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巫女就只有无语的份儿,两小可爱最爱作壁上观,似这样不需他们出力,让他们融岸观火,是他们最喜欢的事儿,每次旁观都会叽叽喳喳的发表意见,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要吃我,我错了……”
人面惊恐的叫声越来越惨,小鼎一转方向,旋涡朝向人面,一口将它吸进,吞进鼎肚子里。
“啊-”小鼎里传来一声惊破苍穹的惨叫。
小鼎旋涡合拢,又变成不起眼的小香炉似的破旧模样,根本看不出它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一只脏东西给吞进了肚子里。
曲七月一招手,小鼎“呼”的回飞,她稳稳的接住小鼎,捧到眼前朝里看,小鼎里多出一张半个巴掌大的树叶,叶子上呈现出一张人脸。
男人的面孔,线条粗犷,栩栩如生。
“好丑!”
两小童瞟一眼,鄙夷的皱鼻子。
“你们还指望人面树长得美哒哒的不成?”曲七月嗔小可爱们一眼,又好气又好笑,她的小可爱式神们颜控得太厉害,看什么先看个外形。
“姐姐,不是说人面树有万张脸么,总有长得好看的吧。”两小童咬手指。
人面树,顾名思义就是长着人脸的树,人脸不是长在树杆上,而是长在叶子上,一片叶子一张脸。
人面树是诡异的树,它吃魂吃人,每一片叶子就是它的一个分身,一棵树上无数张人脸,能将人吓死。
人面树本身也是怨气所凝生出的东西,龙华前朝史上曾出过人面树,离现代最近的一次在李唐皇朝,即为安史之乱那段时期,一位将军嗜杀,他打仗鲜少带粮草,每到一个地方便进行掳夺,将掳夺来的俘虏们当粮食,先杀女人和老幼残吃肉,壮年们携带方面,先是在作战时被驱赶去当盾牌挡箭,利用完毕再杀掉吃肉。
凶残的将军和士兵们认为女人和小孩的肉最嫩,壮年和老年人的肉最硬,耐煮,所以管吃男人叫“添把火”。
凶残将士不仅吃俘虏,也吃无辜的村民,队伍所经之处如蝗虫过镜,举村皆空,无数无辜死去的人怨气冲天,最终汇集在一起,凝生成一棵人面树。
人面树为报仇,追着吃人将军的队伍报复,将将士们全部杀死吞吃掉,为自己报仇。
它报了仇,也迷失了本性,见人就吃,李唐皇帝召集术士和军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它消灭。
人面树在李唐皇朝昙花一现之后便销声匿迹。
金童玉童自然明白所谓的消灭是骗人的,实际上人面树是根本消灭不了的,它本体是怨气,不除怨气,本身不灭,后世之所以没有出现人面树,不过是它被术士们封印在某处,没法作恶。
封印,不等于消灭。
眼前这片人面树树叶,应该就是被人从某些秘密地带出来的东西,或者是有些人知道某些神秘之地,意欲将那里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放出来,从而让人面树找到可乘之机,偷跑了出来。
他们觉得封印人面树的地方目前还没解开封印,所以,人面树的本体无法脱离,只跑出一片叶子。
当然,不要以为一片叶子起不了什么作用,叶子就是树的一个分身,让叶子吃人吃魂,吃足了,本体也能得到养料,并不断壮大,终有一日能破印而出,那时,又是一场人间浩劫。
目前想找人面树什么的还太遥远,两小童也不会怂恿姐姐去消灭人面树,这当儿被姐姐大人嗔怪,也不恼,嘻嘻的笑。
玉童揉爪子,蠢蠢欲动的想去戳人面树叶子上的眼睛:“姐姐,这是个假面还是真面?”
