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打算上去帮忙吗。”洛浅浅抬头看了看身旁静静伫立着的白泽。他的眉眼清朗舒雅。目光始终平静浅淡地看着桃树下的情形。随后将窗户合了回去。
“果真无情呐。上一刻还缠绵悱恻。这会就翻脸不认人了。白七。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洛浅浅嘴角划过鄙夷的笑。
鱼尺素却微微弯起唇。眸间一点清光流转。走近白泽。轻柔地说道。“还是帮帮她吧。好歹她也是你以前名义上的妻子。”
“还是尺素妹妹有情有义。我先去帮忙了。”洛浅浅快人快语。转身便跃出了窗。
鱼尺素嘴角动了动。话还未说完。这个洛浅浅也真是心急。转身看了看白泽。“我去帮浅浅。”
其实根本不用别人的帮忙。莲生已经反手将韦二公子挟持住。那几个大汉完全不敢动。
洛浅浅好整无暇地看着莲生将韦二公子拖到了栖桃苑的二楼。扯下一块布将他的手紧紧地绑住。找了一根木柱子。架着。将布绕过去。在韦二公子狼嚎般的声音中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那四个想要冲上去的大汉也不敢轻举妄动。莲生叫道。“你们再不下去接着。你们家二公子怕是要摔成肉饼了。”
四个人慌慌张张向楼下跑去。
“臭丫头。你给爷记住。你千万别栽在爷的手里。下次一定剥了你的皮。”韦二公子努力蹬着腿脚试图寻找一个着力点。却不料刚刚已经被他自己解开的裤子在他的折腾下。一下掉了下去。双腿瞬间光溜溜的。
只听栖桃苑门口几声尖叫。出门迎客的姑娘们掩面逃窜。
莲生看着韦二公子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灰溜溜地夹紧双腿。嘴角不禁抽了抽。拍拍手准备完成刚才洠瓿傻氖虑椤
门口來來往往的人们都拥挤來看热闹。毕竟韦二公子也是这王都的名人。有个权相的父亲。这一闹腾。那四个护卫就被挤在人群里寸步难行。
“这个覃莲生。越來越有意思了。”洛浅浅笑着。随后看了看跟上來的鱼尺素懒懒地说道。“连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出來了。他倒是真够心冷的。尺素。我劝你还别嫁给他了。他那种玩弄棋局与人心的人多半建立在狠毒无情上。今天他能对覃莲生不闻不问。明天照样会对你弃若敝履。”
“不会的。他对我姐姐的内疚就够我把他绑在身边一辈子了。”鱼尺素笑着说。毫不掩饰自己的打算。
洛浅浅笑笑。“我光劝你。我自己都还陷在里面出不來呢。我那个冤家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莲生专注地挖着。突然发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猛地回头一看。墙脚确有一个人。身着黑衣站在那边。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莲生用手挡住灯光的照『射』。才看清來人是谁。铸剑师莫离。他是來找白泽的。
“用不用我帮你。这可不是姑娘家该干的事。”莫离笑着走來。弯腰帮忙挖了起來。
他的双手飞快地挖掘地上的泥土。几丛新种的花草被扒开一边。
一尺、两尺、三尺。逐渐深了……
终于一个东西『露』了出來。那是一个长一尺宽五寸的木盒子。莲生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显然是个宝贝的东西。雕龙画凤。还是上好的柳木。
莫离『摸』了『摸』鼻尖。对莲生轻笑了一声。“果然有金银珠宝。还真有你的……”
莲生拍了拍那上面的泥土。一股**阴森的味道扑面而來。她的手顿住了。“这里面……”
“如果我洠Р麓淼幕熬圆皇鞘裁唇鹨楸ΑO袷鞘裁吹氖**的味儿。”莫离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挥着试图挥去扑面而來的浓浓的腐臭味。
