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要死,我脖子一凉,瞬间觉得天昏地暗,我可不想死啊,况且还是死在我的好兄弟手里,这操蛋的人生啊,让小哥儿我情何以堪呢?
我猛然向前一挣,刺啦一声,我的衣服被撕掉了一大块,尼玛,命都顾不上了,临了临了,还穿了回裸背装,这玩意儿也太性感了吧。
我挣脱后又奔出四五米的距离,后面就又是一阵凌厉的邪风压来。后背就感觉一疼,好似千斤大锤擂在了我的身上。这尼玛推背感,比奥迪可强多了!
我扭头一看,老章已经不见了,而站在我身后的,是一只巨型的大虫,尼玛,看这长相,还是远古时期的剑齿虎,它周身发出淡淡的光圈。
老章呢?不是真的变成了老虎吧?
我正发呆呢,那虎灵一脚就把我踏翻在地,一只爪子踏在我胸口,用低沉的声音说:“我,还不是你的对手吗?”
果然是老章的声调,这家伙真的变成了虎灵?
我没有任何话可以说了,这次真的就这样死去了,一会儿,我的魂魄离开了我的**,像那些“众生”一样,去爬那个该死的青铜树!
此后,我就失去了意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似乎是一个密闭的房间,黑暗是这里唯一的摆设。只有头顶上方安装有一个非常小的换气扇,那缓缓转动的叶片,搅乱了透过来的黯淡光线。
没杀我?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我被那虎灵附体的老章打得屁滚尿流,然后就······
难道我死了吗?可笑,死了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间小黑房子里,而我认为最关键的是,他们要把我在这里关多久?一想到这儿我就产生了无边的恐惧,我站起身来,借着微弱的光线摸索着我四周,我的背囊、四鬼剑、汽弹枪竟然一样不少!?
靠,这是什么状况?接下来的很长时间,我都在寻找这间黑屋的出口,我这里拍拍,那里敲敲,足足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可是,结果令人沮丧。
这里根本就没有门,四围是坚固的铁壁,别说门窗,连缝隙都没有。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想起当年在看守所武警中队的时候,我们站在高高的岗楼里,看着下面高墙之内的人犯,我当时就想,这些失去自由的人该是多么的痛苦和无助啊。
可就在此刻,我,一个堂堂的武装特警,居然被关押在这个铜墙铁壁的房子里,那种孤独和失落的感觉,像西伯利亚的寒流,从四面八方涌向了我的身体。
我蜷缩在墙角,把头埋在双膝之中瑟缩着,像脑子里全是黑暗!但我不是孩子,我是久经考验的战士,我不仅不能被这黑暗打倒,还必须找到出口,完成使命!
想到这里,我开始打坐,说实话,打坐这玩意儿是跟我表哥师胜天学的,盘腿的疼痛到还能忍受,毕竟我练武也有腿功的训练,关键是我天生性格急躁,所谓要能够降伏其心,达到反观自我的境界却不是容易的,但此刻,能够排遣孤独,观照自我,寻找出路,可能打坐是最好的方式了。
于是,我开始沉心静气地坐了下来······
第五十五章 九重天(十九)密闭空间()
按照我的认识,打坐其实就是跟自己对峙,跟自己的身体以及心灵对峙。
我不知道是谁令我身处这样的一个环境,这是唯一的对外的疑惑,而在这个密不透风的空间里,我更多面对的是自己。我只有用这样的方法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当然不可能做到眼、耳、鼻、舌、身、意六根清净,我只是让自己安静下来。
可是我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睡着之后做了一个曾经做过的梦,那是在我当新兵的时候做过的梦。佛祖高坐云端,为众菩萨摩诃萨开会,说当今佛法末世,如何能令芸芸众生对佛法净生信心。须菩提建议道,需要众生能够降伏其心,佛祖问如何降伏其心,须菩提答曰:需要一件无上纯洁之物,下降人间,才可使众生对佛法生起信心。
于是,释迦摩尼佛祖取座下莲花一片丢入人间······
我睡觉很踏实,就是传说中的一觉睡到大天亮的那种没心没肺型的主儿,偶尔做梦一觉醒来也会忘个干净,这种有情节有对话的,仅此一例,更别说是神佛对话的内容了!
这个梦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睡醒后,依然不变的是无边的黑暗!
这让我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焦灼,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如何才能出去这件事上了。我实在不想过这种“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的苦难生活。
那么怎样才能出去呢?我习惯性地掏出笔记本和手电筒,把我能够想到的各种可能都写下来,然后一一尝试。
第一,有个高人来救我。这一条一写出来就被我自己否定了。
第二,我打破这铜墙铁壁,堂而皇之地走出去。这一条也试过了,如我这般**凡胎是做不到的,而且没有任何趁手的工具。
第三,可以有茅山道士的穿墙术。这一条更是无稽之谈,我那道士表哥师胜天还没这个本事呢。
第四嘛,找到什么机关,就那么轻轻地一扳,一条康庄大道就露出来了。
妈的,写完后,我自己都把自己吓一跳,难道真的就是死路一条了吗?