人面树有无数片叶子,并不是张张脸是真脸,有些是虚妄的人脸,那是怨气结成的人脸,有部分叶子是不甘屈死的灵魂。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灵魂。
人面树很好的诠释了那句话的意思。
金童看玉童的小手不安分,一把将她的手给捉回来。
玉童被金童不满的嘟嘴,她想戳戳那家伙,看看有没感觉嘛。
“真的。”曲七月晃晃小鼎,人面树叶跟着晃,就像一片真正的树叶一般了无生气,她却是不会相信的,人面树叶在装死,如果把它丢出来,它瞬间就会逃跑,在小鼎里就不怕,它跑不出去。
两小童眼巴巴的趴姐姐肩上:“姐姐,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烧了它?”
“先留着吧。”曲七月想想,将小鼎对准悬空的小宝剑。
散发出淡淡法光的小宝剑腾空飞跃,哧的飞进小鼎里,一剑刺在人面树叶的浮现的两眼之间位置。
“啊-”人面树叶再也装不下去,爆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小剑长九寸九,换成现代的算法约等于二十八公分,真竖放在小鼎里肯定要露出一截,然而事实上它并没有露出一点剑身,全部都在小鼎里。
并不是小宝剑变短了,而是小鼎内有乾坤,它能装得下小天马,装一把小法剑更加不在话下。
“哼哼,你不是装死么,叫你继续装!”
曲七月得瑟的晃晃小鼎,呲牙咧嘴的叽笑人面树叶,落到小巫女手里还敢装,简直是活不耐烦了。
两小童捂嘴偷笑,姐姐又傲娇了。
将小鼎塞进背包,曲小巫女摸出一样法宝在手,又摸摸小天马的毛发:“小乖乖,还有一个哦!”
不就是还有只老鼠吗?
小天马晃晃脑袋,不慌不忙的跑路,一只法术一般般的小术士跟只小老鼠差不多,逃不出他的追缉,姐姐,风景正好,咱们慢慢走哇。
第六十二章 神匠门徒()
医生和冰山教官们在不到七点半就到了,算是最早的那一波人马之一,越向后推移,涌往护城河放荷灯的人越多。
他们来时已是人山人海,可想而知现在是什么样子。
人潮川流不息,饶是简樱舞出身军校,底子良好也不禁不住挤,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小顾先生一路走一路担心摔倒被踩成肉渣,走得那叫个心惊肉跳。
这边两只还算顺利,而原本先一步退场的医生和项青悠则被淹没在人流里,成为苍海一粟。
也是他们所走的方向正对着一个路口,从路道上涌来的人络绎不绝的往城边移动,出来的人也马不停蹄的涌向路口,由此可知人们密度有多大。
人潮迭起,医生倒是乐在其中,人越多,越挤,他才有更多机会跟身边的小媳妇儿亲密接触,他绝对不承认他想借机揩油,鲁大文豪笔下的孔乙己先生说“读书人窃书不算偷”,同理,他跟未来小媳妇儿亲近一下也不算猥琐。
就因那份超好的自我理解,医生也成功的尝试了好几次第一次,第一次在人挤时被挤得手滑了一下,“不小心”摸到了小媳妇儿翘翘的肥臀,就算隔着厚厚的冬装,那感觉也让他兽血沸腾;
因人挤,他小媳妇儿被人给挤得撞进他怀里,还是撞个满怀的那种,让他第一次成功的完完整整的拥抱到了小媳妇,以他前心贴她后背的那种;
那个第一次又附带出另一个第一次,他想表示关心,所以低头时“不小心”唇瓣擦着他未来小媳妇儿的额而过,第一次“亲”到他小媳妇儿;
处子之馨香,就那么钻入鼻翼,涌向四肢百骸,而女生光洁的皮肤带来的悸动,足以能摧毁人的理智。
酒不醉人人自醉,成功偷香窃玉成功的医生,心灵与未来小媳妇儿的美好撞出火气,激情燃烧,哪里还在意人多如狗的场面,他自沉醉在拥挤带来的幸福感里不可自拔。
小顾先生在简千金的不着痕迹的保护下,在与N加1万次的人擦肩而过之后,终于有惊无险的挤出人海,回到茶楼的墙壁之下。
“啊,终于出来了!”
