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旭笑容溢满身心,这样的天气,陪着小佳人漫步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今天真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这棵摘几张。”走了很远,曲小巫女站到一株柚树下,开张首摘。
“好咧!”
金童玉童飘上树顶,挑最向最的叶子摘,摘一片扔一片。
呼-
一片子轻轻的下落。
站在树下的曲七月,拿出早准备好的纸袋子,提着绳子接住,任叶片飘飘悠悠的落进袋子里。
有小鬼真好啊。
顾君旭嫉妒的不得了,小七月的两小鬼头长得玉雪可爱,还能帮干活,真好。
他怕小佳人累着,自告奋勇的上场,拿过袋子帮接叶片,两小童各摘了六片叶子,凑足十二片便不摘了。
两人和两个别人看不见的小童继续走,看到合适的即摘。
“小七月,有些为什么不要?”小顾先生害死猫的好奇心上来了,兴致勃勃的求答案。
“有些树下不太干净,我要的叶子一定得干干净净,没受任何污染。”曲七月知而无不言。
“柚子叶本来是去晦气的,树下也有不干净的东西?”小顾先生纳闷了,如果柚子树下有不干净的东西,那柚子叶还能除秽驱邪吗?
“正常啊,柚叶可以驱邪,柚子树也招鬼,就像桃树,桃枝桃木桃核可以驱邪,阿飘朋友却最喜欢呆桃树底下,驱邪物大多需要媒介才能起作用,本身在自然界依存母体时所具有的驱邪力量有限。”
“哦,我懂了,就是说驱邪物依存母体时还没有激发出潜能量,所以能力有限。”
“小顾先生好聪明。”
“一般一般。”
……
小顾先生笑意盈盈,一路细心的照料小姑娘,在果园里漫无目的般走,走走停停,袋子里的叶子也越来越多。
两人自得其乐,玩赏田园风景,走累了,寻着合适的地方歇一歇,遇着检查园子的工人也偶尔会说几句,曲小巫女经过工人同意,在一棵还没正式挂果的新树上得到个才拳头大的小柚子。
费了足足两小时,摘了满满的两大袋子,肚了也饿了,打道回府,折转途中遇上合适的继续打包带走。
走着走着,听到果树之间传来跑动声响,小顾先生和曲小巫女仍不动声色的漫走。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从一角钻出两人,一位年近花甲的长者,穿印有圆形花团状的唐装,并不浓密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气色不太好,略呈颓色;一位中年汉子,看着即知是保镖随从。
两人横切钻出来站在一男一女两小青年前面不远喘气,可见跑得很急。
小顾先生下意识的以身挡住小姑娘。
这就是同为摘柚叶的那位顾客?
曲七月细细的打量老者,心中有数了,那位确实需要驱晦气。
江顺一边顺气一边打量青年男女,小伙子英俊帅气,小姑娘清秀可人,站在一起很般配。
顾君旭瞅几眼,轻轻的揽住身边小佳人的小腰,当手落在小姑娘细软的腰侧,心跳忽的加快,跳的很快很快。
小妹妹的腰很软。
他不由想起一句话——腿长腰软易推倒,小七月纤纤弱弱,单薄娇小,正是易推倒型的软妹子。
那想法闪过脑海,心口一阵悸动,差点窒住呼吸,缓了缓才压下悸动,手微微用力:“小七月,我们走吧,该回去吃午餐了。”
当一只温热的手掌覆在腰际,曲七月的肌肉受刺激自然收紧,很快恢复,小顾先生的气息很温暖柔和,让人生不出反感。
“嗯,我也感觉很饿。”曲小巫女最怕饿了。
小顾先生半圈揽着小佳人,一手提着袋子,旁若无人的绕向另一侧,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他们跟那两位不熟,不用关心。
“哎哎,小伙子,小姑娘,请等一等。”江顺还没喘顺气,见好不容易才追上的两青年既然要走,急得连气不喘了,也不顾是不是不礼貌,忙叫了起来。
中年汉子始终没说话,面无表情。
“老先生有何赐教?”
