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冰山小榕拽走:“臭小榕你个大老粗离我小闺女远些,再惹我小闺女不开心,我把你扫地出门,让你睡屋檐底下。”
冷面神乖乖的跟着兰姨,被塞在赫老几个身边坐着,郁闷的半死,明明小丫头是他小媳妇儿,他这个正牌男朋友反而被驱逐,这是哪门子道理?
美教官舍不得怨小闺女舍不得怨兰姨,所有的怒气自然全转移到了惹出事儿来的关慧妮身上,他冰着一张脸,看向关千金的眼神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关慧妮,身为军人,你不在部队训练,跑来这里溜须拍马,像什么话?回你该回的地方去,把带来的东西提回去,好的不学,尽学不正之风搞赂贿送礼之风,败坏军纪军风,还有军人的样子吗?”
他明明记得,将关慧妮安排去了外地,怎么又回来了?回来就算了,还跑来给他添堵,简直不知死活。
究竟是谁让她回来的?
他一会儿得好好询问询问副官,他再三嘱咐将姓关的弄远些,谁敢背着他将人调回来就是跟他过不去。
男人的心情很不好,阴郁的积攒了一场狂风瀑雨。
赫老和兰姨赫妈妈小帅哥等人,全当自己耳聋眼瞎,他们没听见施教官在说啥,施教官在训部下,那是他的公务事,他们管不着嘛。
至于洪大校,冰山小榕和赫多嘴还能容忍他来星月庄,他已是感恩不尽,冰山小榕想要怎么训导部下,那是私事,他绝对不会多言半个字,因此,他努力的把自己当空气,以降低存在感。
关慧妮被训得一张粉脸唰的惨白,她被外派长达半年有余,好不容易完成任务回京,昨天才有空休假,回家听闻教官受伤,今天就赶过来探望,原以为就算教官不关心她的任务,好歹也会关心一下她为什么会来,没想到会被视为她在搞赂贿行礼的不正之风。
“报……告教官,我我……我休假……”她张了张嘴,努力的忍着想号啼大哭的委屈,解释自己不在部队的原因。
“休假就该呆在家里好好休假,带着礼物回去,别搞不正之风,带坏第一集团军的风气。”冷面神连多听几个字都觉烦,直接下逐客令:“赫多嘴,通知一下徐参,让小唐下楼送关千金回大院。”
“是!”医生本来陪着小闺女在看戏,被点名,飞快的应了,赶紧打电话通知徐参让天狼的汉子下来当司机。
教官说得那么明白了当,关慧妮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忍着羞耻感,恭顺的应一个“是”,自己告辞。
赫妈妈赶紧送客,到门口将关千金提来的礼物又提起来送她出去,她们刚跨出来门,应教官命令下来的天狼汉子疾蹿下来,去提车送关千金。
赫妈妈将关千金送到小院外,将人送上车才回冰山小榕家。
轰走一个不讨喜的女人,曲小巫女心情好多了,挪得离小顾先生近一些,又当自己的睡宝宝,身为伤号,她很自觉,努力吸收人气补充流失的阳气,努力睁觉休养,以盼早日恢法力。
小顾先生体贴的送上自己的肩膀给小伙伴当枕头,温和的伸手揉抚小姑娘的头,温润如春风的嗓音弥漫开去:“小七月,乖乖睡觉,要不要我读经文给你听?”
