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帝阙蹙着眉,看着这个一点旖旎色彩都没有的气氛,起身将那金衣女子拉了起来,冷笑道,“我说的可是去神级界喝酒!”
“神级界?不去!”薛冬摇摇头,鬓角的发呈波浪状,在暮霭中散发着点点金光,她嬉笑着,勾住帝阙的胳膊,拖着他往前走着,说道,“我带你去那空旷些的地方,抬头一望,便是一片星光,在那儿喝酒,心情都会好上许多!”
“这些年,你常常喝酒?”
“有时候会吧~”声音一顿,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的薛冬,讪笑着抬头看了一眼身边被自己拖着走的脸色微怒的男人,道,“想你的时候,时常会一个人独坐在星光下,喝着小酒,品尝寂寞与思念的泪水!”
帝阙脚步停顿了一下,终是忍下了要发作的念头,任凭薛冬带着自己来到一片凸地上。
此时漫天星光撒下,空旷的原野上,和风阵阵吹来,薛冬捡来一些枯草,从袖珍界里拿出一些木柴,在帝阙端坐的前方升起了一团篝火,正准备坐到帝阙对面去,却是被他一扯一带,跌入了他的怀里。
薛冬惊呼一声,想挣扎着起来,但帝阙硬是不让她如愿,只得安静下来,静静的躺在他的臂弯里看着深蓝色的苍穹,任时间缓缓流淌,这样的静谧,直让薛冬的心也慢慢沉淀下来。
“在想些什么?”帝阙抱着她,看着怀里这个怔怔看天的女子,如今她的心思是越发的让人琢磨不透了,几百年的时间过去,她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在想,我若永远如此,什么都不用想,就这样靠在你的怀里,该是多好?”薛冬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像人世间那些普通女子般,庸庸碌碌过完一生也挺好,至少不必如她这般,活得这样的累。
“你现在也可以这样,放下一切包袱,只做我的女人就好”帝阙低下头,望着这眉目间神圣高贵的气质又浓了几分的女子,修长的手指拂开她额前的发,露出那血红色的契纹,如妖冶的花般,美得不可方物。
她那双旋转着金色星空图的双眼,自璀璨的夜空中落回到帝阙的脸上,从他额上金色的契纹一点点往下看,剑眉下血色的双瞳,俊美突出的五官,如花般的薄唇~~她一向自在惯了,心里想着便微微抬起头,轻轻吻了吻这唇,叹道,
“终究是心动了~~~”
“这是在安慰我,让我不至于那样的难受吗?”帝阙唇角弯起,露出了出关后第一次愉悦的笑,这比她装模作样的替他庆祝出关还要让他高兴。即便这女子同常人不同,对几百年未见的丈夫都表现不出一丝久别重逢的兴奋,他还是觉得开心,因为她说她心动了!
“嗯,你可以当这是安慰!”薛冬双手勾住帝阙的脖颈,直起了身子,有些不舒服的感受着属于自己的心脏那微不可见的跳动感,这男子是她早就逃不掉的魔障,也是她早就承认的夫不是嘛?为何现在又会觉得有股想要流泪的冲动?
薛冬不退反进的紧紧勾住帝阙的脖颈,将自己的身体牢牢的贴进帝阙的怀里,头埋他的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很想放手,很想很想,但耳畔却不停的回响着帝阙的低喃声,他说,
“不要逃,不要逃,这是我们的宿命……”
“没有,我没有要逃,自我承认你是我的夫那天起,我便没想过要逃避命运对你我的安排”薛冬流着眼泪,突然抬起头,大喊道,“擎苍~!~~~~!!!!”
