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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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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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张秋燕的眼色,许玉娥忙上去帮他按摩手背:“金老板。我家蔓蔓是被人骗了,您千万大人大量,别放在心上。”

猛地一挥,金若文甩开她的手,许玉娥猝不及防,连连后退,差点摔在张秋燕的身上。

眼见金若文脸上密布,两个女人吓得直咽口水。

“你喊你老公过来。”张秋燕这会儿深刻感受到,有男人在比较好。

“我一下午都在找他,不知道他死哪里去了。”许玉娥说起温世轩那颗木头脑瓜,恨得半死。要是老公站在她这边多好,早把蔓蔓抓回来关房里了。

蔓蔓那个人精也真是的,骗都骗不回来。

一个两个,都是不争气的。

许玉娥咕咕哝哝的牢骚,在金若文耳边如苍蝇似的。

金若文这刻是悔得不行,心想这样的岳母简直是没用的垃圾,连自己的女儿劝不了抓不住,还让他被人打。可恶的是他前期投入了这么多,现在要他放弃怎么可能。

啪,打桌子,两个女人跳了起来。

“你——”指到许玉娥身上,打两下桌子,让许玉娥一炸一跳魂都快飞出来,不过接下来的话才是让许玉娥感到世界末日的来临,“我告诉你,如果你女儿不能在一星期内嫁给我,你把我之前给你的聘金,全部吐回来还我。”

什么?

张秋燕愣:是没想到许玉娥自己先私下收了金若文的贿款。话说她这个中间的媒人都没有收到半分钱呢!

但是,幸好,她没有收,眼见许玉娥刹那间哭爹叫娘的,是要抱住金若文的大腿讨饶。

“金老板,你听我说。给我女儿点时间。你不是说喜欢蔓蔓她单纯吗?蔓蔓她是单纯,需要时间!”

“她都跟那男人跑了!你敢确定她还是处?”没错,他金若文是看中蔓蔓的纯洁,如果蔓蔓不纯洁了,他娶个别人染过的破布干嘛。

“我,我敢保证。”许玉娥哆哆嗦嗦的,“蔓蔓她被我教育的,没结婚,不敢做这种事的。”

金若文是男人,知道男人爱流氓的品行,他可不像许玉娥天真,蔓蔓或许不同意,但久了,难保因男人的要求将就了。

“我不管,给你一星期的时间。我告诉你,你别给我赖账。我给你那五十万,是冻结在新开户上,如果一周时间你搞不定你女儿,这个账户我自然会收回去。”说罢,金若文怀着对蒋大少咬牙切齿的痛恨,往外走。

过了半刻回神,许玉娥跌跌撞撞追出去,追着金若文车尾吐出的黑烟,哭爹道:“别啊,金老板!我小女儿指望你这笔钱到北京上大学呢。”见着追不上了,又回来问张秋燕要主意。

“大嫂,你真行,五十万。”张秋燕笑笑扬扬的一声冷哼,“你拿这五十万全给媛媛了,不怕蔓蔓造反?”

许玉娥哪能听出她这话里其实是要分羹,只顾自己想的说:“蔓蔓她嫁过去做阔太太了,这五十万对她来说嫌少呢。”

明摆着是过河拆桥。张秋燕冷着面孔,感觉之前帮忙的热情全冷了。

“大嫂,你自己做决定吧。我是帮不上忙了。”

“哎——”看张秋燕要走了,醒悟到对方是要分羹,但许玉娥此刻舍不得分了,眼睁睁看着对方走了,擦一把脸,赶紧上楼和女儿媛媛商量。

——《大婚晚辰》——

温媛在前一刻回到旅馆客房,看见父亲温世轩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母亲不在,细小眼珠子尖利一闪:“爸,你这是找什么呢?我帮你找。”

温世轩这是趁老婆不在找户口本,据他调查,这户口本是被老婆从弟媳手里要回来了。

“媛媛,你妈把——”温世轩想了下,牢记大女儿的叮嘱,没敢把户口本三个字向小女儿提起,“把银行卡那些放哪了?”

