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舍得我的爱流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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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舍得我的爱流向海-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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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朋友说说笑笑。
“喂!我叫你呢!穿白衣服的!聋了不成?!”
我止住想笑的冲动稍微放慢了些脚步,他於是灵活地窜上来,一把拉过我,脸上恼怒的表情突然就像翻书似的,刷一下,变得客气。
“喂……你……我们见过面的,记不记得?”他使劲儿拍了我一下,好象特熟的样子,可是立马因为我故意拉长的脸而稍微收敛,我身旁的两三个哥们直刷刷地盯著他,目光很是警戒,这不该怪他们不友好,而是他的语气和动作实在像是个找茬的。
“你是谁?”我答得不冷不热,拼命忍住笑场的冲动,骗人实在不是我的长项。
他瞪了瞪大眼睛,显得特茫然,重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没错啊就是你,你再想想,暑假那会儿,咱俩在丽江见过的……”
我无动於衷并且十分礼貌地打断他,“对不起,那你一定是搞错了,我没去过丽江。”
他的头发泛著栗色,蓬蓬的,像那种不硬不软,手感刚刚好的狗毛,看著就想要伸手去一阵乱揉,留海下面是一张夹杂著怀疑,失望和尴尬的脸,我几乎心软了。
“走吧,”朋友不耐烦地碰了碰我的手臂,我答应了一声,回头跟还愣在原地的他笑笑,“同学,你应该是记错了,我对你没什麽印象。”
他却突然拉住我的衣角做垂死挣扎,语气却明显地少了点儿底气,说,“你……你会不会有个兄弟,跟你长得很像?”
身边一个哥们立刻大笑起来,“兄弟你别吓我们,丫一个就够祸害的了,跟他走一块儿小心你立马变绿叶,连女朋友都找不到。”
我笑了笑,对他说,“现在计划生育搞得严,生多了得罚款的。”
走到门口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了一眼,他还站在原地一直目送著我们边说边笑地离开,最後皱著眉头挠挠後脑勺,搭拉著耳朵走了,惹得我忍不住想跑回去继续逗他。

第一次看见他,他也是那麽搭拉著耳朵,很乖很温顺的样子,坐在古街滴雨的屋檐下面吃一盒冷掉的饭,跟一只被淋湿的猫似的,可怜兮兮。
哪知道,根本不是什麽很乖的猫,凶起来跟母老虎有的拼。
“喂!!有没有搞错?谁干的?!”看著面前被打翻得一塌糊涂的盒饭,他极为恼怒地冲这边喊,“你们长不长眼睛?不会踢就不要踢!”
我把脚上的球灵活地一挑,落在手上朝他走过去,“对不起,同学,是我打翻的。”他瞪著大眼睛上下打量我一翻,哼了一声说,那麽大一门儿踢不进去,这麽小盒饭你倒瞄得挺准的啊?”我抓抓头发,不愠不火地笑了,一起踢球的哥们远远地见以为我给欺负了跑过来打抱不平,“干什麽干什麽啊,不就一盒饭吗用得著你这麽损人?你怕给球踢著就走远点儿啊,再说你不是吃完了吗,谁叫你把饭放在地上就走?这不自找吗?”他一听毛头发差点儿都竖起来,“干嘛?你们还有理了?”旁边有人添油加醋,“算了算了,再说下去人家得笑我们以多欺少。”
看他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我立刻觉得自己占不住理了,忙说,“别说了,本来就是我的错,”说著看看地上给打散了的饭,说,“这样吧,这顿饭我请你。”
他一挑眉,“别介,大爷我吃饱了。”
“你别不识抬举啊!”朋友气盛,立刻有些按捺不住。
“那我赔你钱?”我还是笑眯眯,看著他那双大眼睛火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我没那麽穷酸,”他一皱眉,像受了多大的侮辱似的。
“喂,你混哪儿的啊?”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你是我们学校的吗?”