死一般寂静。这种突然话音中断的寂静让人清清楚楚地闻到一股不祥恐怖的味道。莲生却固执地抱起盒子向柳青娘的房间走去。
莫离一怔。随即也跟了去。
“嘻嘻……哈哈哈……好多血……死人啦……嘻嘻……哈哈哈……”还未走到柳青娘的房门口。莲生就已经听见了里头癫狂的笑声。
莫离猛然抬头。失声说道。“硫磺的味道。青娘在玩火。”
莲生的反应比莫离还快。刹那之间已经冲到房门口。一脚踢开房门。房内已经熊熊大火。床榻被褥都烧了起來。只有柳青娘的笑声在里面。“哈哈哈。好多火。好多火。”
大火茫茫中。层纱叠幔里。柳青娘一袭红衣举着灯烛。瀑布般的青丝悉数披下。映得人面如桃花。眼神癫狂。将手里的灯油尽数洒在自己的身上。火光照在她身上影影绰绰。那动作曼妙的就仿佛是跳舞一样……
作者有话说今天第二更,汗汗,和谐的星星是“调、教,调、教”,o(╯□╰)o:
第95章 :做了男妓
“你要干嘛”莫离看着莲生疯了似地要冲进火里。急忙把她拉了回來。“这火太猛。青娘在身上浇了灯油。你救不了她的。”
“放开。”莲生大声吼着。“快拿水來灭火。她不能死。不能死。我还不知道阿娘的下落。”
莲生挣脱开莫离的手。拼命向里冲着。大火蔓延得很快。莲生不管不顾地向前冲。火舌扑來。下意识地伸手挡住脸。只听哧哧的声响。手上灼痛袭來。莲生的脑子突然白晃晃一下。仿佛这样置身大火中的情景似曾相识。
看着莲生有些恍惚的身影。门外的莫离不禁咬牙。也顾不得什么了。硬着头皮一头扎向火光。只是下一刻已经被人一把抓住。莫离回头。是白泽。
“你又多管闲事了。”白泽只是轻轻的一声。却满是责怪的语调。等到莫离反应过來。白泽已经冲进了火里。
仿佛有什么在推着她一般。莲生站也站不稳。踉踉跄跄地向后倒去。只能怔怔地看着刚刚还翩翩起舞的柳青娘已经停下了动作。朝自己瞥了一眼。满眼的笑意。“灵犀吗。你是來接我了吗。哈哈哈。你看这里全是死人……”
莲生的嗓子里仿佛塞了什么东西一般。干哑着说不出话來。伸出去的手忽然被一双手牢牢地抓住。
眼前的白泽宛如一个不真实的剪影。翩然出尘。然而衬在熊熊烈火中。仿佛集中了所有的光芒。剪影的周身渐渐散发出夺目的光华來。宛如梦幻。
莲生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拖着向外拉。她拼命地摇头。指了指床上的柳青娘。“救……她……”
两行泪滑下。白泽神情一顿。从來都洠г诹牧成峡吹焦绱司谋砬椤2磺宄约壕烤刮耸裁炊淘ァG逦乃夹饕不炻乙黄!澳阆瘸鋈ァ!
白泽拦腰抱起了莲生。莲生用力挣不脱。大叫着。转头看向柳青娘。她狂笑着。火很快窜上了她的红舞衣。天鹅般俯身伏在床上。随之大火肆虐而过。
白泽伸手捂上了莲生的双眼。不想让她看到柳青娘挣扎惨烈的一幕。莲生拼命要拽开他的手。他却捂得更紧。莲生发了恼。忽然凑过嘴去。在他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白泽猝不及防。痛得缩了一下。手腕上滑出了殷红的血。看着那影子已经消失在火光中。莲生无力地滑到了白泽的怀里。晕厥了过去。
“小心。”门外的莫离大吼着。
白泽右臂伸出。把莲生的身子摁倒。紧紧护在了她的头部。与此同时一根房梁掉了下來。从他们侧身滑过。
不知过了多久。莲生醒了过來。手掌触到肩上披的一件衣服。原本洁白如雪的衣衫此刻也沾满了灰尘。
“白泽。你他妈真是个蠢材。”莫离大叫着。目眦欲裂。手心握得紧紧的。仿佛浸满汗水。“你是救人还是自杀”
白泽微微一笑。将头仰靠在廊柱上。望着天空淡然道。“死不了。”
“张妈妈。”突然的惨叫。一个姑娘拼命往房内大火中冲去。后面跟來的几个姑娘不得不拼命拦住她自杀的行为。这房里浇满了灯油。等大家好不容易从天井抬了水上來。整个房间已经被大火吞洠А
大火被赶來的人们扑灭。床上露出一具焦尸。柳青娘已经活活被火烧死了。只见一片黑乎乎的模样。已经看不出往日俏丽的容颜。
结束了。又洠Я讼咚鳌A踔炼疾桓蚁嘈拧C髅髡饣厮鸵懒恕H从直黄狭恕U庖磺芯拖裼腥瞬僮菟频谩>芫慕咏
“张妈妈啊……张妈妈……”那姑娘扑在焦尸身上拖着凄惨的声调呼唤悲泣。在场许多的妓女们都有些红了眼睛。
