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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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驾到-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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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开始,你们俩就住在这里,一切自力更生,啥时候想通了,就可以去老太太那里领一百俩银子走人。”

严如烟只顾着去看自己的东西有没有漏掉,而严三太则一个劲抱怨,这里要桌子没桌子,要椅子没椅子,要榻没榻,连烧火的地方都没有,晚上要怎么睡?

等父女俩反应过来的时候,唯一通往前院的门已经被反锁上了,任他们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过来开锁。

210、吊榜尾

天渐渐的黑了,气温降了下来,严三太抱着胳膊缩在墙角落,冻的直打哆索,肚子里也饿的咕咕直叫。

他突然想起什么,“女儿,刚才那几个奴才啥意思,什么让你想通了,去领钱,一百俩银子啊,你傻啊你干嘛不要?”

严如烟抱着自己的首饰坐在一张旧板凳上面,瞟了她爹一眼,“你就知道钱钱钱,一点远见都没有,鼠目寸光,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爹!”

严三太人穷志短,被女儿训了,也不敢回嘴,只得老实的缩在角落里。

只是天色越来越黑,伸手不见五指,父女俩就这么干耗着也不成办法,严如烟想想,再看看老子那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少不得要叹口气,自己起来摸索。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旧灯台和火折子,勉强的让屋子里亮了点,只是腹中如打雷一般,两个都饿的不行了。

折腾了许久,终于在另一间空屋子里找到了些许杂粮面粉,此刻他们已经顾不上嫌弃这东西粗鄙了,有东西吃总比没有的吃好呀。

当严三太看着自己女儿做出来这一团黑不溜秋,形状极恶的东西时,忍了忍,但还是拿起来咬了一口,立即呸呸呸的吐掉了。

“如烟,这哪里能吃,还没熟呢?”

严如烟恨恨的拿起一块杂粮饼,放在嘴里小口小口的抿着,她知道半生不熟的难以下咽,但是她就要记住这个味道。

今天李家的人是怎么对待她的,等到柳公子娶了她,她成了富太太的那天,她要成倍的讨要回来。

最终肚子的饱饿问题战胜了舌头的味觉问题,严三太克服心理障碍,还是就着冷水咽了半块饼子下去。

只是他向来好吃懒做习惯的,今天不明不白被女儿连累,心里着实憋闷。这漫漫长夜,又无地方睡觉,只得找些话来说,便想问严如烟倒底什么情况。

“你姑母不是挺喜欢你的吗?甚至还主动为你安排。想让你嫁进李家,怎么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谁晓得那老东西在想些什么,我知道了,她一定是知道了柳公子看上我了,知道我是不可能再嫁入李家了,所以恼羞成怒了!对,一定是这样!”严如烟可笑的为自己找着理由。

严三太凑在旁边怂恿道,“女儿啊,其实我们完全可以这样做,比如呢。先拿了那一百俩,等花完了,我们再回李家,到时候往他家门口一坐,再闹上几场。我就不信李恒之不乖乖把我们往府里请,好酒好菜的侍候着,你说你傻不傻,非不要钱,结果惹恼了她,我们现在要受这罪。”

“你懂什么,你就知道眼面前那点子好处。张氏和李严氏现在都恨我入骨,我要是离开了李府,再别想进来了。你以为张氏是那么好欺负的,你别听人家说,她连县令老爷都敢设计,那杨氏油坊的儿子都是因为她才被砍头的。这娘子心狠着哪。”

严三太被女儿一吼,顿时如被针扎的气球瘪掉了,嘴里咕咕喃喃的回到自己的角落,“你主意大,那你说吧。我们要这里挨到什么时候?”