无论如何,我还是得试一试,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嘛不是。第一条,我开始呼救。我用手、脚以及身边任何一个可以击打的物件,有规律的敲击墙壁。敲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好像只是敲给我自己玩儿的。
我关掉手电筒,手掌插进头发里,使劲儿攥了攥,刺激刺激自己已经失去知觉的头皮。于是,我站起来,靠在墙壁上,一边用后背靠击墙壁一边思索着这整个事件。
我仍然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个事件的关键词:八郎茶社——九层妖塔——是倒影还是地宫——朝上还是朝下——潘金莲——四鬼剑——老章被蛊惑——虎灵——青铜神树——薛梅格和另一个我自己——和老章的恶战——失去知觉来到这个小黑屋。
哦,我他妈经历的都是些什么事情啊。可无论刚才经历的是真是假,还总有个五彩缤纷的世界,而现在我连自己身处何处都不清楚。那么求救不成,就进行试验第二条吧,我找到四鬼剑,就着从换气扇透出来的微弱灯光,慢慢地拔出宝剑,期待着它能发出妖异的光以及强大的力量。
可是,这个所谓的四鬼剑,不过就是死鬼剑嘛,根本没有一点儿新奇的地方,和普通宝剑比起来根本就毫无二致。我甚至担心这所谓的四鬼剑能不能砍得动木头,我抄起来,对着墙壁砍了一下,这可怜的四鬼剑竟然,就那样轻易地断掉了!
我突然很生气,是谁在玩儿我?这四鬼剑不是魑魅魍魉这四个万古妖魔所化的吗?怎么这样脆弱呢,我的心也随着四鬼剑的断裂,开始变得脆弱起来。
第三条穿墙术自然是不可能,我都快把屁股撞烂了,也没发现自己有这个潜质。那么,只有第四条了,可是,只要是个正常人稍作思考就会发现,这里不是古墓,而是囚笼,囚笼怎么会有机关呢?
这里唯一的通道就是那个换气扇,而那个换气扇小的连条贵妇人都钻不过去。
我想,凡人是没有希望从这里出去了。
那么,只有唯一的办法了,就是变成鬼魂!
我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天哪,我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死了倒是可以走出这间屋子,但我如何确定我的鬼魂可以完成我的使命呢?
那么,好吧,如果我现在要做的只有等待,那么就让我把这等待当做闭关修炼吧。
我再次盘腿坐下,有意识地把自己分为**和意识两部分,就像电脑的主机与操作系统一样。他们是一对不可分割的整体,硬件的损伤会造成操作系统无法运行,而软件的瘫痪,会让硬件变成一堆废铜烂铁。
但人体不是电脑,因为,电脑不会呼吸,而呼吸,特别是有意识有控制的呼吸,会增强人的意念,强大的意念会增强身体的力量,甚至更为强大的意念可以脱离**而游离于异度空间。
看来,我只有这一条路了,也许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但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哪怕我的意念找不到回家的路,就此游离于体外,那么我也只得认了。
我的打坐,不是道家的导引吐纳,也不是佛家的禅坐入定,而是对神识的一种放逐,我要用这种方式,逼出自己的灵魂,还要不死!
我渐渐地关闭了眼、耳、鼻、舌、身、意,眼前是一片广阔的天地,好像自己长了翅膀,三山五岳都在脚下,日月星辰触手可及。我在这种意境里徜徉,好不快活。
渐渐地我感到了头顶百会穴,势如泉涌,浑身各部位开始感觉异常的凉爽起来,藏在我每一个细胞里的意识都在朝着百会穴如潮汐般涌动。
我不知道死亡的时候,是不是这种感觉,也许稍有不同吧。死亡是被动的,那是一种无奈的抽离,而我此刻的意识就像强大的脉搏,让人感到心潮澎湃,是一种聚集。
波地一声,我的灵魂从我头顶的百会穴,探出了头,像一个鼹鼠一样,左顾右盼,之后双手一使劲,也拽出了身体,我双手撑住头顶转动着腰部,使劲地朝上努力,很快,我的臀部也冒了出来。
之后出来的是右脚,再然后,我右脚蹬着头顶,一用力,左脚也出来了。此时此刻,我感到了一种寒冷,我发现自己赤身**的站在自己的头顶,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
我一个筋斗翻下来,站在地上,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我颤颤巍巍地走近自己的肉身,开始用我自己虚无的手指抚摸自己的脸颊。
我感觉此刻的自己,并不似人们传说中的脑电波,而是,而是,一种高密的气体。我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根本没有什么阻碍,然后做了几个自己曾经做不到的武术动作,我对这个气态的身体非常满意。
也许,这是我最为完美的状态了,可以无碍地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用受疼痛、疾病以及不良情绪的束缚。
我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穿在这个高密度的气态身体上。然后,检查了一下装备,军刺、汽弹枪以及一些零碎的东西,然后背起背囊,抬头一看,那四鬼剑似乎经历了和我同样的过程,散落在地上的宝剑残片上方,竟然飘着一把同样的宝剑。
这是四鬼剑更为纯粹的灵体,我伸手接过,插在背后的剑鞘里,回顾一下自己的肉身,然后穿墙而过······
第五十六章 九重天(二十)找到自己()
我不知道我所经历的各种事件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这种想法很像一个写手对小说情节的设定,主线、支线以及人物事件之间的关系,非要搞一个戏剧性的大纲出来。但真实的人生有大纲吗?
