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烺陛下石化了,方沐阳施施然走到桌边坐下,懒得理会皇帝陛下。本来还有的那么一点敬畏之心,在陛下接二连三地言情戏码攻击下已经没有了。就是方平安,经过她多年调教,也没有再露出过这种纯情小白莲的表情,没想到居然能在皇帝陛下的脸上再次领略。
本以为秦烺陛下会不高兴,谁知没过一分钟,他就笑着坐回了桌边,眉飞色舞:“煊儿还是跟以前一样嘛!”
好吧,陛下您不但是纯情小白莲,还散发着浓浓的小m气息。
方沐阳无话可说,转而看向门外。侍女们步履轻盈地将冒着热气的菜肴送上桌,她看了看,桌上几乎不见河鲜,大多是青菜和肉类,顿时觉得食指大动。要说这些日子坐船,除了不能到处走动有些受限制而不爽,更不爽的就是天天吃鱼,都要吃吐了有木有?
秦烺舀了一晚熬得发白的羊肉汤,放到方沐阳跟前殷勤地说:“煊儿,快喝点汤,袪祛湿气,坐了这么久的船……”
可惜方沐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抿了一口便捂着嘴从秦烺身边冲了出去,扶着廊下的柱子不停地呕吐。
秦烺话还没说完便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微微回神,瞪着林华清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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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同学们的小粉红,受之有愧,努力更新吧RP
正文 双面总裁的逗比**1
齐旻走进“夜色”的时候,头上还在冒着黑烟儿。保安们一见这位面色黑沉的客人便不由让开了路,看着他的背影进去了,这才小声嘀咕:“这位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他不是来砸场子的,但是确实憋了一肚子火。南楚集团那个该死的总裁怎么就那么难缠?一个合同谈了都半个月了,一点进展都没有,不过是千分之五的点都寸步不让。更可气的是自己只是北齐集团的一个小人物,挂着副总裁的名头,权限TMD连个分公司的老总都不如。
坐下连灌了两杯酒,觉得心里的邪火烧得没那么大劲了,齐旻这才抬眼细细打量“夜色”。
据说这间酒吧是瑞昌市最有品味,最有格调的酒吧,可是在他看来,也不过如此嘛!装修风格一般,灯光一般,就连吧台里头的酒保调酒的手法,也只能算是一般。
不过……
齐旻的眼光忽然顿住了,吧台边坐了一个女子,短短的银色真丝裙子服帖地穿在身上,显露出一身前凸后翘的好身材,一双长腿更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极品。这些都不是吸引齐旻的重点,重点是:这个女人跟南楚集团那个该死的总裁长得非常相像。
尤其是侧脸,在酒吧迷离的灯光下,她高挺的鼻梁,又圆又大的眼睛正盯着手里琥珀色的酒杯,那专注的神情跟南楚集团那个总裁简直该死地相像!
一个男人过去跟她搭讪,她连头也懒得抬,直接将身子背向了对方,摆明了不想理会。
美女,独身,傲气,顿时激发了男人的征服欲,好几个男子过去搭讪,都被她无言地拒绝了。其中有一个借着酒劲握住了她的手腕,却被她抬头一眼给逼退了。
有趣的女人!齐旻挑了挑眉,也起身走了过去,就是冲着她那张跟南楚集团总裁相似的侧脸,他也想走近了细看。
在她旁边坐下,女人没有任何不悦的反应。齐旻借着吧台的灯光一打量,更觉得这女人跟那个讨厌鬼非常相像。可他相貌英俊,一向只有女人向他扑过来,却没有过跟女人搭讪的经验,便只对着那女人举了举酒杯,示意打个招呼。
女人没理他,把喝光的酒杯往吧台上一放,朝着酒保绽出一个笑容:“再来点。”
酒保看了她一眼:“小姐,你今天喝得不少了。”手上动作却没停,又给她加了一杯。
“唔,我有分寸的,放心吧!”这位小姐应了一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端起来接着喝。
齐旻在一旁看着没开口,可是越看那张脸,越觉得相似。她不会跟南楚集团的秦烺是兄妹之类的吧?这么想着,心里边泛起了一个恶意的念头,看着那张跟秦烺相似的脸,恶念止也止不住。
女人已经喝醉了,她睁大了圆眼睛,迷蒙地盯着手里摇晃的酒杯,似乎酒杯里头长出了花儿来。
仰头一气喝下,又把杯子拍在吧台上,还没叫酒保,杯子却被一只大手盖住了。她扭头望过去,看见齐旻,皱了眉头道:“干什么?”