“柳公子一定会来救我的?等明天我去那小门里等着,如果看见有丫头过来,我就拿点首饰贿赂下她,到时候让她替我向柳公子传个信,只要柳公子知道我的处境,必然会派人来解救我的,到时候我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对对对,女儿你说的对,爹都听你的。女儿,我可是你爹哪,你去过好日子可别把爹给忘记了。”

严三太知道女儿软肋在哪里,立即说了一堆拍马屁的话,顿时把严如烟拍的飘飘然,顿时看他顺眼多了,那大话也不要钱的往外抛,“你毕竟是我爹,我怎么可能不认你,只要你老实待着,别给我惹事,等有了好儿,我一定不会忘了拉扯你一把的。”

可怜严如烟天天在那锁着的小门里望穿秋水,也没见着一个人。

人都去哪儿了?三天已过,是放榜的日子,大家自然是都去看榜了!

张悦娘和姚红姑派小的们去看,她们俩守在铺子里等着,大约过去一个时辰,突然前方鞭炮声大响,有官府的小衙役报了喜来,说是李府的姚文明考了第十二名;

张悦将早就准备好的红纸包送了出去,又在门口放鞭炮,洒铜钱,惹得许多人围观恭喜。

不多一会,又来一波报喜的,这次竟然是平安,说是中了第二十九名,这个消息一出,姚红姑整个人跟傻了一般,突然就卟嗵一声跪了下去,竟是号啕大哭起来。

张悦娘忙将姚红姑拉起来,“你是高兴糊涂了,这时候应该要笑的。”

姚红姑拼命止住眼泪,一边笑一边流泪,用袖子不停的抹眼泪,“唉,夫人,要不是你,我和平安哪里有今天,这都是夫人给我们的造化呀。平安,快,快过来给夫人磕头。”

平安听话的过来磕头,却被张悦娘拉住了,戏笑道,“你现在可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哪里能随便拜人?”

平安却是满脸感激,郑重的磕下头去,“没有夫人,就没有平安的今天,别说只是一个童生,哪怕是考上了状元,我也一样要给夫人磕头。”

平安能不忘本,这让张悦娘很感动,眼圈也不由红了起来。

报喜的人跑了一家又一家,只是葫芦巷子这边除了虎娃和平安外,竟是再无消息了。

平忠的脸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嘴也紧紧抿着,不言不语的走进了后院,拿起书,认真的看了起来,只是却感觉有人在后面用力捶了他一下子,他回头一看是平威,“童生有啥好的,你这么聪明,到时候跟我一起去考武状元,岂不是比文状元更威风。”

平忠勉强的抿了抿嘴,算是笑了笑,也算是回应好兄弟的安慰。

就在这时候,铺子外面又听见小衙役的报喜声,“张娘子大喜,张娘子大喜呀!”

平忠激动的一站起来,但是随后又慢慢坐了下去,双手渐渐握拳,额头上渗出虚汗来。

姚红姑赶紧上前,“是不是我们家老爷李恒之?”

那报喜的衙役想了想道,“没有这个名字,只有两个,一个叫秦平忠是第九十三名,一个叫李平喜第一百一十二名。”

平喜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确定名字是李平喜,是我吗?”

衙役连忙拿出红色系了大绸子的报喜贴子一看,这才松了口气,确定道,“没错,没错,恭喜张娘子,一品香真是人才辈出呀,算上这两位,已经是第四位高中童生的了吧?”

张悦娘递上双份红包,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恭贺声,心里是既高兴又失落。

平忠听说自己中了第九十三名,当时就站那儿傻掉了,然后焦虑的问道,“那麻烦衙役大人帮忙想想,有没有叫李恒之的?”

那衙役是从省城调过来帮忙的,他左思右想,随后摇头,“此次一共录取两百名学子,共派出十人报喜,每人手里有二十个名额,我的名单里肯定没有这个名字。”

平忠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张悦娘。

张悦娘朝着他坦然一笑,拍着他的头道,“恭喜你。”

平忠哽咽起来,“夫人,老爷的名字一定在其它人手里,一定在的,你看连平喜都考中了第一百一十二名,老爷以前都中过举人的,底子比平喜好太多了,怎么可能不中?”

