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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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驾到-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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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已经过了十一小时了。

不管刘三腿要走哪条路,可以断定的是,他一定会经过黑鹰寨的界碑,去飞虎寨报信,争取更大的利益。

所以她必须要马上赶到黑鹰寨的界碑处,给李恒之提醒,让他提防刘三腿这个小人。

但是,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山寨,这里虽然啥都没有,只是几件破破烂烂的窝棚,但却是大家赖以生存的根本呀。

突然她眼睛暗了暗,咬咬唇,终于做下决定。

“阿桂,你过来!”张悦娘将阿桂召唤过来,对着他如此这般的吩咐下来,阿桂听的心惊胆战,哆索问道,“夫人,你,你想干嘛?”

“我不知道界碑在何处,需要柱子带路,这样的话,寨子里便只剩下你一个人。万一刘三腿早就到了飞虎寨,此刻或许已经带人潜伏进来了,寨主在前面或许已经和他们正面冲突了,我们不能让别人把窝端了,所以我要你演一出空城计,尽量拖延时间。”

“夫人,你是女人家,又怀有身孕,报信的事无论如何,轮不到你呀,还是让我去吧,我是男人,理应让我去。”阿桂吼道,急切起来。

“阿桂,你手臂受伤,行动力打了折扣,万一半路上遇到飞虎寨的人,必死无疑,而我和柱子呢,一个是女人一个孩子,就算演空城计,也不会让他们感觉有威胁,你觉得我们能抵挡多久?到时候两头都保不住!如果你还认我是你们的寨主夫人的话,就听我的!”

阿桂急的直跳脚,但是正要追赶的时候。却感觉膝盖一酸,整个人往前一扑,跌了个狗啃泥,张悦娘不无担忧的说道。“你看,你伤势太重,连路都走不好,要什么时候才能赶到界碑处啊,我虽然怀着身孕,但是现在胎已经稳定,毕竟和柱子是健康的人,赶起路来也快。”

阿桂只得狠狠用拳头砸了下地面,爬起来十分疑惑,他手臂受伤也不是一日两日。平时和兄弟们一起上山下山的也没见啥事,从来没跌过跟头,怎么刚才在平地里走着,还会跌跟头呢?

他哪里知道是张悦娘动的手脚,还暗中疑惑老半天。也找不到原因所在。不过看着张悦娘和柱子的身影消失在寨门前面,还是立即刻握了握拳,“不能让夫人失望,现在就去准备,一定要撑到寨主回来!”

张悦娘一边急速赶路一边摸着肚子,“凌儿啊凌儿,如果你真有灵。就保佑娘亲,一路平安无事,你的爹爹还在前方为了未来作战,你也要保佑他平安无事。”

或许冥冥中凌儿真有感应,直到快要到界碑前面时,张悦娘的肚子都没有丝毫不舒服。只是感觉人有些疲惫罢了。

她摸着肚皮,心里暖暖都是感动,“乖女儿,谢谢你,要一直这样坚强。”

“冲啊……兄弟们。听说他们前几天打了一头大山猪,等我们抢占了黑鹰寨,不管是山泉口,还是女人,还是那些野猪腿,都是我们的啦。”

前方喊声震天,张悦娘的心脏猛然收缩,差点失声叫出来,赶紧拉着柱子,一起趴伏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她的双手一下子抓紧了身旁的树杆,指甲也划出道道白痕,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没事的肚子,竟隐隐有些发痛。

“夫人,你脸色好难看,你没事吧?夫人,夫人!”柱子红着眼圈,不无担忧的看着张悦娘。

张悦娘深深喘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我没事,柱子,你人小个子小,你慢慢爬过去,一定要找到寨主,告诉他,刘三腿跑了,可能现在已经在飞虎寨了,要及早做打算。”

“嗯,嗯,夫人,你一定要保重!你一定要没事才好。”柱子用满是补丁的袖子抹了下眼泪,满是泥灰的脸上被泪水冲出两道白钱。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张悦娘,手放在她的肚皮上轻声道,“小少爷,你一定要乖噢,等柱子哥回来!只要你乖乖的,柱子哥答应你,等你生下来,柱子哥带你玩,给你削弓箭,一定要乖噢,不要再折腾夫人了。”