齐旻摇摇头:“小姐,女孩子不要喝太多酒,不好。”
“你管不着!”她使劲拉杯子,无奈齐旻的大手把杯子捉得死紧,怎么也捉不动。只好将吧台一拍,咕哝着“讨厌”站了起来。可她到底还是喝多了,脚下一个趔趄,便倒入了一个厚实的胸膛中。
齐旻啧啧两声:“果然喝多了。”说罢便掏钱结了账,扶了她往外走。
酒保望着两人相扶而去的背影有些疑惑,不过酒吧里头这种事情天天都在发生,叹息着摇摇头,继续做事了。
将脚步不稳的女人往怀里带了带,齐旻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还挺重!”。不过女人很乖,并没有挣扎,反倒是顺从地跟着齐旻的步伐踉跄走着。
“夜色”外头停着不少等客的出租车,齐旻随意上了一辆,报了自己入住的酒店,弯腰把喝醉的女人抱上了车。深夜的风微凉,女人的发丝柔软,随风拂动,发梢扫到齐旻脸上,他忽然惊醒了过来。随即将女人扶正做好了,看着她的侧脸苦笑。
自己大概是被逼得走火入魔了,就算对南楚的总裁不满,也不该将怒火发到这么个女孩子身上。
她此刻双眼微阖,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泛着莹润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口亲上去。她似乎有什么烦恼的事情,两条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来,看着倒跟南楚的总裁秦烺并不是很相像了。
齐旻叹了口气,心想就当做个好人好事吧,回去给她开间房,总要比任由她留在酒吧里头遭人觊觎地好。
出租车拐了个弯,喝醉的女子一个不稳倒在了齐旻怀里,轻轻**了一声。那声音犹如一只作怪的小手,挠得齐旻心里发痒。好容易到了酒店,开了房间,走在过道上的时候,女人似乎路也走不稳了,双手挂在齐旻的手臂上,一对柔软的乳儿就在他手臂上擦来擦去。
哪怕齐旻自诩为正人君子,也已经灭了想要如何的念头,也被勾得心头火起。
他要是没什么绮思邪念,那就是有病了!
暗暗咒骂了一句,开了门,拖着女人进去把她往床上放,女人却捉着他的手臂不肯放。
齐旻叹了口气,使劲扯她的手臂,刚扯下来,她却忽然抬起身,双手缠住了齐旻的脖子,睁开了眼迷蒙地盯着齐旻。
“小姐,你喝醉了,我……”被人这么近地注视着,齐旻有些尴尬,赶紧开口解释。
女人却似乎没看清一般,又将头贴得近了些,忽然笑道:“原来是你啊!”
最后一个字拖得长长地说出来,带着酒味的温热气息吐在齐旻的鼻息间,无端便**了空气。齐旻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了一股热潮,勉强把理智提起来,往后仰了仰头问道:“小姐,你认识我?”
女人的双手从齐旻的脖子上移到了他的头发里,有种压抑的热烈,她轻笑了一声:“你挺不错的……”一边说着,一边将齐旻的头往下按,自己却伸长了脖子,凑到齐旻的嘴边碰了一碰。
齐旻觉得自己都要爆炸了,双手按在床沿往后退。她却似乎当这是个游戏一般,又伸出舌头舔了舔齐旻的嘴角,半挑了眼帘轻笑:“难道,你不行?”