顾君旭揽着小佳人,站定,微微侧身,面色未变,笑容朗朗,那笑是客气疏离的笑,不是对小姑娘那种亲切温柔的温暖入心的笑。
“小伙子,我没恶意,不用介怀。我只是想请问两位小友为何也想来摘柚叶,是否也受高人点拔。”得以喘息,江顺露出几分气势来,气质迥然,有指点江般的几分霸气,几分豪迈。
老人虽老,久居上位者的威势仍存。
小顾先生微微侧眸,望向左手侧的小姑娘,真诚的笑容一瞬满眼,目光柔和,脉脉含情。
“老先生是受人点拔而来么?”曲七月将重量半依在帅哥身上,好整以暇的反问。
“正是。”
“老先生,恕我直言,你摘再多的柚子叶也起不了多少作用,请点拔你的那位高人相助效果更好些。”
中年人终于抬起眼,认真的看向青年男女。
江顺微愣:“小姑娘的意思是?”
“老先生来这摘柚叶是假,寻贵人才是真吧,那位高人可否有透露说贵人是老是少,是男是女,何时段可遇上?”
中年男子抬腕看表:“江懂,时间对上了,十二点二十分,午时之内。”
江顺精神一振,双目烔炯有神:“我知道了,小姑娘和小伙子就是大师所说的贵人!”
“老先生,我不是你的贵人,你的贵人是小姑娘。”顾君旭淡淡的笑了笑,小妹妹,有生意上门了,接不接?
送上门的生意啊……
迟疑半秒,曲七月悠悠一笑:“小顾先生,走了,回去吃饭去,再不走我一会可能饿得走不动,会要你背着走。”
小巫女最近易累,精神差,稍稍疲惫即会想睡觉。
“荣幸之极。”顾君旭静静的笑开去,轻揽着温玉软香慢慢移步,闻着少女特有的馨香,心怀荡漾。
江顺忙忙跟上,中年男子紧随其后。
“小姑娘…”
“老先生,这几天我不会接生意,也不要说什么,这个时辰不宜讨论。嗯,你的柚子叶也别丢,起不了作用不等于毫无作用。”
“小姑娘…”
“我忘记说了,我一向是款到上工,不见辛苦钱不会动,有些事哪怕我看过无能为力,路费之类的也一分不能少的,否则免谈,你想请我走一遭还得加上一条附件条件,事后引荐一下点拔你的大师。”
那位大师的卦很准,必是同道中的高人。
江顺每次话还没出口即被打断,本来有几分气恼,再想到大师的话,恭敬的应了几声“是”,也真的不说了。
四人花半个多小时才踱到果园门口,外面等着来接江顺的奔驰和司机。
胡老板也等候已久,笑容可掬的送走四位,末了连连说下次想摘柚子叶欢迎再来,小顾先生哭笑不得,很想去捂他的嘴。
曲小巫女走了那么远,又饿又累,昏昏欲睡。
江顺记着大师的嘱咐,不敢居大,给小伙子自己的名片,问小伙子要电话号码。
小顾先生明白他的意思,对方是想请他作中间人以传话,留下号码,双方各自上车。
时如梭,很快近黄昏。
小闺女怎么还没回来?
兰姨左盼右盼,就是没盼到小姑娘,有几分灼急,跑去找到手机翻到小姑娘的号码打过去,待听到传来的声音不禁愣神,关机?
想想,感觉有点不对,忙打电话给自家儿子。
狄朝海陪着首长,忙得昏头转向,听到手机震屏才缓口气,忙忙接听,听了几句顿然微怔:“妈,你刚才说什么?”
