的游乐场,这里有很多很多的土人,却只有两个有意识的个体。
薛冬给他们弹琵琶,有时候也会放声高歌,小太爷与那些土人便会手拉着手围着她跳舞,抱着土酒瓶子做出喝酒的动作,大笑的姿态。他们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很快乐,仿若这里便是人间乐土,没有哀愁,没有生离死别,没有心伤心痛一般。
“我不怕红尘可笑笑不尽无聊
谁能够穿过岁月不老
眼泪于谁去凭吊谁又能知道
若与你痴做一场梦也好
反正最后是忘掉谁忆今朝笑
何苦追问着情犹难了
不如把一杯高歌我放声地歌
谁能听到谁又能够与我附和……”
琴弦断裂,歌声嘎然而止,薛冬怔愣着低下头看着嗡嗡发响的琵琶,她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怎么不唱了?”周围手拉着手跳舞的土人们全都停了下来,小太爷歪着脑袋看着端坐在人群中,怀抱着琵琶,身着金色裙裾的薛冬稚嫩着嗓音好奇的问道。
“小太爷,我来此多少年了?”薛冬抚着自己感觉有些跳动的眉间,想学着平常一般的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的问道。
“嗯~按照你教我的算法,应当是八十年了吧”小太爷走到薛冬面前,坐下来睁着一双看似全是泥垢的浑浊眼睛,闪着非常好奇的目光,抬起手摸了摸薛冬不笑的脸颊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薛冬没有回答,她怔怔的抬起头,望着悬挂着很多光球的天空,喃喃道,“父亲,这便是你为我准备的最后一步棋吗?”薛祖的棋局里,薛冬如果通了七窍,便会成为三界主神,从此三界横行,逍遥于一方天地间。
如果薛冬败了,就证明帝阙已经恢复了记忆,整个计划已经败露,而薛冬便不得不到洪荒来亲自连起天柱,届时帝阙追来了,便会与薛冬一起呼吸洪荒的空气忘却所有的记忆,继续助薛冬成神,而帝阙没追来,薛冬会在洪荒永远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第二百三十八章 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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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洪荒
洪荒,因为薛冬的到来,而觉醒的五行意识绝不止小太爷一个,她父亲如此睿智的人,早已为薛冬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他的最后一步棋便是舍弃了整个地球以及地球上那些与他一同作战的同伴们,让薛冬在洪荒里与新的五行意识一同再次创造一片新的世界。
洪荒世界的空气里全都是能让人遗忘烦恼的粉末,薛冬摇摇头,叹道,“真是一个自私的父亲!”她如果要来洪荒,就不可能不带够天地能量,只要在前面几年让五行意识吸取她的天地能量成型之后便能五行相生,从此便能组成一个新的世界。而地球便会被当做弃子舍弃掉。帝阙心中再气,亿万年后他还会记得她吗?
她低下头,拨弄了下怀中已经断了弦的琵琶,嫣然笑道,“小太爷,我们去寻找同我们一样有思想的人去如何?”
“可是我们走了这么多年,都不曾遇到过有思想的人呢”小太爷蹲在地上,双手撑着下巴,用稚嫩的嗓音说道。
“有的,这次我们一直往天柱的地方走,便能碰到了!”他们在洪荒总是随心乱走,有时候在一个地方几年都不动,有时候骑着土马一个劲儿的往前跑,却是早就忘了要去找天柱了。
“嗯,好的!”小太爷点点头,咧开了像是涂满泥巴的脸颊开心的笑了,薛冬说的话,他都听。
