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由著王爷的性儿,近来却也时有催你成亲之举,怕这关不是容易过的。”
萧烈起身,笑道:“他逼我,我不依就是了,难道还杀了我不成?这事倒不必多想,玉箫如此劳累,你陪我出去打几样野味给他补补身子是正经。”珠袖这里忙放下了手中针线,陪他去了,不提。
再说那山臣大军,虽有五万人,却哪里禁得起日夜提防,没几日,那精神士气,较之来时一落千丈。完颜浩也知这样下去总会吃亏,待要松懈下来,好好歇息一番,无奈萧烈实在神出鬼没,就派一万人守夜,因那帐篷分散,还不够那十几个杀手练刀的。因此上日夜发愁。
那完颜浩在这里无计可施,萧烈却早已成竹在胸,冷眼看著山臣的士兵一天比一天委靡下来,他吩咐珠袖道:“传我命令,让大家美美的饱食几餐,随时准备突围。这士气乃是作战最重要的一项因素,如今山臣大军气为之夺,正是我们的好时机。恩,让大家轻装上阵,只带两日的干粮,突围後急行两日,便有一座镇子,此时守兵尽调来此处,想必出入也很容易。”珠袖答应著去了。
立时,众人忙著打野味,晒药材,这边萧烈仍时而带著些杀手兵士骚扰山臣军队,以达到让他们疲於奔命的目的,不提。
忽一日,燕军接到命令,於今夜丑时突围而出,忙都准备齐了,只等萧烈一声令下。萧烈自带一支小队伍,在亥时突袭了一次,那山臣军队战完後,皆都十分放心,自觉今夜必再没有故事,因此沈沈而睡。萧烈悄悄带著兵士们从他素日观察得来的最弱的东北角突围。
那山臣士兵都以为没有下文,谁知萧烈军队宛如从天而降一般,睡眼朦胧中,就被砍翻了几个,立刻鬼哭狼嚎起来,待慌忙迎战时,萧烈大部分人马早已去的远了,只余主将和那十几名杀的兴起的杀手殿後,想那杀手都是训练有素,杀人比杀鸡更加容易。这些山臣兵马在半月的交战中,早被他们鬼魅般的身法吓破了胆子。畏惧之下,更是不堪一击。末了放了一把火,见山臣军队多已准备齐整,这才大笑著离去。完颜浩气急败坏,连忙命令整装追敌。
谁料这路上是由那个六号杀手殿後,一边走就如蜘蛛吐丝般,将那天蚕丝设成路障,足有几百米长,山臣军队这次真是前仆後继,人仰马翻。一片惨叫咒骂之声,不绝於耳。
六号杀手轻松归队,萧烈著实夸奖了一番,暗暗庆幸带了他来,省了多少麻烦,更不用提这天蚕丝屡建奇功,只因杀手并不是看重名利之辈,因此听萧烈夸奖六号,其他杀手也不放在心上。
余下的日子,倒也没什麽值得多述的,山臣残兵虽时有追上者,奈何都是疲累之师,战起来也十分轻松,那完颜浩早另有了打算,因此并未追来。
萧烈兵马且战且进,不日已到叶城城下,此乃回大燕唯一通路,萧烈也知道完颜浩打的主意,是要把自己困在这里,那时没有了天时地利,自己还不是剩下被宰割的份。
冷笑一下,他暗暗心道:“完颜浩啊,就让你再见识见识本王的手段吧。这次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只是一想到路高,也不禁叹息命运之无常。两个月前还在把盏言欢,他送给自己的傅兰犹在身边,此时却要反目成仇,兵戈相对了。那路高做人虽甚为刻薄,对萧烈却一直曲意结交,一腔赤诚,故萧烈才有此感叹。
珠袖忘著那高高的城门,悄声道:“三号也该回来了吧,否则这次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看这架势,山臣是一定要置我们於死的。”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真要天亡我萧烈,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正说著,忽见城里一道黑色烟花升起,盛开在这白昼里,格外诡异。萧烈笑道:“看来天不亡我,好,就让路高和完颜浩再看看我萧烈的本事吧。”
珠袖也笑道:“说是这麽说,这三号也太张扬了,这时候就放这双色烟火,被人发现,不起疑才怪呢。”
