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他刺杀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枫!」陈澐瑞神色异常严肃,炯炯发光的眼神犀利无比,刹那间两双眼睛同时投向同一个人。
「我?」秦逍枫惊得跃身而起,「怎麽可能?我没有和人结怨过,连吵架都没有过。」
「这就奇怪了!」李祥泰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杀手为什麽要对一个没有任何打斗经验、没没无闻的少年下手?」
「无论那杀手有什麽目地,我都不会再让他有对枫下手的机会!」陈澐瑞说得斩钉截铁。
「你打算怎麽做?那杀手已经逃掉,又不知他是什麽来头,敌在暗,我在明,要如何预防他再来袭?要知道明箭易挡,暗箭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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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想到万无一失的好办法!」陈澐瑞自信满满的说,「我在偏远的郊区的一处山里有栋别墅,是以前一位旧友留下的,他死了之後已经多年没人住一直荒废著,但只要稍微整理一下就能住,附近环境清幽、地点又隐密,几乎很少人知道深山里有那麽一栋屋子。」
「你打算把他带到那里去藏起来?」
「不错,一来保护他的安全,二来可以瞒过杀手的追杀,明天我就和他一起出发前往那里居住。」
「真是设想周全!」李祥泰将散乱的医疗器具与药水收进药箱里关好,起身转向秦逍枫颇有深意的说:「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不然有人又要三更半夜打电话来把我从睡梦里挖起来!」
秦逍枫微红著脸,带著愧疚的口吻致歉道:「刚才那通手机是我打给你,不好意思打扰你清梦,因为我临时不知要打给谁来帮忙,他又流血流得很严重。」
「我不是这意思,为人看病疗伤本就是我身为医生的责任,虽然我本职是妇产科医生,但多年来我已经习惯被身後的这家伙拖来治疗他的外伤了,像今日的紧急状况,我当然是义不容辞的赶来,尤其能看到一个为了保护爱人奋不顾身的男人更是值回票价,那可是千年难得一见啊,我还想……」
「李祥泰,你说够了没?」他滔滔不绝的展现流利的口才,说得口沫横飞,欲罢不能,正想继续说下去,却被男人不耐烦的打断。「快给我滚回去!」
「太无情了吧,我在大半夜里千里迢迢的赶来替你治伤,不但没有半点感谢,还要赶我走,亏我一片好心。」李祥泰背起药箱,嘴上嘟嚷著发牢骚,「走就走,我回去睡我的大头觉,也比留在这里被人当电灯泡好。」语毕,他快步离去,不再逗留,把房间彻底留给两人独处。
「过来,枫!」陈澐瑞拍著床上腾出来的空位,示意他躺在上头。
秦逍枫乖乖走过去照办,他躺下来身子靠紧床侧,与男人隔出一段安全距离,深怕会碰到他的伤口,不敢过度靠近。
「躺那麽远干嘛?我又不是有传染病!靠过来一点!」
秦逍枫只得往他身边挪近,「你的伤口还会痛吗?」他担忧的目光审视著男人那包上一大块纱布的臂膀。
「李祥泰已经帮我上过药,早就不怎麽痛了。」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不然你也不会被刀砍到。」秦逍枫禁不住泪眼汪汪。
「傻瓜,说这什麽话,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是那个活得不耐烦的侵入者妄想刺杀你,我怎麽可能坐视有人夺走你的性命?」陈澐瑞拭去他脸上的泪痕。「这里可是我的地盘,他想杀你还早得很!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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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时候真的以为我会死……多亏你救了我一命…。。」秦逍枫哽咽的说出由衷之言,虽然两人相遇以後陈澐瑞履次以暴力侵犯,又把他虐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刚才危急的关头他不顾自身危险倾全力保护他周全,已经叫他感动得涕泗纵横,要不是他奋不顾身拉他一把,恐怕他已经下地府报到去,为什麽他会拚死救一个随时可能玩腻的玩物?这是不是表示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早已比性命还重要而不仅仅是个宠物?「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他这副真情流露的模样,看在陈澐瑞眼中有说不出的动人,一阵喜不自胜的狂喜掠过胸口,没什麽比看到深爱的人为他流泪更令人振奋的事了!「你以为我会这麽简单就让你死吗?我都还没玩够你,怎能让白白的三亿欠款浪费掉!」但向来不懂得说甜言蜜语的黑道大哥,为了止住爱人的眼泪,只好摆出恶人的脸孔义正严词的恫吓道。
此话一出,果然成功止住秦逍枫的哭泣,但也将他心中陡然升起的一线希望彻底熄灭,「是这样啊!」他垂下睫毛遮住瞬间失去光采的黯淡眼眸,他在奢望什麽?这个男人根本不可能毫无动机的去救他这个玩具,他是怕他死了就没人替父亲偿债那一大笔天文数字的债款,才会舍身相救。
害他空欢喜一场,是他不该期望恶名昭彰的恶魔会突然开窍,改邪归正成为无怨无悔为他牺牲的大善人,牛牵到北京还是牛,他怎麽能奢求自己对他来说会重如性命呢?