于是剩下的时间里,虽然薛冬总是想起遗忘又想起又遗忘,但是他们一直往一个方向赶路,有时候他们躺在土船里,将沙漠当成大海飘荡,有时候他们骑在土马上比赛谁比谁跑得更快,他们不再带着千军万马东奔西跑,而是两人独自上路,薛冬也会唱歌,可是她再也不唱那首《相忘于江湖》,有时候她就坐在马上弹着琵琶,听着琴音,后来他们在路上遇见一片云,那片云在薛冬唱歌的时候总会跟在他们身后跑,小太爷赶都赶不走它。
“你总跟着我们作甚?”小太爷骑在马上,听着薛冬的琵琶声,无聊的问了问又跟了过来的云,他也没指望那片云会回答他,因为他们之前也问过它很多问题,可是它都不说话,似乎就是一片单纯的白色的云。
“唱歌吧”一道细声细气的声音自云里传了出来,带着些些的生疏,害怕,胆怯与恳求,它想听那个人唱歌,但是今天她似乎不想唱歌呢。
“你想听什么歌?”薛冬停下自己纤细的指尖,琴声也随之停了下来,她胡乱的拨动了下琴弦,坐在土马上冲身边那片棉花糖般的小云朵妩媚的笑问道。
“嗯~~~嗯~~嗯~~这首歌”小云朵自己哼了哼曲调,它像是睡了很久,是被歌声叫醒的,所以它总是跟在那个唱歌的人身后,偷偷的听着。
“好吧,你听好嘞!”薛冬冲另一匹马上的小太爷眨眨长睫毛,拨弄琴弦开始唱了起来,从此,两人身边便跟了一朵小白云,它一开始只在薛冬唱歌的时候出现,后来它自己学会了唱歌之后便不走了,小太爷便给它做了一把土琵琶,让它自己抱着跟在两人身后哼哼。
“为什么我的琵琶弹不响呢?”跟着薛冬身后棉花糖般的小白云细声细气的托着琵琶问道。
“因为你没有手,所以拨不动琴弦”小太爷骑在马上,用稚嫩如孩童般的声音回答道。
小白云想了想,突然开始哭了起来,它细细的哽咽道,“那我的手呢?”随着它的哭声,白云下便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将小太爷淋得脸上的皮肤一块块开始剥落。
“不要哭啦”薛冬拿出一把纸伞,神色有些恍惚的驱使土马赶紧上前方的土城去避雨,她好像又犯病了,今天忘了什么?一会儿要好好想想。
土城似乎被风化得很严重,小白云跟在薛冬后面一到整个土城都快被哭化成泥巴了,薛冬和身上坑坑洼洼的小太爷站在一处屋檐下,看着对面在雨中土崩瓦解的房子,脑子木木的如同两个傻子般一动也不动。
“咔咔咔~咔咔咔”一副跑来跳去的金铠甲举着长枪从另一间土房子里蹦了出来,冲不断哭泣的小白云不停的戳着长枪。薛冬一看乐了,她手撑着纸伞笑道,
“咦,它在打小白哦!”小白是小太爷给小白云取的名字,因为薛冬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所以她便将取名字的重任交给了小太爷,如今她满脑子只想着弹琵琶与唱歌欢笑,不想想别的事。
“嗯,它把小白的琵琶给戳烂了!”身上坑坑洼洼的小太爷看到那幅里面空空如也的金色铠甲因为够不着天空中的小白,便将手中的金长枪飚射了出去,直直射穿了小白的身体,射碎了小白托着的土琵琶。
“哇~~~我的琵琶~!!!”小白这下炸锅了,它尖声大哭,白云下暴雨倾城,幸亏面积不大,不然都要涨洪水了。
依旧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薛冬,撑着纸伞看着屋檐外的暴雨,皱着眉头对身边同样撑着土伞的小太爷说,“这雨太浪费了,不好不好,你给它重新做一把琵琶吧!”
“我给它做一百把!”感觉自己快要变成了稀泥的小太爷,同样皱着眉头看着头顶完全已经歪斜到一边的土伞说道。随即暴雨范围外,便出现了一长排的土琵琶,整整有一百把那么多。
哭声渐渐消失了,雨也停了下来,小白慢慢便小变得更白,缓缓降落在琵琶上面,心情变好的它左飞飞右飞飞,间或还哼着细细的歌。终于雨过天晴了,小太爷松了口气,不用变成稀泥真好!
