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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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仙尊-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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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怀满意地点头,“是的,修行无处不在,有人把修行,修仙,修道混淆了。修行是个大范围,修仙和修道,只是一条通向高峰的分支。”人从生下来开始,每学一件事儿,都是修行。当官的,如何去当一个好官,是修行;当农民的,如何将土地伺候好,能获得丰收,是修行;当学生的,如何学好知识,取得好的成绩,也是修行。

    修行没有多复杂,甚至于说,活着就是修行。修行的好赖,也有诸多评判的标准,不会因为大众的眼光,就给他定了性。“行路先生说,世间上本没有路,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所以在无路可走的时候,不要停下,不要返回,你只要肯摸索,或许可以走出一条截然不同的路来。”

    这确实有很深的哲理,但孩子们却并不怎么感冒,张怀摇头,“等你们修行到了极为高深的境界,才知道这些话,是绝高的修行法门。修行的第一步,便是正心,心不静,心不诚,就别想做好修行。”

    张怀右手一挥,干涸的砚台上有了水迹,“现在,研墨,我念,你们写。”不会写字的,挂起了苦瓜脸,顾小顾眉头深拧,他的字跟狗刨似的,真就上不了台面。“书院戒律:第一条,当持正心,秉正义,待人以宽,示人以诚,以万念苍生为己任,除魔卫道不堕泥潭。”

    张怀一边念,一边走动。学生们字迹不一,有的人不会写字,咬着笔头;有的人字迹潦草,额头上隐有汗珠;有的人则字体浑厚,颇有气势;他走到张亮身边的时候,只觉得那字自成一体,在碧野中从来没有见过。他微微点了点头,能摸到幻境临界点的人,岂会没有可塑之处。就凭这一手字迹,很多人也是拍马赶不上的。

    咚咚咚,两个黑衣人出现在门口,冷然道,“谁是张亮,跟我们走一趟。”张怀眼中杀意暴起,右手翻飞,二人闷哼着,摔下楼去。杜铁面冷冷道,“张怀,七日静心台思过,可是四大院长联名定下的,你想阻难?”

    他确实阻难不了,“张亮,你跟他走一趟。你心中无杀意,在静心台,不过静坐七日罢了。”张亮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已经给张怀添了很多麻烦,受点罚,也没什么。

    张怀道,“七日之后,我若见不到人,定打上你刑殿。”杜铁面冷哼,“是嘛,你还真是够厉害。可是你这么厉害,当年,为什么还是没保住那个人?”张怀的手已捏的青筋暴起。杜铁面冷冷道,“这一次,你也护不住他。”

    张怀强忍住杀意,对着连五道,“你检查一下,写的差的,重写十遍。你教李季练字。”所有的学生都十分害怕,他忍着体内躁动的气息,立即离开了学堂。顾小顾问道,“老师怎么了?”连五道,“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我只知道,你还得写十遍。”顾小顾看了看惨不忍睹的字迹,只得埋头重新写。

第五百一十七章() 
两个黑衣执事一左一右拎着张亮的手臂,险些将他的手臂掰扯断。天籁小说。2被张怀打出楼道,心底总是存着一股怨气,或多或少泄在张亮的身上。张亮却不哼唧一声,只感觉到,从阳光下,走进了无边黑暗之中。刑殿分殿在这片谷地最阴暗的地方,它靠近中院的群山,在山群边缘的树林中,缓缓进入了山腹。

    刑殿建在山洞中,没走几步路,张亮便觉得有些冷。两个黑衣执事阴测测地道,“小子,进牢容易,出牢可就难了。”张亮纳闷,“不过是在静心台呆上七天而已,用的着这般恐吓我。”黑衣执事冷眼,“这小子真是单纯的紧,你犯的事儿,可不是仅仅关静心台这般轻松?”

