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眉毛一挑,说:“对啊,你怎么知道。”
如果你去马克西姆的音乐会,如果你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些伴舞的女演员身上,只能说明,你不懂音乐。
夏羽也不想和她辩论,况且音乐修养也不是一时半会培养的起来的。他站起身,刚想走,电话响了。
他随手把电话放在耳边。
“喂,哪位?”
里面传来夏爸爸的声音:“夏羽,快到医院来。明明好像不行了。”
那一瞬间,夏羽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手机从夏羽的手掌中滑落,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Ps:第十集结束了。写了这么多,却没有太精彩的地方,就我本人来说,不希望这部小说里有太多的YY成分。而人物呢,也是觉有一定的道德品质。不想去描写那种,道德指数为负值的家伙。有些读者说,看着不爽,这我可没办法,我只能说,下次给你写本爽的,这本书的基调已经定下,我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第一章 突然死亡
一切都没有任何先兆。一切都似乎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当夏羽接到电话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这是夏爸爸开的一个玩笑。几秒钟之后,他不这么认为,这样的玩笑太可笑了。不会有人无聊到如此地步。
想到这,夏羽又一次抓起了手机,向那边问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爸爸的语言逻辑有些混乱,话音也不清晰:“我也不清楚,这个,这个事情就是这样,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快回来吧,这里的问题……很严重。”
不需要再说什么。夏羽望了一眼白荷,白荷也听到电话里夏爸爸说的话。
两人一溜烟跑了出来,在门口找了一辆出租车。
坐在位子上,夏羽什么都不说。白荷看着他铁青色的面孔感到害怕,很想开口安慰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租车开起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什么话都没说。出租司机一般都是快嘴快舌,喜欢和客人聊天,不过今天他算是无计可施。因为坐上来的两个客人都是闷嘴葫芦,除了轻微的呼吸声,几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沉默终究会被打破。
过了好一会儿,白荷开口:“夏羽,你……”
“没事的。”夏羽没由来的回答,像是和白荷说,更像是在和自己说话。
“没事的。”夏羽又重复了一遍,然后闭着眼睛,嘴唇微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像是在祈祷,也像是再对着心中的某人说话。
白荷靠在了夏羽的肩头,轻声说:“不要担心,真的没什么的。”
夏羽叹口气,说:“我不明白,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苦难。世界对他本来就不公平,可是现在……”
夏羽略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有些不敢面对现实,害怕看到最不想看的那一幕。
白荷想出言安慰,可是一看夏羽的眼睛,她本来想好的话语瞬间就忘光了。
夏羽,我到底要怎么才能帮你。白荷在心里自问。
她抓住夏羽的手,握得紧紧的。
夏羽看了她一眼,说:“怎么?你也害怕?”
因为手上的力道有些大,夏羽能感觉出来白荷内心里的忧虑。白荷点着头,说:“是啊,我真的很怕。”
“可是,我们不得不面对,与其逃避,不如真正的去面对。不管事情如何,都要目睹全过程,这就是我的想法。我也有义务这样做。”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医院门口。夏羽从车上跳下来。一道刺眼的阳光照射着他,他抬起手,挡在额头上,这样能遮蔽阳光,让眼睛好受一点。
医院是惨白色的,总是让人感到不舒服。白色总是和死亡相关联,不吉利。
如果可以的话,夏羽这辈子都不愿迈进这里。虽然刚才说,自己要去面对,事到临头,要鼓起勇气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白荷拉着他的袖子,轻声说:“还是进去吧。”
是啊,该来的总要来,该进去的地方总要进去。
夏羽吸了口气,虽然空气中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但夏羽还是大口大口的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神。
“进去,”夏羽对自己说,同时也是对白荷说,两个人肩并着肩走了进去。
“明明不会有事的。”夏羽自言自语。
走在路上,夏羽还在祈祷,希望刚才只是爸爸开的一个玩笑,又或者是夏爸爸太过小题大做。这两种可能性并不大。
夏羽的脑子飞快地转着。他把一切头绪都梳理一遍,到最后,他已经不能说服自己。
走到病房,那张本该是明明躺的床上,已经空无一人。夏羽坐在了床上,摸了摸床单,不久以前,这里还有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却没了。没了意味什么,不用细说,大家都明白。
夏爸爸出现在了背后,眼睛有些肿,显然流过泪。
“这是怎么回事?”夏羽问爸爸,口气有些生硬,但还不至于粗野。
“我也不该清楚,手术完成之后,明明的情况还不错。可是,你走后几个小时,明明的身体状况就急转直下。医生说,这是原来的并发症出了问题。或者是在手术中有了感染,要么就是骨髓还是没有完全配性,有可能排异。总之,问题很多,事情很乱。”
夏爸爸几乎是什么都没有说。夏羽抓起床头柜里的那些画,细细看。如果明明没有出事的话,他一定可以成为这方面的天才。
现在这一切都是空话。没有丝毫挽回的余地。
“白荷,你不是有办法吗?你们家族不是和常人不同吗?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夏羽忽然语无伦次的说出这样的话。
白荷摇着头,平静地说:“夏羽,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凭着我所知,我身边也没有具有这种本领的高人。”
在很多重要关头,女人都比男人更容易冷静下来。
夏羽攥起拳头,抓着床单。那些画纸脱离了他的手,稀里哗啦地散落在地上。
五颜六色,绚烂多彩,原本那是孩子的梦。现在则真的是梦了,根本就无法实现。
“世界为什么这么残酷?为什么这样?”
