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王教官之贪财女相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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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王教官之贪财女相师- 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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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水来了,冷面神拧毛巾捂小丫头脸上,捂了几次,终于让被挠得非常不耐烦的小人儿哼哼哧哧的眼开眼。

    曲七月被挠醒,懒洋洋的瞄几眼又想合上眼睛继续睡,脸又被热乎乎的毛巾捂住,那毛巾来回擦拭,她不想清醒也不得不清醒。

    “吵什么吵,讨厌。”还没睡够,心情不妙,看到一张俊脸,立即朝他喷火。

    可怜的小榕!

    杨老三为施小弟抹把同情的汗,小榕为了贺老的事被小闺女讨厌了,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咋就叫小榕遇上了呢。

    杨老越发内疚了,他没法拒绝贺老,所以才惊挠小闺女的好梦,害他徒弟遭嫌弃。

    听到小姑娘的声音,贺老一下子精神了。

    “小闺女,先醒醒,有人找你。”冷面神哭笑不得的丢下毛巾,温柔的揉小家伙的头,帮她顺毛。

    “谁找我?是小鹦鹉和小帅哥咩?”听说有人找,曲七月一个骨碌爬起来,张大眼睛四下寻找。

    杨老闷笑,小闺女惦着小帅哥,可见有多喜欢两小孩子,若叫陈老和许老两老货知道还不知会多得意。

    小丫头对小帅哥念念不忘,让冷面神心里微微不爽,他抱好爬起来的小家伙,让她依着自己胸膛,任她自己发现问题。

    曲七月举目四望,视线在贺老身上掠过,然后以手捂眼,特么的,明天开始还是戴上眼镜吧,大新年的看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影响心情。

    这些天为观星和观察周身变化,一直没戴眼镜,大叔宅子四周干净,天狼团基里也比较干净,而且,就算有点什么在见到小式神们时也逃得远远的不敢到她面前晃,她也没见到什么不太干净的东西。

    今天一睁眼就看见些血腥的东西,太碍眼了。

    心情不太爽快,扭身,又将脸藏起来:“又被骗了,这笔帐等我睡够再算。”

    杨老摇头,小闺女被小榕给宠坏了。

    “小姑娘,是我找你,我找你……”贺老立即出声,他话没说清,便被脆生生的声音打断:“贺老找我想借我的小金子?你不用再费心了,我不会借的,莫说是你亲自来,就算你搬来元首大大,我说不借就不借。”

    冷面神默然叹息,贺老这次注定要失望了,他跟小闺女有了肌肤之亲的亲密接触,对她也越来越了解,能从她说话的语调感觉她的喜怒。

    小丫头说话的语气不太好,证明她已经猜出是谁找她,而小丫头直接无视,说明她不准备帮贺老排忧解难。

    他也非常理解小闺女的心情,小闺女是个记仇的,连他的仇都记,何况是外人,贺老外孙女欺负闺女,她没将跟刘影相关的人往死里踩,没去动他们祖坟的风水就算大度的了,有事还想找她,小闺女愿意帮忙才是怪事。

    贺老急得站起来,用力的喊:“小姑娘,我不是借小老虎,我有大事求卦。”

    他喊出目的,莫明的紧张,紧张的额心渗出细细的冷汗。

    杨老一家安静的等小姑娘的反应。

    曲七月对着大叔的胸沉默两秒,慢腾腾的爬起来,慢吞吞的坐好,目光清冷如水:“贺老,你说你想求卦?”

    “是的,小姑娘,我有急事求卦,卦金多少,我马上回家去拿。”贺老心跳很快,咚咚,一声比一声响。

    ?

    小耿懞了,她怎么有种听天书的感觉?

    搞不懂状况,她望向未婚夫,杨老三看女朋友看向自己,悄悄的伸手握住她的手,对她眨眨眼,示意静观其变。

    众人等待小姑娘的反应,只听到平谈的三个字——“不必了。”

    小姑娘就说了三个字,什么意思?

    没人懂。

    贺老微微一怔,小姑娘这是不要卦金还是怎的?