“爸,你这是缺钱用吗?”温媛笑着,打开自己的钱包,抽出里面一百块大钞,“妈今天给我的,你先用着。回来我再问妈。”

老婆突然阔绰了。温世轩与蔓蔓一样深表疑心,纳闷地接过这一百块,折起,兜进口袋里。见门外一串骂声,似是老婆要回来了。怕在老婆面前露馅,他急忙先闪出门。

在父亲躲闪的身影上冷冷地掠过抹光,温媛坐到床边,一只手伸到床单最底下找出母亲藏的户口本,悄然放进贴身口袋里。

“媛媛。”许玉娥急匆匆进来,压根没有注意小女儿的动作,只顾自己说,“你说怎么办?你的学费和赞助费,金老板想要回去。”

“妈,你说什么?”温媛脸色骇然地站起来。

“都是那个破落户,带你姐跑了不说,还打了金老板。”许玉娥捂着胸口喘气,表示对刚刚发生的一连串意外未能消化。

温媛可等不及母亲喘气了,急忙拉着母亲往外走:“还等着做什么?赶紧找姐,如果姐今晚跟那男人发生了什么事,一切都完了!”

是,如果蔓蔓和破落户发生什么事,她的学费,她充满金光的未来,都要毁了。

画廊

送蔓蔓回来后,要回去学校了。

两个人站在门前手牵着手,或许是因为今晚发生的事,蔓蔓这会儿被他的手握着,竟觉得舍不得。

“我回去了,有什么事千万不要一个人扛着。”千叮嘱万叮嘱之后,蒋大少深深地在她额头一吻,方是抽身离开。

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军人特有强健有力的步伐,逐渐没入了车流中,蔓蔓突然感到心头一道空虚。

初夏嘿嘿走到她身旁,撞一下她肩膀:“舍不得,赶紧结婚。”

“是要星期五去登记。”

蔓蔓温吞涵盖羞涩的声音,传到了正好快走到了门前的温媛和许玉娥耳朵里。

“蔓蔓——”

许玉娥骤然一声大喝。

或许已经猜到许玉娥事后肯定会来闹,蔓蔓折身回房里躲。

可许玉娥冲进门里,突然朝向她膝盖嘭的落地:“蔓蔓,妈求你,你不想让妈死吧!”

------题外话------

要,要,要奔结婚,赶紧……

【58】决裂(下)——我没有你这样的妈



“蔓蔓,你知道不知道今晚你跟那个人走,令金老板朝你妈发脾气,要你妈把给媛媛的学费全都掏出来还给他。媛媛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你爸你妈都好不容易不用守着那家破杂货铺,可以享享清福了。你就这么忍心,把我们家一家的幸福都断在你的任性上面!”

初夏倒抽口凉气。

蔓蔓的眼,是淡淡从许玉娥脸上掠过,犀利的光定在了站在门口暗影里的妹妹媛媛。

咬住贝齿,温媛稍昂下巴对向她。

耳听许玉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她牺牲掉她自己,成全她妹妹温媛。

阵阵寒,寒到了彻骨,寒透了心扉。

缓缓扯开许玉娥抓住自己衣摆的手,铁定三个字:“不可能!”

什么?!

许玉娥刹那以为自己是听错,滞了眼神。

温媛的眼中同是一滞之后,燃起怒火:“妈!”

被小女儿的声音唤回神,许玉娥跳了起来,举起手:“我养你有什么用!养你二十几年,现在要你为家里做点事,你就这幅德行,你这个不孝的——”

可眼前的蔓蔓,如镜子般的大眼珠,是把她的那副尊容都倒映在眸里,竟让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打不下去。

“凭什么?凭什么妹妹能争取幸福,我不能?你凭什么要我为她做出牺牲?我和她同是你的女儿,你是做妈的,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妈!”

一连串的逼问,最后那句积郁到心底深处发出来的喝。

震得许玉娥的心头跳了再跳,步子不稳,连退两步:“我,我——”

眼见母亲软硬皆施都要在姐姐面前败下阵来,温媛嘴角阴冷地一笑:“姐,既然你自己有本事了,想不顾家里人生死了,也就不要怪我和妈无情。这是你欠家里的。你想和那个破落户结婚是不是?户口本现在在金老板手里作为我们家欠他五十万元的抵债,你有本事你自己去向金老板要回来!”

