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判官刚才一直跪在地上求杨秋池饶命,现在看见儿子被抱来了,吓得肝胆欲裂,爬起来一把从捕快手中抢过儿子,紧紧搂着就往外冲,却被宋芸儿拦住了。
宋芸儿看见小孩,已经隐隐猜出了杨秋池的用意,待到看见杨秋池赞许的目光和他右手并成的剑指,顿时心中雪亮。会意的微微点头,对赵判官说道:“你不能将孩子抱走,杨大人已经说了,要用你的孩子交换知州大人的孩子,你要把孩子抱走了,知州大人的公子怎么办?”
赵判官怒道:“关我什么事?滚开!”推了宋芸儿一把,宋芸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赵判官抱着儿子就往外跑。
杨秋池对捕快们叫道:“抓住他,把孩子给我抢过来!”
“是!”众捕快一拥而上,三个抓住赵判官,其他七手八脚抢孩子,赵判官一边骂着一边叫,却怎么敌得过这些如狼似虎的捕快们,孩子很快被抢了过去,送到了宋芸儿面前。
这孩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吓得嚎啕大哭。
宋芸儿从捕快手中接过孩子,走到朱隆几步远的地方,说道:“好了,赵判官的孩子在这里,你把知州大人的孩子放了吧。”
朱隆又惊又喜,想不到事情竟然如此顺利,不过心中微觉不妥,却又不知道不妥在哪里,看了一眼门口的捕快们,和在门口大雨里呼天抢地的被捕快们紧紧抓着的赵判官,叫道:“让他们都出去!把门关上!”
杨秋池吩咐捕快们出去把门带上,房间只剩下耿知州,杨秋池和抱着孩子的宋芸儿。
屋外,雷声已经渐渐小了,可瓢泼似的大雨还在痛快淋漓的狂下着。
耿知州不会武功,这一点朱隆知道,杨秋池看不去也不太像会武功样子,不过不得不防,说道:“杨大人,耿大人,麻烦你们两个男的退到门边去。”
杨秋池笑了笑,依言后退到了门边,耿知州见状,不知道杨秋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问,微一迟疑,便跟着退到了门边。
朱隆眼见宋芸儿被赵判官一把推开,差点摔倒,显然不会什么武功,可能是这杨大人的贴身小丫鬟什么的,不过还是不太放心,说道:“你把孩子放下,退后!”
宋芸儿撇了撇嘴:“胆小鬼!”慢慢将赵判官的儿子放下,然后后退了两步。
朱隆抱着知州的儿子上前几步,来到赵判官的儿子面前,盯着杨秋池和耿知州,警惕的观察着他们两个男人的动静,却没留意站在一侧的宋芸儿。
如果他知道旁边这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竟然是当今武林第一高手枊若冰唯一的徒儿,他肯定会为自己所犯的这个致命错误而后悔得撞墙的。
朱隆看见杨秋池背着双手,微笑着看着他,微微有些放心,慢慢放开左手,一把抓住了赵判官的儿子,搂进怀里,又盯了杨秋池一眼,将身子躲在赵判官儿子身后,这才一咬牙,右手尖刀飞快的撤离知州儿子的脖颈,移向赵判官儿子的脖子。
等的就是这一刻!
一道白光电闪而至,朱隆的右手手腕被宋芸儿发出的一柄枊叶飞刀准确的击中,惨叫一声,手中尖刀坠地。
朱隆剧痛之余暗叫不好,反应也快,左手去抓地上的尖刀。
不过,他的手根本没有机会碰到那把尖刀,两百来斤重的身子就已经被宋芸儿一脚踢得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墙壁中,震得墙上灰尘簌簌落下。
这一脚差点将朱隆踢得背过气去,朦胧中,他看见宋芸儿已经一手一个将两个小孩抱在了怀里。
知州惊喜的扑,从宋芸儿手中接过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先检查了孩子勃颈上的伤口,伤口不深,没什么以碍,这才放心,喜欢的不停亲着他的小脸蛋。
宋芸儿抱着赵判官的儿子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对风雨中的赵判官说道:“喂!你的儿子还要不要?”
