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喜心里暗想,莫问,你是打算装成不懂武功的厨子吗?
“可是,一号准备放火烧的时候,他却醒了。醒的很及时。”
“放火?”安小喜看看苏叶。
苏叶点头。
“你打算把我这客栈也烧了?”
“没有。”
“小喜,这个厨子----”
“没什么,只是毕竟是丘寅送来的,不太放心。”
“哦,那我先回去了。”
“对了,苏叶,你们整天在隐楼里做什么?”
苏叶想了想,很认真的说,“卖水果。”
安小喜眼角一抖,ok。她就不该问这个弱智问题。
……………………
隔天一早,刘刚一瘸一拐的来到客栈。
一连几天,风雨无阻。锦兰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看着刘刚这样子,多少是心疼他的。
至少现在不会把刘刚关在门外。
锦兰让他别再来了,也不怕落了病根。
刘刚听后很失落,不过安小喜给他出了个馊主意。
刘刚一听觉得不错,就如安小喜说的那般住到了客栈里。
一日三餐,抬头不见低头见。
安小喜收着刘刚住店的银子,不坑熟人坑谁去。和洛萤两人数着银子巴不得刘刚住的越久越好。
一来二去,锦兰也慢慢接受了刘刚,两人就像新婚小夫妻一般。
安小喜暗地里告诉了刘刚媚娘的事,刘刚听后眉头紧锁,捏紧了拳头,双眼通红
安小喜一看,心想不会是要吃了她吧,早知道不说了。
谁想刘刚第二日就差来家丁,把媚娘曾经住过的院子拆了。新建了个楼台。
锦兰最终还是和刘刚回去了,不过刘雨却没走,说是要留在客栈里,跟着洛萤。
刘刚一开始不同意,也不知锦兰在他耳旁说了什么,刘刚握着安小喜的手,就向见领导一样,说把刘雨托付给她了,要怎么收拾她随安小喜的便。搞的安小喜以为自己收的不是人家大闺女,倒像个囚犯一样。
锦兰回家看到原先那曾经华丽风光的院子成了楼台,无悲无喜。有的事终究是看淡了看破了,珍惜眼前不是更珍贵。
夫人一回来,刘刚也是心顺了,生意场上更是得心应手。俗话说的不错,夫妻同心,齐力断金。
夫妻两每天过的有声有色的,没事时来看看女儿,不亦乐乎。
眼瞅着满月的日子快到了,安小喜又介绍二老去天龙国玩玩,一来让他们放松放松,二来也怕那天会有什么异像吓到他们,毕竟是在人家家里,出了什么事可不好。
现下最让安小喜担心的就是桑桑。
这丫头一连几天不见人影。苏叶她们也找了几天,一点线索也没有。
安小喜心里隐隐不安。
突然记起桑桑曾经说过和丐帮的渊源。让苏叶暗地里抓了一个小乞丐。
一路来到破庙,才找到桑桑。
一进破庙,安小喜就闻到浓浓的草药香气。
桑桑被泡在一个装满草药水的木通里。几个老头正向木头输送着内力。
安小喜的到来,让一旁守候的乞丐个个戒备。
第三十六话 团聚
安小喜皱着眉,“她怎么了?”
洪乞丐拿着棍子,往前走了两步,他感觉到眼前的两人绝非泛泛之辈,但也不是什么敌人。否则现在早就对小堂主下手了。
“你们是何人?”洪乞丐紧了紧木棍问道。
安小喜指了指桑桑,“她是我妹妹,她怎么了。”
“我怎么相信你们。”
安小喜不耐烦了,本来就担心桑桑,这人话怎么这么多。
拔出何兮,一眨眼的功夫,抵着洪乞丐的脖子,几乎是吼出来的,“我问你她怎么了。”
洪乞丐吓的冒了一身汗,额头的汗进了眼睛里,难受的紧,又不敢动手去擦。
“小堂主她三日前被人重伤,几位长老正在给她治疗。”
“谁伤的。”
“我不知道,小堂主她来到庙前就晕死过去,没见到后面有人追赶。”
“伤到哪?”