    在山腹中,七拐八拐,沿途听到一些刺耳的呼叫声,十分渗人。刑殿执法,以刑论事,不讲情面,铁面无私。但张亮无比怀疑,这牢房里难道真的都是罪有应得之辈,这怕是不见的,一看杜铁面黑脸一副,其余尽皆不论,便知必有冤案。一个好的法者,总能将情与理结合起来,只情不理,只理不情,都十分偏颇。

    在这个牢房之中,有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台,石台上散着淡蓝色的光芒,似乎能涤荡人心的作用。石台上有两个人,二人眉头时紧时松,身体时抖时歪,看着好像正遭受巨大的痛苦,除了闷哼,身体其他反应已是丝毫不差。

    黑衣执事,将张亮推进光幕之中。张亮冷冷看了这二人,他们想要看到的痛苦挣扎,在张亮身上是看不见了。他索性盘膝而坐,闭目养神,一股清凉在身体里流动,感觉一阵舒泰。脑海中浑噩的感觉一扫而空,有了些许清明的通透感。他牵了牵嘴角,流露出笑意,这哪里是惩罚,简直就是福利吧。

    黑衣执事没有看到笑话,有些愤愤道,“走吧,这小子故作无事儿,他撑不了多久。”静心台起先的作用,便是凝神静气,加快修行。后来,人们现,这块石台能驱散人思想里的杂质,但其过程十分艰辛,一般人受不住,反倒弄成重伤。后来,静心台就变成了,惩罚恶徒的工具。

    金白字睁开眼睛,“张亮,你就别撑着了,难受,就喊出来吧,喊出来就好些了。”张亮睁开眼睛,不明所以,真的很难受么?这夫妇二人被踢出幻境,与张亮一样,都是因为杀戮过甚。在静心台洗礼之下,总是梦魇不断,心魔横出。“兄弟,你别怪我在山门前,没有帮你。”

    他或是以为张亮久不答复,乃是生了山门之前的怒气。张亮淡淡道,“我不怪你们,她怀了孩子,怎么还来静心台?”火灵灵道,“第一,书院的规矩,不好去违背;第二,有人说,母亲若是怨气太大,会对胎儿造成影响,来静心台,对孩子有好处。”

    火灵灵的狠,在作为一个母亲的时候,烟消云散。他们二人杀戮同族,处心积虑进入书院,正是因为腹中的胎儿。孩子,在你刚刚成型的时候,你的父母就开始给你安排一切,而结束的那一天,或许至死方休。所以呀,天下的孩子,在你们长大之后,可有不孝的正当理由?

    张亮疑惑道,“真的很痛苦?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感觉。”他的杀戮,是不带丝毫感情,仇恨,怨念的。而金白字夫妇二人,带着冲天的怨气,他们本身就带着杀戮。在静心台里,根除这些心魔杀戮,就显得异常痛苦,还不一定能达成。

    金白字算是现了,“你竟然真的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想想,其实觉得很正常,张亮这般纯粹的人,又有什么杂质?他人待我以恶,我却不必恶他人。他人带我以善,我必善待他人。张亮虽说不出这些道理,他的一言一行,却是这般做的。

    “你们还撑得住么?“金白字道,”已经过了四天,只剩三天了,我们必须要熬过去。“夫妻二人对视,是的,必须要熬过去。两个相爱的人,绝对不是风中的沙塔,一吹就散。只要能坚守一心,必然如磐石般稳固,任何的外力都无法阻挡。

    张亮默然,继续闭目养神。那蓝色气旋进入身体,一阵舒泰,就连先前骨骼**的伤痕,都加快了愈合的度。这哪里是惩罚,这简直就是奖励。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倒是很舒畅了,外面的人倒是议论翻天了。

    “你说这次他们三个进去,会不会有人傻掉,听说以前就有人傻掉过。“”不对,很可能会神经错乱,静心台出来的人,都受心魔干扰了。“”你们都错了,说不定早就受不住静心台的洗涤,疯掉了。“”那么,有没有可能有人被洗掉杂质,安然出来?”