“那你想怎样?”我好整以暇地望著他。
他扫了我们一眼,突然一抬手,把我手里的球打了下去,然後勾到了自己脚下面,仰头说,“本大爷来教你们怎麽踢。”
随後一脚,球就向那个石头垒的临时球场飞过去,我们都愣了一下,有人笑著挖苦,“靠,想参加就明说啊。”
“过来啊,怕了不成?”他踩著球,转过头挑衅地看著我。
我笑了笑,忙跑了过去。

“苏锐!……苏锐!”
我在B区的建工楼门口好不容易等到他出来,哪知道他一看见我,竟然扭头就走。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只顾拖著画板朝前走。
“哎,干嘛,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我伸手去帮他拿东西,又被他一脚踹开。还被狠狠瞪了一眼。
“我说我他妈不认识你!”z
“你……没那麽记仇吧?我看你那麽兴奋的样子,只想逗逗你……“
“同学,“他停了下来,看著我很平静地说,“我不叫苏锐,对你也没印象,你记错了吧?”
我笑了,“那请问阁下是否有一个兄弟,跟你长得很像,而且……球技还很差?”
“谁球技差了?!”他不服气地吼出来。
“你承认你是苏锐了?”y
“……!”他眼睛一鼓,然後没辄地哼了一声,说,“是又怎麽样?本大爷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你哪儿来的鸟啊?”
“你不知道我名字?”b
“你又没告诉我我怎麽知道!”
“可你也没告诉我啊,我就知道你的名字。”
“废话!还有地球人不知道我苏锐的吗?”
我俩在路边较了一阵劲儿,然後我说,“哎,请你吃饭,去不?”
“干嘛啊?”g
“我赔你一顿饭嘛。”
“哼,”他冷笑一声,拍拍我的肩膀,“傻B,我那残羹盛饭用得著你赔吗,诈你的。”
“呵呵,”我笑著凑近他,“我跟你也说件事儿,你那盒饭是我故意打翻的,我看你吃得挺痛苦,成心想可怜可怜你,请你搓一顿。”
他气得白眼直翻,脱口而出,“姓顾的!你……!”
“哎哎……你怎麽知道我姓顾?!你明明知道我名字!”
“……知……知道又怎麽样……?”他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支支吾吾,“我是偶尔听来的,不像你,满世界打听我的名字!”
“你是谁啊我得打听你?”
“打听就是打听了,你心虚什麽?”
“得,一句话,”我跟他竖起一根指头,“吃火锅,去不?”
“去!”十分坚定。

“哎。”
小薇不断地碰我的手臂,根本不管我是否正在全神贯注地画画。
“哎,哎,看啊,帅哥耶。”
我无可奈何地停下来,跟她说,“小姐,你旁边就坐了个校草,你这样很不给面子哎。”
“品种不同嘛,”她嘴里说著,眼睛还直勾勾地盯著远处,“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学校的。”
我沿著他的视线望过去,看见一个男孩子坐在屋檐下面吃饭。
早饭已经过了,午饭还没到,大家玩的玩,画画的画画,他显得比较特别,一边吃著一边皱眉,显然这个小古镇里的食物很不合他的胃口。
“真是的,到底是谁提议来这种地方写生的啊?”小薇开始每天例行的抱怨,“没空调,蚊子又多,没的士,东西还难吃,没救了……”
我刮了她的鼻子一下,“有帅哥陪你还不够?”
“帅哥忙,不止陪我一个,”他斜著眼睛白我一眼。
我笑笑,“你也不缺我一个陪吧?”
话才说完,一个男的就远远地招呼她,“小薇,跟我们去划船。“
“走了。”她拍拍我的肩膀,“给你个任务,帮我问那男生的名字,有电话更好。”
见我无奈地看著她,她马上挤挤眼睛,很自觉地说,“你看上哪个女的,我帮你搞定。”
她刚刚走,一个朋友就来叫我,“画什麽画啊,走,踢球。”
“哪有球啊?”