“我也不清楚,小堂主晕倒后,我就传信给天龙国总堂口,长老们便马不停蹄的从天龙国赶来为小堂主治疗。”洪乞丐说的可是实话。
看看自己身上的四个袋子,又想长老们居然为了这个小丫头赶来,自己的决定果然没错,这丫头要是醒了,自己也算是立了功,说不定还能多个袋子。
就这时,一个输内力的长老快顶不住了,南宫千糯上前接过那长老的位子。
洪乞丐连忙跑过去搀扶着那人。
“玄老,怎么样?”
玄明摆摆手,坐在地上调养,过了会脸色慢慢恢复,“诶,真是老了。”
玄明看看南宫千糯,眼里闪烁精光,好内功,心里不由赞叹。
转头,就见安小喜盯着他,玄明起身,“丐帮八十六代执法长老玄明见过女侠。”
安小喜回了个礼,“这是客栈的老板娘安小喜,那是南宫千糯。玄长老,我妹妹怎么样了。”
“小堂主命大,静脉虽然大损,但不至于断了取她性命。现在又有南宫少侠加入,恢复是迟早的事。”
“静脉受损?玄长老可能看出是什么武功伤了她?”
玄明摇摇头,看向破庙外乌黑的夜色,“这蓝水,藏龙卧虎啊。”
安小喜在一旁侯着。彩心和苏叶也闻讯过来。
“小喜,桑桑她----”彩心担忧的看着木桶里的人。
“没事的。”
让苏叶派一号到五号轮流在暗处守着。安小喜回了客栈。
“小喜,桑桑。”洛萤一脸愁容,但是客栈里又不能没人。
“会好的,洛萤,后面几天就要麻烦你辛苦点了。”
“对了,小喜,那厨子好像受伤了。”
“文昔人?他怎么了?”安小喜往厨房方向看了眼。
“不清楚,这几天他走路不太顺畅,还老咳”
“恩,我知道了,我去看看。”
安小喜来到厨房,文昔人正洗着一盆萝卜。
“文厨师,在客栈还习惯吧?”
“恩,习惯。”文昔人停下手里的活,抬头对安小喜笑了笑。
安小喜没说话,看了看他,蹲在一旁。
“老板娘有什么事吗?”文昔人疑惑的看着安小喜。
安小喜唰的点了文昔人的穴道,手搭在他脉上。
这脉象,安小喜挑挑眉,这内伤不是南宫千糯上次打的,又是谁?
安小喜想起洛萤说的走路不顺畅,‘兹啦’就把文昔人裤腿撕开。
安小喜嘴抽了抽,因为里面还是裤子,一连撕了十条裤子,那小细腿在暴露在安小喜的眼前。
上面的伤疤是暗器所为,安小喜看到那几条伤疤,心里顿时如冬天掉冰湖里那么凉。
“你到底为谁做事?”安小喜看了眼文昔人,解开他的穴道,转身离去。
文昔人呆滞的坐在那里,他分明从安小喜那最后一眼里看到了悲伤,惋惜,幽怨,痛恨,决绝。
难道安小喜知道他是谁?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为什么她又说出那一句话。
文昔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撕开的裤子,苦涩的笑了笑。
回到屋里,卸下人皮面具,换好自己的黑色夜行装来到玉门。
“三件事,现在做完,从此我们两清。”黑衣莫问看着烛火前的人,淡淡说道。
丘寅点点头,回到后房打开柜子,把底层的黑色锦盒取出。
放在桌上,“你的东西。”
莫问看着木盒眼神里闪过一死激动,收好后就离开了玉门。
帘后,“寅儿,就这么放他走?”
丘寅冷笑两声,“哼,没那么容易。”
……………………
一连几日下来,长老们轮流着给桑桑输内力,只有南宫千糯从未换过。
安小喜看看南宫千糯越渐苍白的面容。
一掌接到他身后,顺势拉他出了这个阵,自己顶上。
南宫千糯跌在一旁,“喜儿?”