说完话,他便小心的朝前面爬了出去。

张悦娘在原地坐了会儿,感觉那种猛然一惊的痛好像缓解下来,这才松了口气,又抚着肚皮道,“凌儿乖,现在爹爹在前方对抗山贼,我们一定不能拖爹爹后腿呀。”

她昨晚还笑李恒之,对着才三个月的胎儿说话,现在自己却也这样期待起来,不管有没有用,至少是个心理安慰。

或许真是母女有心理感应,腹中的痛楚如潮水般,逐渐退去,但张悦娘也不敢再来大动作了,她脱下外衣,开始收集身边的小石子,小树叶,小红果子,任何细小的东西,都被她收集起来,放进临时做的包裹里面。

前方的喊打喊杀声越发激烈,而且好像靠近了些,张悦娘咬唇,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乔装打扮时,不该只带平威,若是多带两个人,或许现在李恒之的情况就不会那么糟糕了。

她慢慢扶着树站起来,开始四处打量,突然左前方高高建立起来的竹子岗哨,引起了她的注意。

现在大家都在下方厮杀,岗哨上面自然是没有人的。

她看了下自己满包裹的小石子,顿时心里涌出一丝希望,开始慢慢潜伏,朝着岗哨亭子靠了过去。

用掉了将近一柱香的功夫,张悦娘才靠近那竹制岗哨亭子,原本天气就热,现在早已经汗流颊背,浑身都湿透了,手背和耳边也被荆棘划出血痕来。

她用手晃了晃岗哨亭子,是用粗大的竹子搭建而成的,看起来有些危楼的感觉,其实很坚固,并无梯子,却有交错的横档,看来平常监守的人是爬上去的。

她咬咬牙,将衣服下摆塞进裤管,扎紧,双手牢牢抓住竹节,开始往上爬。

这岗哨亭子大约有十来米高,当张悦娘攀到第五六米时,就已经能够看见前方不远处两派人混乱的厮杀了。

她仔细来回寻找,却并未看见李恒之,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赶紧再接着往上爬,终于爬到了岗哨亭子的上方,她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小腹处又隐隐发痛,额头上的汗水不停的流淌下来。

待隐痛过去,她才来得及观察现场,结果发现混乱的其实只有飞虎寨那边,而黑鹰寨这边的人,好像排列的暗含规律,虽然只有二十不到,但是结成团,竟然生生硬抗下了对方的四五十人马。

站在高处,看的远,那些人便如同在自己眼下一般。

张悦娘拿起一块小石子,瞄准一个穿着虎皮背心,手里提着短刀,长相彪悍魁梧的,刀疤脸男子。

因为他正在追杀拿着木头长矛的黄三,黄三原本就胆小,现在只吓的哇哇叫,木头长矛才往上一抬,就被短刀砍成两半,情况那叫一个危急。

张悦娘微一凝神,手上运劲一抖,随即就看见那见那刀疤脸卟嗵一声,朝后倒去。

原本要砍向黄三头上的短刀也掉到地上。

黄三瘦而黄的马脸,惊奇的看向四周,地上并无什么大型的石头,怎么这家伙突然就摔跤了呢?

不过却是立即上前,一脚踹了过去,将那刀疤脸踹的猛哼一声。

周二牛也嗷嗷吼叫着冲了过来,直接扑向刀疤脸,用拳头把他的脸揍成了酱油铺子。

刀疤脸力大无比,想要反抗,猛然打翻周二牛,刚爬起来站稳脚跟,伸手想要去拿短刀,却感觉手腕一麻,刀随即落地,被黑鹰寨的人捡走了,紧跟着黄三的断矛打在他背上,他又猛然往地上一跪,周二牛接过短刀,往他脖子下方一伸,虎声吼道,“都给我住手!”

众人纷纷从乒乒乓乓中惊醒过来,飞虎寨的人一看那被周二牛用刀挟制的人,顿时急的脸色都变了,“二当家的!周二牛,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连我们大当家的都敢下手,我劝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否则别怪我们飞虎寨发起怒来,踏平你们黑鹰寨。”

张悦娘差点笑出声来,这人是没长眼睛,还是没脑子,现在倒底谁求谁啊?