这句话是个男人都忍不了,齐旻又没有心理疾病生理障碍,自恃正人君子不肯趁人之危,可这该死的女人微微抬眼满脸讽刺的表情像极了秦烺,一下子就点燃了齐旻心头的火,对准那张半启的红唇吻了下去。
你既盛情相邀,我自慨然赴宴,唔,好一顿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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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8 我要这个孩子
方沐阳不适,这饭也没法好好吃了。
急于表达爱妹之情的秦烺幽幽看了一会儿方沐阳的背影,见下人们极有眼色地上前送水,碧波轻轻帮她拍着背顺气,扭头看着林华清不悦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回来的路上都已经将养好了么?”
君王的威严挟着淡淡的怒气倾泻而出,林华清赶紧离座下跪:“臣知罪!”
秦烺不悦,我妹子不舒服,你知罪又能怎么样?何况这还是自己亲舅舅呢!只得说声“罢了,舅舅起身吧,朕也是心急了。”
看着年轻的帝王,林华清起身,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忙起身吩咐人去请太医。
一桌子刚整治好的饭菜也没人有心情去碰,簇拥着方沐阳回了房间。
吐过之后她倒觉得没什么了,忙说大概是水土不服,有些累了。心里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知道只怕是瞒不住了。
果然诊断结果一出来,秦烺和林华清集体傻眼。
尤其林华清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之前不是请过一次脉吗?该死的黄莺不是说滑脉不一定是喜脉吗?现在又说是喜脉是个啥道理?
被恶念诅咒的黄莺生生打了个响亮地喷嚏,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耳朵便继续低头研究自己的毒药去了。可立在林华清眼皮子底下的碧波就没那么好运了,差点被瞪出个洞来。
秦烺脸色铁青,看着斜靠在榻上的方沐阳又舍不得发火,只能反复问一句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沐阳却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这块肉揣在自己肚子里头,又不是绑了个枕头,说取下来就能取下来的。心情也没那么紧张了,抬头看天:“就是这么回事啊!”
“煊儿,你怎么能这样……”秦烺本来想训斥她两句。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怪她什么?怪她在外漂泊,所以无人教导;怪她行走江湖,所以弄出这样的事体?
他哪里有什么立场去怪她?这可是他唯一的,受尽了苦楚的亲妹妹!
在方沐阳这里接二连三地受到打击。秦烺苦笑一声,心情说不出地郁闷。尤其是看着方沐阳一副老神在在满不在乎地模样,更是觉得自己老了二十年。只得颓然地坐到一边,问她:“孩子是谁的?”
方沐阳扭头看窗外,摆明了不想说。
秦烺叹气,又问:“你待如何?”
方沐阳早就有了想法,回头郑重地回答:“我要把他生下来。”
“不行!”秦烺还在思考,旁边的林华清已经忍不住吼了出来:“你说得轻巧,生下来?你可知道一般女子未婚生子便是失了名节世人会如何看待?这孩子又如何在世上生存?更何况你是一国公主,如此行事。置皇家脸面于何地,置陛下于何地?!”
他说得没错,就是一个普通女子,如果云英未嫁便被发现有了孩子,下场也只有沉塘。若是父母疼爱些的,也只能灌一碗药下去,堕了那块祸根,从此青灯古佛长伴一生。更何况她的身份是大楚的公主,是如今的大楚陛下的亲妹妹。刚刚经历过萧墙丑闻的大楚皇室可再也经历不起任何的波折,否则那岌岌可危的颜面就会荡然无存了。
可方沐阳却嗤笑了一声道:“舅舅也说是一般女子了,我是那种‘一般女子’么?”她说着话。头低下去,双手捂上了并没有任何变化的小腹,抬头坚定地道:“我的孩子,我定能护他周全!”
