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顾长青的心莫名的被抽动了几下,有些黯然:“无碍。”
灰雾中传来了凄惨却并不自艾的笑声:“哈哈哈,无碍,难得还有觉得无碍的人。”
“你,就是代小可?”顾长青终于问出口。(。)
番外之短篇 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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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灰雾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可不一会儿,再次安静下来,冰冷刺骨的女声道:“没错。”
“你的案子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你可以安心去投胎,不要再为祸人间。”顾长青道。
“什么案子?我何尝不想安心投胎。”代小可幽幽道。
顾长青终于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原来,他原本以为该是戾气冲天的代小可的冤魂,从始至终似乎就没什么戾气,甚至感觉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亡魂。
“你,不能投胎?”顾长青道。
代小可仍旧躲在灰雾里:“我出不去这个屋子,更不知道怎么投胎。”
此话一出,顾长青吃惊道:
“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我醒来之后就成这个样子了,看着自己的身体吓得不行,后来来了一个人,告诉我我叫代小可,已经死了,等着一个什么长命牌牌来了就可以破了这里的什么什么阵,我就能去投胎了。”
“他说完几句话就走了,后来我想出去,可是这个小房子像个铁笼子。连门都打不开,好吧,其实是我根本在哪里都使不上力气,我一直以为我没死呢,是被人关起来了。”
顾长青心下骇然,难道这里有阵法困着她?故意不放她出去?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代小可的鬼魂似乎不记得生前的事情了,这是为什么?
可是他突然想到了别的什么,于是问道:“你说你一直在这里?多长时间了?那上次我来过这里你知道吗?”
代小可想了想道:“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好久好久了吧,我记得你,我还知道你来过两次呢!因为你身上的气场不一样,你一来我就会醒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顾长青心中大喜:“那你也知道在这里死去的那个男人吗?”他指指原本放着铁床的位置。
代小可毫不犹豫到:“你是说林甲吗?”
“没错。”
代小可似乎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道:“那可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啊,那天,我很无聊的醒过来,看见门开了,从楼梯上滚下来一张红色的地毯,不一会儿他就扛着林甲走下来了,他一看我醒着看着他,也不知道拿了个什么黄色的纸就朝我扔了过来,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林甲已经变成了跟我一样的样子,躺在那张铁床上,都快吓死我了,我刚想喊,林甲却突然在我背后叫我,我看见他竟然完好无缺的跟我一样飘在半空,有些纳闷,”
“林甲是个好鬼,他陪了我好几天呢,整天跟我讲笑话讲故事,你说为什么都是鬼,他就能保持原型而我就不能呢?”代小可问道。
顾长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问道:“你说他把林甲扛了进来,他是谁?”
“他?就是他啊,当初告诉我要安安静静呆在这里的人。”
“你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吗?”
“名字?这个嘛,我问过林甲,林甲是个很奇怪的鬼,他明明死的那么惨却看上去并不恨杀他的人的样子,所以我问过他,他为什么杀他,把我困在这里的他到底是谁。”
“林甲说他自己是罪有应得,而且他竟然能再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所以还很感激杀他的人,他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但好像是一个他也很惊讶的人。”
顾长青知道估计问不出什么了,只能朝另一个方面问去:“除此之外,那个人没来见过你说过别的什么吗?”
“没有了,对了,他说过让我在这里安心等他,
等时机到了他会接我出去,而且,算了,还是不说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能说,只是我觉得吧,我一共见过这个人两次,可是他给我的感觉特别不一样,就好像,就好像,”
“不是一个人是吗?”顾长青道。
“是这种感觉吧,可是我又没真正看见过他的样子,包括声音也都怪怪的,所以我也分不太清。”
“具体是怎样的不一样?你能回想起来吗?”
“你是谁?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谁?”顾长青只觉得眼前的灰雾突然由散聚拢起来,代小可的声音也变得有防备起来。
顾长青笑笑:“如你所见,我原本是来打算超度你的亡魂,却没想到能再此一见。”
代小可道:“超度我?你跟我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来超度我?”
顾长青想了想道:“你想知道吗?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事情?”
代小可似乎有点好奇:“我想知道。”
顾长青看着眼前的笔记本,里面是蝶蝶二苗,大娜,铠甲四人日后不被其中一方出卖而做的照片记录,里面丧心病狂的照下了他们一张张如何折磨杀害代小可,又是怎样道德沦丧的把代小可煮而食之。
顾长青有些不忍,U看书ww.uuknshu)可是他觉得每个人都有知道自己过去的权利,现在把代小可困在这里的人的目的暂不明确,因此他也没把握告诉代小可这件事情后会又怎样的后果。
正在这个时候,楼梯的门突然被推了开来,一束强光打了进来,顾长青心一惊,只觉得眼前一亮,他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等在睁开时,屋内已经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一人盘腿坐在屋内,面前摆着几样东西。
“南南,快收拾一下东西,刘胜男她爸妈马上就要进来了!”
