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不如御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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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不如御只鬼-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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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念转动间,就想明白了这一层缘由的钱氏,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李姨娘,心里轻哂,脸上却不露丝毫,只是端着茶杯,和老夫人、李姨娘一同静坐品茶。

    很快,就有丫环一脸喜气地前来秉报:“老夫人,大姑爷和大小姐已入正门。”

    “唉哟!”老夫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忙不迭地吩咐道:“吩咐厨房,可以准备宴席了。”

    竟然真来了?!

    “这丫头”李姨娘摇了摇头,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钱氏,眼角眉梢间却流露出浓浓的欣慰和欢喜来:“这样的大事,也不知道提前遣人通知一声。若非姑姑相助,还不知道今日得乱成什么样呢!”

    “莜儿这丫头,向来重情信诺,遵守规矩。不像某些人”说到这儿时,老夫人淡淡地瞥了眼垂眸不语的钱氏,“想来,安王长子未提前告知莜儿一声,也只为给莜儿一个惊喜。”

    钱氏状若未闻,心里却不知浮现了多少念头。

    而,这一切,在看见相携而来,哪怕竭力伪装出一幅“情深不铸”模样,但,落在她这个过来人眼里,却处处皆是破绽的安王长子和杜莜两人时,轻易就得到了证实!

    可怜,可叹!

    钱氏淡淡地瞥了眼被老夫人拽到怀里后,就搂成一团哭诉衷肠的杜莜和李姨娘两人,目光在眼含笑意,以一种包容宠溺的神情看着这一幕的安王长子身上停留住:“傅大公子,莜儿是府里的第一个姑娘,生来受尽了宠爱,从未吃过苦,更未受过任何人给的委屈。”

    安王长子一脸深情地凝视着杜莜,道:“岳母,我待莜儿之心,日月可鉴!”

    “莜儿的性子,被宠得有些娇纵,而,往日里,我们也都是按照正室的身份来培养她的,该学的琴棋书画女红管家之道,绝不会逊于任何世家精心培养的贵女。如今”

    说到这儿时,钱氏顿了顿,接着,又道:“之前,你迎娶莜儿时,就曾许下过待到成为世子后,就扶莜儿为世子妃的诺言。虽,如今,还不知什么时候,陛下才会同意立你为世子,但,既然莜儿已嫁入安王府,那么,安王府的庶物可以交到莜儿手上,让莜儿试着管理安王府。”

    “如此,就不惧莜儿成为世子妃之后,因不通王府庶物而手忙脚乱,频繁出错,令安王府在世家贵族圈里落下一个不太好的印像。”

    别说正轻声回着老夫人和李姨娘问话,实则耳朵竖得高高的,就怕漏掉钱氏和安王长子一番交谈里任何关键字词的杜莜了,就连知晓钱氏本性的老夫人和李姨娘两人,也都不由得用惊诧莫名的目光看钱氏。

    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一番正气凛然,为杜莜着想的话,竟会是钱氏这个往日里恨不能往死里整治杜莜的嫡母说出来的!

    唯有安王长子,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钱氏的话外之意,遂在老夫人、李姨娘和杜莜三人注意不到的角度,冲钱氏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嘴里却为难地说道:“这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老夫人闻言,不悦地瞪视着安王长子。只要安王长子说出来的话,并非自己想听的,那么,老夫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发作,让安王长子真正地体会到杜莜在勇诚候府的尊贵地位!