-“朝海,小闺女早上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手机关机,我问问有没去你们谁那里。”
“哦,妈,我知道了,没事儿,我刚才脑子里还在想着工作,没反应过来,不用担心,小妹妹应该回学校去了。”狄朝海听老娘重复一遍,镇定的挂线。
“怎么了?”
冷面神听到“小妹妹”便知跟小丫头有关,抛下工作询问。
“首长,小妹妹早上出去了,至今未归,手机关机。”小妹妹,在玩什么都可以,求千万别玩失踪!
“丫头出走了?”
第一百零六章 夜不归宿()
还是出走了啊。
最担心的事成为现实,施华榕一时无语沉默,他轻估了丫头的气性与肚量,小丫头那性子那气性又倔又烈,随意惹炸毛也要闹够才会消气,被气狠了哪是那么轻易妥协的?
昨夜小丫头最终没走,他以为应该哄得差不多了,现在才知道原来小东西不是被自己好言好语感化了才留下,应该是太疲倦累得睡着了,要不然一定会继续跟他死扛到底。
小丫头星夜没走成,竟没放弃,早上耐着性子安静的吃早餐为的是去除他的戒心,连他都被瞒过了去,以为小家伙已消了气,接下来会想方设想修理他,谁能想到小东西会先稳住了他和兰姨,等他们放下心,她光明正大的出走。
施华榕的心情跌到谷底,一时失足千古恨,他一时失误竟把小丫头给气走了,这下怎么办?
这次小丫头不是闹着玩儿,是真的狠了心,小家伙为防人追踪连手机也关了,在没有追踪器的情况下,他一时半会很难找到下落。
小丫头会去哪?
是隐匿几天再出现,还是直接离开京城回家,或者连家也不回,跑得远远的,躲起来任谁也找不着?
若是想让他急一急先藏几天再出现倒没事儿,如若狠心放弃上大学,他还真无计可施。
茫茫人海找个人不容易,但若还在国内,只要没换脸没换身份,他自信很快很把找出来,可是,找到又如何?小丫头若不肯合作,谁能奈何她?
唉-
万般思绪齐上心头,冷面神无力的嗌出一声叹息,那沉重的叹息自心底钻出,还没挤出唇与鼻被便绞死,化为一丝气息逸散。
他不说话,面色暗晦,气息沉沉的,办公室的气压在无形中变得凝重压抑,令人感觉喘不过气来。
狄朝海见首长定定的坐着,也猜不透首长的心思,一颗心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凌乱的不得了。
首长生气后果很严重,小妹妹生气后果更严重啊!
首长生气顶多捉一批人死训,把撞上枪口的往死里整,整个半死不活;小姑娘生气直接出走,打得首长措手不及。
气走小姑娘,首长会不会反思己过?会不会马上找刘队长算总帐?
“首长,您别急,我先让人查查,问问有没回学校或住旅馆。”首长迟迟没反应,狄大警卫顶不住压力,赶紧帮首长排忧解难。
不帮不行啊,他是警卫,时刻处于风爆中心,不自觉点儿,首长一怒,他第一个会被狂风瀑雨所涉及。
冷面神没吭声,没拒绝也没反对,静静的直视前方,办公室四面墙壁挂满马列主义和党、军之经典思想语句,他的视线停在某一处,看着像极认真的样子,心思却不知去了哪里。
狄朝海一一打电话,让人查小姑娘手机是几时关机的,出现在哪些区域,再让查有无购车票记录,再电话到学校询问,还拐弯磨角的询问赫医生,看有无去他那里。
很快结果出来了,赫医生还在研究给小姑娘针炙的方案,学校那边并没见人,查手机信号显示早上便断了信号,位置则在离开军区大院不到百米,各车站机场均无购票信息。
那也证明人失踪了,杳无音信。
同时,明面上能查的线索也没了,再往深层次的追查,那就是查所有出租车,看有无搭出租车出京,或查各处摄像头,进行排查。
那是项浩大的工程,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启用那套排查方案,现在要不要进行排查寻找,全凭看施教官的意思。
狄大警卫深深的忧伤了,小妹妹啊,你怎么闹都行,想揍谁就揍谁,想骂谁就骂,求别玩失踪啊,这忒的太折腾人了。
“朝海,打电话给兰姨,就说小丫头回学校了,让她安心。”良久,施华榕收回远视前方的目光,殷红薄唇吐出清凉的语句。
“嗯。”狄朝海点点头,打电话通知自家老妈。
兰姨接到儿子电话,一颗心才略略安稳:“哦,小闺女回学校了啊,也不知晚餐有没吃,行,小榕明天自己去接吧。”
放下手机,想着厨房里的饭菜,轻轻的叹口气,一个人吃饭好没意思,小闺女陪着多好,小榕明天不去把小闺女接回来,跟他没完!