简樱舞心有余悸的抹把汗,遥望人头攒头的场面,内心轻颤,这人流,真的多爆了!她敢拿人格作赌,如果现在再让她往返一次,她宁愿无节操的倒地装晕。
人平安撤离人海,她也将挎在小顾先生的胳膊弯里的手移出来,曲小伙伴说了跟帅哥相处一定要有风度,不能太花痴,小鹦鹉喜欢小顾先生,所以不能死缠着人让人感觉讨厌,嘤嘤,小鹦鹉是个好女汉子哟!
“好可怕!”
小顾先生也是万分感叹的吁气,这场面比他当年作毕业答辩还累心,尝试第一次,相信再不愿再试二次。
一男一女相视一眼,彼此皆是庆幸,缓过一口气,正想转身回茶楼,隐约听到人有喊“小鹦鹉”“小顾先生”,两人循声望去,找了好几眼才找到人——医生和项青悠拨开人群,正朝他们走来。
小顾先生和小鹦鹉看到大汗淋漓的项二货,瞬即涌上一种“就知如此”的表情,就说嘛,没道理他们被差点挤扁,项二货和医生能轻松无忧,看到项二货的样子,可见所受待遇跟他们差不多,他们觉得世界是公平的。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项青悠特想怒吼几声,特么的,太疯狂了!
她也曾看过网上和新闻报道元宵放灯活动的盛大场面,可是,她没想到会这么挤好吗?她快被挤成人肉干了。
心情特复杂的项大小姐,丢下医生,气喘吁吁的跑到小伙伴面前,嘴里连珠炮似的抱怨连连:“我的天啊,好挤好挤,快把人挤成人肉干了好吗?比脱水脱脂机还有效……”
小顾先生:“……”
简樱舞:“……”
冏,小伙伴,不是你一个人有此感,我们也体验过了好吗?
两只小伙伴默默的倾听项二货倒苦水,沉默是最好的诉说,倾听就是最好的回应,他们以沉默表达对小伙伴最好的附合。
脱离了人群,医生又成孤家寡人,他被丢在后面,因之前吃到了好多豆腐,他心情不错,没怎么郁闷,他慢腾腾的走到三人那儿跟人汇合。
去时六人同行,中间一段时间四人与青年教官分散,归时四人又碰头,也算是殊途同归。
缓过神,四人回茶楼,当推开二楼雅室门,发现里面只有一枚俊美青年,归来的小顾先生、小鹦鹉和项二货大眼瞪小眼,刹时就懵了,他们小伙伴呢?
“小榕,小闺女呢?”医生也懞了,别说人被挤丢了啊,小榕敢把小丫头弄丢,他第一个就不依,就算打不过小榕,也非揍他一顿不可。
“小闺女有事去了,你们想去玩随意,不想玩可以先回家。”冷面神端坐在面对着窗子的方向,对四人的归来连眉毛都没动。
“又有不干净的东西?”医生顿悟,能让他们小闺女出手的除了不干净的东西不做他想。
冷面神无声默认。
“我们等小伙伴。”简樱舞呼的跳到一个椅子旁,伸手去抱小老虎,项二货、小顾先生也各自寻座坐下。
倒在椅子上装死的小老虎被小鹦鹉挠到前肢下的腋窝,有气无力的支起脑袋,瞅瞅,小身子一滚跳于地,再一蹦,嗖的飞纵而起,蹦到顾帅哥腿上,很不客气的扑进帅哥怀里。
他被姐姐抛弃了,需要帅哥温柔的安慰!
小老虎抓住美美的小暖男的衣服,缩成一团,那样子就一个意思:谁也甭来打挠我,我想静静。
“没良心的小东西!我给你买牛奶竟然从不给我抱。”医生眼睛瞪成一对铜铃,万分的不忿,小榕说的对,小老虎就是只小野兽,他们对它千依百顺,它爱吃什么给什么,小老虎难得给他们好颜色,顾帅哥啥也没干,它却投怀送抱,色虎!
