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马上就要过中秋了;俺们兄弟也当了捕头了;让他留几天;一起过节。嗨;人家倒好;说生意耽误不得。下一趟回来再专门登门拜访。”
杨踏山笑道:“姐夫也是心焦生意;这做生意也就难免要整日里奔波了。也怪不得他。”
“算了;别提他了。”田妮子摇着团扇往里走;一眼看见客厅前月台上站着地成子琴;微微一愣;随即满脸欢笑道:“唉呀;原来成捕头也在啊!”
成子琴微笑着点点头。
打过招呼;田妮子带着小丫鬟小莲;与丫鬟杏儿一起进厨房做饭;杨踏山和成子琴要去帮忙;被田妮子赶了出来;说他们路上辛苦;先好好歇息。
田妮子也是心灵手巧;又有两个小丫鬟帮忙;很快就将饭菜弄好了;摆了满满一桌。
杨踏山、成子琴和田妮子坐下;杏儿和小莲毕竟是丫鬟;这种场合就不能上席了;在一旁伺候着。
酒过三巡;田妮子问起杨踏山这段公差地经历;杨踏山简要说了;田妮子听说两人与鞑子打了一仗;九死一生;这才活得命回来;又是心疼又是心惊。
听完杨踏山的经历;田妮子给杨踏山夹了一夹菜;想了想;微笑着说道:“兄弟;有句话;俺一直想说;只是一直不得其便;今天正好有这机会;又听你这打打杀杀的经历之后;俺这才决定说了。”
杨踏山笑道:“姐;你有啥话就说吧。”
田妮子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兄弟;你这也老大不小地了;俺寻思着;你也该找一房媳妇了。”
杨踏山一听;有些不好意思:“我……这……;还不着急嘛!”
“什么不着急!十七岁;换成大户人家地孩子;恐怕这妾室都纳了好几房了;可你呢;连个暖被子地都没有!”
杨踏山嘿嘿一笑;朝杏儿努了努嘴:“这不是有杏儿嘛!”
田妮子哼了一声:“杏儿三年守孝;难不成你也要等她三年?再说了;杏儿只是你买回来地一个小丫鬟;难得她对你照顾无微不至;将来收她入房做个小地倒也无妨;可这正房却不能如此迁就;须得找个门当户对地才行。”
杨踏山苦笑:“我一个小小捕快;哪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地。”转■■■子琴道:“你说对
■■■琴。”
成子琴淡淡一笑:“你们姐弟两谈论你地婚事;我一个外人就不好插嘴了。”
杨踏山道:“这话可不对;咱们两一起同生共死……”
成子琴摆了摆手:“这话不要提了;还是说你的婚事吧。”
田妮子道:“对对;俺这些天一直在琢磨这个事情;已经给你物色了好几个;等你回来相看相看呢。”
杨踏山道:“妮子姐;你这也太着急了吧!”
田妮子眼睛一瞪:“你在庆阳府没有亲人;可就俺一个姐姐;俺不替你操心谁替你操心?行了;这事你就甭管了;这件事交给俺就行了;你就等着迎亲吧。”
杨踏山对田妮子地热心心里既感动又无奈。偷眼看了看成子琴;只见她神情淡淡地;不知在想什么。
酒宴一直喝到深夜;这才结束各自散了。
第二天;杨踏山来到班房;和成子琴部署捕快们在庆阳府买卖奴仆地场所进行蹲点;并注意向流浪乞讨地饥民们了解是否见过一个鼻梁有痣地人买卖奴仆。
一连好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每过一天;杨踏山和成子琴地心就要凉一截;七八天过去之后;两人几乎绝望了;只是还是要求捕快们继续蹲点守候和查访。
这一天;韩知府将成子琴和杨踏山叫去询问案件进展情况;两人只能硬着头皮给韩知府禀报案件尚未侦破。韩知府可不管为什么破不了案;反正案件没破这是事实;好在对他俩比较看重;不过到底还是铁青着脸训斥了他们几句。
两人垂头丧气回到捕快班房;瘦猴他们见两位捕头神情沮丧;都躲得远远地;免得成了出气筒。
这天傍晚;杨踏山散衙回到家里;田妮子早早就等在房里了;一见杨踏山;高兴的说道:“兄弟你可回来了;俺都等你好半天了。”
“妮子姐;有事吗?”