这个问题谁都回答不了他,他自己也不能,任何一个先贤也没有答案。人生无常,岁月无情。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写照。
俗语不是说过吗?八十老翁门前站,三岁孩童染黄泉。这些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夏羽站起来,要去见一见明明,他的愿望很快就实现。
太平间里,他看到明明躺在床上,如同睡着了一般自由自在。如果没有别人提醒,夏羽真的想去拨弄他一下,让他醒过来。
夏羽的愿望理所当然地无法实现。
不久以前,他刚刚开口说话。那时,是夏羽劝他接受手术,明明同意了。而现在一切偏离了预定的方向,向着最坏的方向一头栽下。夏羽用力敲着头,嗓子发出哭声,眼泪却没有落下来。
“嗒嗒”有人走进来,夏羽回头一看,来者竟然是萧梦音。萧梦音的脸上都是怒火。萧梦音也感到茫然,她为了明明所做的那些努力,在此时此刻烟消云散。做完骨髓移植手术身体虚弱,可是此时,怒火压倒了一切,她根本就感觉不到自己的虚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梦音大叫,“谁给我解释!”
没有人能给她解释。萧梦音只好再问了一遍。这次主治医生来了。
“医生,你给我说!到底是怎么弄的?!”开口向医生发难的是萧梦音。
医生含糊其词的说:“我……我想……不应该这样。可能是病人的身体对某种药物过敏,或者问题在造血干细胞上,还存在着一些我们很难发现的东西。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查找。”
“可是,明明死了。”夏羽重复着这句话。萧梦音的话仿佛当头一棒,把夏羽拉回了现实。
主治医师指了指门,说:“我们可以到外面去谈一谈吗?”
夏羽不买账,说:“什么?谈?谈什么?”
主治医生低声说:“我们可以谈一谈赔偿的问题。你放心,我们这是大医院,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你。”
夏羽抡起拳头,打了主治医生一拳。拳头打在他的鼻子上,血喷了出来。常年拿手术刀的医生基本上都不会害怕见血。况且,只是鼻子出血。主治医生退后几步,被身边人搀扶着。
“你做什么吗?”主治医生高声问道,同时捂住了鼻子。
夏羽哼了一声,也不解释,背过身往外走。走到一半,甩出一句话来:‘钱再多,也换不来明明的那条命。”
不久之前,一切还是按着计划发展,夏羽以为能掌控一切。但现在什么都不行了。医生说要给赔偿,不管是多少钱,夏羽都不想要。萧梦音到了夏羽身边,想说上几句有用的。但一看夏羽阴沉着脸,她也没话说了,跟着出去。
闲言少叙,第三天头上,夏羽和他的父母,以及白荷、萧梦音几个人为这个不幸的男孩举行了一个庄重的葬礼。
夏羽权且充当了明明的亲戚,他曾试图打电话给明明的亲生妈妈,但是那个女人却以没有空闲时间来搪塞。至于明明的爸爸,那更是无法弄出来。他到现在还是没有结案。
夏羽主持了葬礼,各方面都很满意。这就是夏羽想要的结果。虽然不是最好的结果,但也只能如此。萧梦音碰了碰夏羽,还是想给他一个安慰,这几天,他受的打击是在太大了。
葬礼结束后,夏羽的父母打道回府,离开了这个城市。夏羽又回到了原来的那栋房子,就是楚飞云原来打算送给萧梦萌的。
人生就是这么奇怪。这里还是老样子,几乎什么都没变化,人却不一样了。
有人离开,有人到来。有人出生,有人死亡。
据说这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情是亘古不变的。
那就是随时随地的变化。
夜晚来临,白荷敲了敲房门,想进去看看夏羽,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在里面把自己关了一天一夜。
门没开,从里面传来的声音。
“让我静一静。”
白荷觉得有些委屈,自己根本就是个乖巧娴静的淑女,什么时候都不会大喊大叫。
她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旁边是萧梦音。萧梦音看着她。
白荷抱怨说:“夏羽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会一蹶不振。”
萧梦音摇摇头,表示不可判断。
萧梦音说:“事情就这么突然发生的,谁也没办法预料。夏羽是个自视很高的人。他认为只要自己去做,不管什么,绝对不会解决不了。可是呢,老天爷就是这么给他出难题。”
白荷也明白萧梦音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萧梦音指了指那扇门,说:“不管怎么说,咱们要先把这个家伙弄出来。”
白荷走到房门口,推了一下,门竟然开了,原来这扇门从来就没有锁。之后,白荷向里面看,看到的情景让她大吃一惊:夏羽穿着萧梦萌的衣服,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冷冷地看镜子里的自己。
“你在做什么?夏羽。”
夏羽,或者说是萧梦萌抬起头,望着白荷,说:“没有夏羽,这里只有萧梦萌。”
第二章 自闭?
