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等!你说啥?结婚!大爷的!谁说要和你结……”
“嘘,安静,拍卖开始了,那个是白月安吧。”段誉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象,适时打断了虚竹的辩驳。
虚竹这个气哇,这个苦哇,这个憋屈哇~平时看段誉老老实实的,竟然隐藏了一颗腹黑的心,莫非成了了精不是?
可见,段某人虽继承了金某人给起的名字,却没传承下‘段誉’这名字纯洁滴本质。
黑啊,太黑了!
不过虚竹这孩子到底对段誉的感情如何呢?我们的神婆对这种问题压根就没想过,所以,段誉说她笨,还是不无道理的。
“欢迎各位来宾光临本次拍卖盛典,想必看过我们的展品介绍,各位买家已经为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目标了吧!那么我们闲话少说,开始我们这一届的文物拍卖!”这声音,不是白月安又是谁。
很快,聚光灯打到白月安身后的一侧华丽大门上,冷兰色配上黑色繁复花纹的大门自动打开,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头戴白面具的女人,那妖娆的身姿自是因人遐想。只见她手中展示着一个玉枕,呈双龙戏珠花样,雕刻得惟妙惟肖,连龙身的每一片鳞都精细地雕着花纹,且每片鳞上均描着金丝,龙眼更是镶嵌着虚竹叫不上名的宝石。更叫绝的是,二龙嘴间的艳红色珠子嵌进镂空雕刻的玉里,竟然看不出是怎么放进去的,整个玉枕竟是浑然天成的一块玉石,而那红色珠子就这般被层叠相交地镂空花纹禁锢其中,其工艺之精妙可谓绝伦。
白月安洪亮不失磁性的声音开始介绍,“这是兑静时期,陈帝沈欢所用之物,所用玉石据说是当年番邦进贡的一块上等暖玉,冬暖夏凉,有祛病化邪之功效。当时陈帝对这块玉石爱不释手便找来当时最有名的匠人将之打造成了玉枕,自此这个玉枕便成为了陈帝为数不多的心爱之物之一,而这个玉枕,便随他一起下葬倒了陵墓中。”
陈帝?虚竹搜索了一下脑子里少得可怜的历史知识,她记得沈欢似乎很有名,是一个很传奇的人物。丰功伟绩自是数不胜数,据说他治理下的国家,科技文明相当发达,几乎可以媲美消失在海洋下的亚特兰蒂斯,可是因为史料的大量失传和残损,使陈帝的一生更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陈帝的陵墓就如同成吉思汗的陵墓一样至今都没人找到。传说陈帝的陵墓葬在海底地下,也有人说陈帝的陵墓建在云端之上的大陆,更离谱的说法是陈帝的墓葬就建在陆地之上,可是得了高人设下的结界,即便有人路过也只是毫无异样地走过。总之是众说纷纭,没人知其确切……
“不是说没找到他的陵墓吗?”虚竹不禁喃喃自问。
“这世界上总有一些自幼习得寻龙断脉之术的奇人,皇帝的陵寝多葬在龙脉之处。有本事的人便可借此默不作声地大赚一笔,谁人也不会知晓。”段誉继续做着讲解员的成分,为虚竹耐心解释着。
“这样不好,怎么说也是国家财产,要是有一天这些文物被他们搬空了,怎么向后人交代?”
“我听爷爷说过,他们倒斗人因为世代承袭这项本领,可以说他们是靠和死人打交道混口饭吃。其祖上便传下规矩,后世子孙每开一斗,只拿足够所需便可,非大灾大难不得轻易开斗,违规者必遭天谴。据说这是祖上之人和地下的死人达成的协议,其间不乏胆大之人对此规矩置若罔闻……”
“那后来那些人呢?他们怎样?”
第二十九章哟!地缚灵
“爷爷说,那些人都没能出墓,墓里一个人都找不到,好像不曾存在过一样,没人知道他们怎样消失的。只是听传说,是陵墓的主人留下了那些不守规矩的人,做他永生永世的奴隶……当然,这只是个传说,我们谁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你爷爷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额……你爷爷不是个老大夫吗?”大夫需要知道这些吗?还会武术啊,虚竹不由惊异。
段誉一怔,显然没想到虚竹会问到这些,“我的爷爷他……应该很厉害。”
应该?虚竹见段誉表情怪异,顿时好奇心起,但想想也不方便追问人家家事,便收住好奇心,把注意力放到拍卖会上。
白月安继续奋力解说,“而我们大家可以看见,这二龙所戏之珠,是时间罕见的转梦石,据说当我们睡觉的时候如果将这块石头放在床头,我们将远离恶梦。大家可以看到,这块宝石是整个禁锢在玉枕里面的,没有人知道这种工艺是怎样做成的。有人说着种宝石当时便长在玉中,也有人说是当时的工艺太过高明,我们男入其法,那么究竟真正的原因如何呢?就要看它未来的拥有者慢慢研究了。好了!我们竞拍时间开始,这个玉枕的起拍价为10亿。哦?那边的买家指示灯亮了,嘿嘿。看来很抢手哦!15亿!还有哪位要加价的!吼!那边28号跟加20亿!……”
可以说,这场拍卖会从第一件展品推出时便竞争得如火如荼。最后得筹的赢家花费的价钱坑是天文数字。
而竟拍的展品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从某贵妃用头发织成的毯子到某古人经过成年累月通过各种未知原因结晶化了的眼球,真是没有看不到,只有想不到。
也正因如此,没见展品都没有起拍价,因为它们已经不是用价钱可以轻易定夺的,为它们标价只会跟进一步的亵渎它们。
那竞拍的价钱更是一个比一个令人咋舌,即便如此,为了得到这难得一见的宝物而狠心往里砸钱的人却是前赴后继。
“这些个有钱人的心理真是变态,死人的头发眼珠有什么好看的。”虚竹看着心里直犯恶心。扭头问段誉,“你家以前不会也买这种东西吧。”
“爷爷多年前倒是有拖我拍过一只守墓的灵狐,据说已经活了上千年……”
“……”虚竹鄙视之,这就是有钱银啊,拿灵狐当宠物养……钱烧的,典型钱烧的!