大雨里,全身被雨水整个浇湿了的赵判官被几个捕快紧紧抓住,以为这下儿子已经完蛋了,忽然看见宋芸儿抱着孩子出来,儿子瘪着小嘴还在嘤嘤的哭着,大叫了一声,挣脱出来,噼哩啪啦踩过地上的水潭,冲上去小心的从宋芸儿手中接过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又哭又笑一个劲感谢不绝。
捕快们已经看清了房里的事故,反应神速,冲进去按住差不多昏死过去丝毫动弹不得的朱隆,取来铁链锁上。
宋芸儿走到杨秋池身前,仰着头得意的看着杨秋池:“哥,我做得怎么样?”
“很好!”杨秋池亲昵的搂着她的肩膀,“我的芸儿真的很聪明,我们两可以算得上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宋芸儿听他说得亲热,有些羞涩,心中却充满了欢喜。
耿知州抱着儿子走到被铁链锁得结结实实的朱隆面前,沉声道:“你妻儿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我很抱歉。”
朱隆咳嗽了几声,吐了一口痰,惨然道:“不用了,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我会下到阴间陪他们去的。”
果然,不久之后,朱隆就病死在了大牢里。
耿知州对杨秋池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声感谢。
这时候,门外的赵判官也明白了杨秋池不是真的要用他儿子交换知州的人,只是制造一个解救人质的机会而已。抱着孩子进了房里,躬身对杨秋池和耿知州道谢,耿知州重重的哼了一声,没理他。
赵判官知道,得罪了顶头上司,这下子自己这仕途恐怕也就算完了。
绑架案成功告破,并成功的解救了人质,杨秋池心情很舒畅。
众捕快们打着雨伞将杨秋池等人护送上了官轿,抬着轿子押着朱隆回衙门。
刚到衙门口,大雨中,远处急急忙忙跑来了几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捕快,跑到近前,向耿知州躬身道:“启禀大人,赵判官赵大人的娘子在去寺庙回来的路上,被人杀了并分尸!”
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响雷,可官轿里抱着儿子的赵判官听见了,却如同头顶炸响了一个霹雳一般,整个人都惊蒙了。耿知州喝问:“怎么回事?说清楚。”
一个捕快躬身回答:“我等刚才奉杨大人命令到衙门请赵大人娘子田氏,得知田氏一大早就带了个小丫鬟还有跟班到城外望城山上的白虹寺上香了。我等派人回去禀告,其余人上山去寻找,正好遇到有村民准备来报案,说是在去白虹寺的山路边发现有人被害。”
“我等连忙赶去,在路边一颗槐树上,吊着一直残缺的女尸,女尸的**被切掉了,树桠上放着一颗人头。我等连忙去看,经过辨认,是赵大人的娘子田氏的人头!”
“哈哈,哈哈哈!”风雨中全身**的被铁链锁着的朱隆仰天大笑:“这才真的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哈哈哈,报应,真是报应!哈哈哈哈”
赵判官啊的一声大叫,抱着孩子从官轿里冲了出来,冒着大雨跌跌撞撞就往城外望城山方向奔去,杨秋池,耿知州连忙吩咐起轿也紧跟而去。
大雨倾盆,哗啦啦的,仿佛要冲掉这世间所有的一切,洗刷掉所有的肮脏似的
他就是杀死田氏的凶手。
这之前,他已经在崇山峻岭中走了一整夜了,他是深夜里被热醒过来的,天气是那样的闷热,他知道,这么闷热的天,一定会干,而且是雷雨。
他憎恨雷雨!