这是个看脸的世界,人看脸就算了,连动物也看脸,没法活了。
冷面神幽深的目光从主动投进顾帅哥怀里的小野兽身上掠过,心里也跟医生一样的不满,哼,野兽就是野兽,就会使着胳膊往外拐。
简樱舞狂乐,小金子好眼光,小顾先生最帅,所以果断要亲近帅哥嘛。
项青悠也笑咧了嘴角,医生吃一只老虎的醋,画面好喜感。
得到小老虎青睐的顾君旭,瞬间有成为了众敌的感觉,不过,他才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小七月的小宠物必须得照顾好。
小老虎才不管人类咋样,赖在帅哥怀里不动。
茶楼里五人一兽安静的坐等小姑娘,燕京城内,一个骑着术马的男人在大街小巷飞掠,他后方一团亮光紧追不舍。
李子靖快要哭了,后面那位究竟想干什么?
他不就是在河边看了个热闹,眼见事态不好赶紧溜之大吉,为什么凭空冒出一位术士对他穷追不舍?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位怎么能追上他,想他好歹是资深术士,不说术法达到炉火纯真,也绝对不是二三流的小角色,更不是满大街那类打着“神算子”幌子算卦解签的半吊子命师,他的术马不说日时千里,时行百里不在话下,为什么竟摆不脱那人?
有人的脚步不逊他的术马,那一点让他很愤怒,十分愤怒!
可是,也仅只能愤怒。
那位术士追他好久了,从城外追回城内,从城内追到城外,再回城,他被追着在燕京城里跑了无数圈。
不是他想在燕京城内兜圈子,而是城外太空旷,根本无处可遮,常常还没跑远就让人拉近距离,城内阡陌交通,道路四通八达,民舍重重,至少能帮他羸得一些时间。
被人追得东躲西藏,这还是第一次,李子靖只觉特憋屈,憋屈的想撞墙想骂娘想跟人大干一架,同样也仅只想想,眼前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甩脱后面那位。
憋屈的快哭的李子靖,催着术马又钻进一条街,没身人群之中,术马如风,呼啸着刮过,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人类有信仰,但是,又不全信鬼神,自然也不会相信有人能借术法快如风,也不想信有那样的神奇法术,但,人们没看见,不等于不存在。
术士,其实就生活在人们之中,大隐隐于市,许多的古老门派跟世人一样,或许表面看是户农户,实则就是隐迹的术士;或者某城中的某位商家,其实也是术士家族产业之一。
人们不知道术士,只因他们没在人前露出法术威力,偶尔展一点点,那也是无伤大雅的一些小把戏,外人看见也只以为是某些比较特殊的能力。
在燕京大街小巷里赏景的人们,自然谁也没想到有位“仙人”与自己擦肩则过,他们能感觉到的只有那阵风。
元宵灯如星,人如海。
行人为李子靖的行动带来了便利,他驾术马东突右闪,绕街过巷,冲进一条七折八绕的胡同,等他绕到另一个,终于发现看不见那团光芒了。
终于摆脱了吧?
李子靖暗喜,四下观望一眼,催动术马,飞速出城,他被别人盯上了,留在城内太危险,还是赶紧换个地方呆几天吧。
一路冲出燕京城,朝着远方逛飙,冲啊冲,走着走着,术马忽的“嚓”的定在白雪地上,走不动了。
木马如真马大小,马背上的中年人一头短发,五官端正,一身黑色风衣,胸前背只背包,手执一把一尺来长的木尺,
木马不动,人在马上,那画面还挺有美感。
“马儿马儿驾驾驾!”李子靖用法器轻轻的敲击术马,连连催动。
他一边喝了三声,术马站着不动。
术马,坏了。
李子靖正想跳下马去检查,忽的前方亮光一闪,弹指之间,亮光近在咫尺,纯净的亮光,瞬间照亮方园一里左右的地方。
和着亮光而来一个红羽绒的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在雪地上,她脖子上挂着的一颗夜明珠,光华可与日月争辉。
看到那亮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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