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这番肯定,咕噜仙才做出回答。
“精神是生物管理、控制、记忆、协调的统称。每一今生物的精神都不会完全一样,这种区别叫做精神印记。精神印记代表一种对机能管理、控制、记忆、协调的模式。精神印记又分总精神印记和类别精神印记,前者囊括一今生物的全部,后者指单独对待某一件事务的模式,可以是人,可以是树,可以是水,可以是……”
步惊仙暗自叹气。知道咕噜仙会不断的举例,甚至有可能把所有的事物名称都说一远……
于是他半听半思索着精神印记的解释。
十二个时辰后,吐噜仙终于完成举例。
“精神印记可以通过精神力波动能量实现外部记忆,让其它生物个体因此能够按照本不拥有的模式进行管理、控制、记忆、协调机能……”
步惊仙骤然有所明悟。
同时又感叹拜月的不耐烦情绪并非没有道理。其实精神印记的含义本身并不罗嗦但咕噜仙认真的本性导致的解释却太过冗长。
“李狂武功的奥秘是什么?”
步惊仙尝试着间,只觉得过去为何从没有想到如此询问大地之母,又怕大地之母会如神魂族的事情般不做回复。
不料咕噜仙回答的很快那代表大地之母愿意回答。
“你都知道的那些呀。”
步惊仙知道再次问错。
“李狂能够实现能量四百多倍提升为杀伤力的实现办法是什么?”
“精神印记的模式不同。”
步惊仙不由目光炙亮的连忙追问道“哪里不同?”
“控制、记忆、协调不同。”
“怎样能够相同?”
“复制他的精神印记模式就能相同。
“怎么复制?”
步惊仙又问,发现这个问题似乎很难问到关键。
“人间没有办法复制。”
步惊仙不禁颇觉烦躁,他真正想得到的是李狂精神印记不同而能够实现杀伤力大幅度提升的奥秘。然而,又难以让神魂仙理解。
“那么,我怎么做才能够让自己的精神印记模式与李狂对武功使用的精神印记类似?”
“调整。”
“怎么调整?”
“调整控制机能,挖掘隐形记忆,减少协调机能的负荷。”
终于问到了更多的东西,步惊仙又惊又喜,只觉得此刻如同面对一个能够解答世间一切疑惑的万能万知的、会说话的神书。
“怎么调整控制机能?”
“就是调整。”
“什么是隐形记忆?”
步惊仙迅速改变方式,连续追问。
“听过、看过、感觉到过的一切都被记忆着。能够想起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其它的都是隐形记忆。”
“怎么让隐形记忆被记忆?”
“调整控制机能。”
步惊仙这时只觉得对自身或者说对灵魂这种精神象征的玄妙存在骤然有了焕然一新的认识。
当咕噜仙回答隐形记忆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隐形记忆的作用不可估量。正如咕噜仙所说,看过、听过、感觉到过的如果都能够被记忆。那么每个人所能够想起来的东西,其实极少、极少。如果能够记起所有见过、听过、感觉到过的一切。那么在运用于实际时,所表现的经验和能力将会多少倍的提升呢?
“协调的负荷指什么?”
“很长,你要听吗?”
咕噜仙在此询问确认。步惊仙则是迫不及待的直道“只管说!”