    他张口想问原因,听得小姑娘又说话:“贺老,还记得那次你找我求卦,我问你你说‘你的心里是外孙女重要还是你孙子孙女更重要?’,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

    上次求卦小姑娘问他的问题?他怎么回答的?

    贺老努力的回想,想想一下记起来了,那天求卦离开时小姑娘确实问他问题,他记得他的回答是“儿子女儿一样重要”,那回答有什么不对吗?

    他从恍惚中醒神,点点头:“我记得,我说‘儿子女儿一样重要’。”

    “你当时说儿子女儿一样重要,所以,在你心里外孙女和孙子孙女一样重要,对吧?”曲七月眼角上扬,说不出的随意洒脱。

    贺老心弦一绷,霍然想起小姑娘跟外孙女之间的因怨,一时竟无言以对,那时他外孙女泼了小姑娘脏水,他并不太在意,自然要护着外孙女的,现在小姑娘旧事重提,让他怎么说?

    他迟疑一下,沉重的点头承认:“是的。”不能否认,只能坚持自己以前的观点。

    “贺老当初竟然做出了选择,现在又何必为你孙子来问卦?”曲七月悠悠的浅笑,笑容高深莫测。

    冷面神秀美的眉角斜挑,小丫头早料到贺家会有什么事吧?

    杨老三和小耿惊讶的望向小姑娘,贺老来杨家只说有人命攸关的事要找小姑娘,并没有说是什么事,小闺女难道未卜先知,卜算出贺老为何而来?

    贺老感觉到一阵冷凉。

    无论贺老的脸色多么的惨白,小姑娘仍旧云淡风轻:“贺老难道不是为你长子的儿子,你孙子的生死来问卦吗?”

    “是。”贺老感觉自己被不知从哪来的寒气冰住了,浑身发僵,好似连血液也冷了。

    他来求卦,只为长孙的生死。

    之前他接的电话不是儿子打来的,是医院打来的,他儿子一家在返回工作地的路上发生车锅,儿子儿媳与孙子全部重伤入院,还是被110警员护送去的医院,儿子儿媳脱离危险,他的孙子,医生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这打击无异于晴天劈雷,当即将他劈傻了。

    贺老两个儿子,儿子们只有长子贺博有一子,次子贺勇生的是女儿,贺家两代都是政职人员,只能生一个孩子,是以长子之子便是贺家唯一的长孙。

    贺家长孙已结婚,生下一个女儿,准备等孩子满四岁后再生第二胎,而医护来电话通知说他的小重女虽然抢救回来了,但是已截肢,以后将终生拄拐杖行走。

    贺老无法承受那份打击,就算贺家还有孙女,有重女,可他还是希望能再生个重孙子继承贺家香火,如果长孙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贺家也等于断了香火。

    “当初你求卦,我已卜算到你贺家孙子有祸事,所以我特意问你是外孙女重要还是孙女孙子重要,你那时选择庇护你外孙女,如今,你孙子有此祸也怨不得他人。”

    “什么意思?”贺老一时只觉肝肠欲断,身形摇摇欲坠。

    “意思就是贺老你的福气运气能庇护的子孙有限,你选择庇护你外孙女,自然再也没有多余的能力庇护你孙子孙女,你的孙子孙女没有强大的庇护,出事也是必然的。我当初良言相劝,告诫你在其位当谋其政,不在其位不谋其事,你们没有听我的忠告,你孙子遭此劫难也是对你们的报应,自来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因果循环,业障缘自本身,不怨他人。”

    “不-”贺老如遭雷击,浑身抽搐,双腿一软,直挺挺的向一边栽倒。

    杨老见贺老神色不对那刻早做了准备,伸手一捞将他捞住,放在沙发上,帮他顺气。

    贺老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鼓动,眼睛一阵翻白,感觉随时会休克,狄朝海走过,帮他一阵掐拿,过了一会,贺老僵硬的躯体才放松,一口一口的喘气。

    小耿已震惊的大脑都不会思考了。

    杨老三深深的望一眼小姑娘,他老父和大哥也跟他说过小姑娘是位精于命理相术的术士,并严加交待让他一定不可轻视小姑娘,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小闺女如此厉害。

