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玉童手里不再抱有琴,她原本想把从女鬼手中抢来的琴拿着玩儿,在收拾掉丝罗瓶后他们姐姐嫌那玩意儿是鬼生前的葬品,不干净,直接烧了。
“你确定你适合当别人的男盆友?你知道男盆友要负些啥责任吗?”
“知道知道,当人男盆友就是要负责貌美如花。”青年兴高采烈的答。
……
听得青年的话,多个汉子暗抹冷汗,这青年是多傻缺啊!
曲小巫女磨磨牙:“你负责貌美如花的话,那你女朋友干什么?”
“女朋友负责赚钱养家呀,人家不是这么说的‘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赚钱养家’嘛。”
少爷您的智商不忍直视!白羽伸翅捂眼,谁知忘记自己在飞行中,身子向下沉去,他吓得忙忙扇翅才稳住身没掉地。
那翅膀拍的啪啪啪的极响,青年瞬间乐翻:“白羽,你也认为少爷说的对是吧?鼓掌鼓掌,少爷我真的太机智了。”
白羽扭头,少爷,我耳背,没听见你说啥。
逗比啊,神逗比!
身为一只萝莉,曲小巫女表示她的三观再次被青年刷新,如此天才,她无言以对啊。
医生等人一脸无力,冷面神那爆怒的心情瞬间好转,这么不靠谱的青年,小闺女的眼光不会那么差的看上他,小闺女可是立志要数着钱钱当米虫,青年想要女朋友赚钱养家,第一条就不合符小闺女的要求,出局。
对于一个还没入局就出局的人,冷面神是不会把他列入防备名单的,看向青年的眼神也不再凌厉,你说,他跟个不是对手的青年计较啥?跟不是情敌的家伙计较,会拉低他的智商,他智商要是低了,小闺女不喜欢他的哪,大度大度,他一定要大度些,友好的对待小闺女的同行。
“小闺女,你可算回来了,我想死你喽。”
医生离得老远就跑去迎接,飞奔向前抱住小丫头,亲昵的摸摸她的头。
“赫大叔,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医生大叔的声音太萌,曲七月打个冷抖,暗搓搓的搓手,谁又刺激骚包大叔,让他这么没节操?
医生做受伤状,揽住小闺女奔向自己队伍。
风魔子带使魔飞纵到大锅边,拿稻草丢锅底烧火,白羽将爪子里抓回的脏东西扔锅里煮。
“小闺女,抓到大鱼啦?”等医生将小闺女带回来,冷面神一捞将人抢到自己身边,凤眉轻轻上扬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说不出的贵气迫人。
曲七月被煞大叔那美样给迷得心脏漏跳一拍,脸颊不由的涌上绯色,定定神才点头:“嗯嗯,有本小闺女出马当然手到擒来。你们都回车上去,我要施法引气,将你们被阵法吞噬的气还给你们。”
护卫们立马散开,回车。
“小闺女,我们离开原本行驶的道路有二百公里左右,这里离大道也很远,怎么出去?”