    安王长子那白皙的面容浮上一团尴尬的红晕:“府里的庶物,向来由父王几位侧妃统管。若,让莜儿接手这些庶物,怕会引起父王和那几位侧妃的反感,对莜儿在王府里接下来的生活处境,有着很大的影响。”

    “这”老夫人沉吟不语,思忖了许久,却依然想不出一个公然让杜莜获得安王府管家权的法子。

    李姨娘犹豫许久,末了,倒底是一片爱女之情占了上风,遂插话道:“我记得,你的母妃,如今就掌管王府大部份庶物。”

    “正是!”老夫人眼前一亮,赞许地看了眼李姨娘:“都说母亲有事,儿媳服其劳。莜儿由我教养长大,打理候府庶物多年,从未出错,让她为你母妃分担一部份,却也是无碍的。”

    顿了顿,老夫人还不忘记补充一句:“任何府邸的管理方式都大同小异,而,莜儿是我们候府最最聪慧的姑娘,想必,她很快就能为你母妃分忧解难。”

    “当然,若,莜儿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们也可以直接批评,并给予她一定的指点。如此,往后,不惧莜儿不会给予你更大的帮助。”

    这是威胁?

    赤果果地威胁!

    安王长子微微垂眸,笼于阔袖中的手指紧紧地拽在一起,总算是明白了前段时间钱氏遣人传讯的用意。

    万万没料到,被众人传诵的端方有礼,慈眉善目的老夫人,竟会是这样的糊涂虫!

    抑或是说,老夫人以为处于流言蜚语中心的安王府,确实如众人想像中那般失了帝宠,就能随意地冒犯,并无所顾及地插手到王府庶物?

    真是天真得可笑的想法!(。)

第283章 老夫人惨遭打脸() 
“老夫人,恕傅某不能应诺。”

    安王长子双眼微眯,狭长的眼眸,仿若漫不经心地瞥过正偎在老夫人怀里撒娇,以此姿势来表明自己在勇诚候府非同一般地位的杜莜,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容来。

    说来,这还是自出生以来,他头一次遭受到这样的侮辱呢!

    “虽,如今,安王府不如太上皇在世时荣耀,却也是不容人轻侮的皇亲!”安王长子冷笑一声,不再掩饰自己满腹的不悦和愤怒:“别说王府,就连其它的世家贵族,也没有让一个姨娘管家的!”

    说到这儿时,安王长子还特意用一种鄙夷和不屑的目光看了眼李姨娘,再看向端坐于侧的钱氏,挑眉道:“难不成,我记错了,勇诚候府并非夫人管家?”

    作为一个典型的“窝里横”,老夫人立刻就被安王长子身上展现的“霸气”所摄,只能抖着嘴唇,满脸惊讶和不可置信地看着安王长子。

    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翻脸如翻书的凉薄无情的家伙,竟是杜莜嘴里那个对杜莜许下“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诺言的皇族子弟!

    “你你”老夫人气得眼前金星乱窜,指着安王长子的手也因此而轻颤不已,完美地演绎出一个“纸老虎”的虚张声势,一戳就破的形像。

    “傅公子,老夫人也是一片苦心,你怎能不听老夫人辩解一声,就如此埋怨老夫人?”眼见钱氏竟垂眉敛目,作出一幅神游外界,不知晓屋内发生了什么情况的模样,李姨娘咬了咬唇,忍住了内心里那些翻腾不息的羞耻和愤怒感,毫不犹豫地说教起安王长子来。

    “你又是谁?”安王长子斜睨看着李姨娘,冷笑一声,“谁给你的权利来插手我和老夫人的谈话?谁又给你公然指责皇室子弟的底气?”

    李姨娘臊得满脸通红,嘴唇蠕动了许多下,想要出声为自己辩驳一二,但,在无意中的一个偏头,看见杜莜眼底眉梢间针对自己那番言论的拖后退的不悦和羞愤等情绪时,却犹如当头被人泼了一大桶冰水似的,整个人从头顶一直凉到了脚心。

    “哦?”偏偏,此时,安王长子又用一种仿若能窥破人心深处隐秘的透彻眼神,慢慢地打量着李姨娘,嘴角微勾:“想来,若我未猜错,你就是莜儿嘴里那位姨娘吧?”

    “为了那所谓的荣华富贵,竟令自个儿亲生的女儿上赶着与人为妾,这样狠心绝情的生母,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啊!”