擎苍~!!!~!!!~那声音穿透了苍穹,直直回荡在这空旷的天地间,这个名字多久没有在她的记忆中出现过了?即便曾经想起过曾经的片段,即便世人都传说她与苍王的故事,可是只有擎苍这两个字,成为了所有疼痛的禁忌,一幕幕画面回荡在她的脑海里,那睁开眼睛后的惊鸿一瞥,那月色下的相互依偎,那水仙花海中的能量循环,那狂奔的身影,痴痴千年的等待,魔狼背上笑得邪肆的男人,满亭的金元宝,守护着她的背影~~~
一幅幅一帧帧不再是混乱的片段,也不再是以讹传讹的想象,如同一部完整的电视剧,交待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同现在这个男人衔接了起来。薛冬被紧紧抱在帝阙的怀里,哽咽着问道,“你给我,用了什么?”
“合欢粉!一点点,足够你动情了!”帝阙嘴角勾得弧度很大,横抱着薛冬慢慢往苍穹中飞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一座巍峨的宫阙前,白玉做的宫殿内空无一人,但其中的奢华程度,并未曾减少一丝一毫。
第三百五十二章 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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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魔障
他抱着薛冬,转过一道又一道高耸入云的宫门,然后来到一处玉石雕刻殿前,薛冬隐约觉得此处十分的眼熟,想来便是神智不清的那段时间住过的地方吧,接着又是穿过重重回廊,来到一处寝殿内,那白玉雕的床上,铺着雪白的绒垫,床身呈圆形,四周刻着一如她与他眉间的那般符文,如花般洁白,骨瓷样泛出透明的光泽,床的四周又是萦绕着深浅不一的紫色珠光,空灵虚幻,如花隔云端,让人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
她只觉得自己被他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浑身似使不出一丝的气力,只得睁开迷蒙的双眼,想要努力的看清他在何处,却只觉得浑身火热般难受,情不自禁的,她低声呢喃道,
“这是哪里?”
“冬阙,喜欢嘛?”朦胧中,帝阙在她耳边辗转着,不停的诉说着自己的爱恋,他说他爱她,他要她,他想她,他已经为此忍耐了几千年,如今,一切时机已然成熟,他不想再等。
“可~我不愿啊~”薛冬软软的,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帝阙,却是浑身使不上任何的力气,头晕脑胀之际,只觉得大腿内侧一股想要撕裂她的疼痛传来,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是怎么都忍不住的又哭了起来,只觉得完了,一切尘埃落定,她是再无法得到涅槃,超脱而去了~!
“你是谁?”帝阙缓缓律动着自己的身躯,在低声啜泣的薛冬耳边问道。
“菩提本无树,何处惹尘埃~~~?”薛冬流着金色的眼泪,迷蒙的双眼点点金光渐渐浓郁,那金色的眼泪,越来越浓,最后,竟完全浓到极致,成了钻石般闪亮的莹白,木已成舟,该如何是好?
“不是,你是我的妻,是那三界众生的主神~”帝阙渐渐有些不能控制自己律动的速度,他想了多年的女人,如今终于是他的了,再逃不脱,再无任何人能自他手中将她抢走,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更深入,更快速。即便有慧根又如何,他便是要生生的斩断她的慧根,将她桎梏在手掌心,只能为他所有!
而薛冬,神思恍惚间,只觉得疼痛过后,体内那横冲直撞的异物搅得自己浑身极为不适,她轻轻摆动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只觉得一阵陌生的快感自下腹袭来,直直冲入自己的大脑,一瞬间,身上的男人痛苦的哼声传来,让她心中极为欢畅,于是她便也不管不顾的按照自己的意愿,只捡着让自己舒服快乐的姿势来,这该死的男人,阻她涅槃,她便要他活不成,死不了。
“妖精~!”帝阙将薛冬的双手举高,一只手固定在她的头顶上,喘着粗气摩挲着她胸前的浑圆,极为痛苦的带着一丝哀求的意味,吻着她的唇,嘶哑着声音说道,“继续,不要停!”