“今日便在这里歇息吧”薛冬晃晃头,她收起纸伞,找了处干爽的地方坐下来又开始弹起了琵琶唱起了歌。洪荒中景色如出一辙,她每次清醒的时候便会指明方向,让小太爷带着她往前走。
但如果小太爷变成稀泥便不能带着她走了,所以最明智的选择便是原地等待,只要小太爷身体变干便能继续往前走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忘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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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忘忧
那副金铠甲,就是一个人形的空壳子,它自从惹得小白大哭之后,便总是蹦蹦跳跳的跟在小白后面,它总喜欢偷小白云的土琵琶,每次土琵琶被偷走后,小白云就会很伤心的呜呜哭泣,只要它一哭便会下雨,被雨水浸湿的沙漠会变成泥土,薛冬便会在泥土上播下一粒种子,时间长了后,薛冬发现地球上的种子无论是否变异的都种不活,连钻石果都会枯萎。于是薛冬郁闷了,有一天她呆愣愣的靠着金铠甲坐着,看它拨动着那把怎么都弹不响的土琵琶好奇的问道,
“你为什么老是偷小白的琵琶?若是喜欢,我让小太爷送你一把如何?”有好多次小白的土琵琶被金铠甲偷走后,小太爷直接便给小白重新做了把土琵琶,可是第二天抱着琵琶意识沉睡的小白云醒来,却发现土琵琶又被偷了,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啦,暴雨倾城啊有木有。
“咔咔咔”全身都在乱响的金铠甲并不会说话,它舞动着手中的土琵琶直指一旁下雨下个不停的小白云咔咔作响,似乎在幸灾乐祸又似乎在告诉薛冬,它就是要欺负小白云,你管不着!。
“反正你说的是什么我也听不懂!”薛冬耸耸肩,站立起来,她已经完全放弃了在洪荒种植任何农作物的想法,种什么死什么,唉~还有五年便满一百年了!怎么办呀。
怀着无限的愁丝,时而会想起些什么,时而又遗忘了一切的薛冬与小太爷骑着土马,身后跟着一片棉花糖般的白云,再后面跟着一副乱跑乱跳的金铠甲,坑坑巴巴摇摇晃晃一路状况不断的到达了天柱所在的位置。
“哇~~”小太爷夸张的坐在土马上大叫一声,抖落了皮肤上泥巴无数,他们面前是一株株生长在沙漠中的大树,这种树很似桃花树,褐色的树杆,粉色的花瓣,远远望去每一株树上都结满了心形的粉色桃子,一个个粉嘟嘟的如小孩儿拳头那般的大小,就跟粉色的玉石做的一般,有种晶莹剔透的美。
桃树共有十颗,每颗树都只有成人粗,褐色的树杆上刻着斗大的四个字“忘情弃爱”。这绝对不是自己长出来的字,而是有人刻上去的,薛冬走进一些抚摸着桃树上的那几个年代似乎非常古远的字,抬高藕臂踮起脚尖摘下了一粒桃子含着眼泪吃了下去。这些桃树上的果子所蕴含的物质同洪荒空气里的忘忧粉一模一样,这是他父亲种在这里给她准备的木系元素呢。
忘忧桃下肚后,薛冬原就恍惚的脑子显得有些晕沉,她已经将近一百年没有睡觉了,如今身在洪荒并不会一睡着精神体便会出现在袖珍界或者地球上,而是怎么睡都睡不着,这种意识恍惚的感觉,薛冬感觉似乎非常的新奇与久违,睡觉啊,失去意识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她几乎遗忘了呢。
凭着本能,似乎陷入了醉酒状态的她恍恍惚惚的走到桃林中心的透明天柱边,腾空而起,如同一只金色的蝴蝶般越飞越高,然后到达天柱之上从小空间里拿出一本书,开始驱动自己体内的的天地能量,她似乎听见天柱下有人在叫她,可是她的意识很恍惚,她知道这枚忘忧果如果被吃下去是会意识陷入沉睡的,可是她已经被小琪雅和墨莲的催眠锻炼了出来,大脑似乎对于这种催眠呀暗示呀神的都失去了免疫力,所以她现在只是在做一件本能想要去做的事,其余的她想不到了。
那本书翻动得越来越快,最后变成一个球形,薛冬便站了上去,不停的往它身上灌注天地能量,如果她自身的能量耗光了,她便吸收晶核里的能量,反正不能让天柱停止生长,脚下的圆形在薛冬的浇灌下,变为一个圆柱型,然后慢慢的长高,长高,一直不停的长,直到站在上面的薛冬觉得头顶似乎触到了某种玻璃般的隔膜,她恼怒的挥出眉间的三根神钉,凿破了那层隔膜,站在天柱上钻了出去。
外面有风,还是紫色的天空,似乎很眼熟,她恍恍惚惚的站在那里,头晕晕沉沉的,手上却不停止的吸收着晶核。然后她似乎被抱着离开了天柱,离开了天柱便不能让天柱继续伸长了,她很抗拒,拼命的挣扎着想要够住天柱,惊声尖叫着,然后她发现自己的手触摸到了天柱,身体里还有源源不断的能量灌输进来,她安静了,只要让她继续给天柱输入天地能量便好,旁的事她不要想。
不清楚过了多久,薛冬始终处于一种朦朦胧胧的状态,她见人听话都感觉蒙了一层雾,怔愣愣的突然感觉到手中的天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