“心情不好,不想听严肃的经文,想听浪漫的古文诗句。”
“好,我读诗经给小七月听,等小七月睡一觉醒来就开饭了,下午叶小美人和陈小帅哥读书给小七月听,小伙伴的心情很快就会美美哒。”顾君旭露出温雅的笑容,那一笑春暖花开,春光明媚。
“我也会朗诵诗文的。”医生不甘寂寞,为毛他被捉去当苦力,小帅哥们可以陪小闺女玩耍,不公平。
“表叔,你还是一边凉快去吧,你们嗓门太大,会吓坏小七月的,小七月在温和的读书声里能很快入眠,在大嗓门里睡不安稳。”陈蕴和第一次非常不给面子的泼表叔冷水,小七月是个很奇怪的人,听道德经严华经等经文会睡得很沉很沉,听古文醒来心情会比较好。
“我嗓门哪里大了,我明明很温柔的,又帅又温柔,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男人哪。”
“医生,小七月说帅才是帅,小七月说不帅,你再帅也跟狗尾巴草差不多。”
“有你们这么不尊老的么?想我长得这么英俊……”
小顾先生不鸟医生和陈小帅哥罗帅哥几个斗嘴,接过陈小帅哥帮递来的诗经,翻到上次谁作了记号的地方接着读。
在温润甘冽的读书里,小姑娘迷迷糊糊的睁几次眼,幸福的去跟周公孙子下棋约会去了。
赫老等人小声的说话,冷面神确认小丫头睡沉,才分出心思关心谭少将的工作等,因为是发小,又是小时曾经对他很好的人,所以,只要不牵扯到公事,他仍敬重姐姐一样敬重谭少将,同样是发小的医生嘛,因为是男人,当然就不用太客气,该揍当揍,该压榨得压榨。
谭少将好歹是将级,兰姨和赫妈妈等人也给她面子,中午留饭。
仍然是满满的两大桌,菜大半是订的酒店套餐,小量是自己做的,兰姨和阿金阿给小姑娘做了特别的份子,全是一色的纯土货原料,多出来的能分点给施教官和狄大警卫两伤号,还有一小份给两只小包子,其他人只能望梅解渴。
煞星依如既往的把小闺女抱在怀里,先侍候她吃,谭真看着那俊美男子俯首甘为孺子牛,柔情款款、细心体贴的一口一口喂小姑娘吃饭,一颗心如泡醋坛,不由惆怅万分。
明知所有的柔情不会匀与自己,她仍然无法从他身上移开视线,下午,谭少将怀着无限怅然,黯然的和洪大校告辞回家。
过了午后没多久,医生和天狼一位青年开车去车站接项妈妈和项青峰,项青峰如愿被首都油大录取,一对姐弟都在京城读书,项妈妈拗不过儿女,也一起进京,准备在燕京寻个事儿赚点钱养活自己。
过榕安直达京都的高铁只有两趟,一趟是下午始发,一辆则是在凌晨五点多钟经榕安县。
项家母子乘坐的是凌晨五点多的一趟,下午两点多一点儿抵京,当高铁抵达,母子俩下车。
以前来过一次,这一次,母子俩半点不慌,随人流出站,在出口被医生接到。
医生接到未来丈母娘和小舅子,赶紧的抢过行李箱,一起到外面坐上车,因为他是路痴,要天狼汉子当司机。
车子行驶上公路,医生以十二分真诚的语气跟未来丈母娘打商量:“姨,这次要委屈您和青峰先住我家,还请你们先将就一下。”
“怎么了?”项妈妈惊讶的问原因,她上次住小七月家,这次怎么要住赫家?虽然有可能成儿女亲家,目前孩子们还没结婚,她住赫家怎么说都不太好。
“七月姐不欢迎我们住她家了吗?”项青峰有点失落
医生一脸严肃的解释:“不是那么回事儿,是因为小闺女给曲子荣请了家教老师,在小闺女家上课,为了不影响小包子学习,曲子荣的家教老师们也住在小榕家,小闺女家和小榕家都有客人,目前就我家没有客人居住,您和项青峰先住我那边,来来往往方便些。”
“哦哦。那行,住哪里都行。”项青峰放心了。
项妈妈也没意见。
噢吔,成功了!