如果非要说我的人生是有谁在设定的话,那一定是上帝,而上帝是不会把我的人生串联成一个完整的故事的。
所以无论你明白或不明白,我们所有人的脚步都没有办法停下来,因为,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未知的力量在推动着我们,只是那东西太玄了,看不到摸不着也无从思考。
我们通常把“它”称作命运。
就在不久前,我通过打坐的方式,逼出自己的灵魂,然后轻松地走出了那个该死的密闭空间,此刻的我已经具备了一个灵体应有的能力,有着更为强大的飞檐走壁的能力,有着更为炫酷的奔跑和飞翔的能力,有着更为敏锐的视听感觉,有着更为强大的内心。
但我来不及思考之前发生的一切事物之间的各种复杂联系,我不是一个侦探,我,只是一个战士。此刻,我必须投入战斗,以更加无碍的状态投入战斗!
我清楚地记得,在被关到那个黑房子之前,我遇到过另外一个自己,“他”还挟持了薛梅格。所以,我此刻的任务就是找到“我”,找到薛梅格,然后,继续攀爬,登上九层妖塔顶端,寻找着一切发生的根源。
我相信,真相,一定就在那九层妖塔的塔刹里。
我在宽阔的楼道里试着奔跑了一下,可以说是身轻如燕,脚轻轻一点,身体就腾上半空,我像一头兴奋的小鹿,又像一个芭蕾舞演员,就那样很艺术、很舞台地奔跑了一阵子。
这真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我甚至可以腾在半空做着各种曾经梦中都无法完成的高难度动作。我甚至在狂想,如果有朝一日,我可以登上《溜光大道》演出,我表演的节目名称都想好了,就叫做《自由的鬼魂》。
不仅如此,我可以随便的穿墙入室,如来如去,自由而无碍。
我为这令人振奋的改变而高兴,我为这畅快的体验而自豪,直到我看到了那一幕。这自由无碍的能力带给我的不仅仅是畅快,还有失落、心痛、愤怒以及疯狂。
因为,当我穿过一道墙进入一间房间的时候,我看到了另一个我自己,正在跟薛梅格同样自由无碍的缠绵悱恻,那飘逸的动作不比我的芭蕾差多少,他们赤身**,像两条香艳的蛇,喘息着,迷乱着,甚至,甚至高亢地叫喊着······
我不想把他们的行为定义为“啪啪啪”,因为那样俗不可耐,听起来也毫无美感。但,我不得不说,啪啪啪是一个摆在眼前不争的事实。我默默地站在角落里看了他们很久,心里期冀着这两个奸夫淫妇能够警醒。
可是,他们对我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就那样啪啪啪。
我的感觉非常奇怪,相比叫近亲恋、同志恋、还有更为普通的夺妻之恨之类的事情,这件事情给人的感觉更让人无法承受。自己的女朋友跟另一个“自己”做着那样龌蹉的事情。
然而,我这已经摆脱了**的灵魂已经不会颤抖,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刷一声拔出了四鬼剑,毅然决然地向那另一个“我”砍去。
他们惊叫一声很快地就分开了,眼睛里全是惊异的内容。果然够机灵,我以为你们已经无可救药地迷乱在**的深海里无法自拔呢,没想到也这般怕死!
我从地上捡起他们肮脏而凌乱的衣服,丢给他们,目光避开他们**的**说:“穿上,咱们来一场真正的战斗!”
我还是忍不住偷眼看了薛梅格一下,她慌乱地将衣服随便得往身上套,胸前的小兔子蹦来蹦去,婀娜的身段在慌乱中显得是那么苍白,远没有期待中的香艳和诱人。也许跟我这个已经离欲的灵魂有着很大关系,总之,我根本没有那种蠢蠢欲动的骚动,哪怕一丝丝都没有。
我这纯粹的灵魂,这仿佛气态的灵体,已然就是无欲则刚最好的佐证了!
另一个“我”衣衫不整地站在我面前,阴阴地看着我,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似的。
我说:“战斗之前,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他嘲讽地轻笑了一声道:“我是你呀?你不是早他妈的看出来了吗?”
我低下头道:“恩,看出来了,我不是瞎子,但我并不认为你就是我。”
没想到他竟然哈哈大笑,笑完就阴森森地看着我说:“好,那我就解释给你听,你不完全是你,我也不完全是我,只有我们两个合在一处,才是一个完整的池翔!”
“尼玛,你说绕口令呢?说得老子更不明白了!”我气愤地大声咆哮道。
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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