    杨老为贺老掬把同情的泪,也万分庆幸他当初对小闺女的话确信不疑,要不然,他的下场说不定比贺老还要凄惨。

    曲七月一点也不同情贺老,当初他外孙女泼脏水,两次想害她,他并没有站出来维护她,所以,就算她能看透贺家百年以内的兴衰,也没有义务指点他避祸之术。

    她也不可否认,如果当时贺老坚定不移的主持公道,她说不定会指点一二,不说让他们全部免于灾祸,至少能让大事化小。

    小老虎瞅啊瞅,瞅着点心流口水,见人类谁也不理他,心情不太美好了,伸出小爪子去挠姐姐,挠了一下没得到回应,他不依不饶的拿爪子挠姐姐的大腿。

    小老虎第一次挠自己时曲七月便知道了,故意装作不知,他不断的挠,挠得痒痒的,她不好装傻,伸手将小老虎抱起来放腿上。

    小老虎含着姐姐的手指,往前送,叫她去拿桌上的点心。

    小吃货!

    曲七月明白小金子的意思,往前探身,拿了叉子,叉一块梅花状的点心塞嘴里,嗯,好吃!

    自己吃一块,叉一只鸡腿拿在手里喂小金子。

    小老虎啊呜咬了一口,幸福的眯起虎眼,咽一口又咬一口,一小口一小口的撕咬着吃。

    小童非常嫉妒,小金子有吃的,他们只能闻闻味,身为魂身生物简直不能再太讨厌了。

    冷面神不舍让小丫头弯腰取吃的受累,干脆将木盘捧起来,让小丫头慢慢挑,那模样就是二十四孝好佣仆,体贴入微的忠犬管家,让杨老三和小耿一对小情侣看得眼角狂抽。

    杨老早见怪不怪,贺老有一口没一口的喘气,哪有心情管那些,等小姑娘吃得七七八八,他才好转,有了正常的思维,整个人如抽空了般的无力。

    “小……姑娘,求指点一条明路,无论多少钱,我倾家荡产也愿意。”内心悲凉,贺老支撑起身子,满眼哀求的望向小姑娘,说话嗓音哽咽。

    曲七月“吧咔”将叉子上的一个小巧可爱的饺子咬下来,吃了一嘴的香,再拿起大叔的袖子抹抹嘴,轻飘飘的嘣出一句:“为时已晚。如果上次你找我算卦那天你做出正确的选择,我还能帮你指点迷津,现在么,你另寻高明,你们家不是认识一位大师级的术士么,那位当年能帮你贺家逆天改命一次,助你们平步青云,想来再帮你孙子逆天改命一次也不是什么难事。”

    小巫女也是记仇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当初刘大妈欺负小巫女,刘大妈有人罩着,气数未尽,她奈何不了,可不等于她会放弃,她有耐心等,等庇护刘大妈的人运气福气被分尽,刘大妈再无人可庇,那时就是刘大妈遭报应时。

    如今,那一天已经越来越近了。

    所以说,小巫女不去落井下石,贺老就该谢天谢地了,想让她去救人,省省吧,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呀。

    贺老浑身一颤,望向小姑娘的眼神充满惊恐,额上的冷汗如豆子似的滚了下来。

    “朝海,你送贺老回去,可别让贺老受了凉。”贺老眼神慌乱,冷面神淡淡的瞥一眼收回目光。

    “我去吧,小耿,你帮我搭把手。”杨老三察颜观色,看到父亲望向自己,立即站起来去拿衣服。

    小耿跟着小跑着去取外套。

    两人裹上御寒厚衣服,拿起老父的厚羽绒衣给贺老披上,把老父亲的帽子也借给贺老,搀扶起贺老送他回家。

    贺老没有拒绝,任两人扶起来,双腿颤颤,每行一步如踩棉花。

    杨老三和小耿扶贺老出客厅,掩上门,慢慢的走进寒风里。

    杨老等三人走远,才似笑非笑的看看吃得正欢的小闺女,慢条斯理的问:“小闺女,贺家的事真那么严重?”