「你明白就好!」陈澐瑞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情,迳自装腔作势的道:「现在给我乖乖睡觉,明天一大早就得早起,我要带你前往一个地方。」
秦逍枫认份的阖紧眼睛,不再多言,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表示任何意见,就算他是要带他去地狱,卖他入火坑,他都不能有一句怨言。
当破晓的晨曦划破泛白的天空,群鸡初啼之际,秦逍枫就被叫醒,梳洗一番後换上轻便的服装,搭上男人的车,准备动身前往位於山里的庇护所。
由於杀手尚在潜逃,为了安全的顾虑,陈澐瑞只带上几名亲信上路,并特地避开人来人往的街道,选择较远而偏僻的小迳,目地在於不引起任何人的测目,以免泄露行踪。
疾行的车子绕过曲折的山路,进入两排林木参天的碎石车道,一直开至尽头处,最後出现一幢状似城堡的独栋洋房,但是外墙的油漆早已剥落,阳台上历经沧桑的雕花铁栏生锈不已,延生的曼草爬满墙面,远远看起来像耸立在烟雾里的荒凉鬼屋,四处长满比人还高的杂草,似乎荒废多年无人居住。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秦逍枫不由自主抓紧男人的袖子,总觉得背脊一阵毛骨悚然,「该不会是…。鬼屋吗?」
陈澐瑞大笑,「当然不是,这房子只是很久没人住罢了,虽然外表看起来很老旧了,不过我可是有定期派人整理内部。」宾士轿车驶进敞开迎接他们的拱形大门。「你怕那种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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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逍枫点点头,有些窘迫的松开手,怎麽可能不怕!
「有啥好怕的,有我在,就算有妖魔鬼怪也不敢来找!」陈澐瑞大言不惭的宣称,「不过这里是荒郊野外,位置偏僻,人烟稀少,说不定真有鬼躲在附近也不一定。」
「真的?」秦逍枫脸色变青,他顾盼四望,四周环绕山区,荒烟曼草杂生,树影丛丛,阳光透过随风摇晃的枝叶落下阴影,远远望去形成一大片的鬼影幢幢,好像真有东西躲在里头
「你看那边的树丛有黑黑的影子!」恶戏心一时兴起,陈澐瑞忍不住要吓吓这个生性胆怯的少年。
「哇!」秦逍枫信以为真,惊叫出声,他吓得靠紧男人,头也躲进他胸前,哪敢抬头去看个究竟。
「只是树影而已,瞧你吓成这样!」陈澐瑞忍住窃笑,乐得迎接美人的投怀送抱,他戏谑道:「想不到你会主动抱住我,把我的怀里当安乐窝,我倒是挺欢迎的。」
秦逍枫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离他离得远远的,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他竟会怕鬼怕到向牛鬼蛇神的男人寻求庇护,这不是请鬼开药单吗?难怪会遭他耻笑。
此时,车子已经在屋子前的空地停下来,一位身穿黑色风衣、脚套长靴的长身青年领著一列身强体壮的人员鱼贯走出朝他们行礼。
「少主,屋子已经照吩咐打扫完毕。」长身青年有张酷似女人的绝美脸庞,阴柔的五官透著男子特有的刚强,绝无一丝女子气,但全身上下却散发一股不可亲近的冷意,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清清冷冷的。「这批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护卫人员,每个都是由我精心挑选过的顶尖高手,绝对安全可靠,不会透露任何口风,请少主放心。」
「你做得很好!不亏是待在我身边最多年的人」陈澐瑞扶著秦逍枫下车,在经过多日的休养,秦逍枫早已痊愈,不需要轮椅就能行走,但陈澐瑞仍坚持牵著他的手,不肯放开。
