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到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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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到凡间-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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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对于驭剑术,他却是如雷贯耳,印象尤为深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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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飞剑还情,两不相欠(下)() 
尚且年少的时候,他跟随少爷到将军府,那一次,他有幸见到薛老将军的义子,也就是聂弈大叔展露神通。当时只见聂弈大叔取下背上的巨型弓箭,那张巨弓安有两根箭弦,为古怪的双弦弓。取下之后,聂弈大叔轻而易举的就将巨弓拉成了满月状,射出了仿佛有穿山破城威势的一箭。

    在离聂弈大叔百步之外的宽阔地方,凌乱的摆放有数量不少于一百的大块石头,而且是那种质地极为坚硬的石头,这还不止,每一块石头的前面都覆有一件铁甲,那是王朝精锐重骑才可配备的上等甲胄。

    晁安虎当时很好奇,也很疑惑,不知道聂弈大叔到底要射那一块石头,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要射哪一块覆有甲胄的石头。

    长度几乎为寻常羽箭两倍长的巨箭射在了其中一块石头上。

    没有料想中的震耳碰撞声响传出,巨箭便连带铁衣和石头一块洞穿了过去。

    所谓覆水难收,开弓没有回头箭,但让晁安虎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的是,聂弈大叔射出的那一箭就好比一条玄色飞蛇,自有灵性。巨箭将那块铁衣硬石轻松射穿后,居然转起了弯来,在百余块凌乱分布的石头阵中“摇曳生姿”。

    仅仅三个呼吸的短暂功夫,百步之外的所有石头和上面的铁衣,全部中心被洞穿。

    更为诡异的是,那只巨箭最后还飞了回来,“铮”的一声,就插在晁安虎身前三步的坚硬地上。

    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者无畏,晁安虎居然没有什么恐惧和害怕之意,反而显得很激动。

    听聂弈大叔亲口讲述,晁安虎这才知道,射出去的巨箭之所以如此“听话”,是因为聂弈大叔用了驭剑之术,用驭剑术来驭箭。

    但因为晁安虎只是个懵懂少年,所以聂弈并没有告诉他,除了驭剑之术外,更主要的是他用了神通。

    否则单单驭剑之术,没有人能做到那样。

    也正是因为身怀那神秘神通,聂弈才得以被世人赞誉为王朝七大战将之一。

    聂弈大叔的武功高强,那是在王朝都出了名的,晁安虎自然知晓。但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少爷竟然也会驭剑术。

    能让“飞剑”悬停在半空中而不掉落,这不是驭剑术还能是什么?

    晁安虎心想道。显然,他并不知道在驭剑术之上更有御剑术。

    “少爷你。。。这。。。”晁安虎震惊到舌头都快要打结了。

    宋玉尘朝他微微一笑,但并没有解释的打算。

    转过眼去,宋玉尘眼眸骤然冷了下来。

    花君厚拔剑出鞘三寸。剑匣外顿时寒气逼人。

    忽然,世界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一般,甚至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结了。

    “飞剑”如雷芒,撕裂空气杀向前方。

    花君厚出手极快,但奇怪的是,他不是拔剑出鞘,而是做出了一个正好相反的举动。

    他将巨剑重新推回到了剑匣之中。

    这是何意??

    “嗤”一声轻响传出。

    被红色剑罡所裹挟的“飞剑”擦着花君厚的脖子飞过,最后刺穿了其身后坚硬的地板。

    整根筷子完全没入到了地下,留下一个细小的黑洞。

    薛飞宫的手中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根筷子,此刻被她紧紧的捏在手中。

    刚才那一刻,她差些出手。但她终究还是没能出手,却不知她是不是察觉出来了,其实宋玉尘并没有将“飞剑”对准花君厚。

    又或者说,面对宋玉尘刚才的“飞剑”,她压根来不及反应,即便她能反应过来,也不可能拦得下,只能是徒劳。

    薛飞宫脸上神情复杂,如此看来,似乎第二种的可能性更为大一些。

    但可以肯定的是,花君厚洞察了这个,不然他要做的就该是拔剑出鞘,而不是将巨剑推回剑匣之中了。

    宋玉尘注意到了花君厚刚才的那个小动作,但此刻他脸上面无表情。

    “薛飞宫,不管我宋玉尘之前有没有对不起你们薛家,刚才那一剑,加上之前将军府的那一枪,我想应该是足够偿还了。”宋玉尘声音平静的说道,“日后薛宋两家互不相欠,你薛飞宫愿意嫁给谁就嫁给谁,大可不必再为难自己去弄一出比武招亲了。”