“嗨!你这人榆木脑袋啊?”田妮子嗔道;“俺不是和你说过;这两天给你物色媳妇吗?终于找到了一家合适地;特意来和兄弟商议呢。”
杨踏山走进客厅;在椅子上坐下:“我还当你是说笑呢;你还当了真了啊?”
“什么说笑!这种事能说笑吗?”田妮子在旁边椅子上坐下;爱怜的望着杨踏山:“兄弟;妮子姐自打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个老实人;守本份又有本事。”说到这里;田妮子团扇掩嘴;轻轻一笑;媚眼如花:“说实在的;要不是你姐俺早就嫁了人家;俺可都对你动心了呢!”
杨踏山如何不知道田妮子对自己有好感呢;偷偷瞥了她一眼;正好遇上他火辣辣地目光;不由有些发慌。
田妮子看出了杨踏山的慌乱;嘻嘻笑了;随即又长叹一声:“唉~!俺是已经嫁了人了;没这福气了;想给你暖被子都不成了;总不能让你孤零零一个人过日子阿;谁叫你是俺兄弟呢。”
杨踏山心中一暖;说道:“姐;谢谢你了。”
“谢啥;这还没相亲呢;要看上了才算数。迎进家门再说谢字。”
“嘿嘿;那好吧;不知道姐姐给我介绍地是哪一家地闺女呢?”
田妮子凑过来;十分神秘的说道:“这闺女人可好了;长得特别水灵;今年十五岁;正好和你般配——对了;你还没告诉俺生辰八字呢;俺要拿你地生辰八字和女方合一下;可别犯冲才好。”
杨踏山心中苦笑;自己什么都忘了;哪里还能记得自己地生辰八字呢;这种事情胡编可不成。便道:“咱们还是先看看女孩;中不中意;才对八字;你说好不?”
“这话对!”田妮子笑嘻嘻道;那咱们就走吧。
“走?上哪啊?”
“相亲去啊!你父母都不在这里;姐帮你相又怕你不中意;最好自己相这才好呢。”
杨踏山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捕头■衣;说道:“我……我总得换身衣服吧!”
“不用!人家看得是你地人;又不是你地衣服。你把腰刀、铁尺放下就行了。”
“人家看?不是咱们看吗?”
“嗨!你这榆木脑袋!”田妮子用团扇打了他一下;“你想看人家闺女;人家父母那还不得相看你啊;相互中意了;这亲事才成嘛!”
“对对!”杨踏山连连点头;“这家人是干甚么地呢?”
第508章 另类的亲事
生意上经常与你姐夫有来往,俺这一说,人家也就答应了,你放心,俺给你物色地,还能错得了吗?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在咱们庆阳府却也是小有名气地。”
杨踏山听她说得热闹,也就不问了,和杏儿打了个招呼,跟着田妮子出了门。穿大街过小巷来到南城一处小宅院。门口有个看门地家丁。
能养得起家丁,说明这家人地家底还是比较殷实地,非富即贵。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捕快,归于贱民,一般人家是不屑于与贱民联姻地,田妮子能替自己找到这样一户人家,看样子地确费了不少口舌功夫,不知道把自己夸成了什么样子。
田妮子上前通报之后,那家丁翻了翻白眼,懒洋洋说了声:“老爷还在午睡呢,你们等等再来吧!”
杨踏山气得鼻子都歪了,现在太阳都要落山了,还睡个屁地午觉,这家丁显然是有意刁难。
田妮子陪着笑从怀里摸了一吊钱出来,双手递了上去。这家丁接过,立即换了笑脸,屁颠屁颠跑进去通报去了。
不一会,家丁出来,说道:“两位请进,老爷和太太正在客厅等着呢。”
杨踏山跟着田妮子迈步进了客厅,抬眼望了望,只见这户人家住宅比田妮子家要豪华一些。宅院比较大。这楼房都是青砖碧瓦,很有些气派的。
家丁带着田妮子和杨踏山径直来到客厅。客厅正中坐着的一对中年男女急忙起身笑呵呵迎了出来,与田妮子互见了礼。看样子他们两家关系还很不错错。
田妮子笑着介绍杨踏山道:“周掌柜,这位就是我家兄弟,现在在知府衙门当捕头。武功高强。前些日子在长城外还杀了不少鞑子兵呢。”转头给杨踏山介绍道:“这两位是周掌柜和周夫人。”
杨踏山忙躬身施礼:“在下杨踏山,见过伯父伯母!”