冷面神没有挪脚,将小家伙抱得更近些,拿起她的手握在手心,轻柔的揉捏,小闺女的小手细腻柔纤,拿着她的手他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她轻抚他胸口的感觉,心口一阵悸动。
“你们会跑这么远是因为术士打开阴阳界,借用阴路,短短一瞬间便走了几百里是正常的,等会儿我引气还原,再借阴路送你们回去,你通知外面的人找个合适的地方等在那里接引。”
“好。”冷面神爽快的让医生打电话通知石虎寻个好地方等候。
该解释的解释了,曲小巫女开工做法结印,这边结印完毕,大锅上升腾出缕缕白气,那气化为千丝万缕,飘飘荡荡的飘至车队上方,无声无息的涌回原主人头顶。
肉眼看不见那些白气,只有术士们才能捕捉到,当它们返回各人身上,元首等人莫明其妙感觉自己精神了些。
噬魂阵吞人气运和精神力,聚于大锅中炼化,飞头降师本想引气入体,将从气运者身上抽取的气占为己有,谁知他刚跑出来,还没吃上半口就被曲小巫女和小朋友们破坏了,气还在锅中。
曲小巫女将大锅里积压的气引出来,全部还原原主。
看似简单的法事,耗去近半小时,施法完毕,她也累出一层薄汗,赶紧的焚化用做法事的符,再次摆下新的符纸。
“大叔,打电话,那边找好地方没有。”
“嗯。”医生忙打电话给石虎,确认那边找到了安全的地方,将电话递给小闺女。
小姑娘拿到手机,跟那边的人打个招呼,挂断电话还手机回去:“大叔,你们也上车,嘱咐车里的人,我没有说话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吭气,我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嗯。”
冷面神毫不犹豫的应一句,顺手拽走医生:“赫多嘴,你杵在这干什么,去车上呆着。”
“我……”被人拧住后衣领,医生欲哭无泪,他大老远跑来救场,现在危机解除了,小榕媳妇就这么对他,过河拆桥,他要抗议!
可惜,官低一级没人权,他还没闹呢,冰山军神不由分说将他押走,那眼神就一个意思,你敢不听话试试?
医生委屈万分,终抵不住发小的淫威,被拽进车队里,由冰山推进车里,狄朝海也机灵得很,立即让人锁上车门和窗,以免医生好奇坏事儿。
冰山教官将医生丢上车,自己转身回到元首的专车上坐等。
确认所有人员上车,曲小巫女再次做法,密集如雨点般的咒语持续七八分钟,摆下的符阵自动飞行,在空中拼接,一道金光闪过,一座桥横空架在前面的水塘之上,桥的另一端不知在哪,这一端的路连接到车队之底,一直向后展开。
桥路出现,小姑娘的身形隐去。
元首等人紧盯前方,满心震撼,术士的世界,果然不同凡响。
桥极宽,足能容三辆车并行,又过了约一个呼吸之久,小姑娘绰绰约约的身影出现在桥面上,她背对车队,轻盈的行走,清悦娇憨的声音绵软动人:“跟我走!”
司机们早已蓄势待发,立即启动车辆,一长列车队鱼贯而行,平稳的爬上桥,向着远方行驶。
这个时候没人回头,如果有人回头一定能发现当他们的车子行驶过后,后方的路面倾刻间消失,只余下一片黑暗。
最前方的司机始终紧盯前方,小姑娘用脚走,他们却始终追不上,总保持着一段距离,过了桥,前面是路,一段距离后转个弯,前方笔直如坦,无边无尽。
疾驰,疾驰……
司机只记得疾驰前进,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间前面的小姑娘身影没身黑暗,大家又听到她娇俏的声音:“停!”
那一声好似烟花炸响,惊得所有人心脏跳了跳,当大家定神一看,发现车外大道朝天,对行四车道的道路平坦如一,路灯尽职尽责的守卫在道旁,远处是闪烁的虹灯。
他们,回到了城市中!
“我们回到了省城大道,马上要进城,小闺女不见了。”前方的司机看到路旁竖立的指引牌,立即在联络器里喊话。
“教官,到达省城大道,没见小闺女。”
元首专车司机接到传话,几乎是第一时间上报教官。
“去机场。”
冷面神沉默一下,轻轻的吐出三个字,小闺女身为施法者不可能随同他们一起离开,大概还在原地未动吧。
一行车直奔机场,司机们也没忘记联络石虎。
冷面神很淡定,医生差点抓狂:“啊啊,我要跟小闺女一起回燕京,不要跟你们一起啦,不要不要……”
没人搭理他,医生在车里凌乱。
曲小巫女确实还在原地,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原位,当将人送到目的,阴路关闭。
“姐姐,你还好吧?”