    说完,宋玉尘站起了身子,看样子是准备离开。

    赵清影默不作声,也跟着站了起来。

    薛飞宫依旧坐在那里,只不过神情看起来有些疑惑。

    将军府的那一枪?

    薛飞宫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只见她将眼睛看向了街道地面,那里有一滩数日前便留下的浅浅血迹。正是比武招亲那日害得她受了内伤的家伙的血。而那厮所用的兵器,正好就是一杆银枪。

    薛飞宫猛然转头,眼神古怪的盯着宋玉尘看。

    对于薛飞宫的古怪眼神,宋玉尘视若不见。他离开桌子,走到了摊位前。汪老汉站在那里,如同丢了魂魄一般。

    宋玉尘歉笑道:“汪老叔,今日实在是抱歉,还弄坏了你一根筷子,这里是一点碎银子,一点歉意。”

    宋玉尘将碎银子放在了汪老汉的身前。宋玉尘将汪老汉裹好的几屉糍粑提在手中,轻笑道:“糍粑好吃,半年不见,汪老叔你的手艺又精进了不少啊。”

    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宋玉尘所说的话,汪老汉只是木讷的笑了笑。

    宋玉尘转身离开,不去看仿佛依旧正襟危坐在凳子上的花君厚。

    赵清影轻轻跟上。

    宋玉尘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发呆在原地的晁安虎,道:“虎子,你小子不走是想留下来给人家付账吗?”

    晁安虎顿时回神,他拿眼睛偷偷瞄向薛飞宫。

    娘咧,她就是当年的那个薛家大小姐薛飞宫?!竟然变得这么漂亮了。比小茹那丫头好看了一百倍不止,甚至都快要跟赵姑娘有的一拼了。

    若不是听到少爷刚才管她叫薛飞宫,打死晁安虎也认不出她就是薛飞宫来。委实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太美了,与他年幼的时候所见到的那个黑脸蛋的薛飞宫,简直是判若两人。

    薛飞宫忽然也将眼睛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晁安虎当时就好不尴尬,有种做贼被抓的感觉。

    少爷能不把这位薛家大小姐放在眼里,那是因为他是少爷,但他晁安虎不行。要知道,这个女人可是差些就成了少爷的妻子,他的少夫人。

    虽说现如今因为婚约之事,薛大小姐似乎与少爷弄的关系有些微妙,但毕竟这年头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要是两家长辈仍旧坚持呢。这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晁安虎内心忐忑不安,讪讪笑道:“薛。。。薛大小姐好。”

    晁安虎正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薛飞宫却已然将眼睛移走了。

    晁安虎如获释放,又客气了一句后,屁颠屁颠的就向自家少爷跟了上去。

    花君厚手心全是汗水,他侧过头,看了薛飞宫一眼,却发现后者正愣愣地望着那青衣男子的背影。

    “红丝,是他!!”