张医端着一个大的消毒箱快步从上边跑了下来,也不回答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连忙收拾了开来。
顾长青虽然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儿,但也不是不长眼色的人,于是连忙帮着张医把东西装了进去。
刚刚两人盖上盖子,只听上面一阵吵闹,铁门突然再次被推开,刘胜男表情尴尬的带着一对中年夫妻走了下来。
夫妻二人互相依偎着,女人略微有些发福,烫着一头小卷,很是时尚,屋内虽然有些昏暗,但顾长青依然看见了女人那略带惊慌却很是风韵的面庞,看来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儿。
男人则显得沉稳淡定许多,搀扶着自己的妻子缓缓走了下来,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
顾长青连忙迎了上去,就看见了刘胜男一脸很是抱歉的表情,他冲她微微一笑,表示意,然后对着刘胜男的父亲伸出了手:“刘教授,您好。”
刘胜男的父亲顾长青有些印象,实在曾经那张资料上见过的模样,一位高数教授,威望也是极高的,全名叫做刘建民。(。)
番外之短篇 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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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民上下打量了几眼顾长青,突然冷哼一声道:“真没想到,这年头出家的和尚也能当上刑侦队长,真是世风日下。”
“爸!您怎么。。。。。。”刘胜男着急的喊道,却被顾长青一个眼神挡了回去。
刘建民瞪了一眼刘胜男,接着还要开口,身边的刘母却抢先握住了顾长青的手,说道:“你就是小顾吧,我常听胜男说起你,果然这么年轻,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大可不必理会这个已经被排在沙滩上的老家伙的话。”
顾长青失笑:“怎么会,我的确曾是出家人,刘教授说的前半句是对的,但世风日下这个词晚辈真是担不起。”
刘建民脸色一青,有些气急败坏:“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不是该调查的都调查完了吗!这是我们学校的地方,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顾长青看向了张医,张医咧着嘴连忙道:“是这样,是这样,这不是案子快完了吗,我的一个朋友的弟弟的同学的女朋友的男神的朋友就是当初在这里去世的那个林甲,托我一定要来给他烧点儿纸,我这就吧顾长青喊来壮胆儿来了。”
刘建民一听就火上来了:“烧纸!那种该死的人你们还给他烧纸!而且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这是在搞封建迷信,出去,赶紧出去!小心我去举报你们!”
“爸!你怎么能这样!”刘胜男终于忍不住了,喊道。
刘母上前扶住刘胜男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的脾气,你连忙的,先带着你的朋友走吧,我跟你爸说。”
刘胜男有些拉不开脸,可是自己的父亲她的确是知道的,只能先对张医和顾长青道:“咱们先走,你们放心,我会说说我爸的。”
顾长青笑笑,跟张医一起抬起了那个消毒箱,对刘氏夫妇到:“两位教授,后会有期。”
“哼。”刘建民不屑道。
三个人一路无话直接走到了张医停车的地方,先把消毒箱放了进去,三人一同钻进了车子。
刘胜男这才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回事儿啊,你怎么来了,还带着你爸你妈,你爸脾气可真够大。”张医不满的抱怨道。
“我,”刘胜男低着头,还是第一次显露出这样的神色。
“是我让她来的。”顾长青道,的确,是他给刘胜男打的电话她来的,虽然由于这起案子的恶劣性,和诡异性,王局上面也下达了封口令,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对外界的解释也全权交由了上面的部门,已经不归顾长青的范围了,但这毕竟是她的妹妹,她有权知道真相,所以顾长青还是叫来了刘胜男,可是刘氏夫妇怎么也会在这里。
刘胜男叹了口气道:“今天我爸我妈正好都有课,我就让他们带我一段儿,我原本想着到了学校他们就会进去,也怪我,我妈问了我一句要去哪,我说案子的后续取证有点儿问题要来这个储物间再看看,然后我爸就说这块儿已经被学校给封了,钥匙他能拿到,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爸已经拿了钥匙给我,原本他们也不打算来的,”
“可是到后门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奇怪的像是动物的吼声,我爸爸放心不下,非得跟过来看看,所以。。。。。。”
别的倒是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可是听到了动物的吼声?顾长青心下疑惑起来,问道:“动物的吼声?”
“应该也不是什么动物吧,我觉得应该就是风吹树的声音吧。
”刘胜男道。
顾长青点点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候张医扭过头道:“南南,你弄完了吗?”