“还有两天月圆之夜,你先调养,到时候换我。”说完安小喜闭上眼给桑桑输内力。
两天之后,安小喜独身来到刘家。圆圆的月亮时隐时现,在乌云后玩着捉迷藏。
安小喜现在很虚弱,连续消耗了两天内力,待南宫千糯和她交换时,她只稍加调息就赶到了刘家,站在曾经听到水月声音的青树旁。
安小喜拿出坠子,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现下又要做什么?
云后的月亮渐渐明朗。月光折射在安小喜的蝴蝶坠子上。
琥珀蝴蝶慢慢亮了起来,开始在指环里旋转。
速度越来越快,安小喜身子被众多雾气环绕。
渐渐的雾气里出现一个巨大圆环。
雾气消散,圆环安静的立在那里,安小喜按下激动的情绪,伸手想碰触它。
圆环中间突然出现一条细线,连通上下,然后慢慢打开。
门开时,里面大量气流涌出,安小喜顶不住,被气流推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本来以为气流就快停止时,却比刚刚更强劲。安小喜被冲飞,砰的撞到了青树。
本就虚弱的安小喜,哪受得了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哇的一口污血就吐了出来。
慢慢的意识也开始模糊,安小喜不甘心,为什么每次在最后关头,她都坚持不到最后。
就在眼睛完全闭上的时候,两个身影出现在安小喜的眼前,安小喜这才放心的闭上眼。
胸前的蝴蝶和指环光芒暗淡下来,化做雾气钻进安小喜的身体,在胸前留下印记。也是这时,圆环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
翌日醒来,自己已经身处客栈。水月在床边看着自己,两只发红发肿的眼睛让安小喜心里一疼。
“娘----”安小喜张口唤了她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嘶哑,口也干。
水月倒来水,安小喜喝下后,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娘----”
水月拉着安小喜的手,“恩,娘在。”
“娘,爹呢?”
“去看桑桑了。”
“糟糕,我忘了,娘,我也去看看,好几天了,那丫头还不醒。”
水月点点头,“我和你一道去。”
安小喜从未这般开心过,拉着自己正牌老妈的手,走在街上,心里暖洋洋的。
来到破庙,就见安玉若有所思的看着木桶里的桑桑。
安小喜走过去,“爹。”
安玉眼里闪烁,回头看见自己的女儿,笑着摸摸她的头,“醒了。”
安小喜点点头,“爹,桑桑她---”
“情况不太好。”
安小喜一惊,“爹,到底怎么了?”
“她中了丘寺的冰火阴阳掌。”
安小喜点头,桑桑身后却是有一个手掌印,“丘寺?”安小喜眼睛瞪大,“他是丘寅的爹?”
“恩,小喜,你娘那有颗寒冰珠,你给桑桑服下后,带着她和你娘先去南疆,我去找丘寺。”
安小喜握紧拳头,“爹,桑桑这掌,等她醒来自己报!”
“小喜?”安玉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爹,桑桑跟我时间长了,有仇必报,她醒后若是知道你提她摆平了丘寺,心里肯定不舒服。”
安玉点点头,“知道了。那我带着你娘带着她先去南疆。”
“爹,你们去南疆陪祖爷爷,桑桑去干嘛?”
“乌格前辈能救她。”
“我也去。”
“恩?”