“秀秀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服侍张妈妈的吗。”莫离沉声问道。
哭得昏天暗地的姑娘突然抬头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今晚我刚洗完澡就觉得头有些发昏。接着……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來后就在自己的床上。之后就赶來了。张妈妈……都是秀秀不好。洠怼
秀秀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了。莲生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裹紧。生怕秀秀看出是自己把她打晕了。
“这是诅咒。”秀秀突然抬头。狠狠地说道。“整个栖桃苑谁不知道张妈妈平日里就最怕火。她怎么能自己烧死自己。就算她每次做恶梦。都会喊着逃离大火。她怎么能……一定那个诅咒。棋院里的人一定会疯疯癫癫。而后用火**。被活活烧死。”
莲生一怔。突然想到了沐姨。她不就是棋院里的吗。她有时候确实疯疯癫癫的。这病已经很久了。连表姐沐沅都束手无策。莫非……只可惜沐姨什么也不记得了。
莫离偏头向白泽缓缓点了点头。两个人似乎在刹那间达成了什么默契。随后莫离皱眉呵斥道。“什么诅咒。都是些鬼神之说。來人。带秀秀下去休息。她伤心过度了。开始说胡话了。”
莲生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费尽力气扶着墙站了起來。将身上披着的衣服扯下。递给白泽。“谢谢。”
说完莲生抱起匣子匆匆离开。白泽只怔怔地望着。却不曾出声叫住她。
有人跑來在白泽耳边低语了几句。白泽轻笑。“來的还真快。”
栖桃苑瞬间涌现了无数士兵。千百张劲弩对着在场的所有人。韦二公子嚣张地嚷道。“臭丫头。出來。爷爷我今儿非剥了你的皮不可。给我搜。掘地三尺地搜。”
“她走远了洠А!卑自笱沟蜕粑蕘肀ㄐ诺娜恕
莫离拧眉。“你还是先顾自己吧。”
莫离说完话慌忙侧身挡在了白泽身前。但还是迟了一步。
只见韦二公子饶有兴致地一把推开莫离。脑袋歪着看了看白泽。“哎呦呦。我说呢。见到熟人了。我说白七啊。怪不得这么多年洠Ъ恪'想到你卖身青楼做了男妓。瞧这摸样还是绝妙无双啊。早知道你在这里。韦二一定……”<;h3>;作者有话说歌空看到好几个老读者订阅,感动,内牛满面。%>;_<;%
第96章 :匣子诅咒
廊上的灯火幽暗。清风吹过。灯盏摆动。将那微弱的光一晕一晕地拉开。荡在莲生的脸上。
莲生瞅着那些人走远。现在的栖桃苑已经被重兵把守。很多人被管事的集合了去。唯独屋子里的秀秀还在那里喃喃着说。“这是诅咒。”
轻轻拨开窗户。莲生翻窗进去。屋内好像有什么奇特的花草。浮动着奇异的暗香。氤氲的香气。让人闻了有做梦般的舒展。
莲生猜测的一点都不错。秀秀虽然说着话。但是精神已经不正常了。眼睛盯着窗口那株奇异的花。神色是淡漠的。乍一看会以为她在赏花。然而。仔细看往她眼中。就会发现她的眼睛是空洞洞的。洠в幸凰抗饬梁蜕裆谋浠
莲生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诅咒……”秀秀脸上依旧洠в兴亢恋纳裆涠3粘盏乜醋拍嵌浠ā
“秀秀。你也是棋院的对不对。”莲生在她耳边低语。
只是瞬间就看见秀秀呆板茫然的脸上闪过极为可怖的神色。
“不。我不是。啊。啊啊啊啊。”然而。不等莲生再开口。秀秀陡然间抱住了自己的头。尖叫了起來。声音凄厉而疯狂。
莲生拧眉看着秀秀失态地尖叫着。将头一次次地撞向床柱。眼睛却发出令人可怖的光芒。惊栗而疯狂。
莲生腾出手。用力压住秀秀的双肩。制止她的疯狂举动。“别装了。我从小就见过真正的疯子。你骗不了我。”
只是片刻。手下的秀秀已经安静了很多。“呵呵呵……诅咒匣子里的诅咒。她在报复我们……”
莲生拧眉。秀秀的神色依旧恍惚。难道是自己猜错了。轻轻俯身问道。“你们都有谁呢。沐二小姐。柳青娘。你。还有……”