“观察水而的时候,水面以外的景物都是负荷,耳中听见的、与水无关的声音都是负荷,机体的感觉都是负荷……睡觉的时候,所有的感觉和声音都是负荷……喝酒的时候声音和眼睛看到的、感觉到的都是负荷……”
所谓醍醐灌顶的感觉,步惊仙就觉得正体会着。
咕噜仙口中蹦出来的那些原本陌生的词汇含义,经由这些解释,在步惊仙心中骤然形成了明确含义的概念,让他能够理解明白的同时,也骤然颠覆了他对精神的认知,让他大有一种、真正了解了自身构造全部的恍然大悟体会。
犹如神魂国制与过去七强体制的差别。
七强的人们,活着,因为国家体制的管理与控制方式不同,让人们生存中绝大多数睡眠以外的时间都徒然消耗在繁杂又没有意义的奔波劳累之中。而神魂国人的时间却几乎都用于有意义的方面。
因此七强体制的人们,伴随时日推移,越来越不可能比得上神魂国人的强盛。
精神印记的模式类似如此。
寻常人们的精神印记的模式都被许多无谓又多余所浪费,因此真正对当前有价值的力量如同被分化。
武修者都知道,决斗时必须摒弃杂念,注意力集中。
这种集中,其实正是减少精神模式中协调系统负荷的作用,也就是减少无谓的消耗,减少力量的分散,使之更多的集中于决斗时的交手。
这一点,任何武修者都知道。
但此刻经过咕噜仙的解答,步惊仙才明白,所谓的精神集中只是对精神印记模式调整运用的粗浅方式而已。
精神印记的模式犹如国家的体制,它的精简有效与冗杂繁琐直接影响效应。
第二十九节傲视天下四
步惊仙想到这些,目光烁烁的盯着咕噜仙问“调整管理模式,调整控制的更集中,挖掘更多隐形记忆使用,完全减少协调的负荷。就等于让机体在做任何事情时都更快、效果更好,是这样吗?”
“是啊。”
金色咕噜仙眨巴着眼睛。
“拜星让你看着我,实在是我的幸运!”
步惊仙说罢,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尝试如何将收获实现。
夜空之上。
飘渺的云雾之上。
天之顶之后。
还是飘渺的云雾。
云雾之中。
白色的宫殿之内。
一头蓝发的拉卡缓缓睁开双眼。
她的右手抚摸着白色座椅上的蓝色宝石。
片刻,宝石中射出一团白光,白光之中,显出个绿色直长发的男人。
“神魂区守护神拉卡请求查验辛德主脑是否丧失了对神魂区主脑‘大地之母’的控制。”
“没有。”白光中绿色长发的男人很快做出回复,旋即又问道:“出现异常情况吗?”
“神魂区主脑‘大地之母’告知了人间不属于人间范畴的信息,因此让我在意。”
“稍等。”绿色长发的男人说着,在白光中消失了片刻,再回来时,十分认真的回复道:“这是辛德主脑基于神魂区特殊关注程度做出的调整,我们没有质疑的理由。”
拉卡犹自提出疑问道:“关于梦幻空间众神的意识课题是我们辛德文明至今没有解开、始终在着重研究的关键,对于神魂区人间文明程度而言,根本没有参与的价值。为什么辛德主脑会做出这种调整?”
“我认为拉卡守护神的忧虑掺杂了太过无谓的感性因素。梦幻空间众神的意识课题我们至今不能够攻克,在众多研究的方向中,本就有还原实现方式的主张。虽然在过去曾经被验证收获有限,收获已经达到极限。但神魂区的特殊情况让主脑认为存在使用还原实现方式的必要,这只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
“抱歉。增添了你们工作的负荷,也许是我掺杂了过多的感性因素。”
白光中的绿发男人再没有多余的一个字,骤然消失在白光的,紧随着白光又没入了拉卡守护神座椅上的蓝色宝石之中。
拉卡守护神放在扶手上的五指接连敲击着。
她依旧感到不安。
‘是我对神魂族优越的机能产生恐惧而掺杂过度的感性因素,还是神魂区的情形确实已经到了严重失去控制的局面而没有被确切的认识到?’
拉卡的自问没有得到准确答案。
但她意识到,人间的情形必须加快预防手段的进行。
于是她再次闭上双眸……
李狂回了郑都。
郑凛然得到这个消息时,异常开怀,立即就要赶去向郑飞仙禀报。
带来消息的那个心腹弟子忙道:“宗主,李狂不是一个人回来。”
郑凛然不由疑惑,即使李狂带了谁一起回来,那又有什么关系?
她见那心腹弟子神情古怪,不由猜测道:“莫非带了个女人回来?”
她思来想去,除了女子,实在没有别的道理能够解释。
“是。”
郑凛然不禁愕然,旋即又觉得不可思议的追问道:“李狂不是风流好色之徒,难道出去了两日,就带回来个女人惹师尊生气?”