丝丝丝——在旁观战的初夏都感觉岂止是抽冷气,是吸寒气了!卷起袖子:“有你这样的妹妹吗?!”

“我家里的事你少管。你如果想插嘴,有本事你替我姐还这五十万让我姐和你们介绍的破落户结婚。”温媛的头昂得高高的,全然不畏地瞪了眼初夏,一把拉起许玉娥,“妈,我们走。让姐自己收拾她自己惹下的这个烂摊子!”

许玉娥一时半会还怔愣着,被小女儿拉出了门。

刚才进厨房找到扫把出来的初夏,直追到门口被杜宇拉住,怒向她们母女俩的背影喊:“有你们这么无耻的吗?没钱不会自己赚吗?要别人掏钱养你们,你们害不害臊!”

“媛媛——”许玉娥是被大女儿和初夏这话捅得,有些耷拉下头。

温媛嘴角的那抹阴冷,永久地凝结了一般,不会为任何话所动:

她是无耻,怎么了?

她受够了。

受够家里十几平方米的面积,受够了要和姐姐争一个房间,受够了每天在学校看着同龄女孩比自己穿得漂亮用得好,就只因为她们的家境比她好。

她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谁都不能阻止她,尤其她姐姐蔓蔓!

发泄了一通,歇口气,忽然醒悟到蔓蔓的感觉,初夏忙折回来走到蔓蔓身边:“我告诉你,她们的话你不用听的。你千万不要去找那个金老板,至于你家欠的那五十万——”

“我不会替我妈和我妹还那五十万的。”蔓蔓白润的脸蛋,此刻如铁一般的森色,绝不动摇半分。

“你想通就好。”初夏摸摸胸口,一边使眼色让老公马上打电话给蒋大少汇报紧急情况。

于是,蒋衍刚回到大学里头交了手机。莫文洋先回学校,在宿舍接到杜宇的电话。

两个爷一整晚,都是在隔壁密切观察事态的动静。

听到莫文洋在电话里一边叹气一边愤慨得摩拳擦掌的:“她妈是人吗?为了五十万把她卖了?”

许玉娥为了五十万卖了蔓蔓?

嘭!

君爷一只脚踩在踢开的门板。

莫文洋捂住话筒,吃愣地看向他。

“你刚才说什么了?”君爷眼下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的,那股狠劲不用提了。

感觉这两个爷特别关注蔓蔓。

心里感到蹊跷,莫文洋面对如此狠劲的君爷,缩起肩头,压根不敢造次,一五一十向领导汇报。

不会儿,被响动惊到,左邻右舍的官兵都聚了过来。

听说了这样的事,这群兵大哥们都特别惊讶。

“好像报纸上网上经常能看到的,像故事一样。”

“这种妈,这种妹妹,不用多说,告上法院去。”

“清官难判家务事,我看,法官大多可能是让他们家里自己人和解。”

“只能说这女的真倒霉,怎么生在这种家?”

囡囡倒霉,就因为他们小时候把她抱出去,到现在被人卖。

嘭!再一声重响,众人以为是君爷,回头一望,却见是姚大爷的拳头打在门上。

姚子业转身,匆匆要往外走时,迎面见到走来的蒋衍。

看这么多人围在宿舍门口,蒋衍知道肯定出事了。

“蒋中校,听说你媳妇要被人卖了,用不用我们兄弟帮你去抢人?”高大帅巴上他肩膀,向众人吆喝着说。

“我要是策动你们帮忙,会被我媳妇看不起的。”蒋大少嘴头轻描淡写,却也在听到说许玉娥拿户口本换金若文的五十万时,眼里闪过前所未有的一抹阴狠。

“你一句话,能不能办到?”两个爷是立在他门前,认真地审视他。

蒋衍傲挺的英眉,扫视众人:废话。

——《大婚晚辰》——

酒店里

金若文手掌拍着温媛刚送来的温家户口本,未想这做妹妹的这般狠毒并且有心计,比她父母强多了。有这户口本在手,不怕佳人钱财两空了。

再有,趁此机会把那破落户抓了办了!