    最后一问引起了一通臭骂,“我呸,他们是谁,妄图洗去杂质。在静心台洗去杂质的人,有几个?正式因为太困难,所以它才被当成了惩罚工具,放在刑殿里。“”就是,就是,三个被幻境扫地出门的人,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

    无论看戏的人怎么议论,于事件本身并没有什么改变。真正在意的,还是那些心忧他的人。在百味斋的后院,上演这么一幕,两个娇滴滴的美人,正轮着胳膊,劈着柴火,真是三观尽毁,叫人不忍直视。章华道,“云飘飘,你何必要跟我比,有意思么。你想要什么东西,便用你的身份背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

    云飘飘一刀将木桩劈成整齐的两段,这个变态的百味斋,连柴火都要一模一样,美其名曰,标准化,而且火候均匀,炒的菜好吃。章华接了很多份任务,但无一例外,云飘飘也接了。明明只需要一个人,在这些地方却一路给云飘飘开绿灯。要是云飘飘没有身份背景,真是打死了也不相信,“你喜欢他,就明说,何必将我扯进去,你又不是没进过我的幻境,何必呢?”

第五百一十八章() 
“你这样的话,跟他说过?”这样的话,当然说过,张亮却似乎没有放在心在。天籁。2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牵念和牵挂,是不是因情而动。他只是单纯的认为,很熟悉,舒服的那一种感觉。恰恰是一种感觉,又然而是这样的感觉,才能迸射爱的火花。

    章华摇头,“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离开。我来云麓书院,乃是为了学艺。你该知道,我只是半修弟子,艺成之后,就会回归碧野,你若喜欢,我不会是你的阻碍。”听得她这一番剖心之语,云飘飘眼神闪烁,“那又如何,我跟他是不会有结果的。我若喜欢他,只怕他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是剑院席云杰么?你太小看他了,师兄曾说过,若给他时间修行,这个世界都会在他的脚下颤抖。”对张亮的评价,剑圣门两代剑圣都是这么高。云飘飘仍旧不信,“你大概不知道那些修仙者的力量,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即便我们再修行千百年,也不过是别人眼中的蝼蚁。

    章华劈断最后一块木头,“就连三仙族,都是经过千年万年的修行,才摆脱宿世轮回。事在人为,不是嘛?”云飘飘飞快劈完最后几块木头,紧随着章华出去,“你说得没错,可是其中的机缘,谁又说得准呢。”

    机缘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是谁就能说清楚的。云飘飘在刑殿外等到了金白字夫妇,“里面那个人,他怎么样了?”至善院甲院的绝代双姝,似乎正绞尽脑汁,互相比拼着。这位喜欢紫色装饰的少女,可是大有来头,迄今为止,功德殿一路亮的绿灯。

    力挺火灵灵进入静心台的,便是云飘飘,火灵灵道,“他没事儿,似乎一点都不受影响。”云飘飘直白地“哦”了一声,“那你呢,可还感觉安稳?”“还好,气血真的平和很多。”云飘飘笑了笑,“这静心台用来惩罚犯人,还真是暴殄天物。”

    云飘飘看了看漆黑的洞口,想了想,最后还是转身离开。金白字扶着火灵灵,“她是什么人?”火灵灵摇头,“你没听说过么,她似乎是云家的大小姐。”那确实来头挺大的,云麓书院的始祖,便是云姓。这个姓,可是大有来头。

    二人正待离开,在山峰之上突然传来声音,“金白字,你上来。”金白字抬头望着险峰上素袍飘飘的男子,心下一突,该来的总该来了么。火灵灵似乎从中感觉到不同寻常,“他是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金白字微微一叹,女人的第六感还真是强大,在她额头上深深一吻,“你想多了,我能有什么事儿瞒着你,你想多了?”在柔情蜜意中,女人总是喜欢听信花言巧语,这样厚实的拥抱,深深的吻,会让她失去本有的精明,呆呆地任由他人忽悠。

    “大概是中院的师兄,有事儿寻问,你先回去吧。”金白字望着悬崖峭壁,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上去。悬崖上的人,似乎看到他的困惑,双手微抬,沉静道,“不要挣扎。”金白字感觉脚下有一股力,正缓缓托着他,朝着悬崖上升起。