正待虚竹痛斥这些个有钱人的变态心理之时,段誉修长的手拉过虚竹道:“我们该走了。”
于是,空旷的拍卖会馆走廊上,一个房间的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又关上,但是未见一个人影……
几番辗转,两人一路行至仓库,虚竹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后背发毛。
刚到仓库口,段誉身手拦住虚竹,面若冷峻严肃。
“怎么?”虚竹疑惑。
“很奇怪。”段誉四下望去,“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一个守卫都没有?”
“不会又是用了什么变态的高科技设备吧,就像车道上那个检查是否携带危险内物品射线一样。”总之就是有钱么,有钱人的思想虚竹一向觉得不可理喻。
“不可能,这种地方,就算他们再相信机器,也会设有专人把守。”
说话间,虚竹转头四下查看,经过一个转角,虚竹愣了一下,“我想……我可以解答你的疑惑了。”
段誉闻言过去,只见转角处约有十一二人的样子,横七竖八地堆叠在一起。从着装上看,应该是这里的守卫。
俯下身子,仔细查看一翻,段誉终于起身下结论,“四个被折了颈骨,其余的一枪打在了枕骨穴、华盖穴或是巨阙穴等死穴上。出血量不大,手法专业。”言罢,段誉抬头,向尸体的上方注视了许久,没再言语。
“在看什么?”
段誉眸光流转,淡红的唇瓣似是绽出一朵苦涩无奈的花,“这死去的十几个人中,有几个还在执念于自己的肉身,魂魄到现在还没有散尽。”
虚竹点头,“他们应该是觉得前世还有余怨未了,凭着这点残念坚持着,长此以往会变成地缚灵。虽然对世人影响不大,但终究不能姑息了他们。”
正说着,虚竹已探手到背包中取药水,却被段誉牢牢抓住手腕另加阻止。
“你的那些药水会把他们打得魂飞魄散,虚竹,得饶人处出且饶人。”
虚竹冷哼,“人间便是人间,鬼妖神怪自有他们的去处,何必骚扰这里。”
段誉剑眉轻蹙,暗黑的眸子透出些许伤情,“我无法向你解释什么,总之,人间一直都是神鬼人共存于世,有些鬼怪或许并无害人之心,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我早说过,你我对事对物看法不同。”
“给我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相信我。”
“不信!”
“你……”段誉正待着急,忽闻远处几个脚步声,遂禁声拉着虚竹小心过去查看。
远远的便看到几个身着这里守卫式西装的男人走过转角,为首的男子正和一个身着晚礼服的女子交谈,从衣服上看,那女子分明是刚刚展示展品的模特。虚竹段誉两人好在均是隐身状态,即使靠近对方也不会察觉到什么,于是下一席对话便听得清清楚楚。
“仓库外面的守卫已经解决,请做出下一步指示。”西装男对讲得言简意赅,严谨有素。
“很好,先生说了,要你们佯装成守卫的摸样把守仓库,派几个人找到VSXJ_177号货物,届时我们会在现场造出骚乱,你们趁那时离开。怎么出去,不用我教你们了吧?”
“是是,下面的事您请放心。”
“很好,我要进去拿下一个展品,你们让开。”言罢,那女子摆动着窈窕曼妙的身姿步入仓库,很快用滑架推着展品,与领头人点头示意着离开。
这段对话可把虚竹段誉二人惊了一下。
VSXJ_177……那不正是那个白煞的编号?!
待人走后,两人躲到能说话的角落,暗自商量。
“看来今晚的拍卖大家都不得安生了,有人明知自己竟拍不到那个藏品,便打起了盗窃的主意。”段誉没做过多解释,其实他心里明白,有些压轴的拍品早被内部买家内定,别人纵是出再多价钱也不会得偿所愿。这便是阶级与阶级之间的利益,一般人对此亦是不敢妄动脑筋,段誉不打算把这种参有灰色成分的原因告知虚竹,不想让虚竹莫名地卷入这种上层的漩涡。
好在虚竹也不是个爱多想的孩子,她此刻想的便是,这些个有钱人为了个死人挣来抢去的,真是脑子有病!一个个的就欠让白煞给你们爆了菊花才懂得消停,哼!
