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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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驾到-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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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凭这一点,李严氏就对严如烟的好感直线上升,暗自得意,毕竟是自己的侄女,和自己亲。

一行人走到了静心苑,李严氏盯着安管家给他们父女俩打水洗脸换上干净的衣服又用了饭,这才上茶坐下说话。

严三太暂时穿提李恒之一件青色的袍子,而严如烟穿的则是张悦娘的一件水绿色的袄子。

没想到这丫头换上衣服后,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整个人跟水葱似的,脆嫩娇柔,那皮肤也好的能掐出水来,十指尖尖,看起来倒不像是来自穷苦人家。

“三堂哥,当年你不是举家迁走了吗?怎么会落魄至此?”李严氏也是满腹疑虑,想要搞清楚一些事情。

她暗示好几次,想让张悦娘走,但张悦娘却坐在那里,打着关心亲戚的名义,悠然自得喝茶,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

她又不能真的赶她走,只能阴着脸色问话。

严三太听见李严氏问及自己的情况,便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我一心为那两个畜生谋划,不知道消耗了我多少心血,这才让他们能够成为高门女婿。岂料他们娶了媳妇忘了爹,翻脸就无情,居然把我和烟儿赶了现来,还要和我们断绝关系。我们父女觉得冤枉,便去应天府状告,岂料那两个畜生竟然买通了官府,将我们乱棍打出。

那洪都到处都是那两家人的天下,手底下更是势力无数,我们父女俩真是走投无路,只能自力更生。便想着,就当没生那两个畜生。原本我找了份小差事,烟儿也接了替人家浆洗的活计,可是那两个畜生,竟然连条活路都不给我们,非得逼迫我们出洪都京城。

只是祖屋已经卖了,田地俱无,我们能去哪里呢?一路乞讨流良,临到省城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些人议论什么柳叶面,香香小馒头,又说是李家人发明的,我们这才动了来青峰县寻亲的念头。”

严如烟一边抹眼泪一边拍李严氏马屁,“还是姑母有福气,恒之表哥这样孝顺,又有出息。哪里像我那两个哥哥,简直连畜生都不如,不但不孝顺父亲,还把我和父亲赶出了家门,让我们无处可去。姑母,如果您再不收留我们,我和父亲只有死路一条了。”

李严氏赶紧安慰起来,“烟儿,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姑母怎么会不收留你们呢,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都别乱想了,想必你们从洪都一路流浪到这里一定很累了吧,还早点歇息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李严氏毕竟年纪大了,这大半夜的闹腾,她的身体的确有些吃不消。

严如烟立即很有眼色的告退,跟着姚喜儿进了隔间休息室,至于严三太,暂时安排在公孙淳原来的房间里了,和李恒之的书房距离不是太远。

反正现在公孙淳也不可能来住了,大半夜再收拾也是麻烦,而且其它房间没有炕,倒春寒还是挺冷的。

严如烟一进房间,便仔细打量了下,嘴角撇了撇,显是十分不屑,这里和洪都京城两个嫂嫂家的屋子比起来,简直如寒窑一般。不过比起乞丐住的破庙又是好上百倍了。

她听信了崔氏的话,觉得李恒之和张悦娘的房间定然不是这般贫寒,而是很富丽堂皇,想起自己清洗后的娇颜,便信心百倍起来,暗自握拳,只要她好好经营,一定能住进那富丽堂皇的屋子的。

姚喜儿自去铺被,并不和她说话,她却是脸上立即浮上一抹讨好的笑容,快步过去,拉住姚喜儿的手道,“喜儿姐姐,怎么敢劳烦您替我铺被子,如烟自己来就好了。”

198、套话

姚喜儿轻轻拿过被子,自顾自的铺了起来,脸上既没有看不起,也没有谄媚讨好,只是淡淡的说道,“这是奴婢份内的事,表姑娘请稍坐片刻。奴婢一会吩咐人把热气闸门打开后,大约再过半盏茶的功夫,炕就会热起来的。”

