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两只手,将伤口抓拢,尽量让他少出一点血。等一下我那急救箱拿过来了,就有办法救他了,不过还是要看他,能不能挨到那个时候了。”阳德文说道。
阳德文的心里,对能不能救活他,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把握,毕竟不是第一时间,马上就给他采取缝合手术。
现在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能不能救活,全看牛达这个人的造化了。
好在徐氏医馆,离悠然居并不算远,大概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那个衙役便气喘嘘嘘的,抱着阳德文所说的急救箱,跑进了徐氏医馆。
阳德文拿出急救箱中的高度酒,倒在手上净手消毒,又用沸水煮过的布,擦干净了手,这才拿起己经穿好的针线,用烈酒打湿了消毒。
阳德文让抓住伤口的徐大夫让了开来,对牛达说道:“我现在要把你的伤口缝起来,可能会比较痛。
但你要相信我,伤口缝合之后,血就流不出来,你才能够活下来,所以你要忍着点。”
“大人,你动手吧,牛达不怕疼,但牛达不想死啊!大人一定要让我活下去。”牛达虽然伤的很重,但意识却很清醒的说道。
“嗯!”阳德文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你们两个过来,按住他的身体,顺便给他嘴巴里塞一块布。”阳德文想了一下,对边上的两个衙役说道。
这个时候做手术,阳德文可没有办法,给牛达打麻醉针,只好让两名衙役帮忙控制伤员。
可以想象得到,进行缝合手术时,肯定是会有点痛的,很可能不只是一点点痛。
21世纪的阳德文,可是个农业大学毕业生,不是什么医科大学的毕业生。
给农作物动手术,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可是给人动手术,那还真的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他大着胆子,将伤口两边的皮肉拉紧,让它们吻合在一起,用针线一针一线的,将伤口缝合了起来,严格按照脑海中的手机,所播放的手术缝合操作示范。
缝完最后一针后,阳德文打了一个死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一头冷汗的牛达,终于也不在挣扎了,在阳德文缝完最后一针后,痛快的晕了过去。
“徐大夫,血已经止住了,,剩下来的交给你了。”阳德文也有些虚脱的说道。
其实阳德文也很紧张,全身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徐大夫在看到阳德文出手时,就惊呆了,从来就没有人想过,伤口也可以像缝衣服一样,把它给缝起来。
听到阳德文说好了,血已经止住了,徐大夫忙走过去,弯下腰来仔细的查看,受伤了的伤口。
徐大夫一看,这伤口经过缝合了之后,果真是不再流血了。
“县尉大人,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医道高手,徐某真是有眼无珠啊!”处理完了伤口之后,徐大夫对阳德文说道。
“徐大夫你太客气了,我并不懂医术,这个缝合伤口,只是一种止血和加快伤口愈合的手段罢了。”阳德文忙解释道。
“那县尉大人又是如何想到了,要另辟蹊径呢?这种伤口缝合术,大人是怎么想出来的?”徐大夫很难相信对方,是一个完全不懂医术的人。
“这个是我从一本书上看到的,这次也是头一次试一试的,管不管用,还要看他能不能醒过来。”阳德文找了个借口说道。
“没事的,他一定可以醒过来,老夫绝对相信。大人是在哪本医书上看到的,这种伤口缝合术的。”徐大夫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
“报歉,徐大夫,嗯,我已经忘记了,是在哪本书上看到过的。”阳德文很无奈的说道。
“老夫明白了,不知道这个伤口缝合术,能不能教给老夫,这个伤口缝合术,一旦推广开来,可以救活无数的人,大人足以凭此,留名于青史之中。”徐大夫异常激动的说道。
“这个伤口缝合术,其实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首要的是要做好消毒杀菌的工作,只要认真的做好了消毒杀菌的工作,缝合起来就是很简单的事情,就像缝衣服差不多,当然如果能够给病人用麻醉药的话,那是更好。”阳德文只好继续说道。
“什么叫消菌杀毒?”中医可没有什么消菌杀毒的概念,
“就是手术和包扎需要用到的布,全部都是要用沸水煮过后,再晒干的,还有清洗伤口的时候,要用高度酒精杀菌,包括做缝合手术时的双手,也要用酒精擦拭过。……。”
杨德文费了好大的劲,才向徐大夫解释清楚了,为什么要杀菌和消毒的事情。
徐大夫虽然还是不是很明白,但他相信杨德明这样说肯定是有它的道理。
阳德文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悠然居,闹的明州城,沸沸扬扬的飞贼入室盗窃案,尚且还没有任何头绪。
又冒出来两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什么事都没办成,就已经折了三个捕快衙役,弄得杨得文头都大了一圈。
“恩公!”阳德文正要踏进悠然居的时候,门口一个少女的声音叫道。
第五十九章:李三娘父女()
阳德文抬头一看,喊自己恩公的,是一位标致的美少女,虽然长得很漂亮,却不是那种柔弱的需要人保护的美,反倒是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二十一世纪中看到的那些,军花,警花,英姿飒爽一样。
少女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汉子,一身短打衣服,干净利索的样子。
“你是?……”阳德文感觉对么自己应该认识,至少也是见过,但却记不清楚,对方到底是谁?在哪里见过?