萧烈笑道:“他们爱起疑,就由他们疑去,对咱们更有利呢。”此时胸有成竹,想起接下来的战事,不由豪情万丈。
36
双方都想速战速决,何况萧烈的军队此时已被四面围住,索性就与完颜浩正面相对。
路高和萧烈忽望著,彼此都是心情复杂,路高便道:“末将向来佩服王爷,只是各为其主,不得不兵戎相见,还望王爷体谅。”
萧烈微微一笑:“路将军说的极是,你我虽一见如故,奈何造化弄人,倒也不必太介怀了。”
路高一抱拳,朗声道:“王爷既如此说,那末将下手之际,就不留情了。”
萧烈正色道:“本应如此,本王也不会留情的。”
谁知他们在这里说话,那边完颜浩早不耐烦起来,大吼道:“萧烈,别看你是大燕王爷,我山臣也不怕你,今天这里就是你葬身之地。纳命来吧。”
萧烈冷笑一声:“完颜将军有这个打算不止一日了吧,可是结果怎麽样呢?在绮山下,是谁用五万大军尚未困住我一千兵士的?如今战事未起,倒先说起大话来了,小心待会下不来台,有损你完颜将军的美名啊”
完颜浩气的须发皆颤,仰天大笑道:“先前不过是让你占了天时地利的便宜,如今你已被我团团围住,倒要看看你还有什麽手段来耍威风。”
萧烈笑道:“是吗?不过倒也未必啊,本王如今虽然没了天时地利,但这人和嘛,侥幸还占了那麽一点,就凭这一点,和你们斗斗吧,看最後鹿死谁手。”
完颜浩正要取笑萧烈这一千残兵也想充做人和,路高却已察觉出不对,正要说话间,忽见珠袖从怀中拿出一支烟火,点燃引信後抛上半空,竟是诡异的黑色,却也有说不出的动人。
到此时,完颜浩也知不对了,但转念一想,总不能大燕派军队来吧,看准了他们和摩罗的战事正是吃紧之时,况山臣和摩罗联合後,大燕更是吃力。因此便放下心来,反怀疑萧烈是在故弄玄虚。
谁料顷刻间,那墙头上出现了无数衣装各异的人,见到被无数兵马围在中心的萧烈等人,纷纷跃下城头,凌风飞渡,人人前仆後继,那情景好不壮观。待集到萧烈身边,足有一二千人之多。那完颜浩和路高早看得呆了。
萧烈笑骂三号道:“这些都是高手,哪里用得了这麽多人,你就是太过谨慎,这下各大门派怕都被你掏空了吧。那些老家夥不抱怨死本王才怪。”
三号仍是冰块一般的脸容,道:“属下本也说不用这麽多,可是那些人一听说盟主有难,无不要求前来救驾,属下也是不得已。”
珠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成日里只以为大家都巴不得这个盟主有事,好趁乱一统武林,原来却是我多虑了。”
便有一个和尚并一个道士,笑著对珠袖道:“姑娘说笑了,好容易从百里盟主执掌武林後,过了几年太平日子,偏偏他又撒手去了,幸亏留下王爷,武林这才不致腥风血雨,和朝廷也融洽起来。如今盟主有难,大家感念盟主的好处,谁不尽心来此,也好保得武林清净啊。”
此时正值玉箫因去军医处帮忙,萧烈担心他的身子,遂说了几句,又不准他再去,玉箫自然不答应,两人据理吵了几句,这时候心里正不痛快呢,听见和尚和道士这样说,便赌气说道:“他有什麽好处,不过是以势压人罢了,没的令人讨厌的很。”
萧烈无奈摇头,看到那众武林人士均诧异望向玉箫,忙道:“空业道长,无秀大师别听他在这里瞎说。我们赶快收拾了眼前敌人,回大燕是正经。”又暗暗朝玉箫比了比唇形道:“狗咬吕洞宾。”玉箫别过头不理他,心中也觉在这些武林人士面前,这样说话未免放肆了些,好在萧烈也不计较,反欣慰他在这麽多人眼前毫无惧色,犹能说笑,大有风度。这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好的地方,亦变成好处了。不提。
且说那山臣军队,被十余名杀手尚吓破了胆子,此时见这麽多武功高强的奇人异士,如何不惧,就连完颜浩,也不禁脸上变色,心里叫苦连天。暗道:这些人一身武功,普通兵士如何能够抵挡他们?慢说以一敌十,就是以一敌百,也是轻松之极,这萧烈竟还有这招,真真让人料想不到。又暗自奇怪萧烈怎能设置的如此周全,莫非能未卜先知,料到今日之变?