“二班的带了,走嘛,缺人。”
几天没运动,脚早痒了,却还没忘了小薇布置的任务,朝那男孩的方向望了一眼,说,“有球也没场子啊。”
“他们用石头摆了一个,走啊,出点汗舒服。”
踢球的时候,一直有意无意地朝那边打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对小薇的话如此上心,老想著要名字和电话的事儿,几次好球都给射偏了。
他是不是我们学校的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我们系的,也不是我们那个区的,因为那张脸一旦见过一次就绝对忘不掉。
亮晶晶的眼睛,秀气的鼻梁,干净的脸,睫毛长得像覆盖在眼睛上的羽毛,头发泛著棕色,很蓬松,让我想起以前家里养的一只猫,看见了就忍不住抓过来摸一把。
确实挺帅的,不,应该说是好看。我也觉得这样形容一个男生恶心了些,但没办法,这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不过唯一奇怪的是我怎麽越看越他越觉著眼熟,像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难不成是因为天下帅哥都长得大同小异的缘故?
整场球都在琢磨著怎麽过去搭讪,该是直接坦率点还是温柔婉转点,完全忽视哥们儿已经快抓狂的眼神,中场的时候被队友抓著肩膀狂摇,你丫的魂在不在啊?
想来也奇怪,小微那花痴瞧上的帅哥何止车载斗量,她长得也算够上档次的了,却借口淑女必须矜持,每次都拜托我利用同性的身份削弱她猎物的警惕心,趁机帮她搜罗电话号码,弄得我有段时间都快条件反射了,在街上看见一帅哥就有去要人家电话的冲动。
不过像今天这麽心急如焚的,却还是第一次。
偶然瞥见他放下了饭盒,走到不远处去买什麽东西,刚好球传到了我脚下,突然灵机一动,拣日不如撞日,头脑里刚这麽想著,身体便十分心领神会地配合了,一起脚,球立马往目标飞过去,无比精准。身後配合了队友一声惨叫,“老大,球门不在那边!”

“你的手机号给我一个。”
“啊?”我含著一口饭抬起头, 还没细想他的意思,脸上就先乐了,“干嘛?”
他皱起眉头,“废话,要你电话需要理由吗?”
本来想反驳一下,无奈跟他在一起久了之後本人骨头有逐渐变软的趋势,每每都拗不过他的任性,有时候丫说的话能把我胃病气翻,狠不得抽他一耳光,但一看见他那张脸就连胳臂都抬不起来了还抽个屁啊?倒是他想抽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巴掌直接就过来了,眼睛都不带眨的。
然後知道,这小野猫脾气好的时候倒是看著乖巧,由得你顺著摸逆著摸,一旦心头有火,你摸他试试,不把你脸上抓成五线谱了。
自从请他吃饭之後便逐渐开始来往,因为不在一个区,每次都要绞尽脑汁思考出一个去找他的借口,实在想不出来的时候,还是屁颠屁颠地去了,要是不幸被他问起,也只能以各种假冒伪劣的说辞堂塞过去,可眼看著跟他走得越来越近,我却反而越不想要他的电话,我竟然想要让自己多一些理由去继续接近他,甚至不愿意要到他的电话之後再交给小微了,索性根本不提这事,反正我已摸清他在学校里的大致移动路线,每次埋伏都不曾落空。
乖乖地把电话写给了他,然後乖乖摸出钱包,十分自觉地结了帐,他看了我一眼,终於发话了,“我说你这人可真够奇怪的,不就是打翻我一盒饭吗,用得著你天天过来请我?你家里很有钱吗?”
天地良心,我天天在寝室泡方便面容易吗,你个小混蛋也不领情!心里不岔气,嘴里还照样装孙子,堆笑著说,“不敢不敢,我不就是觉得投缘,顺便就想交你个朋友吗。”
他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仿佛我说的话就是放屁。
此刻就巨想把他拖过来一顿黑打,最好是让他以後看见我就眼泪汪汪,规规矩矩地不敢忤逆一点,可惜梦想大多是空想,每次从见到他开始,我就夹紧尾巴直到把他老送走,他要是舍得跟我笑一下,我尾巴还不得摇断。
有句话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况号称猎豔魔女的小微消息是如何之灵通,我的如意算盘还没打得了几天,她便逮著了机会质问我,“前几天我朋友看见你和上次那盒饭帅哥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搞半天你俩很熟呢?”
我差点没晕,“什麽盒饭帅哥,太损了吧?”
“那你让我怎麽叫?谁叫你窝藏资源拒不交公?太不够哥们儿了吧?”