平喜和平安等人也拼命点头,眼底有泪花闪动,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张悦娘,却是嘴唇嚅动,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张悦娘心里喟叹一声,若是真正的李恒之,哪里用考,只是灵魂早已经换人,又隔了千年的时代,才两个月时间,突击考试,哪里能考得中。

这就像一个古人,突然来到现代,就算是博学大儒,让他两个月时间去完成小学到高中的内容,考上大学,估计他也不一定行呢,何况自己的丈夫还只是普通人。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街上点亮了灯笼,报喜的人声渐渐淡去,张悦娘这才走回屋里,但是姚红姑却不肯走,仍然站立在巷子口,“夫人,一定是他们报忘记了,老爷那么用功,怎么可能会不中呢?”

“红姑,别等了,回来收拾收拾东西,回府吧,之前我说过,你们要是中了,给你庆功的,我看现在府里应该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平福早知道结果,所以并没有跟过来,留在府里做菜。

而李恒之是有些紧张,借口之前考试用脑过渡,需要好好歇息。

几个人又等了一会,终见路上行人变少,不再有望,只得关了铺门,往李府方向走去。

谁料就在这时候,突然听见一道响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张娘子大喜,张娘子大喜!”

报喜的规矩就是这样的,要老远就开始喊,让家家户户都能听得见。

张悦娘等人立即转身,朝着报喜衙役那里奔过去,大家激动的七嘴八舌的问道,“是不是李恒之,是不是李恒之,中了多少名?”

报喜的正是下午的那个衙役,他正好负责了这一片,倒是得了最多的赏赐,谁让一品香出了五个童生呢。

他高举着喜报道,“对对对,就是李恒之,中了第二百名!”

211、抛秧乐

姚红姑一愣,随即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的,又问了一遍报喜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老爷以前可是中过举人的,虽然说生了一场病,但也不至于考到第二百名吧,你再好好看看?是不是同名同姓弄混了?”

报喜人又仔细辩认一番才肯定道,“没错,此次童生考试,只有一个叫李恒之的,不会有错的。”

姚红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张悦娘拉住,她朝着她摇头,然后让平安赏了报喜人一两银子,可把他乐呵的。

他到人家去报喜最多得几十个铜钱,没想互张娘子出手这么大方,竟是一两银子,今天来来回回五趟,在一品香得到的赏银加起来就有好几俩银子。

这好几俩银子相当于他三四个月的俸禄了。

“多谢张娘子,小的就恭祝府上五位在三月后的秀才考试中再获佳绩。”

“那就承你吉言了,到时候如果真中了,再重重有赏。”

报喜人欢天喜地的去了,张悦娘等人也满怀喜悦的回府里了。李恒之虽然说吊了榜尾,但总比落榜好呀。

李恒之听到消息后,激动的跟个孩子似的。

他可没有什么异能什么金手指,他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死记硬背,把有些书籍抄了好多遍才记住的。

虎娃这次博了个好名次,喜儿也很开心,暗地里抹眼泪,又想起方氏来,不知道娘现在何方?

她有心想托张悦娘替她打听打听,但是想起以前方氏做的那些事儿,她也没脸提,只得暗自放在心里。

倒是李严氏注意到喜儿最近几日神情蔫蔫的,做事有点心不在嫣,便将她喊到前头问话。

喜儿吓的赶紧跪在地上,连声道再不敢犯错。

没想到一向待下人刻薄苛刻的李严氏这次竟一反常态。“人无完人,谁不会犯错呢,我也不是想要罚你,只是想问问你。可是心里装着什么事,如果真有,不凡说出来,或许我能帮到你一二。”

李严氏虽然说的言词肯切,但姚喜儿却不敢信。

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最近几日的平静,对严如烟的凶狠,实在有点不太像李严氏的行事风格。

李严氏或许是有什么大的动作才对。

她只怕李严氏自己的弱点后,会把这个弱点变成利器,伤害到夫人。

夫人对自己兄妹恩重如山。她不能做这样的事儿,是以眼圈红着,死死的忍住了,只说是兄弟高中,高兴的。别无其它。

李严氏幽幽的叹了口气,“你既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你想通了想要告诉我,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一定帮你。”