    在花君厚的印象中,向来沉冷如冰的薛飞宫,忽然很是失态的惊呼道。

    “我刚才就应该认出来的。。。。。。”薛飞宫喃喃自语,脸上神情复杂。

    怪不得刚才见到宋玉尘红丝绕“飞剑”,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到过。

    比武招亲那日,害得她受了内伤的家伙手持银枪,却忽然被一个手中吐红丝的青衣男子所制,使得那人不得不挥刀自断右手,然后狼狈逃离将军府。

    一样的红丝,一样的青衣。

    那日的那个青衣男子就是宋家才子,与她有婚约在身的宋玉尘。

    薛飞宫的脑海中不自主地浮现出了那日的画面,那一****跌倒在了他的怀中,那一****被他霸道的扔上了高台。

    “日后薛宋两家互不相欠,你薛飞宫愿意嫁给谁就嫁给谁。。。。。。”宋玉尘离开之前说的话,毫无征兆地窜到了她的脑中。

    薛飞宫心中一凛,腹中五味杂陈。

第一百零四章 有夫子做客家中() 
回宋府的时候,宋玉尘和赵清影走在前头,晁安虎默不作声的跟在后头。

    晁安虎多次想开口说话,但再看自家少爷的背影,却忽然有种陌生的感觉。甚至,晁安虎面对从小便熟识的少爷,竟然莫名的有些惶恐不安。

    宋玉尘回头瞥见晁安虎的异样,心中叹息一声。

    宋玉尘主动打破令人尴尬的气氛,问晁安虎府上到底来的是什么客人。

    晁安虎见少爷笑容亲切,依旧如往常一般,七上八下的心也就落定了下来。

    但对于那个客人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晁安虎却是真的不知情,只说那是一个看着很有学究气的花甲老人。

    听到这个信息,宋玉尘当时就微微皱了皱眉,“匡庐山白鹿书院”,这几个字在他的脑中浮现了出来。

    当然,这只是宋玉尘的猜测而已。

    但晁安虎透露出来的另一个消息,却让宋玉尘吃了一惊。将军府的薛老将军也来到了府上,而且是与那个花甲老人一起来的。

    宋玉尘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怕这个薛老头是为了他与薛飞宫的婚约来的。

    回到了宋家府邸,宋玉尘独自一人前往会客大厅。

    才到大厅的门口,宋玉尘就听到有大笑之声从里面传出。笑声如洪钟,沧桑里面透着难掩的霸气,不用猜,肯定就是薛家的那个老将军。

    进了大厅,宋玉尘正好瞧见一个富家翁模样的老人在那大笑,正是薛炳薛老将军。

    让宋玉尘微感意外的是,前些日跟踪他的那个人也在,此刻就站在老将军的身后,背上仍旧背着那张双弦巨弓,很是扎眼。

    宋玉尘一进的大厅的门,聂弈就把目光投了过来,眼神中隐然有几分欣赏和赞许。

    与老将军相对而坐的是个身穿儒衫的老人,老人面容槁枯,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与广漠的那些苦行僧有些神似。

    而他的便宜父亲宋锦,则是落座在薛老将军的身旁。

    宋玉尘躬身对着厅内的几人行了个晚辈之礼。宋锦见到自己儿子回来,但却穿的跟纨绔公子一样,而没有穿书生衣裳,当时就微微皱了皱眉,脸上有些许不悦之色。

    此次儿子从江陵府回来,身为人父,宋锦总觉得自己的儿子变了许多,甚至在某些方面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一般。

    宋锦多次想找宋玉尘好好谈说一番,但每次都让其妻子劝阻,更不准他指责打骂儿子,说什么儿子好不容易才肯回来,回来就好。

    宋锦无奈,对于儿子的一些行为,即便他看不顺眼,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否则,以他的性子,纵然那赵姑娘再如何的秀外慧中,他也不可能让她与宋玉尘如此交往密切。

    “玉尘,这位是白鹿书院的方涵方老先生。”宋锦目光看向那个学究气浓郁的老人说道,“方老先生与你爷爷是挚交好友。”

    宋锦看了宋玉尘一眼,宋玉尘当即会意,迂腐老爹这是要他再向那名叫方涵的老人施礼。

    无奈,宋玉尘只能再次作揖行礼,恭敬道:“玉尘见过方老先生。”