“恩公!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叫李三娘,去年三娘在街边卖艺时,恩公给过三娘一百两银票。”李三娘提醒道。
“哦!我记起来了,你这是?”阳德文疑惑的问道。
“恩公,请受我李元良一拜。”少女旁边的中年汉子,突然上前对着阳德文说道。
中年汉子说完之后,便要跪了下去,阳德文赶情用手扶住对方,想将对方拖起来。
这个时候,李三娘也飞块的托住了大汉的半边身子,急忙叫道:“爹!你这是干什么?要跪,女儿帮你跪就是了。”
这个时候,己经引起了过路人的围观,小云和忠叔也好奇的走到了门口。
“也罢,那就由三娘代为父拜谢恩人吧!”中年汉子见有人围观,倒也不好再坚持的说道。
“好了,大叔和三娘都是江湖上的人,何必弄得和凡夫俗子一样呢?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就是了。”阳德文说道。
“恩公!江湖儿女,快意恩仇,也是要讲究有恩报恩的,三娘,快点给恩公跪下磕头。”中年汉子一脸严肃的说道。
李三娘不敢违背父亲之意,便要向阳德文跪下磕头。
可偏偏阳德文是从21世纪穿越过去的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阵势?
阳德文急忙弯下腰,想将李三娘扶起来,不让李三娘下跪。
但阳德文并非是练武之人,力气一般,又怎么可能大得过李三娘?
杨德文使劲浑身力气,努力想把李三娘弄起来,结果最后弄得几乎是像抱着李三娘一样的姿势了。
李三娘虽然自小随父亲行走江湖,但怎么样来说,也是一个未婚的少女。
阳德文用力抓位她的手臂往上托时,李三娘的双臂是合拢的,于是阳德文的手,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了,李三娘己经有些饱满的酥胸。
李三娘的那个地方,什么时候被男人碰过?一阵异样的酥麻感袭来,鼻子又闻到了阳德文胸前散发出来的一股阳刚之气。
男人的阳刚之气,说白了就是汗臭味。
阳德文刚刚在医馆中,做了他人生中第一场缝合手术,身上早已被冷汗打湿过,因此他现在的身上的确有一股酸爽的男人味。
李三娘的酥胸被阳德文的手,不时的触碰中,身子感到一阵酥软,再被阳德文的男人气味一熏,哪里还能使得出力气。
阳德文费了老大的劲,总算是把李三娘给半扶半抱了起来。急忙把两人带到了悠然居的后院中,被很多人围观,可不是什么很舒服的事情。
在后院中,阳德文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李三娘父女的情况。
原来李三娘的父亲,得高人看中,随师父行走于江湖,行侠仗义,在一次英雄救美之中,与李三娘的母亲,相互许下了终身。
一夜几度春风之后,李元良在第二天,再一次跟随师父,踏上了江湖的不归之路。
这之后,李三娘的母亲意外的怀了身孕,生下了李三娘,但却被娘家所不容,被赶出了家门。
原来李三娘的母亲,在十三岁时,父母双双病亡,便跟着兄嫂生活。
她那嫂子有些尖酸刻薄,对李三娘的母亲不怎么好,本指望把李三娘的母亲,嫁给一个有钱的老财主做妾,自己可以趁机捞一笔钱。
如今李三娘的母亲,都已经怀了别人的野种,那她的嫂子肯定不会再对她客气了,马上就将李三娘的母亲赶出了家门。
李三娘的母亲,生下了李三娘之后,一边靠着好心人的施舍,将李三娘抚养长大,一边踏上了寻找李三娘父亲的道路。
母女两人并没有找到李元良,反倒落入了李元良的仇家手中,遭到了李元良仇家的羞辱。
李元良的仇家,以李三娘的母女为诱饵,设计想要除掉李元良,但最终还是被赶到的李元良所杀。
只是李三娘的母亲,因为受到了仇家的羞辱,贞节被仇家所玷污,点节没有保住,自觉无颜再面对李元良,在获救之后,将女儿托付给了刘元良,便自尽而亡了。
从此,李三娘便跟随着父亲,一边练武一边浪迹江湖。
去年七月,李元良被仇家联手围杀,虽然最终反败为胜,但最终身受重伤。
因为受了内伤,需要用到很多珍贵的灵药,这些名贵药材十分昂贵,花光了身上的财物,仍然还不够,李三娘才不得不想办法,去街上卖艺赚钱。
但李三娘并没有卖艺赚钱的经验,而且他学的武艺,也不是用来卖艺的。
所以李三娘靠卖艺,根本就赚不到什么钱。
幸好碰上了阳德文,有了阳德文给她的那一百两银子,李元良的药才配齐,并最终将内伤疗治好了。
今天,父女两人专程上门来拜访恩公,就是特意来向阳德文谢恩的。
“你们父女两人,难道这一辈子,都准备就这样在江湖上,居无定所的飘荡吗?”阳德文说道。
“不瞒恩公说,我李元良在江湖上走动了半辈子,一直都自由散漫惯了,虽然有时候也会觉得,,这样居无定所的漂着,没什么意思,但又不知道怎么为好,