刘胜男也一同扭过来头道:“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啊。”
顾长青叹了一口气道:“先去日月店,我再告诉你们。”
刚到座位上坐定,刘胜男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到底怎么了。”
因为上次身份被燕天南戳穿加上调查组也有意防备的缘故,刘胜男主动退出了调查组,所以关于这件连环杀人案之后的事情她也算一概不知,只是对蝶蝶的死亡略有耳闻,之后就听说局里匆匆准备结案,所以也是一头雾水。
她也找过燕天南,可不知道怎么的,燕天南竟然连着一个多星期都没有上班,所以她一接到燕天南的电话,便匆匆跑来过来。
燕天南静静的看着她,眸中的情感复杂无比,看的刘胜男一阵心虚。
刘胜男也是急性子的人,知道燕天南这次一定是有大事儿,不然何必连道袍都穿上了,于是也不打算跟他再玩什么心理战术,甚至有些不耐烦的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燕天南张了张嘴:“我。。。。。。”却仍旧只是一个字。
张医虽然也听说了刘胜男的事情,但此时有些按捺不住:“你不说我说了啊!”
“等等,我要先问你几个问题。”燕天南一把捂住了张医的嘴巴,却头也不扭的对刘胜男道。
刘胜男愣愣的点点头:“你问。”
“后森的笔录档案在哪里?”燕天南问道。
刘胜男一愣,没有回答。
“关于光林的资料,是不是你送过去的?”
刘胜男仍旧没有回答。
张医却沉不住气的道:“怎么回,那上面的发件人是师父没错的啊。”
燕天南没有答话,接着问道:“代小可的假尸体,是谁送过去的。”
刘胜男突然低下了头。
燕天南却再次问道:“后森,到底是谁?”
突然,刘胜男猛地抬起来头,怔怔地看着燕天南,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她的目光似乎传达出了极其难以置信的感觉。
她缓缓低下头道:“不会的,不会的。”
“是不是你?”燕天南一字一句道。
刘胜男突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缓缓摊靠在了椅背上,看着燕天南风轻云淡却又步步紧逼的神色,她无力的笑了笑。
就在刘胜男刚要开口的时候,她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有些烦躁的掏出想要关掉,却看到了来电显示上赫然的两个字:后森。
刘胜男连忙按下了接听键,燕天南也看到了刘胜男的来电显示,一下子心情也提了上来,要知道,自从上次后森进了医院,已经癔症混沌了一个多星期,一直处在半昏迷状态,一是不清醒不说,还一直再说胡话,突然看到后森给刘胜男打来了电话,燕天南先是一喜,随后又觉得有些失落起来。
刘胜男注意到了燕天南微妙的表情变化,于是也按下了扩音键,可刚一按下,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极其嘈杂的声音,以及后森慌乱的哭喊声:“姐姐!救我!”
刘胜男心中一紧,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电话一把就被燕天南夺了过去,燕天南焦急的喊道:“小森!你怎么了!”
“燕警官!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后森沙哑的嗓子只留下了这一句话,就听到电话中突然传来了哐当一声,接着就变成了一阵忙音。
“你们做了什么!”刘胜男突然暴怒的抓起了燕天南的衣领。
燕天南显然也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连忙掏出了自己的,刚才后森说他要抓她,U看书)难道是二队的人?
这几天燕天南虽然已经被调离了这件案子,但也从张医口中听说了案子的发展近况,上面已经明令急速破案,急速破案的意思就是糊涂的混过去,但虽然糊涂,也要有作案凶手啊,但是在这种强大的压力下,负责捉拿犯罪嫌疑人的二队难免会慌不择路。
张医一把打开了刘胜男的手,道:“你这是做什么?南南也已经被调开这个案子了,你问他做什么?”
说话间,燕天南的电话已经播了出去,不一会儿,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有些尖细的男嗓:“哟,燕大队长,什么事儿啊!”
燕天南突然大声道:“谁让你们抓后森的!”
那奸细的声音似乎是吓了一跳,毕竟燕天南给人的形象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类型,虽然不怒自威,却也很少见他发脾气,一时间电话那头的山羊脸愣了一下,结结巴巴道:“现,现在,案子的都,都,都跟她有关系,我们不得带回来审问一下?”
燕天南强忍下心中的怒火,的确,现在似乎的案子都跟后森萦绕上了不可分割的关系,二队这样做也无不可,但是一想到身体还很虚弱的后森被当成犯人带进了警察局,燕天南心下再次不舒服起来:“可是她还在住院不是吗?”
电话那头的山羊脸缓过了神,觉得有些没面子,于是道:“燕大队长,这件案子就不劳你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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