萧烈看向路高道:“完颜将军,路将军,恕我直言,这些人都是我们大燕的武林高手,真打起来,你别说这里只有三万兵马,就有五万,也是不济事的,你自想想,这帮人以一敌十,敌得敌不得?我也并没有心思在这里浪费时间,真要打,你们山臣已和摩罗联合了起来,还怕没有作战的日子吗?你们说一句话,我们自回大燕,也不和你们开战,干干净净的解决了岂不是好?来日战场上我们再见真章。如果两位就是觉著这样无法交代,我们就痛痛快快的先来打上一场,看看萧烈可有半句虚言?两条路,两位将军任选其一吧。”
路高的面色凝重起来,向完颜浩道:“将军,来日方长,此时我们实不该莽撞硬干,将军意下如何?”
完颜浩哼了一声:“说是这样说,但我就不信?哪里来的这麽多高手,怕不是用来吓唬咱们的吧。”
路高有些不满的道:“吓唬,将军想必也看到了吧,从那麽高的城墙上飞下来,岂是想吓唬那麽简单的?如果将军定要一意孤行,末将也不敢不丛,只怕是白白葬送了士兵们的性命而已。”
完颜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心要打,路高说的不无道理。待要放弃,这麽长时间所为何来?以後自己还有何威望可言。正犹豫间,忽然一把飞刀擦著发边而过,惊出他一身冷汗。猛抬头,只见一名杀手站在萧烈身後,冷冷的道:“王爷等著你回话呢?反正怎麽样我们都是不怕的,你痛快著点儿。”
想那杀手应该说是最有耐性的,何以这名杀手如此急噪,自然是出自萧烈的授意,否则他如何敢擅自行动?果然,这一激,到让完颜浩有了决定。究竟不知是战是和,下回交代。
37
左思右想了半日,完颜浩终於做了决定:“萧烈,今日就算你运气好,完颜浩输了一城,他日必在战场上讨回,我就不信你回回都有这样好运。”说完一拱手,忿忿的道:“让路,收兵。”
萧烈冷笑一声,在心里道:时到今日,你还认为这是萧某的运气,可见你也没什麽真才实学,来日再见,一定还会败在萧某手上。心里想著,嘴上却不说出来,心知这是非常时期,倒不要逼的狗急跳墙才好。
终於入了大燕国境,众人不由都齐声欢呼起来,此番死里逃生,实是不易,因此上情难自禁,也忘了那军队铁律,尽皆忘形。
萧烈也不责怪,慢说这些普通士兵,就连他和珠袖,也是如释重负,这次逃亡,他们看似轻松取胜,实则这里面的凶险,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差一点点就是万劫不复。
一路行来,众官员无不竭力接待,这次死里逃生,又振了大燕军威,全国上下都把萧烈敬若神明,加之他平时口碑就极好,虽然难免风流一些,却也并不干些抢男霸女的勾当,只除了那一次对玉箫用强,过後还折在了他的手里。
且不说他们这一路风光,但说燕京里,头一个高兴的,自是萧枫了,亲弟不但安然无恙,还给了那山臣一顿教训,龙颜大悦之下,这几日早朝上也是阳光明媚,众官员也都开怀,再不象从前那样战战兢兢。
王府里的兴头,更不用提,那绛唇承欢一接到喜信,不由喜极相拥而泣,立时告诉了下人们,众人尽皆高兴非常,一扫先前那阴沈郁闷气氛,喜气洋洋的收拾起来,不过几天,王府里上下焕然一新,登时山水增色,花柳生姿,一派喜庆富贵气象。更兼萧枫又派人赏了许多钱物,吩咐:“只管尽情收拾,让萧烈一回来,能好生歇息游玩几天。”王府中人更加得意了。
绛唇和承欢日盼夜盼,至初六日,容颜先带著几个丫头回来报信,言王爷马上就要入城,只是还要先到宫里和皇上相聚,保不得什麽时候回来。先收拾好下处给玉箫公子休息要紧。