“现在怎么办?”虚竹问出最实际的问题。仓库外面被那些人把手得严严实实,里面也进去了人。这叫她怎么对那具尸体下手啊。“打开棺材,泼狗血,塞黑驴蹄子,这些动作虽然简单却不可能无声无息,被他们发现的话就是九死一生了。”
段誉转头看着仓库那边的情况,清俊的脸上显出毋庸置疑的沉稳冷静,“虚竹,很现在大家都看不见你,你先离开吧,白煞的事情我自行解决。”
虚竹急言:“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也不想你有什么万一。”
虚竹被这句话说得一愣,好像她对他有多重要似的,顿时脸红着恼羞,“滚,谁用你护着了!我是那种娇滴滴的大小姐吗?这白煞我今天是废定了,你给我死开……”
没等虚竹说完,段誉赶紧用手捂住了神婆接下来要说的犀利言辞,低声道:“我们仅仅是能隐身而已,你想被他们发现吗?”
生气之时难免声音大了些,引得看守们频频向这里望来,确定没有人这才疑惑地转过视线。
虚竹不得不点头示意明白,低声道:“现在怎么办?总之临阵脱逃这种事,本神婆是不会干的。你以为对付白煞只要泼泼狗血的事吗?过程中难免有意外,若是她刚好便成黑煞怎么办,所以说没有我是不行的。”
段誉叹息,“只能等他们搬出白煞的时候趁乱夺过来,我们只要一点时间解决好这个白煞便便可功成身退。其他的人再怎样如何的,也都随他们去了。”
“话是这样说,但你确定我们身上的隐身符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吗?”隐身符啊,可只能维持两个小时啊。
“但愿他们制造骚乱的动作尽快些,除此以外,只有等,别无他法。”见虚竹单手扶着眼眶,担心道,“怎么了?”
虚竹晃晃头,“没事,突然感觉一阵头晕,可能蹲时间长了,一会儿就好。”
“……”许是段誉看错了,他只觉虚竹晃头之时,左眼中有黑影一闪即逝,莫非自己也眼花了?
两人久久无言,只等那关键一刻。
只可惜,他们预知中的骚乱迟迟未来。
……
仓库里,有两个黑衣打扮的男子将绳子绑在没盖的棺材上,固定好,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做着最后准备……
“嘿,哥你看这娘们长得好俊啊,躺在棺材里跟个娃娃似的,难怪上头那么出钱出力的要这个呢。”说着就要探手打算摸一下那棺中美人白皙的颊。却突然被一只大手突然打开。
那阻止的人不耐烦道:“别乱动!摸坏了就是把咱俩的命都搭上也赔不起。上头叫咱在这里等信号,老子再检查一下,你小子给我安分点……过来看看这里绑的紧不紧。”说罢,两人便俯下身查看棺椁底部是否捆绑牢固。
就在没人注意的时刻,棺椁中的白煞,白色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艳红色的瞳孔,竟比鲜血还来得妖娆……
第三十章哟!起尸
“不行,我等不下去了……喂,你拉着我干嘛!放手!”蹲在旮旯的虚竹一耐烦地甩开段誉的爪子。
“再等等。”
“等个屁啊!就算你等得了,那药符也等不得,眼看就到时间了。这种进退不得的地方你想给他们演大变活人吗?!”
“可是……”
正在此时,一声来自仓库的惊吼打断了段誉,“救命啊~~~~~~~~~!”随即枪支扫射的声音伴随而来。
“怎么回事?”守卫在门口的人们纷纷举枪对准大门,严阵以待。
好巧不巧的,段誉他们苦心等待的骚乱,终于开始了。
四起纷茫的烟雾隔断了所有人的视线。
“咳咳!他娘的,没我的命令,谁扔的烟雾弹!哪个没长耳朵的?”
“头儿,不是杂家。”
“噗!”虚竹很不合时宜的喷了。杂家……多俏皮的称呼。
“谁?”明显是冲虚竹吼的。
段誉及时捂住虚竹的嘴,趁乱直奔仓库。
耳边一阵机枪扫射,两人赶忙蹲下!
只听前方一声狂笑。
“哈哈,果然叫我一网打尽了,以为就你们老板惦记那价值连城的棺椁吗?想独占,哼!做梦去吧。老板的吩咐,一个不留。”
“糟了!头儿,我们被埋伏了。”
“就是鱼死网破也要拼他一拼。兄弟们!防毒面具都带好了,烟雾弹都给老子甩出来,算是给他们一见面礼!咱们也玩个鱼目混珠。”
于是,场面更加混乱。
“谁刚踩的我!”
“啊!哪个不张眼的撞了老子?你!就你,是不是自己人?”
“嗷~谁趁乱摸了杂家的PP!呜……杂家的清白啊~~~(京腔)”
在滚滚浓烟中,可视度低得几近渺茫,谁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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