窗外,细密的雨丝落下来,敲打在窗上,偌大的宫阙内,那张大床上纠缠着两具赤luo的身体,两个已然忘却一切的生命体,只剩下了原始的律动,以及想要从彼此身上获取到更为灭顶的快乐,他们痛苦而压抑的呻吟声,随着翻滚着的躯体迸发出一根根金丝红线,那密不可分的双躯,被这越来越多的金丝红线缠绕,在雪白的大床上渐渐凝成一个血红色的茧,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密,最后竟突然消失,仿若这里从未曾发生过这样香艳的一幕,只剩下了雪白的绒垫上,那似金非金,似红非红的血迹,以及一室情欲,久久未散。
血红色的天空下,金色的草地上,逐渐恢复清明的薛冬缓缓睁开那双有些混乱的黑色眼眸,如今她的眼中再没有那圈金色的星空,取而代之的是更为细小的细碎星芒,仿若内敛的宇宙,充满了浩瀚的无边与深邃的幽古。
“醒了?”头顶一阵低沉而又具有磁性的男声响起,薛冬微微转过头,便是看见这个罪魁祸首妖孽般淡笑的脸,心里一阵气恼,赶紧闭上眼开口便骂道,
“魔障!”
“咦,我都还未曾说你是我的魔障,你倒先说起我来了!”帝阙扶着薛冬自柔软的金色草地上坐起来,将她放在他的腿上抱进怀里,心情格外愉悦的逗着薛冬说话,“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还能是什么地方?你我~不小心重新创造了个世界!”薛冬没好气的扯了扯长发,白皙的手掌一翻,找出两套衣服来盖在身上就要穿上,这样赤身裸体的,又是刚刚激情退却,纵使她的脸皮比城墙转角还厚,也是有些害羞的。
“你我创造的世界?”帝阙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玩味,怀里的薛冬想将手伸进袖子穿衣,他便在一旁捣乱,她穿哪只,他便把哪知扯了下来,只气得薛冬扭过头,蹙眉嚷道,
“不要玩了,你把我放开,去一旁好好研究研究这个世界~!”
听闻薛冬的嚷声,帝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薛冬拿出来的衣衫丢到一边,俯身下来将她压在金黄色的草地上又是一阵蹂躏,只欺得她苦苦求饶。
“魔障,魔障,你放过我吧,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这魔障,竟是在这方怪异的天地里越战越勇,想她堂堂三界主神,又有神王修为护体,现如今连腰都直不起了。原本她的开天辟地之能就是因为电能做的基石,帝阙之与她,算是大补之物,他又是个不懂节制的,自薛冬身上损失的精魄,又可以从她身上获取回来,于是她吸不**,他也吸不**,两人在那方天地里整整纠缠了一个多月,才在薛冬发怒了的情况下不得不结束了这场饕餮盛宴。
这方天地,随着他的每一次律动,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金色的小草疯涨,红色的天空血云翻滚,竟是她的骨血做地,他的精魄做天,每一次激烈的能量互撞,都会让此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原本还只是一个茧,先如今,都扩了上百平米了,可想而知,这魔障究竟折磨了她多少次!
第三百五十三章 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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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谬论
这方天地薛冬只有一半的掌控权,另一半属于帝阙。自两人出来后,还是跌倒那张大床上,帝阙珍而重之那方天地缩成一个血红色的耳钉,钉在了自己的右耳上,在神级界那晴好的天色下,反射着一抹妖冶的魅惑,极大的刺激着薛冬,她坐在床上没好气的看着帝阙,道,
“像是没见过好东西的,你也是活了亿亿万年的皇者了,值得这么小心翼翼嘛?”
揽镜自照的帝阙回过头,掩饰不住眼中的笑意,背着手踱到床边,看着薛冬所坐的边上那块金红色血迹,嘴角高高的弯起,笑道,
“这也得收好!”
“变态!”薛冬白了他一眼,暗暗骂了一句,自床上起身,任帝阙将那张印染了她处子之血的白玉床收进了那颗血红色耳钉里,心里不知怎的,有些甜丝丝的,想笑,又看着那红色的耳钉十分碍眼,总觉得是被那魔障下了合欢粉才造下的孽,便绷着脸转过身去,转身出了这大得吓人的寝殿,一个人慢慢往外走去。
她被锁在那血色地域里,三界也同样被锁了起来,韩永泽的地球门与修灵域的传送岛这一个多月来都无所事事,幸亏还有些存货可供韩永泽出售的,否则整个生产销售流水线都要乱套了。帝阙硬是封死了血色地域里所有的路,就不让任何人打扰到他与她的好事,这男人,也不会只干这么一次,往后这样的纰漏还会出许多,得想个对策才好啊。
“参见神皇后!!!”