绛唇笑骂道:“小蹄子,这还用你说,巴巴的当作正经事来报。早已收拾好了。”
容颜也笑道:“姑娘这话和王爷说去,我终究也不过是奉了王爷的命而已。”绛唇便啐了一口:“真是立了功了,当著我的面也这麽说话,真要是回了屋里,当著那许多下人的面,怕还不飞上了天呢。”一边却让厨房准备精致饭菜给这几个丫头吃,一边又派人去请承欢过来。
那承欢受宠时,容颜也服侍过他几日,至地位低了,主仆两个仍是要好,此时一进门,看到容颜,想起她们这一路的惊吓辛苦,不等容颜拜下去,就拉了她的手,话还未说,那眼泪早象断了线的珠子般滚将下来。
便有一个小丫头叫容颜去吃饭,绛唇见他们难舍难分的,况自己也著急知道这一路的情况,便道:“把容颜的饭单独摆到这屋里吧,吃完了我还要问她话呢。”
寂然饭毕,容颜便讲起这一路上的经历,她口才又伶俐,讲到惊险处,绛唇和承欢无不变色,待听到平安度过,嘴里已念了好几声佛。
正说著,忽闻几个小丫头一齐乱跑,嚷著:“公子回府了,公子回府了。”绛唇和承欢知道是玉箫回来了,忙迎接出去。只见玉箫正从马车上下来。
承欢眼中蓄泪,心中激荡,倒是玉箫还从容一些,当著许多下人的面,也不好做什麽忘形之举,只笑道:“这次总算是到家了,有什麽话,我们到屋里说吧,我也乏的很。”
绛唇旁边看著,心中暗道:“经了一趟事回来,倒更显沈著了,难怪王爷如此专宠於他,自己没回来,倒巴巴的打发人回来安排他的下处,果然有点大家子的风度。”
及至到了屋内,只剩他三个人,承欢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了玉箫,哽咽道:“你,你可吓死我了,怎麽就这麽不小心,先是病,後来又差点被那怪兽伤了性命,真有了三长两短,可怎麽是好。”说著又哭了起来。
玉箫笑道:“怎麽我离开了几日,你越发象个女人般婆婆妈妈的了,不过是命中劫难而已,你就吓成这样,这不是好好的吗?真要死了,你又怎麽样呢?”
承欢方止住了泪,绛唇欣慰道:“从来就说‘大难不死,必有後福’,如今看来,倒要应在你身上了。”
玉箫和承欢都奇怪询问,绛唇笑道:“王爷对他迷恋到什麽程度,还怕没有後福吗?”话未完,早被玉箫啐了一口,道:“我千难万险的回来,你们倒拿我打起趣来。”
承欢也忙道:“是啊,他才回来,正经叫他好好歇歇。”又叫厨房做饭,为这些丫头接风道乏。绛唇本欲把雁儿关起来,玉箫却不由阻到:“好歹也是和我们共过患难,况且谁一生还不做件错事,圣人还有错呢,就别在追究了,这次的事,想必她也得了教训,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绛唇笑道:“还说承欢越来越象女人,我看你才真真的是妇人之仁呢。”说著按照玉箫的意思吩咐下去了。
萧烈直至晚间,方和珠袖志得意满的回来,不消说,众人又忙著给他治席,萧烈也没吃什麽,说了几句话便要回房。萧枫派人又赏赐了他许多东西,不提。
一路上颠簸辛苦,更不用说惊险刺激,因此上玉箫和萧烈,这麽多日子总没好好亲热过。如今事事尘埃落定,那萧烈正值青春,如何还忍得住,一回房,便猴急的扑上玉箫的身子,要行那云雨之事。
38
玉箫死命推了几下,无奈那萧烈就象牛皮糖一样,粘在身上便不下来,一双大手更是不安分的顺著微敞著的衣领滑了进去,一边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