“是个女人。但与李狂并非宗主所想的那种关系。那个女人宗主是见过的,如今神魂国有剑圣之称的原剑岳派衡山支宗高手——舞菲。”
“并非那种关系那你为何如此特意提起?”郑凛然不由觉得面前的心腹今日莫名其妙。
“宗主,那舞菲称呼李狂叫‘父亲’,李狂称说她是其亲生爱女……”
“什么——?”郑凛然惊的骤然立起,难以相信的连连摇头道:“不可能!”旋即又沉吟道:“除非是与师尊所生?”
“弟子听见李狂与郑都中南街上碰到的左庶长说那舞菲是他与一个叫枫叶的女人所生,近日才相认……”
“枫叶……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郑凛然震惊的难以接受的坐了回去。
郑飞仙不同于别的女人。
尽管男人三妻四妾理所当然。
但郑飞仙绝不可能接受。
郑飞仙爱的男人,就一定会独自霸占。谁想抢,谁想分享,都只有死路一条。
郑飞仙如此霸道,而她本就如此霸道,她始终就如此霸道!
因此郑凛然绝不能够相信,世上会有别的女人曾与李狂生育了子女。倘若有这样的事情,那个女人和孩子都不可能活到现在!
郑凛然在最初的震惊之后,迅速绞尽脑汁的计较起来。
“你说,本宗还应该立即向师尊禀告吗?”
“弟子以为,旁人都不敢说时,宗主更应该去说。如此才能显出宗主的孝心。”
郑凛然听了,不禁点头赞同。
原本她权衡利害,也觉得说有说的好处,不说有不说的坏处。
这时再没有犹豫的立即动身出门,直往郑飞仙住处飞走而去。
‘郑凛然,本神命你不必等待时机,即刻起把握一切可用时机,令郑飞仙与李狂冲突加速激烈。’
飞走中的郑凛然脑海中突然响起拉卡的声音,她吃惊之余,却不敢有违的在心里答应。
当日拉卡赐予了她更强大的力量后,让她暂时隐忍不发,只设法取得郑飞仙信任,在必要时刻得到命令后挑拨郑飞仙与李狂的关系,促成他们之间的生死拼杀。
当时拉卡的透露的意思是让她按捺至神魂国灭亡或邪君死亡之后。
如今却突然提前。
郑凛然不由认为,拉卡的真实意图是让她充分利用李狂突然多出来的女儿。
郑凛然见到郑飞仙时,没有看见有别人先来了。
原本信侯府与左庶长府方面,她就更容易打探到消息。
何况今日她的心腹本也是正巧在左庶长府有事,离开时正好被左庶长邀请了同走,沿途偶然碰到入城的李狂与舞菲。
其它人得到消息或许比她快,但理当没有她确切。
“师尊,弟子匆忙来扰,是有事禀告。”
郑飞仙淡淡然道:“若是李狂归返之时,那么本尊已经知道了。”
第三十节傲视天下(五)
郑凛然并不意外,毫不失望的道,不知师尊是否知道李狂带了神魂国剑圣舞菲同返?”
“那又如何?”
郑凛然便知道郑飞仙果然还不知道李狂与舞菲的关系。
“弟子得到可靠消息,舞菲称李狂为父亲,而李狂则称舞菲是其与一个叫枫叶的女人所生的女儿……”
“什——么——!”
郑飞仙骤然色变,郑凛然从没有见到她气的浑身发抖、嘴唇发白的模样。下意识的不禁感到害怕。
“你从哪里听来的!”
郑飞仙双拳紧握,也在发抖,声音里的愤怒压抑的随时都要爆炸一般。
“弟子曾常来往信侯府与左庶长府,因此期间有弟子的眼线。适才李狂回都途中偶遇左庶长,弟子的眼线就在当场,故而亲耳听见了他们的话……”
郑凛然见郑飞仙瞳孔充血。声音不由渐渐弱了下去,到最后已经不敢再说。
恰此时,小飞仙在门外禀告道“禀告师尊,郑王说大婚盛典具已准备妥当。弟子方才去交待了厨房准备了酒菜,是否这就去迎接师丈回宗?”