我有点不耐烦,“姐姐,你把你魔爪收敛点好不好,你自己说你现在脚塌几条船了,积点德吧,我又不是专职帮你拉皮条的。”
她一拍桌子,“顾鹏飞同志,你这是什麽态度?请你服从党组织的安排行不行?”
“得,我怕了你,”我站起来,把背包往肩上一甩,“我下次过去的时候把你捎上行了吧?你要想查人家户口,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让你胡乱泡帅哥!我看你惹了那小野猫不把你损得吃不了兜著走,包你永远记住人不可貌相的教训!我美美地想著,大步流星地往教室外面走,忍不住一直傻笑,仿佛已经在欣赏她脸部肌肉扭曲的小样儿。
哪知道後来遇见了一连串要忙的事情,倒一时抽不开身去找他了,就这麽耽搁了两三个星期,有一天晚上他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先还不吭声,我连喂了几次,差点以为是哪个无聊的家夥在耍我,正要挂断就听见一个硬邦邦的声音特不自然地冒出来,“……喂,是我。”
心脏立刻漏跳一拍,“……苏锐啊?”
“恩……”欲言又止。“最近忙?“
我按捺住血压的升高,故意平缓声音,装作无动於衷地说,“是有点,你有什麽事吗?”
“哦……上次你找我要的那本书,我找到了,什麽时候拿给你?”
“我最还不怎麽脱得开,先放你那儿得了,有机会再拿给我。”有一招叫欲擒故纵。
“我就明天有空……过来一趟耽误你很多时间吗?”说是质问也明显少了些底气。
“ ……那行吧,明天什麽时候?”
“上午你下了课就过来,我在寝室等你。”前前後後就属这句话说得最溜。

第二天下课的时候招呼到小薇,“待会去B区,一起?”
小妮子跃跃欲试,“你要找那帅哥去是吧?”
我一丝奸笑,“你不是想泡人家吗?我给你制造机会啊。”哼,损不死你!
“真够朋友,这顿饭我请!”
顺水推舟,借刀杀人,顾鹏飞你真不愧是天才。
带上了这个电灯泡走到了B区,却看见苏锐早已经站在门口等著了,心头一阵激动,顾不上身後的拖油瓶便跑了过去,还没立稳就被甩了一个白眼,“叫你下课就过来,你听不懂是不?”
“我……我们今天五节课,”我连忙赔了个笑脸,想我也不是什麽软脚虾,怎麽一遇见他就这麽奴性呢?
“那你昨天电话里不说?!”
“……我忘了不是。”有女生在给点面子行不?“哦对了,今天我带了个朋友过来,中午一起吃饭?”
说完连忙招呼小微过来,好充当一下挡箭牌。
“我叫罗薇,叫我小薇就行。”平时对我吹鼻子瞪眼睛,现在装起小鸟依人来了?
他一愣,打量了小薇几眼,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随後转身就朝学校里面走,理也不理我了。
“喂,你叫什麽名字啊?”小薇偏就不识趣,十分殷勤地追了上去。
“……苏锐。”他放慢脚步,跟小微并排。
“哎,人长得帅,名字也好听。”真是马屁拍在马腿上,逊不逊啊?
“彼此彼此。”居然还接招?
“呵呵,你是建筑系的吧,画画一定很厉害?”喂喂,会吐的哦。
“一般,你们不也要画?”
“可我以前没基础,画得很烂的,”小微吐吐舌头,眨著大眼睛开始放电。
“呵呵。”他居然笑了,“那有空的时候我教你?”
卡!打住!你们太无视我的存在了吧?
“喂,我说……”刚想上去插句嘴,却被他若有若无地瞪了一眼,我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转头刚好碰见小微胜利般的眼光,终於明白什麽叫开门揖盗,引狼入室。
可惜这世上什麽药都有,就是没後悔药,害得我跟在後面看了他俩一路的说说笑笑,郁闷地想扑上去把小微叼回去。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我和小微的立场终於彻底调转了,我倒成了巨型节能灯泡。苏锐完全不跟我说话,只顾吃饭,小微问什麽他就答什麽,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什麽年龄啊,籍贯啊等寒暄的问题,後来连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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