自家娘是什么样的人,姚喜儿比谁都了解。自私自利,任何时候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料想也没什么大事,左右现在窝在哪个地方偷懒。

虎娃虽然中了童生,但青峰县童生加起来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算不上什么。还是等虎娃中了举人之后,在县衙里头挂了虚职,有了自己的住所,到时候再让虎娃派人去找也是一样。

想到这里,她才定了定神。认真做起手头的事来。

因三个月后,即将迎来秀才考试,所以张悦娘特意辟出一个院子,让他们住吃一起,好好复习,互相探讨学问。

李恒之之前不好意思向虎娃一个小孩子讨教,但是现在人家考了前三十名,的确有些本事,他狠了狠心,也能做到不耻下问了。

虎娃很聪明,用很委婉的方法告诉李恒之,他之前那种抄录书籍的方法,只是囫囵吞枣的将东西死记硬背下去了。

秀才考试可是又难上一层的,如果李恒之还想用一样的办法,恐怕是不行了,现下只有三月时间,他建议李恒之不要再抄录新的书籍,而是将已经能够出来的书好好的回忆,好好的理解一番。

李恒之想想他的话亦有道理,便照做下来。

但是毕竟一个是古人,一个是今人,就算是同一句话,理解想法都不一样,这时候李恒之都能认真的听取虎娃的意见,并且适当的添加上自己的见解,让虎娃和平安等人大呼过瘾,连赞李恒之不愧是中过举人的,见解就是独到。

因为家里有五个人即将备考,是干不了活的,张悦娘再度忙碌起来,新铺子旧铺子何家村三头跑。

公孙淳最近的行踪有些神秘,而且还把吕五借走了。

张悦娘有些无语,好不容易买辆马车,结果还弄了个爷回来,有马车比没有马车时还麻烦。

吕五是皇上派来的人,是皇上跟前的暗卫,官居四品,连陆自在见了他都要行礼,她可不敢让他给自己驾车,是以也很快想开,就当自己家没买马车吧。

转眼就到了三月下旬,吕五也在前几天回来了。

天气渐渐温和下来,何春赶着牛车过来送菜顺便说些事儿。

田里的秧已经长的差不多了,水田也都用牛犁了出来,放了水,现在平的整整齐齐的,何大爷的意思是趁着这几天天气好,把秧就插下去了。

张悦娘想着那五个童生老爷,天天窝在书房看书,看的都快傻掉了,干脆决定带大家出去散心,接触农事,顺便也活跃下脑子。

虎娃是从小就读着书的,平日里只要有书看就觉得快乐,只是苦了李恒之,一听张悦娘说要去何家村散心,也算是踏春,当即跟个孩子似的跳起来,惹笑了大家。

平威也憋狠了,平忠等人日常和他一起练功一起玩,现在平忠要专心看书,他少了玩伴,每日除了练功外,只能看着他们之乎者也,真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大家都换上粗糙的棉布衣裳,选了那耐脏的颜色便一起坐着马车去了何家村。

何大爷早就喊了一帮人,正准备下水田拨秧苗。

张悦看着那绿油油的小稻秧,心里想起许多前世在现代的生活经历,甚至看见那丁字型的拔秧板凳都觉得倍感亲切,跟个孩子似的非要上去坐坐。

姚红姑唬的一跳,两手张开,跟老鹰护小鸡似的护在张悦娘周围,生怕她会跌倒,摔的狗啃泥,结果张悦娘却是坐的稳稳当当,真是奇了。

有几个孩子去学,结果自然摔了一跤,不过农村都是软泥土地,倒是不疼的,他们又撒欢的笑着爬起来,继续不屈不挠的尝试。

“张娘子真是厉害,会做生意,会做好吃的柳叶子面,还会做香喷喷小馒头,没想到居然连插秧这样的活计都会。”村里的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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