房里的郑凛然本以为郑飞仙必然会恼怒发作,不料,却见郑飞仙深深呼吸口气,按捺了激怒的情绪,尽量若无其事的道“去吧。”
“是!”
门外的小飞仙应命而去之后,郑飞仙冷哼道“好你个李狂!昔年假作对枫叶那个女人无情,原来她当年就已有孕在身,如今你我大婚在即,你却领了她回来郑都想要迫我承认了她?哈哈……”
郑飞仙自语说着,突然一阵狂笑,末了。神情骤沉,语气森冷的一字字道“倘若我郑飞仙大婚之日有这般一个孽种在场,岂非让天下人拿我郑飞仙做笑柄!本尊一生英明岂非尽毁!凛然——!”
郑凛然忙道“弟子在!”
“本尊听说,七月与舞菲是金兰结义之交?”
“是。”
郑飞仙拂袖落座,盯着郑凛然冷冷道“乘七月尚未知晓此事,你去传话。就说本尊想单独在飞仙林见见那舞菲。让她去将舞菲唤过去。你则着小飞仙与四长老以及本门修成神魂意志诀的弟子在林中埋伏等候。七月领那舞菲到时,执本尊令牌传令将之击毙当场!”
郑凛然暗觉不妥,忙道“师尊,七月只怕会阻拦……”
“她——敢——!”郑飞仙寒声说着,身体不由自主的骤然前倾,冷冷盯着郑凛然的双眼。“本尊的话她敢不从!”
郑凛然见状不敢再说。忙接了令牌,领命去办。
但她并不打算果真依照郑飞仙的命令去寻七月办此事。
因为郑凛然觉得,七月真敢违背郑飞仙的命令也未必。
师尊不知过世期间七月的事情,仍以为但凡她的话,必然没有人敢违背。却不知道七月根本天不怕地不怕。让她诱杀金兰结义之交根本就没有可能答应。那时闹的不可开交,师尊必不容七月公然挑衅其威信。七月也未必就会束手就擒的甘心受处。倘若没有了七月,只怕他日难以搬倒师父了……’
郑凛然暗自如此计较着,对于击杀舞菲之事,她心里觉得非常好。
舞菲如果死了,李狂自然会与郑飞仙善罢甘休,七月也必然心存芥蒂,对于她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郑凛然思量着。已然有了两全其美的主意。
当即命心腹弟子去寻七月说郑凛然在郑王楼摆了酒宴请她,有重要的话说。
又让心腹弟子在飞仙宗门口等着,见到李狂与舞菲来,就寻舞菲说七月约她在飞仙林。如此既能骗了舞菲独自去飞仙林受死,又能避免让七月在场拦阻。
办妥这些之后,郑凛然便请了小飞仙及四季长老等众飞仙宗高手往飞仙林等着舞菲走入陷阱。
话说这时的舞菲正坐在李狂身旁,乘着郑国王宫的马车飞驰奔往飞仙宗。
来到郑国时,舞菲心里有些异样的滋味。
尤其在偶遇郑国左庶长、李狂语气随意又自然的介绍她说“凌曌,这是我与枫叶的女儿,舞菲。”
舞菲当时分明见到左庶长错愕的表情,然而紧随面至的,则是左庶长迅速展露的、已然接受的,仿佛觉得理所当然的笑容。
“原来是大哥与枫叶嫂之爱女,恭喜大哥与爱女重逢相认。”
与左庶长分开之后,舞菲有些好奇的问李狂道“父亲,郑国左庶长为何称父亲为大哥?”
李狂淡淡然笑道“有些人知道为父与凌曌本是结义兄弟。但极少有人知道,为父原本姓凌,是凌曌同父异母的庶出兄长。为父随了母姓。因为凌曌之父对你奶奶不屑一顾,不愿承认。因此为父自然不会愿意弃而改了凌姓。但这凌曌。知道为父身世后总做大哥称谓,到是心甘情愿承认为父的。因此为父才与他做结义之事掩人耳目。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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