林华清呐呐不能言语。
这种表情太过熟悉,他曾经无数次在另一个人脸上看到过。他那早逝的姐姐,这对双胞兄妹的母亲:林元娘。记得当她生下这对双胞兄妹。宫内众人向先帝建言,说双生子在皇家乃是大凶之兆,要求处死其中的女婴之时。林元娘也是双手环抱两个孩子,坚定地对着先帝道:“若是臣妾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岂不是枉为人母?既然上天开眼。恩赐臣妾成为这两个孩子的母亲,臣妾便定要护得他们的周全!”
言犹在耳,甚至连内容都差不多,语气表情更是一样地坚定,另林华清有种又见到亡姐的恍惚,忍不住红了眼眶,别过头去。
方沐阳看向秦烺,言辞恳切:“哥哥,虽然前尘往事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我不是任人欺辱的弱女子,能护得住自己,也能护得住孩子。若是这事会为皇室蒙羞,我宁愿永世隐姓埋名。你就只当我已经死了就是!”
“荒唐!”秦烺按捺不住,一掌击在几上,长身而立满脸傲然:“秦煊,你为护孩儿周全可无所不用其极,难道朕身为一国之君连自己的妹妹都护不住么?什么叫做当你已经死了?你且安心休养,旁的事情交给哥哥就是!”
年幼之时,他需要妹妹为自己牺牲,如今他已经是一国之君了,如果还护不住妹妹,也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父皇母妃了!秦烺血性男儿,怎么肯让妹妹一再忍让?凭什么他秦烺的妹子,大楚最尊贵的公主还要忍气吞声地活着?不就是个孩子么?上头几辈儿的公主们干的荒唐事多了去了,秦煊不就是想护着自己的孩子,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有什么不对?
热血上头的大楚陛下满怀斗志,好生安慰了妹子一番,又嘱咐庄子的管事好好照料方沐阳,眼看天色已经黑了,这才摆驾回宫。也不叫方沐阳出来相送了,而是抓了林华清一起,商量怎么处理这事。
都上了车,他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刚才煊儿叫我哥哥了?”
陛下,您的反射弧还真不是一般地长啊!
不提秦烺和林华清如何回去运作,方沐阳则是过起了悠闲地养胎生活。
秦烺特意从宫里调了几个老嬷嬷过来,负责方沐阳的生活起居。从饮食到衣物各处都照料得仔细精心,过了一个来月,等方沐阳跟她们熟悉了之后,碧波便被林华清调走处理别的事情去了。
除了贴身服侍的老嬷嬷,厨房里头伺候的,庄子里头伺候的,都是秦烺精挑细选的人手,还有两位太医也长期住在庄园里头,照料方沐阳的身体。
精致体贴的照料让方沐阳并没有任何的不适,这段时日过去,她也发现了,除了羊肉、牛肉、内脏这样膻味比较重的她闻不得,闻着就有些想吐之外,其他什么孕吐头晕之类的症状她全部没有。
如果还要说个不适应的地方,就是身边的这些人全都恭恭敬敬地称呼她为“公主”,态度也少了跟碧波等人相处的亲昵,而是多了一分恭敬和谦卑。不过这也没办法不是?
真正叫方沐阳不习惯的,是她似乎被隔绝在了这座庄子里头,对外界的消息一无所知。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实在有些不好,不过她也知道毕竟在这边人生地不熟,身边又没有了自己的人手,有的事情只能慢慢来。
怀孕到四个月上头,江宁已经是温暖潮湿的梅雨季节。方沐阳的小腹微微凸出,早已不能穿那些束腰的衣服。庄园里的针线房按着她的喜好,做了宽袍大袖的齐胸襦裙,正适合这季节穿着。
这些日子她能吃能喝的,皮肤养得细腻温润,嫩白里头透着健康的红。早起便胃口大开地吃了一碗粥一小碗面条几个杂粮馒头,喜得照顾她的嬷嬷们都暗暗点头。
她们也是在宫里伺候一辈子的人了,像这位性情好,不挑嘴还愿意听她们指导的主子,真是往上数三十年都找不出一个来。瞧这位能吃能喝,健步如飞的模样,肚子里一定是个听话的孩子。
吃过了早饭,照例是要去院子里头逛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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