    宋玉尘这一礼诚意十足。

    对于这位名叫方涵的老儒生,宋玉尘有所耳闻,甚至可以说如雷贯耳。老头是匡庐山白鹿书院的四夫子之一,而且是四夫子之首。

    匡庐山白鹿书院作为儒家圣教,历来是贤能辈出。就现如今的匡庐山,除了儒家掌门陆老秀才,也即陆布铭老先生外,更有四个堪称国之巨擘的儒学大家。就四人在儒学当的造诣,也就已经步入儒圣境界的陆老掌教能稍胜一筹,除此之外,整个大嬴王朝恐怕再难找出一人,能出其右。

    四位老儒生德高望重,被天下文人学子尊称为匡庐山四夫子,而方涵更是被尊推为四夫子之首。

    据说这个方老夫子不单在儒家学说上有着惊人造诣,对于早已落寞甚至已然寂灭的别派学说,他也是深谙其中精髓,可谓是集百家之大成者。

    俗话说自古贤才多妖,老夫子是学究天人不假,但性情脾气却是古怪近妖——相当之古怪。匡庐山在王朝的地位特殊,与王朝天子之家的关系,也是特殊的很。匡庐山有个治学古训,凡入书院者,不得再入仕途。

    因为不在仕途,所以书院学子可畅尽其言。

    下言黎明百姓,上言朝廷百官,甚至就连九五之尊的皇帝,也时常被他们置于唇枪舌剑之上。

    现如今王朝之内,要说舌剑最锋利者,不是那儒圣陆布铭,而是四夫子之首的方涵。

    平日里,这位方老夫子金口并不常开,但只要开了金口,必将有最为锋利的舌剑出鞘,每一次都将朝廷批得体无完肤,甚至好些次连皇帝都没能幸免于难。

    为此,朝堂之上时常有人针对方涵而谏言,要皇帝下旨问罪方涵,至少也得治他个大不敬之罪。

    也就当今天子心胸还算宽广,且自登基以来便广开天下言路,所以一直不曾计较。

    但不管怎么说,匡庐山四夫子这几个字在天下文人学子的心中,愈发的振聋发聩。

    虽然才回到凡间数月,但对于这么一号狠人奇人,宋玉尘还是知晓的。

    给人予严苛印象的方涵目光投来,将宋玉尘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涵轻轻点了点头,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要是换做其他一般人,在别人府上做客,若是见到了该家的晚辈,哪怕是出于违心的客套,也一般都会夸赞一下,比如颔首微笑着说些类似“青出于蓝”的好听话。

    但这个老头没有,甚至连口都没有开一下,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知晓方涵性子的宋锦见怪不怪,身为主人翁的他很是得体的化解了这个小尴尬。

    宋锦又把目光看向薛老将军,但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老将军就摆了摆手,笑道:“行啦,老头我就算了,又不是头一次见。宋锦啊,你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在这一点上太古板了些,也不见宋老书生就不像你这般。”

    薛炳口中的宋老书生自然就是过世多年的宋洞远了。

    宋锦老脸微红,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四十好几的人,却被薛炳说成了小子。

    当然,宋锦肯定是不敢“顶嘴”什么的,只能在那尴尬的讪笑。

    薛炳不去管那按辈分该叫他世叔的宋锦,而是转而将目光落在了宋玉尘的身上。

    老将军双眼微微眯起,眼神凌厉,仿佛能洞穿一切。老将军将宋玉尘上下打量了一番,朗笑道:“半年多不见,你个臭小子看上去精神不少,嗯,似乎身子骨也比以前结实了许多。”

    宋玉尘嘿嘿一笑。

    宋玉尘心里当然清楚老将军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显然是话中有话。宋玉尘权当做听不懂。

    大厅之中有两只狐狸,一老一小。

    但至于说到底哪只是老狐狸,哪只又是小狐狸,又有谁能分得清楚?

    虽说是登门拜访,但老将军大有喧宾夺主的意思,直接招手,让宋玉尘坐到身旁。

    宋玉尘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就落座了。

    老将军喝了一口热茶,放下茶杯,开口道:“都是自家人,我就直截了当的说了,我这次来是为了两件事而来。”

    薛炳说话的时候,目光落在宋玉尘的身上,仿佛这接下来的话是专门对他说的。

    薛炳指向正襟危坐在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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