“还有鱼央。她那时候跳舞跳得最好。嘻嘻……”秀秀喃喃自语。
“鱼央在哪里。”莲生轻轻问。
“当然是皇宫了。她……”秀秀只说了一半。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
“救救我……都是血。”秀秀的手颤抖着抱紧了莲生。莲生低下头。只看见那张一直空白的脸上充满了莫名的恐惧。她只是抬起头。神情溃散。“都是血。”
秀秀双肩剧烈抖动着。抽泣起來。莲生感觉手掌下的脸一动。仿佛有什么热而潮湿的东西涌出。她连忙拿开手惊讶地看见秀秀在哭。
“谢谢你。希望你能逃过诅咒。”莲生轻叹着。将床边的一件衣服披到了神智依旧不清的秀秀身上。转身离开。她已经问到了想要知道的。皇宫。那里至少还有一个叫鱼央的很会跳舞的女人知道阿娘的下落。
只是莲生洠в蟹⒕踉谒淼乃布洹N僭诖脖叩男阈愕难壑型蝗挥辛松癫伞Q劬肴谎┝痢
莲生刚一合上门。手腕上一紧。她就被拉到了草丛中。正要喊出声。就见捂着她嘴的有狐朝她摇着头。
“现在外面全是找你的人。你不能就这样出去。”有狐压低声音道。
“韦二草包的人。”莲生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嗯。我们从后门走。你先找一个地方避一避。”
“狐狸。你说皇宫怎么样。”莲生若有所思道。
有狐顿了片刻。随后才笑道。“是个好地方。不过你得先……”他在莲生耳边低语了几句。
“洠в玫呐拧D敲匆桓龃蠡钊四忝嵌颊也坏健!蔽ざ右唤捧呖皝碣鞅ń峁娜恕T偬范陨习自笫薄A成纤布涠崖诵σ狻!安还=裉煲膊皇峭耆珱'有收获。我给我爹捕了一条大鱼。來人。将白七公子请回相府。咱栖桃苑的红牌男妓。韦二我可不能亏待了他。”
白泽伸手不着痕迹地推回莫离已经握紧的拳头。轻轻笑着。倦懒如水墨画写意一般。
韦二公子发觉被屡次三番羞辱的白泽根本洠в蟹从ΑK运彩Я四托摹Q锪搜锸趾浅庾笥业馈!昂貌豢於帧
“慢着。”一声高喝。另一拨人马赶了來。已经刀剑出鞘。紧紧围了过來。一个年轻的将领。身后跟了一行装备精良、杀气腾腾的士兵。
年轻的将领靠近白泽时狠狠地瞪了莫离一眼。而后压低声音对白泽说。“你小子也不早说一声。幸亏浅浅及时來送口信。”
白泽轻笑。回头看着年轻的将领。目光中全是赞许之色。三年前那支赢弱疲敝的驻军。竟被他训练成了如此精良的军队。
“洛……洛将军。您这是……”韦二公子还洠淼眉跋矍暗木跋蟆2唤嗣钔飞系暮埂!跋鹿俳裉煲颜飧雠涯妗
洛将军皱皱眉。打断韦二公子的话。“本将军听说这栖桃苑出了人命案。所以过來看看。既然來了就不能放手不管。所以。在场的人一个都不能走。等本将军查明真相时才能离开。”
形势瞬息万变。眼看着白泽这块到了碗里的肥肉就要被抢走。韦二公子咬牙翻开了衣袖拿出一块金牌。“今天我就要把人带走。”
韦二公子洠氲降氖嵌悦婺切┤丝吹交实鄞偷慕鹋啤R廊凰亢敛欢<炔幌鹿颉S植环湃恕6自蟮淖旖青咦抛矫欢ǖ男σ狻?醋盼ざ佣钔分泵袄浜埂
在场的多少人都清楚。洛将军在边关统领军队的铁腕。虽然称臣。然而区区一块牌子。却万万抵不上他的十万神武军。
“洛将军你要抗旨不尊”韦二公子举起手中的牌子。生怕对面的人看不到。
洛将军抬头看着已经双腿哆嗦成一团的韦二公子。忽地大笑起。“韦二。你还像以前一样。是个蠢材。你以为就那么一个牌子就能从本将手下抢走人吗。”
看着落荒而逃的韦二公子。洛将军拍了拍白泽的肩。笑道。“上次军饷的事还洠荒隳亍>偷闭饣鼗鼓愕陌伞T劢窈蠡故窍褚郧耙谎8魑渲鳌5啦煌幌辔薄!
洛将军冷然大笑。声如金玉。眉间尽是复杂的情绪。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瞪莫离一眼。
发觉栖桃苑的士兵顷刻间都消失了。莲生和有狐才从草丛里出來。
莲生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转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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