    一句话,就轻易地揭了老夫人、李姨娘和杜莜三人的面皮,将这三人的仇恨值拉得足足的。

    “不过,若没有你们这一出,我又如何能发现,那些给人予温婉端方感觉的老夫人,和那些规矩过于严苛的世家贵族,内里却比安王府还要肮脏呢?如此,也算是给我上了一课啊!”

    “混账!”老夫人脑子里最后那根理智之弦也彻底崩断,瞪视着安王长子的目光里有着不加掩饰的愤怒:“若非你与莜儿两情相悦,又许下未来会扶莜儿为世子妃的承诺,我们候府又岂会将莜儿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姑娘嫁给你!”

    “嫁?”安王长子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言论似的,用那双阴冷的眸子一一地打量着老夫人、李姨娘和杜莜三人,然后,漫不经心地掠过静坐旁观的钱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和讥诮来。

    “我倒是第一次听闻,上赶着与人为妾的姑娘,竟也能用‘嫁娶’两字!”

    “抑或是说,这,就是勇诚候府与众不同的规矩?”说到这儿时,安王长子还轻抚下巴,一脸的恍然:“也确实,遍数大梁世家贵族,还真找不着第二家,如勇诚候府这般,一下子就生了十位姑娘的家族!”

    “这姑娘多了,就像小子多了一般,不太受重视。”安王长子冷笑一声,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冰渣一般,击打在老夫人和李姨娘两人头上:“不过,和只能娶门当户对媳妇的小子相比,娇俏的姑娘却能起到更大的用处!”

    “比如说,与皇族和世家中,手握重权的人为妾,从而利用此姻亲之缘来帮衬到自己的娘家。”一想到自己竟也成为了其中一员,安王长子的面容就越发地阴冷了。

    幸而,他及时醒悟过来,并将倾注在杜莜身上的爱恋等情绪收了回来,否则,就今日这般情况,往后,还不知会发生多少次。

    待到那时,那明明触手可及的世子位,还不知会落于谁手里!

    被安王长子这番连骂带斥的话,将最后一点遮羞布给揭开后,相比起满脸羞燥不安,恨不能地上突然裂开一条缝隙,以便自己立刻能钻进去,从而逃离这种尴尬场景的杜莜,老夫人和李姨娘两人只是脸色变了变,很快,就恢复到最初的冷静了。

    “傅公子,我不知,你为何对候府有着这样大的意见。”老夫人眉头微蹙,道:“即便所谓的‘嫁娶’之说,不过是‘人云亦云’,但,若非确定了你和莜儿互生情意,又对莜儿有着那样的承诺,我们又岂会给予莜儿不逊于任何世家贵族明媒正娶的正室的嫁妆?”

    一通发泄,出了一直横亘在胸口那团恶气的安王长子,可不打算再继续留在勇诚候府,与没有羞耻心的老夫人和李姨娘两人攀扯了,只是冷笑一声,道:“我还有事,就先回府了。”

    话落,安王长子就一甩衣袖,翩然离开。

    “这这”老夫人气得脸上的肌肉都抖动起来,连脖子上面的青筋也都冒了出来,瞪视着安王长子离开方向的眼眸里尽是浓浓的,能轻易就将人烧焚的愤怒之焰!

    “可恨!”末了,老夫人右手成掌,重重地拍在圆桌上,那力道之大,只令桌上那杯才续了点水的茶杯也跟着晃悠了下,乌黑的茶汁沿着桌角滴落,很快,就将老夫人为了今日杜莜和安王长子回门一事,而特意遣人新铺设的繁复的牡丹花图案的地毯给浸湿了。

    不过,眼下,老夫人根本就顾不上心疼自己从私库里翻出来,只为了给杜莜做脸的珍贵地毯了,而是搂着杜莜就一通哭嚎起来:“我可怜的莜儿啊,怎么就遇见了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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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大姐回府巧告状(1)() 
杜莜的眼底,迅速掠过一抹阴冷。