“有个朋友,顺路嘛。”
……………………
收拾完东西,大家就上路了。客栈换了个新厨子,莫问又一次不见了踪影。
安小喜不想再去管那人的去留,至少在桑桑醒来前,知道真相前,她都不想去知道一定点那人的行踪。
走之前,安玉去玉门露了脸,水月也跟着他进去坐了坐。水月和安小喜说,丘寅见到他们一脸猪肝色。
水月去隐楼找到了花无君,两姐妹见面泪汪汪的,又得知这些年的变动,水月说让安小喜来收烂摊子,她要和安玉隐世。还让花无君等事情都顺了后,带着松石来艾牢山与她们汇合。
桑桑服了寒冰珠后,暂时封锁了心脉,半月之内都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南宫千糯去西凌城接柳家二老一起去南疆,水月说,多些人也热闹,省得那老头子闷的慌。
路过鸠乡时,安小喜并未停留,至少现在不是时候,但是心里总觉得有某种声音从那里呼唤着自己。安小喜摇摇头,自己怎么这么疑神疑鬼的。
到了艾牢山,水月和安玉第一次坐‘神天’也是满脸震惊,但是安玉虽然假装镇定,微抖的双腿依旧出卖了他,水月和安小喜母女两人嘲笑了他好一阵,后来安小喜得出结论,她爹不是怕‘神天’而是有恐高症。
安小喜走出神天,眼前一群人让她突然心里一酸。
圣诞老头,乌格婆婆,冰娘,无音爹爹,方姨,柳爸柳妈,还有自己的爹娘。
安小喜觉得自己仿佛还是那个才穿来浩然大陆的十二岁小loli。转眼这些年过去了。
这些长辈容颜虽渐老,但是大家还在一起,真好。
拉着南宫千糯的手,慢慢的像那边温暖的笑容走去。
《闪闪亮亮小寡妇》第二卷
第三十七话 朝拜
最后一片雪花融化的时候,艾牢山十年一次朝拜的日子也如期来临了。
九十九个部落的首领都格外慎重。
因为今年为他们祈福的是从未谋面的新大巫。
离艾牢山较近的几个部落,亲眼见到几个月前山里的异样景象。
祥云笼罩,彩光四射,那之后没多久,每个部落里的巫师就收到了乌格拉珠大巫的神迹,知道新的大巫已经接受传承。
而对于这个新的大巫,所有人都隐约感觉神秘。照以前都是先公开继承人才接受传承,但这个新大巫大家闻所未闻,甚至连名字也不知晓。不过毕竟是乌格拉珠大巫的决定,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朝拜当天,艾牢山从山脚一直沿着山路挂着山茶花与铃铛,风一过,清脆的声音回荡山谷,也让疲惫的上山人心情舒松。
部落的首领们有的互相寒暄,有个独身带着巫师站在一旁,铁依拉带着木罕丽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
木罕丽看着眼前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孙女,她决定今天见到大巫说出真相,否则她总感觉天神每天都盯着她,让她没有一天能睡得安稳。
四个侍女抬着八尺软塌从天而落,雪白的塌上,身着淡紫斗篷,身背虫笛的女子静坐在上。
本是喧闹的四周也安静下来,所有人跪在地上。
女子摘下斗篷,头上未戴任何银饰,两鬓的头发在脑后随意用簪子绾了个简单的发髻。面容被一个蝴蝶面具遮去大半,只露着嘴唇,还有一双灵动的眼睛。
“起来吧。”女子淡淡的说到。
女子身下,一只粉色的小香猪不乐意的在她脚边打转。
安小喜皱了皱眉,抱起小猪,“贝贝,听话,一会和你玩。”
小猪哼哼两声,倒是安静了下来。
说起这只小猪,安小喜也很无奈,乌格拉珠说自她成为大巫后,下山遇到的第一个动物就是她的神宠。
乌格拉珠的是一群蜜蜂,安小喜惊叹,蜜蜂居然能听乌格拉珠的指挥。
她兴致勃勃的下山,谁想遇到的是一只猪,还是一只正在逃命的猪。
对方说几天没吃东西了,好不容易逮到这只小猪打打牙祭,不会轻易让给她。安小喜只好把那两夫妻请到山上饱餐一顿。可是那两人却赖着不走了,想到这安小喜微微转头看了眼后方,叹了口气。
乌格拉珠说每位大巫和神宠融合的方式不一样,所以现在这小猪和安小喜并未心灵相通。
所谓朝拜,就是九十九个部落的巫师用心神与大巫交流这些年部落里的情况。这是很浩体力的。
和已往那些年一样,大巫跳一段祭祀祈福的舞后,九十九个巫师同时与她交汇。
舞不长,但是安小喜还是累的够呛,想来学这舞时就被乌格拉珠训斥过很多次,这不对那不好。
跳到一半,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安小喜耳畔传来,“接下来,就交给我吧。”安小喜身子一颤。
各个首领突然感到一股压迫感,而眼前只有在跳着神舞的大巫。
只是这大巫突然想换了一个人似的,一个眼神就让他们感到无限的崇敬。
南宫千糯在不远处,突然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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