    他朝着地面挥手,“灵儿,回去吧。”火灵灵看着他们消失在群山之中,恶狠狠道,“但愿你没有骗过我,否则,有你好看的。”她笑着拍了拍额头,这样宁静的生活,还真是很难得。不知道这书院之内,到底还有没有金风火舞的弟子,又是否还是那般仇视。

    在回至善院的路上,便得到了这个答案。这是一个跟她一样有着同样气息的女人,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堆火,烤的她无所适从。火灵灵打算拔腿就跑,却不能走动一步。她回过头来,盯着火灵灵,“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我,火家每一个进入云麓书院的人,都会将名字刻在宗祠里,火潋滟这个名字,你该是熟悉的吧。”

    火潋滟,二十年前考进云麓书院,在很小的时候,她便见识过她的风采。那个时候的她,是火舞世家所有弟子的偶像。在二十年前那次测试中,很顺利就考进了云麓书院。火潋滟掏出一块令牌,上面书写:上火院火潋滟。

    她的确是火潋滟,火灵灵瞥见令牌后的金光,“后面还有什么?”火潋滟将令牌翻过来,后面写着“精英”二字。火灵灵叹道,“才二十年,你就升到上院的精英弟子,老祖宗们若是知道了,不知道该多高兴。”

    火潋滟淡然道,“高兴又如何,这点进步,算的了什么?”在书院的上院,分为普通,高级,精英,席,四个级别。精英弟子比起席弟子,差上很大一截。席弟子,就是按着每院未来院长培养。精英弟子的待遇,也不错,可在山上建立别府,雇佣下人。

    火灵灵道,“滟姐,你已不在乎碧野的事儿了?”火潋滟意味深长道,“多年能出一个秦逐鹿,或许就仅仅只能出他一个。”她眼中闪着冷光,盯着火灵灵的肚子,“我是对外界的事儿,不太在意了,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火舞世家死对头家的,你简直给家族丢尽了颜面。”

    火灵灵跪在地上求饶,“师姐,你放过我们吧。”火潋滟冷冷道,“我可以不惩罚你,甚至可以保住你的孩子。”火灵灵连忙道谢,被火潋滟无情打断,“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直觉告诉火灵灵,这个条件的代价很大。

    火潋滟道,“你不再做至善院的学生,进我伤情别府,做一个使女,从今往后不再见金家那个人,这个孩子,随你姓,如何?”火灵灵只感觉到天旋地转,五雷轰顶。还未等她缓过劲来,火潋滟的手搭在她的腹部,“你要考虑清楚了,我这样一按下去,这个孩子可就没了。”

    她似乎已经没了拒绝的余地,泪水沿着两腮肆意滑落。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白字,你若是知道,也该同意吧。对不起了,我们虽然不能相守,可好歹也保住了性命,而且保住了孩子,不是吗?

第五百一十九章() 
在接下来三天之内,生一件大事情,格物院的大龄学生金白字,穿过中院,在上院伤情别府中吵闹着,要见自己的妻子。天籁。2伤情别府的一个杂役,便将他轻而易举打倒在地,践踏了他所有的尊严,并威胁到,“小子,你若敢再来,我便要你的命。”

    云麓书院有章法,学生子弟的生命,是被保护的。但这不包括寻衅滋事。若金白字再次强闯伤情别院,即便被杀了,伤情别院的主人,或许也只是受到一番训斥了事,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在这个看是一片和谐的书院,其中蕴藏的,还是一个至为浅显的道理,谁的拳头大,谁便有理。

    这于当事人,或许是天塌地陷的事情,在其他过客眼中,只不过是一件新鲜的谈资。金白字的沉默寡言,默然修行,让谈论的人兴致缺缺。他太胆小,闹出的风浪动静太小,就这样被打断脊梁,失却勇气了。还是说,默默修行,等拳头大了之后,再打回来。

    火潋滟的名字,开始为众人熟知。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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