这样的天气让他不能平静的呆着,他低低的咒骂着,冲出了房间,佝一只没头的苍蝇,在崇山峻岭间乱撞。
每次雷雨前,他都会发了疯似的乱闯。
他已经想不起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记得那时候他还很小。
最初,这样乱闯,可以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可渐渐的,随着自己慢慢篚,这种雷雨已经让他愈来愈不能忍受,尤其是雷雨之前的那种憋气,几乎要让他发疯,而这种疯狂是不能克制的。
于是他开始摔东西,砸东西,这让他好受了一些,但是,也只是几年时间,这样的暴力已经不能让他平静。于是,他开始冲进雷雨里找人打架,碰到谁打谁,不管打得过打不过,只有暴打别人或者被别人暴打,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他爹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他本应当和娘相依为命,可是,他爹是偷人家媳妇被当场活活打死的,所以他娘恨,把所有的恨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第288章 雷雨中的残杀
从儿时开始,他就没过一天好日子。
他娘打他就跟打一只野狗似的,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先是拳脚乱打乱踢,然后是棍棒藤条,拇指粗的藤条不知道打断了多少根,他的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伤疤,也不知道多少次从血泊里苏醒过来的。
他娘打他的时候,猛踢他的裆部,踏得他抽搐着昏死过去,醒过来了又掐他的脖子,掐到他翻白眼,吐出舌头,即将死去的时候才咒骂着将他放开,等他平静了,又接着掐他。
他不会求饶——自从他知道在娘的藤条下,拳脚下,求饶没有任何作用之后,他就再没有求饶过。
他也不会哭,自从他知道哭只会更加刺激他娘死命的抽打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哭过。
他只会忍耐,咬着牙忍耐,忍到不能再忍的时候,就已经昏死过去了。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是一个雷雨天,轰隆隆的雷声几乎要将房顶掀翻,狂风夹杂着大雨将窗户打得噼哩啪啦来回撞动。他娘不知为何用绳子将他捆了起来。脱下了他的裤子,拿来了一把剪刀伸到了他的裆下,接着就是钻心的疼痛,就让他昏死了过去。
在昏过去的那一瞬,留在它永恒的记忆里,是雷电照耀下他娘扭曲变形的脸,和胸前那对几乎要破衣而出的硕大的**。
他醒过来之后,裆下被裹着层层的纱布,世界所有一切都变了。
同龄的男孩子都已经变成了公鸭嗓,可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尖锐,当他和别的男孩子们围在一起,睁大了兴奋的眼睛偷偷看春宫画的时候,他看见他们是那样的兴奋,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不知道为什么书上那些**裸的女人能够引起这些男孩子如此的兴奋,对他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他伤好之后不久的一个夏日,他们一伙小男孩在河边游泳,阒河滩上比赛看看谁博起的**最长的时候,唯有他不肯脱裤子。
当男孩们七手八脚将他裤止强行拔下来的时候,大家轰然而笑,因为他的裆下,那个男人的骄傲没了,别的小男孩的小**下掉着的两个小圆球,他一个都没有!剩下的,只是一个小眼。
在大家的哄闹讥笑声中,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嗓子没变粗,为什么他看春宫画没有任何反应,这一切都是因为,在那场雷雨里,他娘已经剥夺了他当一个真正男人的权利。
孩子们将他一只手用裤带捆住吊在村边小路旁的一颗大树上,脱了他全身衣服,然后哄笑着用土疙瘩砸他,朝他吐口水。
他没有哭,也没有求饶,就像当初在他娘如雨般的藤条下一样。
是一个痿赶走了孩子们救了他,这道姑可怜他受尽人的欺辱,私下里教了他一个月的功夫——这门功夫,叫分筋错骨手。