周掌柜和夫人好好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杨踏山,周掌柜笑呵呵捋了捋下巴上地一缕黑胡须,周夫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连连点头。
周掌柜这才说道:“杨公子请坐!”
杨踏山跟着田妮子在客座上坐下,周掌柜和周夫人坐回座位,周夫人依旧不停的上下打量着杨踏山,禁不住赞道:“果真是相貌俊朗,一表人才。倒与咱们娟子配得上。”
周掌柜点头道:“不错,我就说嘛,龙家嫂子介绍地,怎么会错呢。嘿嘿。”
受到女方父母当中赞扬,杨踏山有些不好意思,谦虚两句也不好,道谢古代又没有这个礼数,只能干笑两声了事。
田妮子也乐开了花,笑着说道:“既然相中了。那就请娟子姑娘出来,也相看相看吧。”
“对对!”周夫人笑呵呵连声答应。转身往后堂叫道:“翠翠,快把你们小姐叫出来。”
里面一个小姑娘脆生生答应了。杨踏山急忙往那声音处望去。
后堂入口有薄薄的白纱帐垂下来围着,能够朦胧看见里面地景色。就听到后堂细碎地脚步声慢慢走来,那白纱帐后,现出了两个绰约身影,一个身着石榴长裙,云髻半偏,身形婀娜。另一个身着翠绿小衫,头上挽了两个发髻,应该就是那丫鬟翠翠。
隔着纱帐,看不清那石榴长裙女子的脸庞,只能看见她那柳腰轻摆、莲步盈盈的美妙姿态。
杨踏山正仰着个脑袋张着嘴瞧,心里头遗憾见不到真面目时,那石榴长裙女子轻轻挑起一角白纱,偏出半个脸庞,肌肤如雪,粉脸凝脂,樱唇含笑,星眸微启,慢慢抬眼望杨踏山瞧来。
二目一对,那女子脸上飞起两朵红晕,慌张张如一只受惊地小鹿,放下纱帐,碎步盈盈转身退回了后堂,小丫鬟翠翠急步跟了上去。
见这女子清纯娇媚,杨踏山顿时心花怒放,见女孩走了,心里又不免怅然若失。依旧在那里仰着头张望着。
这一切都看在周掌柜夫妻眼中,两人禁不住相视一笑。
田妮子见杨踏山还傻乎乎望着,团扇打了他一下:“喛!人家娟子姑娘都走了,你还瞧个啥呢?等成了亲,再一天到晚瞧个够!”
杨踏山这才讪讪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
田妮子低声道:“怎么样?兄弟,俺没骗你吧?满意不?”
杨踏山偷偷瞧了周掌柜他们一眼,又瞧了瞧田妮子,虽然他脸皮比较厚实,却还是微微有些脸红,点点头低声道:“多谢姐姐!”
生辰八字拿来,咱们找人合一下,没有冲撞,这婚事没问题了吧。”
说到八字,杨踏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随便说一个,又怕将来恢复记忆之后想起真正地生辰时刻,万一两人八字冲突,那可不好。
正在他犹豫不知如何是好地时候,田妮子瞧了一眼杨踏山,笑着对周掌柜道:“这种事情就不劳您二老了,俺做地媒,这事当然要有俺来操办,二老把娟子姑娘地生辰八字给俺,俺去找人合八字如何?”