一路走来,薛冬也没想着会遇上什么人,毕竟进来的时候这云雾缭绕的神皇宫中可是一个人影都见不着的,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了一溜仙娥美婢一路跪在她的脚下,让她吓了一跳,定睛仔细一看,一个个没有呼吸,表情木讷,完全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于是她十分好奇的弯腰抬起跪在地上的一名仙娥的下颚,眼瞳骤然一缩,竟是玉石做的!
“当日走之前,已经将所有人都遣散了,怕你不习惯没人伺候,便做了这些假人,可喜欢?”一道好听的男声自薛冬身后响起,她倏然转过身,见那魔障斜斜倚在雕龙画凤的白玉廊柱上,目光中充满了痴恋的望着她,仿若他的眼中,只能看见她一人,定定的望着她。
“神皇做到你这样的,也算是第一人了~”薛冬叹了口气,依稀记得第一次来到这座神皇宫时,人影攒动,衣香鬓影,仆从穿梭如云,朝臣卑躬屈膝,现如今,竟是凋零到要做些假人来充门面了。
“我本就是这天下间第一人”帝阙走上前,执起薛冬的手,毫不在意的说道,“我的妻,为你倾尽天下,何妨?”
她能说什么?这男人自有了那血色地域,仿若得到个珍惜玩意儿,兴致高昂的很,于是她便笑道,
“这天下已经被你倾了,如今有些什么打算?”
“你呢?”帝阙牵着她的手,两人漫步在这空旷奢华的宫阙内,仿若老夫老妻那般,一路走一路聊,他问,“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我自然要发展我的事业,走我早就设定好的路子的!”薛冬慢悠悠的被帝阙牵着走,许多景物都是熟识的,想来神智不清的那些年,他定然也是这般牵着她,慢慢往前一处处看着风景。
“那我便同你一起走!”帝阙也不想做这神皇了,他早已为她散尽天下,如今只是一个有家有妻的普通男人,自得到了她后,富贵名利皆如浮云,仿若曾经那个权倾天下的男人早已湮灭在历史的洪流中。
薛冬莞尔一笑,调侃道,“夫郎是让为妻养吗?”
“自然!”帝阙回头也是一笑,顿住了脚步,将她拉进怀里圈着,叹道,“我知你抱负不小,若是勉力将你困着,怕是与你终成仇人,不若放手只站在你的背后替你撑着,如此,你或许还能多爱我一些,也能回头多看我两眼!”
抬眼望着他轮回般血色的双瞳,薛冬也是淡笑道,“怎的突然变得如此豁达,倒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这样的帝阙,更像是末日后的那个擎苍,通情达理的同时,却又将网织得密密麻麻,既不让她觉得困苦,又让她逃不脱他的手心。
“只觉得得到了一直想要的,此生足矣!”帝阙将她的头摁进怀里,满足的叹息一声。名利,富贵,权势,地位,他都曾有过,失去了也觉得没什么,只是这妖精,只教他尝过一次滋味,便从此不得放手,仿若中了毒瘾,什么都是浮云,只想围着她转,时时刻刻,分分秒秒。
“咦,我听说啊,男人得到了女人的身体之后,便会渐渐的失去新鲜感啊!”薛冬抬起头,有些好笑的看着此魔障的下巴,逗乐道。
帝阙将她圈紧一些,轻哼道,“谬论!”
只有无爱的男人才会在得到女人的身体后对其失去兴趣,若是真正的爱,又怎会因为这些事而消弭了兴趣,如他,尽管他对她身体哪一处都了若指掌,可是还是总觉得要不够那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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