主要是三娘己经长大了,也到了该找婆家的时候了,的确是不适合在江湖上,继续这样飘荡下去。
恩公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就让三娘留下来,侍候好恩公,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保护好恩公的安全。”李元良说道。
“李大叔不必叫我恩公,直接叫我德文便可,小子倒是有一个好建议,就是不知道李大叔是否愿意?”阳德文说道。
“小侄虽然不知道,大叔的武艺有多强,但想必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小侄想聘请李叔担任康德县衙的捕头,不知道李大叔意下如何?”阳德文说道。
第六十章:留下李家父女()
李元良有些沉默了,久久不语,做朝廷的县衙捕快,对于很多江湖武侠人士来说,都是不太愿意接受的,也是会被很多江湖人士,所看不起的。
“不瞒李叔,晚辈现在在康德县衙任县尉一职,最山有一个武艺高强的飞贼,频频在明州城内作案。
县衙两名捕快衙役遇下了飞贼,不仅没能捉获飞贼,反被飞贼给伤了。”阳德文说道。
“没想到恩公是康德县的县尉大人,真是失敬失敬了。”李元良忙又站了起来拱手说道。
“李大叔,说了不要叫我恩公了,叫德文便可以了。再叫恩公恩公的,那我可就不高兴了。”阳德文说道。
正在这时,酒莱己经备好了,阳德文邀请父女一起边吃边聊。
“这酒真能有劲的,那里买的?”阳德文和李元良干了一杯酒后,李元良惊讶的问道。
“李叔,喜欢这酒吗?”阳德文笑着说道。
“那当然喜欢啦!行走江湖的人,就没有哪个不爱喝酒的。”李元良豪不客气的说道。
“我这悠然居,本来就是卖酒的,小侄还在城外有家很大的酒坊,这酒当然是小侄的酒坊中自己酿的了。”阳德文笑着说道。
“这么好喝的酒,应该很有名气啊,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过,更加不要说喝过了。”李元良又喝下了一口酒说道。
“因为这两年灾情严重,粮食很珍贵,而且朝廷也禁止了用粮食酿酒,所以这种酒,小侄都是限量供应,由贵宾楼专卖的。
我们喝的这一小瓶酒,在贵宾楼中的售价,便是五两银子。”
“多少?五两银子,……这么贵?”李元良难以置信的说道。
“哈哈……,李叔,甭管它贵不贵,只要李叔喜欢喝这酒,晚辈包你管够,难道晚辈还能管你要钱不成。”阳德文哈哈笑道。
“今天刚刚有个属下,在巡街时,碰上行迹可疑之人,上前盘问时,被歹徒险些给一刀捅死了。
大叔如果暂时没有什么要事,需要办的话,小侄非常希望得到大叔的帮助。”阳德文就话重提的说道。
“那好,即然你是康德县的县尉,我们父女二人,便帮你这一次,但解决了你的难处后,如果我想要离开的话,那我随时都会离开,怎么样?”李元良说道。
李元良不想欠下阳德文的救命之恩,心里想着帮助阳德文,抓住了飞贼,再找到另外两个捅伤了衙役的匪徒,也算是报答了他的恩情。
从此以后两人就互不相欠了,他李元良仍然可以快意恩仇,闯荡江湖了。
“好!李叔真仗义,小侄多谢了,我们一起喝酒,干杯!”阳德文高兴地说道。
三人这一高兴,便都喝多了。
阳德文高兴,是因为有了武林高手的加入,抓住飞贼就有指望了。
李元良也高兴,不过他高兴的是,能够喝到这么好的美酒,所以就喝多了。
李三娘跟着父亲闯荡江湖久了,也渐渐的有了男儿气概,所以对于喝酒也是来者不拒。
随着李元良的加入,飞贼竟然连续几天都没有再作案了。
飞贼不再作案,虽然是件好事,但如果飞贼从此不再作案的话,想要破获这些案件,岂不是永远都找不到线索。
徐氏医馆内,徐大夫发现,经过缝合术缝合后的伤口,愈合得非常快速,牛达的伤势,比他想象中要快了很多。缝合的伤口已经结了疤。
今年的天气,虽然仍然称不上风调雨顺,但比过去年,要好的多。
再加上康德县是最先推广水车的使用,所以,这个夏天,康德县的田地中,一副丰收的景象。
由于飞贼不再犯案,明州城里似乎又恢复了太平盛世,李元良没事的时候,就在贵宾楼里喝酒,打发无聊的时间。
李元良虽然打算要帮阳德文,抓住盗窃的飞贼破案,但他并没有担任正式的县衙捕快,所以他的时间是很自由的。
除了时不时的在明州城里转一转,寻找可疑的江湖黑道中人,警告一下对方不得在明州城犯案,剩下的时间,就是在贵宾楼中,吃饭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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