严如烟见姚喜儿态度淡淡的,也不生气,也不罢手,而是和喜儿一起铺被子,铺好后,她便坐了下来,用手摸了摸炕头,此刻还是凉的。

“喜儿姐姐,这床与如烟在别处见到的床不太一样呢,你刚才说什么墙闸是什么东西呀?对了,刚才我在姑母的房间,明明没有放炭盆,为何整个房间都很暖和呢?尤其是姑母坐的那张床榻上面,更是暖和的吓人呢。”

姚喜儿低下的眼里闪过一丝讽意,但嘴里却仍是毕恭毕敬的,“这是我们夫人的发明,将每个房间的榻下面打通,与厨房的热气以管道相通,这样只要厨房用火,这床榻便会热起来,整个屋子也会暖和和的。。”

严如烟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一道算计,在自己的袖袋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枝不怎么起眼的素银发钗,亲热的就往姚喜儿手里递过去。

姚喜儿推辞了一番,便收了下来。

严如烟一见姚喜儿收了钗子,便越发得意,亲热的将姚喜儿拉到身旁坐着,“喜儿姐姐,如烟刚到李府,对这府里的事一点也不清楚,以后还请喜儿姐姐帮帮衬呀。”

姚喜儿赶紧低头,“喜儿只是个奴婢,哪里有能力帮衬表姑娘,表姑娘千万别笑话奴婢了。”

“怎么会?人家都说了,太子身边哪怕是条狗都至少比几品官还要大,何况你是姑母最贴身的丫头。那地位肯定比那管家还要高吧?”严如烟试探的问道。

“表姑娘高看了,喜儿只是个普通的丫头而已,承蒙老夫人不弃。才让喜儿照顾她的起居,喜儿已经很感激了。至于其它,不敢肖想。”

严如烟咬了咬唇,心里闪过一丝郁闷,难道这姚喜儿是嫌自己给的东西太差,所以还是这副水都泼不进的样子?

她的手握了松,松了握,终于打定主意似的。转身拿了包袱过来,从里面摸出一只成色不错的玉镯来,喜儿一看哪里敢要,连连摆手。却被她强行塞到手里。

“喜儿姐姐快看,这镯子多衬您的手呀。”严如烟又强行替姚喜儿戴在手腕上面,玉色的镯子衬的喜儿雪白的皓腕越发晶莹。

姚喜儿却是如烫手山芋般将镯子退了下来,“这么贵重的东西,喜儿不敢要。请表姑娘收回去。”

“喜儿姐姐,妹妹是真心喜欢与你相交,才送你的,你不会多想,以为妹妹要在你这里打探什么消息吧?”严如烟密切注意着姚喜儿的表情。见她的脸果然一红,迅速低了下去。

她心里哧笑一声,接着又叹气,“妹妹从洪都一路流浪过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好不容易到了姑母家,承蒙姑母不弃,收留了我们父女,烟儿真是感激不尽呢,烟儿不图其它,只是想能在这里过平静的日子。只是烟儿和喜儿姐姐说句实话吧,虽然是远亲,但毕竟不太熟悉,烟儿是想了解下姑母的习性,也好在以后的日子里,更好的侍候姑母,不至于让姑母厌恶了烟儿,到时候若是被姑母赶出府去,烟儿该如何是好呢?”

一看严如烟又要抹眼泪了,姚喜儿急了,“表姑娘,你不必担心,老夫人最是心善,定然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严如烟暗中撇撇嘴角,十分得意喜儿已经上当,仍然楚楚可怜,泪眼朦胧的看向喜儿,一副雨后梨花惹人怜爱的娇弱模样,“喜儿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姚喜儿极力保证,“奴婢不敢骗表姑娘。”

严如烟拿出手绢擦了擦眼角,“这样说来,烟儿倒是放心些了,只是又想到刚才在门口,表嫂似乎十分不喜欢烟儿,万一表嫂执意要赶烟儿走,姑母恐怕想拦也拦不住。若真是那样,烟儿只有投井一路了。”

“表姑娘,您真的多虑了,夫人也是极好的人,只要不触犯夫人的底线,一切都好商量的。”姚喜儿见戏也演的差不多了,便释当的把话放了出来。

“夫人有什么底线?”