周二牛冷哼一声,短刀往前稍为一压,立即刀疤脸的脖子上就溅出一条血线,刀疤脸也痛的闷哼一声,眼睛瞪的铜铃一般看向周二牛。

“周二牛,你要是有天落在爷的手里,爷定然让你生不如死!”

死字还没落音,黄三就在他菊+花上面踢了一脚,“那我到要看看,我们谁让谁先生不如死?”

“哈哈……”一阵清越的笑声从树林里传出来,随即李恒之带着人走了出来。

他若有所悟的朝着张悦娘的方向微微一笑,随即又转过头来,对着飞虎寨二当家刘飞豹说道,“唉,真是同情你呀。人笨不要紧,关键还笨的这么自以为是。”

李恒之话一落音,黑鹰寨这边的人都哄笑了起来。

274、柱子受伤了

飞虎寨二当家,刘飞豹被刀压着,但仍不老实,又被黄三狠揍了几拳,这才消停下来。

刘飞豹极看不起李恒之,“你们黑鹰寨真是孬种,居然让一个酸秀才当寨主,看看他吧,胆小如鼠,刚才都不敢跟你们一起上前战斗的,只会躲在后面玩些见不得人的把戏,搞偷袭算什么,有本事放开我,我们真刀真枪的打一场。”

哟荷,这二当家不蠢吗,还知道挑拨离间呢?

李恒之拍起掌来,“二当家真是聪明,居然知道挑拨离间,伤风点火,不过你不觉得你用错了地儿吗,如果我们现在输了,你这样一说,我的兄弟们心中必然会留下阴影,你的目的也能达到了;但是现在谁是赢家,兄弟们,告诉我,现在谁是赢家?”

“黑鹰寨赢!寨主威武!寨主威武!”虽然只有二十来个人,但却喊声整齐震天,把对面那些人震的脸色发白,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过来,咬掉他们一块肉。

李恒之温文尔雅的笑了笑,看向刘飞豹,只见他涨红着脸,脸上像开了酱油铺子一般,煞是好看,青的红的绿的,混杂一片。

“听见了没,所以说你令人同情呀;有好计谋,却用错了时间和地方。不过你最让我同情的,还不是你愚蠢,而是你明明都被自家兄弟给放弃了,却还以为自己是不可缺少的人物。”

刘飞豹直着脖子大吼,“臭秀才,你胡说,你胡说什么?”

李恒之用手一指对面,仍在挑衅的帮众们,耸了耸肩膀,很轻松的说道,“兄弟啊,你长长脑子行不行?你都落入我们刀口下了。若他们真把你当回事,此刻不是应该禀报寨主,想方设法救你吗,为何还要屡屡挑衅。挑起我们的怒火,好像巴不得我们一刀把你脑袋砍下来呢。唉,所以说你可怜呀,成了别人的弃子了,都不知道,兄弟们,你说他可怜不可怜呀?”

周二牛冷冷一笑,“果然可怜,刘飞豹,你虽然当着二当家。但却每日里要下山打劫,赚钱养全寨子的人,可你大哥刘飞虎呢,成天泡在温柔乡里面,左边吃着山珍海味。右边搂着如花美眷的娘们,多舒服,多享受呀。你说你们明明是兄弟俩呀,你明明也是二当家呀,怎么就过的这日子差这么多呢,你在山上吃苦头,他倒在山下享福了。他能享福都是因为谁呀?还不是你带着人在山上打拼,他才有好日子过吗?但就算这样,他有把你当亲兄弟看过吗?还不是照样呼来喝去,当个下人一般的使唤。”

周二牛是知道飞虎寨情况的,所以这接力棒由他来说,最是合适不过。而且字字诛心。

飞虎寨的情况李恒之也听周二牛和黄三提过,是两兄弟当寨主,一个正的一个副的,只是正的和金大牙关系比较好,常住县内。副的就在山上。

飞虎寨的情况比黑鹰寨不知道好多少倍,但毕竟是住在山上,哪里有县里繁华舒服。

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长了,有些小摩擦,疙疙瘩瘩,这都是很正常的。

若是再加上有心有这么一挑拨,那效果就更好了。

所以周二牛今天才说出这一番话来,其中自然也有李恒之教的,要不然他哪里懂什么如花美眷呀。

不过他想着刘飞豹跟自己一样,大字不识一个,估摸着听不懂什么如花美眷,便擅自作主,又在后头加了娘俩两字,果然这钱财色是男人最在乎的,刘飞豹的眼睛一下子就变得通红了。

“酸秀才,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居然想挑拨我们兄弟关系,哼,我告诉那是不可能的。你要是真认为自己担当得起这黑鹰寨的寨主,就把我放了,我们真刀真枪的打一场,这样才算是英雄好汉,搞偷袭算什么本事?”

