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处心积虑想毁掉人参果,没想到却被观音给救活了,最后只得拉低身份跟猴子结为兄弟,以免猴子知道真相后找他算账。
镇元子听后心里惊涛骇浪,不过才接触几天,赵清宇就将他心里的忧虑全给分析了出来,这简直不可思议。这会,他看赵清宇,除了佩服外更带着一种神秘目光去看,“道友看问题真乃一针见血,大局观如此洞悉,想必就是如来佛祖来了也绝然在道友面前讨不了半分便宜。”
赵清宇笑道:“赵某区区云游道士,哪敢跟一方势力之首相提并论,岂不是惹人笑话。到是大仙修为高深,与如来更是一个时代的神祇,方能与之相比。”
镇元子叹道:“没法比,没法比!若是千余年之前,还能与之相比,现在么,不管是身份还是实力差之远也。”说到这,他自嘲的笑了笑,面露悲切之色。
赵清宇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赶上一个发展的黄金时代,他却整日待在五庄观中,守着一颗人参果树过日子,实在是不思进取。
“道友既看出我目前的处境,还请指明一条路,必当感激!”回过神来,镇元子把希望放在赵清宇身上。
赵清宇沉吟道:“借他人之手毁掉人参果树,如此,大仙方能摆脱尴尬的处境,才能图谋心中所想,得到你所期望的一切。不然,终生只能困守五庄观。”
镇元子目光炯然,脸上阴晴反复不定,人参果可是他观中的宝贝,若强行毁去岂不是令他多年的心血白费了。可若不毁去,那必像赵清宇所说那样,这一生将窝在观里,只能当个名声远远大过权力的地仙之祖。一边是资源稀有的人参果,一边是日后的前途,他心中真难下决定。
赵清宇悠闲的喝着茶,主意已经给镇元子出了,至于如何决定那是他的事。
权衡利弊是人类的一种判断能力,像镇元子这样的人物,人参果能带给他的帮助十分有限,反而没了人参果,他有更多的时间去谋划未来,只要是聪明人,都知道该如何去选择。
也不知过了多久,镇元子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笑道:“道友真乃非常人也,人参果在我这视为重宝,但在道友眼中并不看重,还劝我毁去。今日听道友一席话,远胜我几百年对人性的思考!”
说着,他躬身给赵清宇拜了一拜,赵清宇虽然面色如常,可心中异常激动,对方可是地仙之祖,能受他一拜也不枉白来这世界走上一遭。
第六十章 狼狈为奸()
自七年前被玉帝传去天庭回来后,敖闰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整日窝在水晶宫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往日雄心勃勃的他骤然变得颓废起来,且脾气很差,经常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打骂下属。龙宫的众水族整日在战战兢兢中度过,生怕一不小心惹怒大王,被处罚喂了鱼。
在这种极度压抑的气氛下,西海水族出现了叛逃现象,起先只有一两个水族悄悄逃离西海,后来逐渐增多,虽被摩昂发现并及时制止,但底蕴深厚的龙宫经历十几次叛逃下来,使得实力锐减一半,再不复往日威风。
摩昂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数次劝说敖闰都被赶了出来。今天,他带来了一个阴差,试图重振敖闰的雄心,劝他莫忘初衷。
“太子,你又来劝为父,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说到这,敖闰忽然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那人身上阴气森森,裹着一层黑衣,只露出一张脸。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皱了皱眉,问摩昂:“他是谁?”