“表姑娘如果只是想过平静的日子,那只要安心住在府里,侍候好老夫人,不要打老爷和铺子的主意,其它对夫人而言都没有关系。”

严如烟听完这句话,差点没气的喷喜儿一脸的血,她就是要打李恒之和铺子的主意好不好?

不过眼下她是不会说的,而且很配合的向喜儿保证,她只想过安静的日子,不想再吃苦,至于恒之表哥,既然已经有了表嫂,她哪里还会有其它想法。

姚喜儿立即露出微微笑容,“除了这两样是夫人的底线,其它的都没什么,夫人有时候还和我们佣人一起玩耍一起同桌吃饭呢,你处久了便知道,夫人其实是最好相处的人了。表姑娘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如果没有的话,奴婢就先出去了,一会恐怕老夫人还要起夜呢。”

严如烟花了两样首饰,又费了许多功夫,也没打听到自己想听的事,不由有些郁闷,便挥了挥手,放喜儿走了。

这话说的功夫,炕已经渐渐的暖和起来了。

严如烟脱下外衣,躺在暖和的炕上面,摸着簇新的锦被,柳眉微皱,眼珠子不停的转来转去,突然明白自己被姚喜儿给耍了。

貌似她说来说去,没说一句有用的信息。

看来少不得,明天还要在李严氏身上下功夫,多了些一些这府里的习惯,她严如烟可不是那等没脑子的人,情况未明之前,是绝对不会轻易动手的。

姚喜儿照看了一会李严氏,便轻手轻脚的去了春心苑,果然张悦娘和李恒之还没睡。安正阳和李恒之在隔壁书房下棋,张悦娘则是坐在那里算帐,听见姚喜儿过来,便招呼她到炕边上坐。

“喜儿,我们家这位表姑娘身家如何呀?”张悦娘似笑非笑的问道。

姚喜儿立即把那个素银发钗和玉镯拿了出来。

安正阳是识货的人,他拿起玉镯对着灯光一照,便挑眉惊讶的说道,“夫人,这素银发钗不值几个钱,但这玉镯成色极好,做工也精致,恐怕就算是省城也未必有这样的手工,根据你的说法,这玉镯估计是从洪都京城 某个大户人家里流出来的。最少值一二百俩银子呢。看来这表姑娘倒不像表面看起来这样穷啊。”

“喜儿,她都问你什么了?”

姚喜儿便将严如烟问的话都一一回禀了,临了就把自己回复的话告诉了张悦娘。

李恒之听的哈哈大笑,“悦娘,你这丫头倒是聪明。东西拿了,却只给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我在想我那位表妹是不是要气吐血了。”

张悦娘先是横了他一眼,但继尔自己也觉得好笑,大家便一起哄堂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张悦娘便正经道,“你们觉得他们父女俩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李恒之蹙眉道,“这个严如烟还在大门口的时候,就对着我抛媚眼,一看就不是一个安份的女子,而那个严三太,也并不表面看来那么老实,我觉得他们的话水份很大,只是我们在洪都京城并无熟悉的人,要不然也可以打探一二了。”

平忠突然出声道,“夫人,柳三和柳七师傅都是来自洪都京城,或许可以托他们打探一二。”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好,明天你们去练功夫时,和那二位说说看。”

并不是她非要把别人想那么坏,还是那句话,现在是非常敏感时期,她不得不防。

当她靠近严如烟时,六觉便异常不舒服,下意识就觉得严如烟不是什么好人。

只是目前没有证据,她如果冒然提出来,李严氏又会觉得她在挑事了。

“从明天开始,你们轮流留下来,暗中替我盯紧那对父女,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我不想有这些肖小份子前来捣乱。”张悦想想便吩咐起来,平威等人立即应下。

严如烟一夜好眠,第二天醒来时整个人都精神百倍。

她早早梳洗好了,便去给李严氏请安。她去的时候,喜儿正给李严氏穿衣服呢,她一看见立即上前,喜儿便自觉的给她让位。

她嘴角一撇,朝着喜儿投去一个自以为是自己人的眼神,利落的侍候起李严氏来。

“哎呀,烟儿这手艺真是好,我都这一大把年纪了,梳这样的发型不太适合吧?”李严氏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改换了个发型后,仿若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脸上的笑容便越发的多了起来。