医生兴奋的差点跳起来,心里万分感谢小闺女把所有小伙伴叫家里当家教的决定,有那么多人,占了两栋房子,现在他才有理由让未来丈母娘和小舅子住他家,然后,才能拐小媳妇儿一起住。
回家的途中,遭堵车,堵了将近一个多钟,等磨磨蹭蹭的磨回星月庄,已是半下午。
赫家三大家长在家等着亲家母,听到车鸣声跑出院外迎接,赫妈妈拉着亲家母的手,让臭小子提行李。
回到屋,先安顿好行李,项家母子先去洗梳,冲个澡,清清爽爽的从下喝茶再细谈家常话。
快到傍晚时分,医生乐巅巅的杀到燕大,跑去接小媳妇儿,项二货走下训练场看到医生,难得的没有给他白眼,和婃回宿舍冲凉换衣服,下楼爬上车随医生回星月庄。
到了小伙伴家,婃先下车去见小伙伴们,医生带小媳妇儿先回家,项二货下车就冲往医生家,一口气狂奔到客厅,看到妈妈和弟弟,幸福的傻笑。
“小媳妇儿,你咋不等等我。”医生停稳车,一路追着小媳妇儿回家,看到她站在门口喘气,小心的将人一个公主抱抱起来走向大家长们。
干得好!
赫家三家长喜得眉开眼笑,臭小子识时务,知道疼媳妇儿,好样的。
项青峰瞅着猛笑,姐夫对姐姐真好!矮油,好有爱!
医生抱着小媳妇儿,心里幸福荡漾,走到未来丈母娘身边,让小媳妇坐下,蹲下身帮她揉小腿。
项妈妈看得直眼角狂跳:“小赫,你别太纵容青悠。”
项青悠被医生当众抱起来的忽然一招给惊得差点没尖叫,再之羞得俏脸发红,又被医生当着家长们揉小腿,羞得无脸见人,当听到老妈的话,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藏起来。
“姨,青悠在学校训练,很累人的,刚才又狂跑了一阵,腿脚容易抽筋。”医生细心的帮小媳妇儿按摩,他小媳妇儿穿及膝短裙,露出的小腿肌肉匀称,皮肤白,富有弹性,捏起来手感好得不得了。
“亲家母,这些是臭小子该做的,他不疼他媳妇还能疼谁。”
“亲家母,臭小子是学医的,这是他份内事。”
赫家三家长纷纷发表言论,一致站项姑娘一边,臭小子嘛,他想要媳妇儿,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项家母子:“……”你们这样真的好咩?
项青悠红着脸,享受按摩过程,医生很温柔的帮小媳妇做了足部和小腿按摩,心满意足的去洗手。
两家人聊了一阵,赫妈妈要去帮忙管饭菜事宜,移往施教官家。
项家母子新来,大家少不得又认识一下,好一阵热闹。
曲小巫女瞅着乐,这一下,医生大叔再不用担心小媳妇儿会跑了哪,瞧那得瑟的样子,让人想揍他。
天完全黑下来,外出溜跶的一天的猴哥姗姗归来,他倒在小姑娘身边,狂倒苦水,说跑了多少多少路,累死人了什么的。
吐槽完毕,吃饭。
新增两位人员,也更加热闹。
为项家母子的洗尘宴,菜式丰富,让母子两人深为感动。
最激动的当属医生,当大家聊得尽兴而归,他陪小媳妇送家长们安寝,抱了小媳妇回卧室,享受自己幸福的夜生活。
第五十六章()
医生憋了几周,好不容易有肉吃,当天晚上大展禽兽本能,将小媳妇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的禽兽了个遍,吃得那叫个彻底,一番销魂蚀骨,早上起来也是春风万里,喜不自胜。
被吃干抹净的项二货,顶着酸软的老腰,每每看到医生那猥琐的笑脸,恨不得把脚丫子踹那流氓的脸上去,特么的,那只禽兽太太太……特么的凶残了。
对于小媳妇的眼刀子,医生直接当作是眉目传情,乐在其中,整个早上在未来丈母娘、小舅子和小媳妇身身边忙前跑后,以效犬马之劳。
也因为吃饱了,医生心情倍儿好,就算被拧着上班,那也是笑不下脸,工作效率比平日高,冷面神看着医生那春风漾荡的样子,心里万分不是滋味,赫多嘴与他小媳妇阴阳调和,他还没真正吃到他小媳妇。
于是,默无声息间,他把大量的工作丢约医生,往死的压榨劳动力,他自己呢,抽空就跑去小闺女面前刷存在感。