摩昂介绍道:“他叫王严,在幽冥教主手下当差。”自真灵珠被抢夺后,摩昂对赵清宇是恨之入骨,一直想杀了他拿回法宝,可思量自己的能力难以成功。
本想和敖闰一起潜伏在车迟国伺机而动,给赵清宇来个致命一击,可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原本大力支持他的父王对此事毫无兴趣,不仅如此,还劝他不要惹事生非,免得引祸上身,到时谁也救不了他。
摩昂不甘心,十分不甘心,于是暗中潜伏在三清观附近等待机会,可赵清宇这几年行事非常低调,一般待在观内很少出门,就算出门身边也带着几名弟子,使得他没有半点机会下手。不过,他的性子十分能忍,一直守在附近将近七年,当他在漫长的等待中逐渐磨灭耐心时,却发现暗地里还有一股力量盯上了赵清宇。
出于好奇,摩昂试着靠近那股力量,发现是一名阴差,虽然修为只是地仙境界,不过一双眼神却透着雄鹰一般的锐利,被他盯上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一番交谈下,才得知对方叫王严,本来是三清观中的弟子,只不过因犯了清戒而被逐出师门,由于不甘心,含恨去报复一个女子,被赵清宇出手给杀了。
腹中有怨气的人死后通常会变为厉鬼,王严不例外,凭着他的聪明机智,和阴差黑白无常套上了交情,靠着黑白无常撑腰,加上手段狠辣,在阴间混得风生水起。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成了幽冥教主的属下,待修为达到地仙后,独自一人来到人间寻找报仇机会,没想到却撞上了西海太子。
摩昂听完后,当时就动了心思,王严的后台是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此人是佛教安排在地府的一位大能,可谓背景深厚,王严的修为不如自己,但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主子撑腰,跟他结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况且自己与他有着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凭着西海太子这层身份,摩昂和王严交谈甚欢,虽未结为异性兄弟,不过两人约好,待机会到来之时,一起杀赵清宇报仇。
见来人是地藏王的人,敖闰的态度缓和了不少,当即问:“王严,你属阴间的人,来我这龙宫有何贵干?”
王严笑道:“龙王有礼了,在下听闻赵清宇大闹龙宫,想来见见在他的淫威下丧失往日雄心的龙王,今日一见才知传言属实!”
敖闰怒道:“竖子,你有何本事敢藐视本王。来人,将他给轰出水晶宫!”
“龙王只会在我面前耍威风,而在他赵清宇面前却只能忍气吞声,如此欺软怕硬,不合作也罢。”王严摇头叹气,向一旁的摩昂道:“太子,我们的交情止于今日吧。”
说着便要离开龙宫,摩昂连忙上前拦住他,劝道:“我父王并非畏惧赵清宇,而是害怕玉帝的怒火罢了,王严兄又何必说这等绝情的话了。”
王严肃然道:“玉帝的雷霆之怒,凭我们的身份自然无法承受,但对付赵清宇,并非一定会若怒玉帝。”
见父王来了兴趣,虽未开口却竖起耳朵在听,摩昂故作惊讶之色,问道:“有如此好的主意,愿闻其祥。”
两人一唱一喝,早在见敖闰之前就商量好了,敖闰颓废已久,平常的话难以刺激到他。所谓重病还须下猛药,若用赵清宇去刺激他,必然能勾起他心中的仇恨。
见父王整日借酒麻痹自己,身为长子,摩昂心急如火,一直在思考着如此劝醒他,令他振作起来,可思来想去苦无对策,直到遇见王严后,将这情况一说,两人当时一合计,于是演了这一出戏。
王严笑道:“赵清宇近日带着他的得力干将红孩儿向东而行,老巢只留下一个本领低微的羊力坐阵,若我们趁机攻入车迟国,以摧古拉朽之势毁去他的根基,他若得知后必会怒令智昏,到时必会来龙宫找我们报仇。而我们就在半路埋好伏兵,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并趁乱擒住他,到时要杀要刮还不由我们说了算!”
摩昂鼓掌道:“好计策,若如此安排定能生擒赵清宇。”说到这,他眼中寒光一闪,向沉思的敖闰道:“父王,常言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今正是消灭赵清宇的良机,您就不要再犹豫了。”
闻言,敖闰浑浊的目光突然消失不见,换而之是一种凌厉逼人,望着王严,冷声道:“你如此帮我,有何所图?”