众目睽睽下,被男人搀扶走出,秦逍枫难为情的俯下头,无法想像他的手下会投以哪种异样的眼光。
「莫非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就是少主竭力要保护的对像?」青年挑起秀丽的淡眉,冷眼扫过秦逍枫,彷佛不敢相信他的主子竟会为一个小小的新宠如此费心,不但调动大匹人力维护他的安全,甚至把远在外地执行杀手任务的他调回来帮忙。
「昨晚试图刺杀他的人还没抓到,不能掉以轻心。」陈澐瑞的手揽住秦逍枫的腰,像在宣示所有权般,一点都不在乎在众人面前显示他与秦逍枫亲密的关系,「从今天开始,你就来跟在他身边,贴身保护他的安危,不得有误。」
青年脸上的表情像冻结似的,「您这是要降我的职吗?我做错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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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指派一项更重要的任务给你,怎麽会是降职?我知道你从小就跟著我,忠心耿耿,尽心尽力,是我在世上最信任之人,所以我才会把他托付给你看顾,我非常看重你,相信你一定能做到,」陈澐瑞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这是命令!」
「我明白了。」青年从以前就以陈澐瑞的话为依归,只要是他交待的事没有一样不完成的,即使他的内心有多不愿意去保护一个举无轻重的男宠,他也无法违抗陈澐瑞的命令。「我会听从少主的安排,尽力保护他。」
「很好!」得到青年唯命是从的答覆後,陈澐瑞转向秦逍枫介绍道,「他是冷无情,是我最得意的助手,我已命他随侍你左右,防止昨晚的事再发生。」
「冷先生,我是秦逍枫,」秦逍枫闻言怯生生的抬起头,正面凝视著冷无情那张无表情的脸孔,他嘴角绽放出一抹羞涩的微笑,伸出友善的手,试图打破那层冰冷的藩篱。「请多指教。」既然是日後要朝夕相处的人,先打招呼再说。
「秦先生现在已是我的主子,不必对我如此客气,直接叫我冷无情就可以了,握手更是折煞我,我身为属下,懂得方寸,绝不敢越矩。」冷无情丝毫无交好的意愿,虽然口吻谦卑,但语句里却隐藏著尖锐的刺。
「无情说得没错,你的手只有我能握,怎麽可以去握其它人的手!」陈澐瑞直接抓住他遭冷无情搁置的手,拉著他往屋子的入口走去,冷无情尽忠职守的尾随在後,但始终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
「冷先生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秦逍枫感觉到身後那道冷冰冰的视线如影随形,活像要刺穿他的背似的,他贴近男人身边小声的询问:「我是不是说错了什麽话惹他生气了?」
「那小子对谁都是那个样子,你不必在意,你只要在意我就好了!」陈澐瑞轻捏了一下他的手背,「当著我的面前,你竟然还有心思注意别的男人,是我让你太了吗?」
「没有的事!」看到他脸上那抹邪恶的歪笑,秦逍枫的背脊陡地窜过一阵战栗,他有不祥的预感。
「是该找点正经事给你做,好让你专心在我一个人身上。」陈澐瑞突然像豹子般将他拖进客厅的沙发上,一把压住他的身体。
「为什麽压住我?」秦逍枫急忙用手抵住他的胸膛,莫非他又想对他逞兽欲?「你不是说要找正经事给我做?」
「这就是正经事啊!」陈澐瑞那双长满厚茧的粗手,开始不老实的脱他衣服。「除了与你Zuo爱之外,还有什麽比这更有办法使你无法分心?」
听他说得这麽露骨,秦逍枫霎时脸红透了,「你不是保证过会等到我的身体能接受你的时候吗?」