------题外话------

蔓蔓要和她们说拜拜了,(*^__^*)快了啊。

【59】发威



“蒋中校。”

蒋衍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君爷冷冰的嗓子,在凉如水的夜色里,益发森寒。

“我知道你有办法弄他。但是,我想提个建议。”

隐约能察觉陆家有些隐瞒他人的秘密,而且陆家可以说现在几乎是陆君在做主。蒋衍回过身,面对他:“陆上校请说。”

“让他留下案底,一劳永逸。”

两个男人在夜中,相视的眸同发出激烈的光。

——《大婚晚辰》——

金若文每晚睡觉前,习惯吃点夜宵,今晚同样让酒店客服送点小点心和一杯红酒。而且他挑选的这家酒店,除了星级客服,最贪的是听说这里的美女服务生多。

据说那家京城最有名的夜总会天上人间,其中有几个女的,后来都进了这家酒店当客服。

今晚,来给他送餐的这位女服务生,明显比上几次送餐的都要美色馋人。

说起来,他看中蔓蔓,就是觉得蔓蔓那性子是安分守己的,也绝不会说他在外勾三搭四包养其她女人。所以,他向人家说他老婆跟人家跑了,想证明自己多清纯,实际上是他受不了老婆变老变丑了,妨碍他包女人,故意把自己老婆弄跑的。

一杯酒下肚,见那美女没有走,酒劲发上来,他迷醉着眼,向那美女伸出手。

对方的动作倒也挺碾熟的,走过来,如蛇一般缠到他身上,拨弄几下,他立马飘飘欲仙地哼哼起来。

之后,发生的事他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在梦中忽然一盆冷水洒到他头上,让他从头到尾冻成只鸡,大骂一声爬起来,身上一丝不挂不说,正对面在沙发上坐着悠闲翘二郎腿的男人,不是那破落户吗?

“你,你怎么进来的?”一面向对方怒吼,一面四处找东西掩盖赤身的狼狈。找了半天,连个床单都没有给他留下。加上室内空调开到了零度的样子,冷得他抱着周身打颤,站都站不稳。

想拨电话,发现室内电话线被人拔走了,更别提他的随身物品,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歹是个老板,四十几岁,行走江湖多年,金若文这回真真正正冻醒了,两只眼瞪足十万瓦,看着蒋衍同志将他刚才和美女在床上的赤身裸照一张张好像玩扑克牌一样摆放在桌上。

“你是黑社会的?”

“我有朋友刚好是扫黄队的。”

这,这比惹到黑社会更糟糕。

金若文再仔细打量蒋大少的模样,以前大概是许玉娥她们的话先入为主的关系,他也没有仔细看过蒋大少,信以为真只是个破落户,如今打起十二分的警惕细瞧,蒋大少哪一点像许玉娥说的小白脸了,明明眉间那抹贵气十足的英傲,为一般人绝对惹不起的角色!

脸色唰的往下降:不会是惹上京城里的爷党了吧?

“我说爷。”两手没空护住下头了,扑过去抓住蒋大少的裤腿,“我错了,都是那几个臭婆娘误导了我,我没能看出是爷您。爷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你不是要五十万买我媳妇吗?”蒋大少优哉游哉的,拍拍脚边的皮箱,“这里面我给你准备了一百万。但是,你说我媳妇只值五十万一百万吗?”

一皮箱的钱手到擒来,不管是真钞还是假币,能确定一点的是,这个破落户真是个爷!

“爷,您媳妇那是无价之宝,我哪敢买,买不起。”

“你确定不买了?”

“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绝对不敢再对爷您的媳妇看一眼。”

就这种软脚虾,其实都让他懒得动手。厌恶的,英眉一挺,刀光闪现:“刚和你上床的女孩未满十六岁。你在牢里呆到老吧,我和我媳妇也能放心一些。”

金若文的嘴张得大大的,能塞进颗鸭蛋:“我,我,爷,我——”

慵懒的,嘴角勾一勾:“怎么,不愿坐牢,想直接跳楼谢罪?”

“不!我——”金若文还能说什么,跪下磕头,“感谢爷留我这条小命。”

拍拍这渣男沾过的裤腿,都嫌脏的说,蒋大少大步流星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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