白荷忽然觉得害怕,夏羽这是怎么了?她后退了几步,再往后退就退不了了。因为萧梦音就站在背后,萧梦音托着下巴,眼睛盯着萧梦萌。忽然间,她的嘴角闪出一抹冷笑。
“你这是做什么?夏羽,你在逃避吗?”萧梦音冷冷地说。
而对面的夏羽,不,应该说是萧梦萌,摇了摇头,轻声说:“不要叫我夏羽,我最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好啊。”萧梦音爽快地说,“不叫就不叫,你比别人有个有优势,别人如果觉得很失败,那么只能找个地方藏起来,而你不用,你有另外的身份,所以,只要把自己变成另外的人就可以。”
夏羽站起来,没有答话,径直走出了房子。
萧梦音跺了一下脚,有些生气地说:“这个家伙,心理承受能力怎么那么差,不就是,不就是……”
后面的话她也无法说出口,明明的死是个大事件,无论是谁都会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这又怎么能怪罪夏羽呢?不过,夏羽的反应还是很让人恼火。
白荷没有跟着他一起出去,她走到萧梦音身边,问她:“夏羽,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我估计是压力太大,有点心理变态了!”萧梦音恨恨地说。这话有八成都是气话。
白荷瞪大了眼睛,叫道:“不会吧,就算是这次打击很大。也不至于这样。我……我……他该不会有危险吧。”
萧梦音说:“能有什么危险?他出去那可是大美人。呵呵,估计立刻有一大群人围上来。哦,对了,他带墨镜了吗?”
白荷走进夏羽的房间,四下看了看,之后回来告诉萧梦音:“里面没有墨镜,可能是带走了。”
萧梦音松了口气,说:“至少他神智还是清醒的,不必担心他去跳河。”
说完,她伸了伸懒腰,向楼上走去。
“你要去哪?”
“睡觉!这几天太累了。”萧梦音一边走着一边说。
“你不担心他了?”虽然萧梦音和夏羽之间的暧昧行为时常让白荷生气,但现在萧梦音对夏羽不闻不问的态度更让白荷生气。
萧梦音转过头来,说道:“我担心他?为什么担心他?只要他神志清醒,我觉得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放心,夏羽是个聪明人,而且是那种非常聪明的人。一般的事情都难不倒他。只要他没有神经病,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对了,你要是闲着没事,就煲点汤,预备着,这几天大家都有些上火,得补一补。”
萧梦音的心理素质好得不同寻常,这是由于她经历的事情太多,如果每件事情都要没完没了的流泪,没完没了的自怨自艾,那么萧梦音早就已经崩溃。
萧梦音把房门关上,之后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虽然刚才对白荷说不要担心,可现在冷静下来,她自己的心里也在大鼓。夏羽出去究竟会不会出事,这是谁也没有办法保证的。萧梦音把身边的抱抱熊拉过来,抱在怀里,低声叫着:“夏羽,你不会出问题吧?”
联想起夏羽出门时的状态,这个担心并非空穴来风。
此时此刻,夏羽,哦,不,还是说萧梦萌方便,因为他现在是以萧梦萌的姿态出现的。他看了看天,今天的天出乎意料得好。不过,晴空万里反而让夏羽的心情比较压抑。以前听说过一个调查,说是一个有自杀倾向的人,在晴天自杀的几率,比在非晴天自杀的几率打出好几倍。
萧梦萌叹口气,随手把墨镜戴上。
平时萧梦萌出现的时候很少戴墨镜,因为没必要,如果萧梦萌不想被别人看见,那么就以夏羽的姿态出现,既安全又有效。可是今天,夏羽不想出来。他只想以萧梦萌的姿态来处理问题。
夏羽性格中有很多弱点,其中有个弱点最为突出,就是在某些时候显得比较懦弱。一般来说,懦弱和自负是紧密相联的。一个自负的人如果受到打击,那么他性格中的懦弱成分就会被放大数倍呈现出来。夏羽就是这么一个人。
萧梦萌开始拨打电话,电话那段是楚飞云。
“飞云吗?”萧梦萌问候他。这好像是萧梦萌第一次主动给楚飞云打电话。
楚飞云立刻听出来萧梦萌的声音,他有点受宠若惊。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怎么了?飞云。”萧梦萌再问。
再当初的设定中,萧梦萌的年纪和楚飞云相仿。所以两人谈话比较直率。
楚飞云说:“没事,我只是觉得你给我打电话有点奇怪。”
“是的,确实是有点奇怪。我有个要求不知你能不能答应?”萧梦萌很小心地问。
“你说说,我要考虑一下。”毕竟是成熟男人,不会信口开河地大包大揽。
“我想见洛童。有些事情要个告诉他。”萧梦萌的声音降了一个八度。
“哦,是这样啊。”楚飞云敏锐的想到萧梦萌要说的事情是什么。萧梦萌要去告诉洛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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