    不过,纵然如此,杜莜依然反搂住老夫人,像一只遭受了无数委屈的可怜小猫咪一般,小声地哭诉道:“祖母,我怎么这样命苦啊!嫁了一个狼子野心,翻脸无情的人,也就罢了!毕竟,只要我立身正,稳稳地拽着管家权,又有着丰厚的嫁妆,再生个一儿半女,不愁将来不能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只是,祖母,昨日,我带着婆子丫环清点嫁妆时,才发现,那些嫁妆那些嫁妆”说到这儿时,杜莜眼前不由得浮现那清点后空了一多半的箱子,和那几乎能堆成一座小山的青砖,一瞬间,悲从心来,眼角的泪水就流得更急了,声音也越发地哀切起来。

    老夫人心里一个咯噔,那自从送杜莜出嫁后,就一直悬浮在心间的不祥预感,在这一刻,突兀地浮现!

    “你的嫁妆出了什么问题?”老夫人将杜莜从自己怀里推开,定定地凝视着那满脸泪水,连眼皮都肿起来的杜莜,心里又是悲,又是苦,又是懊,又是怒。

    李姨娘也猛地抬起头,抹去眼角的泪水,满脸惊惶地看着杜莜:“莜儿,难不成,你的嫁妆被人换了?”

    杜莜重重地点头,用控诉的目光看了眼钱氏,然后,就哭喊得更大声了,“祖母,姨娘,我怀疑,夫君他也知晓此事了,不然,又岂会突然对我冷起了脸,呜呜呜”

    “什么?!”老夫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看向钱氏的目光,犹如淬了剧毒的小刀一般,“钱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今天,你不交待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别想出了梨香院的门!”

    钱氏眨眨眼睛,一脸迷茫地看着老夫人,仿若不太明白老夫人为何这般震怒似的:“母亲,莜儿的嫁妆出问题了?可,莜儿的嫁妆,不是你亲自打理的吗?难不成,那些下人都被有心人收买了,从而明目张胆地做出这等事情?”

    “母亲,一定要狠狠地惩治这些人!否则,日后,府里其它姑娘出嫁时,若也不幸遭遇到这种惨况,外界那些人,又会如何议论我们候府?而,几位姑娘又如何能在男方家站稳脚?这不是害苦了大家嘛!”

    一句句戳心窝子的话,只气得老夫人一个倒仰,差点就此晕了过去!

    偏偏,钱氏所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而,那些奉命处理杜莜嫁妆的管事,都是颇得老夫人信任和依重的。

    难不成,这些下人全部背叛了她们,被钱氏这个候府未来的当家主母给收买了?

    这般一想,老夫人就悚然一惊,看向钱氏的目光里也隐约流露出一抹杀机。

    虽转瞬即逝,却依然被留意着老夫人神情的钱氏察觉到了,心里不由得轻哂,脸上却依然摆出一幅震惊和不可置信的模样,目光也在李姨娘和杜莜两人身上游移不去,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那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只令老夫人、李姨娘和杜莜三人越发地恼怒起来,恨不能立刻就冲上前,狠狠地甩钱氏几个大耳光,将钱氏脸上的无辜和惊讶等情绪全部扇掉,暴露出钱氏内心里那狠毒自私,凉薄无情的本质。

    “母亲,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我。”杜莜用一种哀切的目光看着钱氏,“这些年,你之所以从未对我出手,并非碍于祖母的喜欢,和父亲宠爱姨娘之故,而是你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将我放在心上。”

    “对你来说,我不过路旁随处可见的一株野草,想起来的时候就关注几分,没想起来的时候,就任由我遭受风吹雨打,偶尔,再不着痕迹地推波助澜,落井下石一番。”

    “这些,我都能理解。毕竟,任何世家主母,哪怕再如何地端庄大度,却也不可能心无介蒂地看顾一个庶女。哪怕这个庶女,对你的亲生女儿在府里的地位并不会造成任何威胁,也不例外。”

    “只是,你明知对每一个出嫁的姑娘来说,嫁妆是最最重要的,却为何因着私愤,而公然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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