王严笑道:“事后从赵清宇那得来的宝物,一半归我!”
敖闰沉声道:“我冒如此大的风险,却要分你一半财宝,你不觉得太过贪心了?”说这话时,敖闰心中已然动怒了,他自认贪婪,但王严比他的胃口还大。
“龙王说笑了,在下只是拿应得的一半,若非我出谋划策,龙王你能下定决心向赵清宇出手?况且,到时我会邀请一支阴兵鬼仙配合你行动,如此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敖闰笑道:“后生可畏,本王年迈,到底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我先下去休息了,你有什么事就跟太子谈,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敖闰一走,摩昂拱手向王严道谢:“王兄真乃神人也,三言两语就令父王振作起来,在下佩服。”
王严笑道:“令尊只是过于担心玉帝的态度,只要消去他这方面的担忧,自然会对赵清宇出手,正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
“哈哈,王兄说的好,那赵清宇行事嚣张,这次拿住他定要狠狠羞辱他一番,然后再送他去阴间。到时,该王兄大显身手了!”
王严点点头,若不是凭着一股怨念,他早就投胎转世了,何来今日的一切。他恨赵清宇,这种恨已经深入骨髓中,所以他要报复,要让赵清宇一无所有,然后在他的百般羞辱下进入十八层地狱受苦受罪。
第六十一章 大敌来袭(求推荐)()
广场升仙台上,羊力背着双手看着弟子们御剑飞行,脸上渐露笑意,遥想几年前,三清观弟子寥寥几十,看上去一片萧条,如瑟瑟的秋意般,带着一股子悲凉,如今,数百精英群聚,俨然一副仙家盛乡。这一切都跟大哥高瞻远瞩的眼光分不开,若不是他,这三清观只是一个供奉着三尊圣像,令自己师兄弟三人膜拜的地方,而不是修行圣地。
通过苦修,羊力于两年前达到真仙境界,只有处在这个境界,他才真正体会到鹿力当初那番话意。
“师傅,外面突然发现大量水族,将我们三清观围得水泄不通!”刘丰一脸着急,他见众水族来着不善,在第一时间赶来禀报。
羊力闻言皱起了眉头,沉吟了良久,道:“你们随我出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来三清观闹事。”他忽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大哥才走不久,这时便有大敌来袭,真是要命了。
刘一山上前提醒道:“师叔,依我看,来方十有**是西海龙宫的人,仅凭咱们三清观的实力绝然无法阻挡,生死存亡之际,还请您尽快派人去黑水河和枯松涧求援。”
羊力点头,对刘丰吩咐道:“丰儿,你速带三十名精英从后门突围,切记,不管负出多大代价都要将这儿的情况告诉二国师。”
刘丰领命,当即选了三十人跟他一起离开广场。他一走,羊力环视了众人一眼,大声道:“大敌当前,你们怕不怕?若怕就老实躲在观里不要乱动,待我们牺牲后,你们若是求饶,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近朱者赤,跟赵清宇相处久了,羊力也学会了一些鼓舞士气的话,每次督促弟子学习时,他总会抽空从肚子里掏出几句他认为能调动气氛的话来。虽未学到精髓,但由于讲得多了,这些话自然说得顺口,同时也能影响到听者的情绪。
只不过这次却是一阵沉默,听闻大敌来袭,好多入门才几年的新弟子面露惧色,反观经历枯松涧那场战役的弟子面色如常。见无人回应,羊力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平常大哥说些鼓舞士气的话时,众弟子扯着嗓子嘶吼,那动作如痴如狂,看来自己还得多向大哥请教才是。
刘一山见状,知此时的士气极为重要,若众弟子状态不佳如何拒敌,当即扯着粗长的脖子,大声吼道:“不怕,兵器在手,当杀敌饮血!”