可惜,无论他怎么撩,就是撩不到他小媳妇,让他郁闷得不行,也更加嫉妒医生,对医生横看竖看看不顺眼。
医生沉浸在幸福之中,神经变大条,完全无视了冰山发小的冷眼,自我沉醉在有小媳妇儿的美好里不可自拔。
老天很给面子,这个周末又是雨天,洗净了天空的雾霾,空气纯净,以至于让许多人不顾湿湿沥沥的小雨,去看山看紫禁城,看长城看风景。
京都的建筑笼罩在细雨里,自有一番情调,尤其是生活在老四合院的人们,站在屋檐下就能看到自然雨景,那些细雨溅到屋瓦上,碎成无数细小的雨滴,形成濛濛的白雾般的雨境,雨水沿瓦头滴落,串成串串珍珠细线。
一栋四合院里,一位老人伫立在西厢的抄手屋廊底下,遥看着雨幕,双目似乎没有焦距,沉静的脸上浮出些许苍桑感。
一位青年从倒座回廊进院,看到屋檐底下的老人,快步跑到西厢,也没吭声,提着几个袋子先飞快的进西厢,很快又出来,拿着一件薄外套走到老者身边,帮他披在肩上。
“师父,进屋内去坐着看吧,久站不好。”骆重山小声的劝慰师父,师父老人家腿有风湿症,每年春季两季的雨天易犯,尤其是来到京都,不太适应这边的气候,不逢阴雨天也反复犯了好几次。
漠视雨幕的诸青山,神思从远方收回,偏头望着得意弟子,眼底蕴着几许歉然,幽幽的一声轻叹,诉尽腹中无限怅然。
“我没事。”他转身,每个动作缓慢迟钝,腿风湿发作的厉害,每天关节酸胀,走路都不太灵活了。
“师父,进去吧。”骆重山搀扶住师父。
“重山,你今天出去了?”诸青山就着徒弟的力量,小步小步的挪动步子。
“是的。”
“也是在保镖陪同下出去的吧。”
“……嗯。”骆重山微微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的应了一个字,缓了缓,轻轻的问:“师父,他们究竟想怎的?”
他是疑惑的,那些人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和师父,却又不让他们回家,说是软禁,又许他们自由,说是当客人,他们外出又有保镖跟随。
“……等到时候就见分晓。”诸青山也顿了顿才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那些人想作什么,他心中有数。
他无所谓,只怕要连累了弟子,如若当初不出苗疆,大概能安享晚年,自踏上这京城,便由不得他了。
就算身为术士,有些事也不能在自己掌控中,有些事,半点不由人啊,世事如能重来,他必定不走那条路。
可惜,世事没有如果,无声的喟然叹息,绞死了心中的万千心思,诸青山慢慢的踱向老式楼屋,心底的苍凉,仍如外面的秋雨寒凉。
首都在下雨,京南市却是晴空万里。
京南市,也是母亲江的必经之地,半个多月前,江水泛滥,让下游的京南市也饱含担忧之苦,如今,洪水消退,母亲江域的各大城市又迎来了繁忙的秋游季。
来到京南,有些地方必对,比如母亲江上第一桥,比如纪念馆,尤其是大屠杀纪念馆,是每个有良知的国人必去之所。
这个晴日,大屠杀纪念馆迎来了一拨一拨的游客,众人多进去大多比较平静,出来时或悲愤难当,或沉郁难消。
一支小团队走出纪馆,领头的人在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一个,赶紧寻找,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馆前仰望纪念馆门墙,他跑去催了一下:“姜瞻,别掉队,我们还要抓紧时间去赶高铁。”
他们是单位组织爱国教育出游,周六从沪城始发,这一站是行程的最后一站,然后赶去车站乘高铁返沪,总行程两天,预计傍晚回到沪城,毕竟明天要上班,大家也需要休息调整一下状态。
“不好意思,心情沉缅在悲壮里一时恢复不过来,耽误大家时间了。”姜瞻略带歉意的对领队笑笑,快步跟上领队的脚步去与单位人员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