“姑母这是说的什么话呀,如果不是父亲介绍,若是在街遇见了,烟儿一定以为您是一位漂亮又有气质的贵妇姐姐呢,哪里能想到姑母您已经年近六旬了,都是快要抱孙子的人了。”这马屁也太假了,不过李严氏却是嗔了一句严烟,心情非常好的样子。

而且严如烟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故意的,特意提到抱孙子这三个字。

199、金玉满盘

果然原本满脸开心的李严氏,脸色顿时暗淡下去,长长叹了口气,拍拍严如烟的手背,“你姑母我命苦,这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看见孙子啊。”

“姑母怎么会这样说?我见表嫂和表哥感情甚好,再说表哥也是刚回来没多久,想必快要有喜讯了。”

姚喜儿站在旁边直皱眉,这严如烟真是的,明知道老太太和夫人不对付,明知道夫人最忌讳的就是孩子的事,怎么还屡屡在老夫人面前提起这事儿?

“哼,喜讯?张氏那身子,早年被绝子汤给损坏了根基,别说恒之只是刚回来一个月,就是再给她两年,她也不怀不上。”李严氏一想李家即将绝后,心情就更糟糕了,也不管严如烟在场,直接就道出昔日真正张悦娘的隐疾来。

严如烟心中惊讶一番,随即涌入的是狂喜,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张悦娘居然不能生!

她心里的小人都想狂笑三声了,对李严氏的态度也越发恭敬了,言语之间尽是拍马讨好之意,果然没过一会儿,李严氏再次被她的巧嘴给逗笑了,看她的神色也越发温和。

看着严如烟只用三言两语,就已经把李严氏给哄得晕头转向,姚喜儿急的如热锅上蚂蚁一般,趁着出恭的机会,赶紧通知院里留守的人去把话传给张悦娘。

张悦娘很快带话回来,让喜儿不要着急,静观其变,她自有主意。

李恒之一边抄书一边看着张悦娘和姚红姑晾干柳叶面,听及这样的话,不由好奇的看向张悦娘,“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我倒是很好奇你们女人宅斗的这些手段呢。”

张悦娘白了他一眼,老神在在的削着柳叶面。“我的办法就是不用办法。”

张悦和李恒之心意相通,自然了解相信彼此,只是姚红姑不知道呀。她紧张的看看李恒之,又看看张悦娘。趁着张悦娘去拿面粉的时机,赶紧跟过去,轻轻拉扯了下她的衣袖。

“夫人,那个丫头妖妖娆娆的,现在又和老夫人在一只船上,你还是小心些吧,万一真让她整出些事来。到时候就算你相信老爷,那老夫人又拿那丫头的名誉说事,老爷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再不愿意。也要纳了她的。”

张悦娘拍拍姚红姑的手,让她放心。

与其千防万防,不如找到蛇的七寸,一击毙命更省事。

虽然严如烟和严三太才来一天,但是张悦娘的第六感异能已经察觉到微妙的异样。相信这父女俩在洪都肯定没干什么好事,要不然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他们?

越是大户人家,越是注重这些礼仪廉耻,严三太既然口口声声称自己两个儿子是两个大户人家的女婿,那大户人家就更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婿做出这样有失体面的事来。

他们之间必然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只有等柳三爷的消息了。

正聊着何春过来送菜,一大部分送到翡翠轩酒楼,小部分留在一品香,另外何春还用布包了几个神秘兮兮的东西,待张悦娘打开一看,顿时喜上眉梢,居然是玉米。

“这玉米长势喜人,每株上面都结了三四个,后面还有小的没长出来,我娘问了村里有经验的老人儿,说那玉米须有点泛浅灰色,就可以摘了。只是大家都没吃过,也不知道要怎么吃,娘让我摘几个送过来,问问夫人,这玉米现在就要摘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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