说着他转身,面对着众弟子拱手道:“三位国师待我们恩重如山,若不是他们,我们还是一名普通人,永远也体会不到修行的玄妙。如今,西海龙王趁大国师不在大举来攻,此时的三清观危如累卵,生死存亡之际,正值我们报答效忠的时候,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豁出命去拼未尝没有一线生机,若还未交战,你们就先生惧意,那这场仗毫无胜算。也许你们以为投降就能苟全一条性命,那大错特错了,古语有云: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那敖闰心狠手辣,绝不会放过我们的。”
此话一出,众弟子议论纷纷,那些入门比较早的弟子蒙刘一山指点之恩,这时纷纷喊道:“杀敌!杀敌!杀敌饮血!”
他们一喊,余下的弟子也跟着喊了起来,人的情绪是可以影响到别人的。刘一山的情绪影响了对他信服的一批人,而这批人又影响其余的人,所以才一会功夫,广场三百余名弟子齐声喊着,声音一波接着一波,笼罩着偌大的三清观,围在外面的水族们听到里面传来如此气势如虹的口号,不禁都吓得脸色惨白,纷纷将目光看向正与王严交谈的太子身上。
摩昂脸色沉重,他潜伏在三清观附近好几年,对观里的情况自认了如指掌,知道赵清宇训练弟子的手段极为了得。但没想赵清宇这个精神领袖不在,又被自己这方围困在内,还表面如此气势,实在令人不可思议。可惜自己没有他的本事,若不然给自己几十年时间,必定能助父王达成他一统四海的宏愿。
这时,忽有一名夜叉小跑上前,向摩昂禀报战况:“太子,后门发现几十名道士强行突围,我们龙宫的水族们正全力与他们厮杀,但对方攻势厉害,我怕抵挡不住,请太子派兵去后面增援。”
摩昂沉吟道:“你们再抵挡一会,就放他们走,不过人数最多控制在五人内!”
那夜叉闻言一愣,不过在摩昂冰冷的目光下,只得带着满腹疑问去执行命令。他一走,王严笑道:“太子这招围城打援的计策端是厉害,在下佩服!”
摩昂道:“赵清宇的势力范围可不仅仅只在车迟国,若不引来黑水河和枯松涧这两处的妖兵,就算铲平了三清观,他还能借助这两处的势力翻身。”
“言之有理,所以太子想毕功其一役,令赵清宇所有势力覆灭,这样才能引发他的怒火,从中找到他的弱点然后一招致敌。”
“知我者王兄也!”摩昂笑了笑,环顾周围,问道:“王兄答应的阴兵鬼差了,我可是一个都没看到,莫非王兄想看我龙宫的水族跟赵清宇的势力拼个两败俱伤,好坐收其利。”
王严面色如常,道:“太子说笑了,只不过暂时还用不着他们上场,等太子的人跟里面打得火热时,我的人突然从里面杀出,必然起到出奇不意的效果,在我们双方里应外合的攻击下,敌方的士气必然受挫,到时歼灭他们岂不是更加容易。”
其实,他心里还真打着坐收渔翁之利的好主意,只不过被摩昂点破,若不动用阴兵,只怕影响到战争的进展。
摩昂皮笑肉不笑地道:“希望王兄说话算数,如若不然,擒不住赵清宇可别怨我。”摩昂深知,王严能从一个厉鬼成为地藏王菩萨的手下,绝非一般人可比,跟他合作若不多长一个心眼,只怕被他利用了还感谢他哩。
王严笑道:“太子说笑了,你我双方合作,赵清宇是插翅难逃!”
……
见众弟子战意高昂,羊力在高兴的同时,心里不无沮丧。相信不管换成谁都一样,他一个做师长的还不如一个弟子有威望,这岂不是说他不如刘一山。
他这几年一直在努力,希望跟上鹿力的步伐,能跟他一样管理一方势力做到游刃有余,然后向赵清宇证明他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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