金童玉童抢上前扶住姐姐,帮她擦汗搓手。
“还好。”曲七月气息不稳,额心冷汗泠泠滴洒。
借阴界之道送阳人过界不是很难,然而,元首乃国之首,是大气运者,同时煞星也是大气运者,一行人中有两大气运者,阳气厚重,还有陪同人员也各有气运在身,护卫们则是军汉,所有人的阳气汇取在一起就如一轮小太阳,弄不好会压塌阴路。
如果没有大气运者,让两小童引路就行,有大气运者在,唯有她亲自出马才能压得住阵。
她一个人护送如此多的人走阴界,也是极为辛苦,法力抽取的差不多,提不起神。
嗖-
一抹光华如水铺开,小银马跑到姐姐身边,为避免麻烦,之前他没让人看见,丢下医生又溜去玩耍,现在姐姐大人的活干完了,他自己又回来。
曲七月强打精神,焚化符纸,将小鼎收回背包。
两小童将姐姐扶上小天马背上坐好:“姐姐,我们收工。”
“唉,等等我呀!”
风璟正在煮人头和山魈头,听说小道友要收工,忙大喊,而小天马一扬蹄,化为流光消失。
“怎么可以抛下我?怎么可以?”青年抱头嚎叫:“圣巫你个坏人,将这么繁重的善后工作丢给我跑了,让我一个人在黑暗里挨冷受饿,狐独无助,我再也不爱你了,吼吼,再也不爱你了再也不爱……”
第一章 养闺女的感觉()
凌晨四点的燕京城,像头劳累的雄狮终于陷入休眠时,那些璀璨的虹灯为它添上了一层星光,远远看去,都城就是天幕边际的那颗星星。
元首专机在这样静宓的时刻降落在国际机场,早已等候在工作线上的机场工作人员们井然有序的投入接待工作,元首和陪同人员们下机即登上接机的专车回京。
如厮时刻,燕京的街道自然不可能堵车,元首一行人的车队疾驰而过,很快回城,进城后在后面的陪同人员的车辆相继分散,各归各家,各找各妈。
秦副总理也没有回中心杻区,而是回转秦家老宅,冷面神带护卫队护送元首和邱副部长、彭秘书长等领导回中心区的国家领导人员工作办公地。
回到龙华最神圣,最高机杻区,邱副部长等人赶紧散了,冷面神送元首回住处,到了目的,司机和贴身保镖利落的下车,元首并没有急着起身,而是笑咪咪拍拍正想推车门的青年教官肩:“施教官啊,养小闺女的感觉如何?”
嗯?
微微的,冷面神眉峰上挑,那好看的水波纹似的眉毛微飞向鬓,那眼神那眉神,无一不显示着诧异。
他,确实是诧异,很诧异,元首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么?
“元首,您也有闺女。”
青年的意思很明显,元首您有闺女,您肯定懂养闺女是啥滋味是啥感觉,还用得着问别人?
“对啊,我有闺女,这跟我的问题没冲突啊,我问你养闺女的感受呢,说来听听。”元首和蔼的面容上笑意更深厚,他本来就是个很谦和的长者,笑起来更加亲切,像弥陀佛似的慈祥。
元首您闲么?
冷面神很想问元首是不是太闲,闲得无聊,所以没事找乐子打发时光,可是元首追着不放,似有不说感想就不放人走的意思,他很认真的想了想再回答:“很纠心。”
“啊?”元首诧然的望望青年教官,挪了个更随意自如的坐姿,展开准备长聊的架式:“说说什么纠心了?你瞧瞧,你这么一遇事儿,小闺女得到消息夜半三更的跑去救援,你难道不该很幸福吗?”
“……”
青年沉默,小闺女去救场,他当然幸福啊。
微微沉吟两秒,他无力的抚额心:“元首,您问的是养小闺女的感受,没有问被小闺女救场后的感受。”
“这有什么区别吗?”这不是一码事么?