「我给你那麽多日的适应期,每晚费心爱抚你帮你卸除惧怕感,现在你的伤口已愈合,身体应该不会再起排斥反应了。」陈澐瑞那双扫视他的黑眸射出炽热的光芒,彷佛要将他全身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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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的手臂受了伤,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秦逍枫拚死找理由动之以情,希望说服他改变念头。
「你真贴心,竟然这麽关心我的伤,」陈澐瑞龙颜大悦的给了他一个嘉许的吻,「这点伤还阻止不了我要你的欲望,有个方法可以不用动到我受伤的手,只要你肯配合的话!」
没等到秦逍枫反应过来,他一个翻身,就将秦逍枫翻到他的大腿上,自己则在下方的位置。「这样不就得了!」
姿势忽然遭到改变,秦逍枫惊得抓住陈澐瑞的脖子,就怕一不小心会从他身上跌下来。
「帮我把裤子的拉鍊拉下来!」陈澐瑞凑近他耳侧,呼出的热气夹著情欲的粗喘骚动著他的情绪。「然後用你的手拿出那能让你快乐的东西。」
秦逍枫的脸红到不能再红,陈澐瑞裤里挺起的帐蓬正顶在他的臀部上,他深刻感到贞操失陷的危机,这男人性欲未免太强了,连手臂受伤都无法阻止他,是种马投胎不成?「我从来没帮人做过,一定会弄痛你的。」他尽量推三阻四。
「凡事总有第一次,不试怎知道不行?」陈澐瑞像老师教导学生般讲得理所当然,「我是伤患,多所不便,当然要靠你来服侍,你也不想我牵动到伤口吧?」
「受伤的人要多休息才对,我扶你去床上躺著。」
「可是我现在就想要你,下面的小弟弟已经忍到快受不了了。」陈澐瑞像耍赖的小孩一般索求,并不断用热烫的坚挺隔著一层布摩擦著他臀间的隐密处。「不然你用手帮我,还是要我直接进入你体内,贯穿你那又紧又热的…。」
「我用手帮你就是了!」为免他继续说出不堪入耳的淫话,秦逍枫不得不接受他的要胁,看来是在劫难逃了,但用手总比侵犯身体好,他忍住羞耻依言拉下男人的拉鍊,当他一触到那饱满巨大的阳刚,立刻感到一阵滚烫的温度在他手掌心上跳跃。
「快握住它,」陈澐瑞的嗓音逐渐撒哑,「就像我平常帮你那样抚摸。」
秦逍枫听话的伸手覆住他的男性象徵,开始上下挪动笨拙的手指。
「就是这样!」陈澐瑞的脸上透露出舒爽的表情,他眯起眼睛观察著身上的丽人衣衫半露,一大片赤裸的雪白胸部尽现眼底,尤其是他那半推半就的羞涩模样,犹如醉人的醇酒令人著迷。
秦逍枫感到手中的柱状物体随著指尖的挑拨变得更加雄壮威武,而且菇状前端还渗出迫不及待的液体,彷佛翻腾的蛟龙急於飞出湍急的水面,他可以感觉到陈澐瑞的欲火旺盛,随时准备冲锋陷阵,要是不快点令他达到满足,难保他不会把主意动到他身体上来。
「真是可爱!」陈澐瑞看他以毫不纯熟的青涩手法卖力服侍,一股振奋的冲动直击下半身,他用未受伤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身,将他的脸压到自己的胸前,然後冷不防的俯下头再度堵住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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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秦逍枫在没有防备之下被迫迎入他吐进来的气息,灵活的舌头卷住他口腔内的红舌,加以吸啜撩拨,猥靡的口水在四瓣贴合的嘴唇间相互交流,勾出银丝点点溢出嘴角。
令人天旋地转的酥麻扑天盖地席卷而来,秦逍枫一下子陷入意乱情迷的恍惚里载浮载沉,根本没有心思去管男人狡猾的手指趁隙从腰间滑下溜进他裤里逗弄著毫无反抗能力的私|处。
「你这样子让我忍不住想要你!」陈澐瑞的嘴从他的唇移开,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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