分明已经是强弩之末,偏还要死鸭子嘴硬。

不过李恒之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种在他心里了,只要等着抽苗发芽,到时候等他们兄弟俩内讧的时候,就是黑鹰寨将飞虎寨取而代之的时候。

刘飞豹见李恒之不理他,便骂骂咧咧又说了许多胡话。

李恒之没生气,但是周二牛却是火了,他们和飞虎寨的对抗,这是第一次赢,而且是以少赢多,原本他还不怎么相信李恒之说的什么战术,现在却发现这东西实在好用,对李恒之的佩服也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李恒之已经冉冉升起,成为他周二牛心中最完美的偶像寨主了,他哪里容许别人说他一丝不好,当即用一老拳头揍过去,打落刘飞豹两颗大门牙。

“我们寨主这叫有勇有谋,谁像你呀,蠢的跟猪似的,只知道往前冲。”

李恒之像是丝毫没把对面那群叫嚣的人看在眼里,背负着双手,气定刘闲,如指挥江山一般在两派中间踱步,“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同样你管我是秀才还是土匪,你管我是在前头还是后头,你管我是明着还是暗着,能把你们打败,又把这飞虎寨的二当家给俘虏了,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说什么光明正大,你们这样偷偷摸摸越过界碑,难道就是光明正大了?真是笑话。你自己都不守规矩,凭什么让我们守,真当我们是傻子么?”

李恒之一番话说的刘飞豹哑口无言,他原听刘三腿说,黑鹰寨的人鬼迷了心窍,居然让一个来路不明的秀才当了寨主,就觉得时机来了。

后来刘三腿又吐露出他们可能找到更大水源地的消息,飞虎寨寨主也就是大当家,刘飞虎更觉得这是个大好机会。

趁着他们担忧老狗出去找人的机会,偷偷摸入寨主,将他们的老窝一锅端了,先占据了那山泉口再说。

其实这次活动,他们是打头阵没错,不过只是起声东击西的作用,那刘三腿自从加入飞虎寨后,便急着立功,是以已经悄悄带了一小队人马,绕路去抄黑鹰寨的老窝了。

现在黑鹰寨的所有人马,包括这酸秀才寨主都被自己困在此处,时间拖的越久越好,等刘三腿把他们老窝端了,到时候看这酸秀才还怎么得瑟。

是以,他继续胡乱骂人,骂的极为难听,连李恒之的八代祖宗都骂了出来。

黑鹰寨的人个个气的不行,要不是李恒之拦着,真想一刀结束这小子的性命。

刘飞豹知道李恒之不敢杀自己,他一定是想要利用自己从飞虎寨捞点好处,所以才敢这样大声骂的。

李恒之又朝着张悦娘的方向看了一眼,慢慢抬起了手,很大声的说道,“刘飞豹,你若继续这样执迷不悟,我就代替山神爷执行权限,让你终身都说不得话,你信是不信?”

众人一愣,怎么又冒出山神爷来?

不过这时候人都很迷信,是以也都存了敬畏心理,便都看向刘飞豹。

刘飞豹先是瑟缩了下脖子,继尔又大骂道,“我去你娘的山神爷,老子才不信呢,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

李恒之脸若冰霜,慢慢将手放了下来,随即沉声道,“山神爷已经发怒了,他刚才告诉我,要让你终身失声!”

声音落地,刘飞豹正要再开口说酸秀才吓人,却哧然发现自己竟是说不出话来。

他拼了命的嘶吼,却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周二牛也吓了一跳,黄三等人更是赶紧扔下兵器,跪了下去,大声山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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