“有区别,养闺女重在养这个字,被小闺女帮助是事后感。”
“别跟我打老虎眼,我等着听你解释纠心的理由。”
“好吧。养闺女的感觉就是养小祖宗,她折腾人时还得陪着,别人折腾她,自己心揪着,百般滋味尽在养闺女的过程里,有时感觉很安心,大多数时候很揪心,总体上说就是纠心。”
“施教官,你真觉得养闺女就是养小祖宗?所以很无奈,很纠结?”
“差不多就是那样的心情。养儿子,可打可骂可训,闺女闹脾气打不得骂不得,凶不得训不得,得哄着顺着,有气让她撒气,有火让她消火。供祖宗心情不好还可以不祭祀朝祖宗牌位丢几个眼刀子,对闺女却是不行,敢给闺女一点脸色看,她会闹离家出走,会拳打脚踢,闺女比祖宗还像祖宗。”
“哈哈哈!”
元首笑容越扩越大,最后实在忍不住大笑:“不行了,你让我先笑会儿啊!”
太有意思了!
元首原本不想不给面子的,奈何实在忍不住啊,当初青年教官说啥也不肯贴身照顾小国师,说是男女有别,然后便变成将小闺女当眼珠子,他就想听听他与小国师相处的感想,结果大出人意料。
这感受,真的很贴近现实。
这感受也很欢乐。
作为一个父亲,他完全能理解青年的纠心感觉,对闺女不就是这样么?她开心陪着开心,她不开心自己就是揪心了,养闺女就是养公主,比养小皇帝还叫当爹当爸的费心费神。
第一次听到青年教官如此真实的剖析,元首心情很欢乐,真的,笑得停不下来啊。
他有说什么好笑的话吗?
冰山教官一脸抑郁,元首,是不是该下车了?你不怕明天有黑眼圈,我还想赶在天亮前回家抱抱小闺女,陪小闺女吃早餐好么。
元首笑了一会,语气越发的亲切:“闺女闹腾的时候你是不舍得揍,还是不敢揍?”
“不敢揍。”冷面神顿了一顿:“洪小闺女淘气,我轻轻的揍了她一下被记恨到现在还没消气,如果我敢揍小闺女,她会离家出走,会退学,来个远走高飞,跟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他才不说他舍不得揍呢,就算有时气得他牙痒痒,很想很想揍也下不去手,以前都舍不得揍,现在更舍不得了,那么软软香香的小闺女,揍她一下她生气了,他岂不要睡地板?
他有直觉,如果不想睡地板,不想跪键盘呀搓衣板之类的,不想被赶出家门,不想蹲屋檐角,不想一个人冷悽悽孤零零的睡沙发的话,就绝对不能揍小闺女,揍了她,自己以后百分百没好果子吃。
更重要的是小闺女记仇,你敢揍她一下下,她会一直记在心头,哪怕事情过了N久,她也会翻旧帐,将旧事翻出来跟你清算一笔,排兑你,让你自己悔不当初。
为了幸福快乐的未来,绝对不要揍小闺女。
这是觉悟,作为一个男人的觉悟。
“我还以为你是看小闺女太小舍不得下手,原来竟是不敢揍啊,真是难为你了。”
元首深深为自己曾经让教官保护小国师的决策点赞,他的决定真是太对了,青年教官曾经刚烈如火,坚硬如石,那百折不弯的性子适合于军,却不太适合于政,更让人担心他刚极易折,现在有个小国师磨一磨他的锐气与刚性,将来从管军到管政也应该也更加得心应手。
他本来想下车,一时不急了,又慢悠悠的来了一句:“施教官,如果真的感觉为难,要不另安排人保护小国师,比如派陈家的人或者派赫家小子,从昨天赫医生的态度来看,他跟小国师相处的非常融洽。”
“不用。”
冷面神神经一拉,根根拉直,几乎是下意识的拒绝,另换人手?坚决不行,小闺女是他小媳妇儿,他不容易才赢得小闺女信任,隐约见到点希望的曙光,如果另派其他人保护,他的努力不是付诸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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