“首长,我妈说,让你明天去把小姑娘接回家。”
跟自家老娘说完话,狄朝海不得不转达老妈的话,小妹妹还不知在哪呢,老娘让首长明天到哪接人?
“哦。”
顶着一张俊如天仙面容的冷面神,淡淡的应了一个字,又埋首工作,静如死水,无波无澜,沉静的可怕。
就这样?
狄朝海傻眼了,就这样,不找了?首长放弃寻找小姑娘下落了吗?首长怎么意思什么意思?
首长好的时候对小姑娘好得不得了,又爱时不时的跑去惹毛小姑娘,搞不懂,他真的搞不懂,首长究竟在想什么?
“首长,不用找了?”他憋不住,弱弱的问出肚子里的话,首长的大脑回路太复杂,他一个粗人真心猜不透。
“小丫头想躲,一时半会是找不着的,先让她躲几天消消气。”
施华榕拿文件的手缓了缓,终究没有抬眼看警卫,小丫头连手机都关了,是打定主意不想让人找到,他还能怎的?只有由着她先闹几天,等她气顺了,自个冒出来再去哄。
“是!”首长说找不着那就先不找吧,只是,这样真的好么?
首长没吩咐,狄朝海也不敢私自让人去查摄像头或查出租车,再次投入工作,一边悄悄的观察教官老大。
经过细心观察,他发现首长表面上恢复了睿智冷静的模样,实际处理工作的效率大大不如正常时刻,常常隔三差四的走神,看文件报告看着看着便不知想哪去了,有时会怔怔看上数分钟没反应。
而且,每当手机有声响会以最快的速度查看,而当他的手机有动静时,首长也会十分关心,总会暂时中断工作凝神细听,每每听到无关小姑娘的消息会微露失望。
种种迹像表明,首长嘴里说由小姑娘躲几天,看起来像不着急,心里其实是很紧张很担心小妹妹的。
勘破首长的小心思,狄朝海纠结了,那个,他是该捧腹大笑三声,幸灾乐祸首长终于自食苦果了,还是该抹几把同情的泪,同情首长遭了报应,被小姑娘整得心神不宁,患得患失?
苦思一番,他赶紧藏好小心思,呃,还是安分点好,被首长发现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暮色越来越浓,天色很快彻底青黑。
处处灯光璨灿,街上人车络绎不绝,居民们则自安一隅,家家户户或清冷无欢或其乐融融,各俱其形。
其时也正是晚餐时段,处处飘香。
曲七月是被饿醒的,意识清醒时感觉饿得前心贴后背,肚子“咕咕”闹意见,而眼前朦朦胧胧,看得并不清楚。
眨巴眨巴眼睛看了好会儿,才想起究竟什么回事,她记得摘到柚子叶回来时不知不觉睡着了,然后,然后就别问她了,她也不知在哪。
躺了一会儿,四下摸摸,摸到面前的包包,找出小手电筒,拧亮照巡几下,霍然心喜,这是小顾先生的家!
当初帮小顾先生看过房子,她记得小顾先生客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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