在他心中,这个道姑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也是唯一对他好的人。其他人都只当他是怪物,是畸形,是人人都可以踢打辱骂的畜生。
可惜,一个月之后,道姑走了,再也没见过她。
不过,从那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他,因为他扭断了所有欺负他的人手手臂,包括他娘的。
就在那个夏天,他被送进了皇宫当成了一个小太监,也就在那个夏天,他娘死了,没有人知道原因。
在宫里,他自小受的苦帮助了他能够忍耐所有的一切欺辱,从小学会的察颜观色也让他很快得到了主子的宠信,慢慢成为了一个也能决定别人命运的人。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到雷电交加的时候,他就要开始发狂。
不知过了多少年之后,狂走,摔东西,打架都不能让他发狂的心平静下来,他需要更大的刺激,才能让他的内心平静。
于是,一个仰慕他权力而试图要和他“对食”的二十多岁的宫女成了他的第一个牺牲品。
那也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那个宫女悄悄来到他的住处之后,他用分筋错骨手卸脱了这宫女下的下巴让她不能呼吸,扭断了她的手脚,让她不能逃走,只能用惊恐万状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无可奈何的忍受着他的折磨。
他不停的踢她,踢她的胸脯,踢她的阴部,反复掐她脖子,让她死去活来,**被活生生慢慢割下,整整一个晚上,黎明时分才最终死去。
他兴奋的发现,血淋淋的鲜血能让他平静,女人惊恐万状并慢慢失去生命光彩的眼神,才能让他得到内心的安宁。
他慌慌张张的将尸体切成了几块,放进口袋里,偷偷带出了宫,扔到了一处僻静的河沟里,这之前,他拔下了那一小摄阴毛,放在了一个小小的首饰盒里。
宫女垢失踪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也没人怀疑到他的身上或者敢怀疑到他的身上。尸骨也没有被发现,也许被当然,他感到很遗憾,第一次杀人是那样的不完美,不过他能原谅自己,毕竟那是第一次杀人。
那一次的杀人,让他平静的度过了一年多时间,雷雨也不会让他狂躁,因为他只需要打开那个首饰盒,看了一眼自己的战利品,就能让他狂躁的心平静下来。
可是,第一次杀人带来刺激终于像油漆鲜艳的颜色一样慢慢的,无可奈何的淡去了,他又开始变得越来越烦躁,那个首饰盒也不能让他平静了。
于是他又开始杀人,杀女人,杀成熟的女人——在雷雨交加的时候。
他不在选择宫里的女人,那样太容易暴露。
他那时的身份已经可以让个自由出入宫廷内外,他喜欢在雷雨里杀人,第二个女人就是这样凄惨在死在了他的手里。
这一次是在野外,无人的旷野里,听那女人的哀叫惨叫,不停的求饶,可是没有用,就像当初在他娘的藤条下求饶一样。
他喜欢雷电交加瓢泼似的大雨给他的刺激,他喜欢睥过女人在他拳脚无力挣扎,踢她,狠狠的踢,尤其是阴部,狠踢,然后掐她脖颈,切她的**。
他早喜欢看他的刀锋慢慢切进女人的**的情景,慢慢的,割一下,停下来欣赏一会,再接着切割,雨水道路以目走了伤口的鲜血,露出了惨白惨白的脂肪,像暴雨之夏留在他记忆深处的那张扭曲苍白的脸。
女人手脚被扭断不能挣扎,只有用那惊恐万状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凄厉的惨叫向彻整个旷野。
他掐她的脖颈,让她翻白眼之后又立即张开,等她缓过气来又接着掐,一直到慢慢死去,再被他折磨了整整一天,暴雨小下去的时候,那女人才圆睁着失去了生命光泽的双眼死去了。
那种强烈的刺激是如此的让他兴奋,他不知道那是不是一种性的冲动,只是他感到了异常的兴奋,一种报复之后的兴奋。
这一次,他计划很周安,他发现自己很善于杀人,杀女人。
他拔下了一摄这女人的阴毛放在首饰盒里,然后切割了女人的肢体,悬挂在了树上,把头颅放在树桠上,摆正。瞪视前方,这让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才满意的一边离去一边将那些切割下来的肢体随手乱扔。
这后来成为队的习惯杀人手段,他从不记忆杀了几个女人,不过,每杀一个女人,他就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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