    “差不多。夜路走多了总有一天会遇上鬼,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有时不一定报应在自己身上,会报应在儿孙辈身上。”

    曲小巫女叉子不停,咽下一个点心,乘空回了一句,又叉一个塞嘴巴里。

    小老虎也啃完一只鸡腿,连骨头都嚼了,她把余下的鸡腿也拿来,让小金子慢慢啃。

    杨老都不知该说什么好,顿了顿,又问出心中的疑问:“小闺女怎知贺家认识术士?贺家还曾逆天改命?”

    “杨上将大大,你忘记小闺女是什么人了吗?人家精于相,擅于命理,相一相,算一算就算出来了啊。但凡逆天改命之术给帮人带来的福运也是有限的,如果惜福惜运,为善为仁,救渡世人,功德加身,自然能再次得到加持,延长家族福贵运;如若做了什么有违天和之事,那么逆天改命所得福运也会缩水,贺老本身命中无大贵,从军从政大概达到相当于太守之位的高度,得逆天改命才福贵加身,飞黄腾达,得以拜将。”

    莫问小巫女是咋知道的,她有双能看透一切真伪虚妄的法眼,当初初见贺老天便看透他百年以内过往与未来。

    杨老只能感叹小闺女太厉害,知道他们所无法知道的秘密。

    曲小巫女没空研究杨老在想啥,吃得小肚子滚圆滚圆的,抹抹嘴,眯眯眼睛,表示想睡觉了。

    冷面神将小丫头裹好,抱起来向杨老告辞,走出杨家,回到悍马车上,用下巴碰她的鼻尖:“小闺女,你故意打草惊蛇吧。”

    “算是吧,有些人是你们的,那位要冒出就是我的菜,与其让他们潜藏不动,不如我激一激,让他早点冒出来,我早点解决了也免得乱七八糟的家伙结盟。”

    “看来我和赫多嘴又有得忙了啊。”小丫头直指贺家背后有术士,这么一闹,贺家要么按兵不动,要么就会与幕后人碰头,负责贺家这一环节的兄弟有得忙活了。

    “嘿嘿,那是你们的事,本小闺女睡觉了,没事别挠我。”

    “唉,小闺女,如果贺家拿很多很多的钱,你救不求他孙子?”

    “如果拿三几个亿来,我可以考虑,低于亿,免谈。”

    “……”冷面神苦笑,他小媳妇儿是想在钱眼里安家吧?

第四十章() 
送佛送到西,杨老三和小耿将贺老那尊大佛一送就送到了家,当然,因贺老双腿无力,一对小情侣费了不少劲儿。

    刘夫人在家久久不见父亲归来,神坐不安,在等得焦燥难耐,几次想去找父亲时,然后就看到老父被送回来了,她看到父亲如考妣丧的样子,震惊得没了反应。

    杨老三将贺老送到家,礼节性的嘱咐刘夫人照顾贺老,拿走属于他父亲的衣帽和女朋友告辞,走出贺家,如负释重的呼出一口浊气,将贺老交到了贺老女儿手里,以后贺老会怎咋样跟杨家无关,他们也不用再担心背黑锅。

    “爸,爸,你……你怎么啦?”刘夫人等杨家小两口走了,扑到父亲身边,慌张的摇他的手臂。

    贺老呆呆的坐着,如遭了雷击般的好似没了感觉,直到被刘夫人一阵摇晃,他才僵硬的转动脖子,望向女儿,又望向坐在轮椅里的外孙,脑子里不期然的回想起小姑娘说的话,脸痛苦的抽搐,眼里痛苦、悔恨、失望、愤怒、惊恐交织。

    那样子也将刘夫人吓坏了,她不停的问怎么了,问哪不舒服,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紧张的几乎要哭出来。

    贺老面部抽搐一阵,老眼里滚出两行泪:“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报应啊报应!”

    他眼里浮上绝望,呢喃几声,推开女儿,一声不吭的站起来,脚步蹒跚回房,背影佝偻。

    假期总是过得外分快,转眼便到初六,也是春节假的最后一天。

    燕京的雪也终于出现融化迹像,白天受热融化,晚上气温下降又会冰冻,因此令融化速度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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