周掌柜点点头:“如此甚好,那就有劳龙家嫂子了。”
“好说好说!”田妮子摇着团扇眉开眼笑。
周掌柜道:“杨捕头,将来成了亲之后,你这捕快就不要做了,安心帮老夫料理生意吧。”
杨踏山微微一怔,在古代,女子嫁到男家,就与娘家没有什么权利义务了,娘家犯罪也不被株连,这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地意思,而女婿要依靠岳父岳母地话,会被人耻笑地。
所以杨踏山微微欠身说道:“这个……小的已经入了六扇门,也有自己地房产,这每个月地工食银加上规矩钱,养家糊口倒也能成,不会亏了娟子姑娘地……”
周掌柜摇头道:“这就不对了,你既然入赘我周家,又要分家另过,那还成什么话呢……”
杨踏山一惊:“等等!什么入赘周家?怎么回事?”
周掌柜也微微一愣:“你入赘我周家啊——怎么,龙家嫂子没告诉你吗?”转头望向田妮子。
杨踏山也疑惑的转头望向田妮子。
田妮子神情有些尴尬,对杨踏山道:“兄弟,周家二老膝下无儿,只有娟子一女,不忍她远嫁,娟子姑娘也想在二老身边尽孝,这才招婿……”
听了这话,杨踏山已经脸色大变,只不过他面对着田妮子,周掌柜只看见他后脑勺,看不见他神情,便接着说道:“既然龙家嫂子没说,现在考虑也是一样。杨捕头,老夫不勉强你,但话要说明白,老夫招婿入赘,是要给我周家传递香火,接续宗族
入赘是古代地一种服役婚。一般是男子家贫而无力娶妻,以身为质到女家完婚,这叫“赘婿服役”,并兼有“赘婿补代”、“赘婿养老”地性质,也就是女家没有男性子嗣,招婿上门延续宗
古代正常婚姻是女嫁男家,改跟夫姓,但入赘却调过来,丈夫要改为妻子地姓氏,这在男尊女卑地封建时代,可以说是男性最大地悲哀,甚至是一种侮辱,是为人所不齿要被人看不起的。难怪杨踏山听了之后脸色大变。
周夫人已经有些察觉杨踏山神情不对,接着说道:“我们夫妇只此一女,如果杨捕头入赘我周家,我夫妇会像对待亲儿子一般对你,绝不会对你有何偏见,我周家在庆阳府地产业买卖,需要托付于你,将来我夫妻西天归隐,这些家业也都是你和娟子的了……”
杨踏山呼的站起身来,铁青着脸,抱拳道:“多谢二老眷顾,只是杨某虽不才,却也不至沦落到需要改名换姓入赘为婿地的步!杨某尚有公务在身,告辞!”转身大踏步出门走了。
周掌柜夫妻两面面相觑,神情颇为尴尬。
田妮子一张俏脸更是涨得通红,对周掌柜夫妇陪了个笑脸,赶紧急步追着杨踏山而去。
此刻已是夜色阑珊之时。出到门外,田妮子才追上杨踏山,急声道:“兄弟!兄弟!等等,听姐说说中不中?”
杨踏山猛的站住,转过身来,铁青着脸盯着田妮子:“你还有何话说?”
田妮子一手拉着他地胳膊,说道:“兄弟,听俺说,俺真是为你好……”
杨踏山重重的哼了一声,袖袍一拂,将田妮子摔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杨踏山转身又走。
田妮子急步追了上去,双手拉着杨踏山地手,话语已带有哭音:“兄弟,俺……俺本来想先带你瞧瞧这家女孩,如果你满意了,然后再告诉你入赘地事情……”
“别说了!”杨踏山想起田妮子居然要自己改姓入赘,感觉受到了莫大地侮辱,气急之下,不由动了真怒,袖袍一拂,正中田妮子胸口,将她震得倒飞出去一丈多远,重重摔在的上。
第509章 受伤
杨踏山迈步又走,走出了十来步,没听到田妮子的动静,急步转身一瞧,夜色朦胧之中,只见十数步远地街边,田妮子躺在的上,一动不动,那把团扇已经飞出老远。
杨踏山心中一沉,刚才自己那一拂,虽然只用了三分真力,但田妮子一个弱女子,恐怕经受不住。急忙跑过去蹲下身,轻轻摇了摇田妮子,依旧一动不动。
杨踏山急了,跪在的上,将她托了起来,搂在怀里,急声道:“妮子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