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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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三国- 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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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阳,那是这次战争所要达到的目的之一,只是就眼下来看想得到襄阳并不是一件现实的事情。襄阳有曹操的大军和李晟大军在进行交战。李晟最为强悍的水军第一舰队眼下驻守于竟陵扼守着并不宽敞的汉水见面。这与有着宽敞地界的长江不同,江东水军的数量优势并不足以在这儿发挥。想要攻打襄阳就必须沿着汉水一点一点的逆流而上,然后再与李晟交战之后,又要面临曹操大军的攻击。这无疑会让江东这边陷入一种危机的境地,只怕最后以惨胜的代价拿下襄阳,所得到却是曹操和李晟联手的结果。 
    至于长沙,那是李晟在整个荆州的统治中心,虽然没有水军,但却又数万的陆军拱卫。那些所谓守备兵力,其实也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差劲,他们还是有一定战力的。这从自己攻打汉津所遭受的损失便可以看出——在汉津防守的李晟军只有一千两百人,但他们利用汉津的防御工事,让江东水军损失了两艘楼船和十五艘蒙冲。这样的损失对于江东来说并不大,可和对方那区区的兵力相比,却令人有些吃惊了。而且现在李晟那边的水军并没有被完全消灭。就长沙所处的地形来看,在李晟军的水军没有被消灭的情况下,进入犹如一个人细颈瓷瓶一般的洞庭湖无疑是一种自讨苦吃的行为,这也是很不可取的。 
    “看来只有江陵才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了。”吕蒙这样想道。 
    相比于襄阳的麻烦和长沙的稳固,处于长江边上的江陵,因为容易被人看出端倪的缘故而不曾进行大规模的防务安排。就吕蒙自己所得到的情报来说江陵的陆地防务是由长期驻守于江陵的一万守备兵来完成的,而江陵的水上防务则是由刚刚被自己打败了李晟水军第二舰队来进行。 
    “……也就是说,江陵水上的防御力量因为我们击败了他们的第二舰队而削弱。现在江陵只有一万的步军而一支残破的水军而已,与我们相比,其战力之低下是可想而知的。我想我们是能够在自己所能接受的范围之内拿下江陵城的。相比进攻襄阳和进攻长沙来说,进攻江陵对我们眼下而言是最为合适的目标。”在自家旗舰的上,负责这次对李晟作战的都督吕蒙面对着所有东吴军的将领说出了自己决定下来的目标。和主公孙权所想得只攻打襄阳就好有限规模作战不同,直接深处于同李晟作战的第一线,对李晟军的形势有了更多了解的吕蒙,却是一心想把这战斗打成一场打仗,他认为进行一场打仗获得更多的地方是对东吴来说最好的。当然,对他自己来说也是最好的:“一战而定二州,这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情。”吕蒙对于江陵之于李晟的关键处看得十分透彻,他知道如果说荆州是李晟势力的腰部所在的话,那么这江陵则是腰部中最为重要的一点,一旦江陵被自己拿下,那么荆南和交州都将瓜熟蒂落的落入自己的掌握之中,主公的势力将因此而大大的扩张,在这个扩张的同时自己由此也将获得更大的功勋。——只要一想到这点,吕蒙便不由主的兴奋起来。 
    “可是……这和主公的命令并不符合啊。”蒋钦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和那些只要打仗就可以了的将军们不同,蒋钦还是很有些政治头脑的。他不像吕蒙一时间只想到了自家会因此而在短期之内取得的最大的利益,他考虑的是更久远一些的事情:“如果就这样进攻江陵,并在夺取了江陵之后把荆南和交州一股脑儿弄到手的话,那和李晟这个同属于南方的势力将没有任何和解的可能到时自己这边将比李晟的要强,从而招致曹操针对的目光。在自己没有完全消化掉夺取之后的地盘前。自己这边还依旧是很弱的,到时自己这边将如何应对曹操那边的大局压进和李晟那边的反扑呢?”想到有这样的可能,并不像吕蒙那般狂热的蒋钦紧紧的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反对道。 
    听蒋钦如此说,吕蒙一边想着一边考虑起来,想了半晌,最后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要说翻脸的话,我们现在已经和李晟翻脸了。既然战争已经开始我们便不应该考虑那么多有的没有的事情。打击敌人,不曾留手的打击敌人是我们眼下所应该做的。至于之后如何同李晟谈判,如何在同李晟修好,那是文臣们考虑的。我们是军人,我们只需要记着我们身为军人职责就是了。攻打江陵,这对我们来说是最为有利的事情。我们应该抛开那么多框框条条才是。这是我的决定,如果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就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好了。”吕蒙的话语并不严厉,但确十分的坚定。他让所有人都意识到攻打江陵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     
第九卷鼎立 第八章 水战 
    “江东军西进了……!”这个消息传到江陵,让负责防守江陵的两员老将在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之后,又迅速的紧张起来:江东军西进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要打下江陵,让襄阳、益州和荆南、交州的联系切断。 
    一旦江陵被攻克那么襄阳的庞统就成了一支孤军,而益州和荆南、交州的联系就被切断。可以想见的是江东孙权在这样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对自家的主公有什么怜悯的想法,他是会落井下石的把荆南、交州给吞下的。尽管这很有可能会造成江东的消化不良,但给予李晟这边的打击却是巨大的。荆州一失,这益州震动,在李晟和曹操的夏侯渊部于汉中对峙的情况下,如此的结果对李晟来说无疑是一种灾难。想要避免这种灾难,无疑便是要力保江陵的安全。 
    “我们肩上的担子很重啊。”站在江陵的城墙上向南展望那池塘处处、水湖遍地的大地,感受着城里的紧张气氛,遥想那公安、乌林两地的剑拔弩张,游侠儿出身的彭岭这样感叹道。他是从徐州开始就跟随着李晟的老人了,虽然已是五十出头,但精神依旧很好。除了略微有些花白的头发和脸上那细细的皱纹彰显出了他的年龄之外,他看上去与一般的壮年没什么两样,同样是气势十足。 
    “子岳,你怕了?”徐定站在彭岭的身边,微笑着淡淡的刺了他这么一句。 
    “怕……?”彭岭哈哈的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很大,也很豪迈,他望着自己的老伙计问他:“君以为我已经丧失了勇气吗?眼下的情况虽然危急,但还比不上十几年前的那次,那时的我都不曾害怕,更何况如今呢?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很是重要,其关键并不再当年之下呢。当年我们只要替自己的生命负责,而现在我们却要为这儿所有的人和子旭主公的大业负责。这份沉重实在是相同的紧啊。” 
    “这倒也是,昔日的你我可是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听彭岭这么说徐定不禁有些感慨。他觉得命运实在是一种难以捉摸的东西:想当年他们都只是以武放禁的侠士,期待的是那种除暴安良、快意恩仇的生活,却是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加入到这乱世的征战中,成为将军,为了一个政治上的目的而向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挥刀相向,并乐于其中的。 
    “是没有想过。这算什么,是天意吗?我总觉得有些其妙。不过是天意也好,是我们自己的意思也罢,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我可不希望我自己的一世英名,在吕蒙那个垃圾的手下被废了。那个疯狂的家伙可真是令人讨厌。”彭岭咧开了嘴巴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不喜欢吕蒙,认为他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一点道德也不说的疯子。 
    “呵呵,这个疯子眼下可是我们的对手哦。”徐定笑了起来,与彭岭不同,他还是有些佩服吕蒙的:“能从一介武夫变成力压鲁肃的大都督,这份本事可不简单啊。” 
    “是不简单,可我还是不喜欢他。”彭岭依旧坚持着自己意见,他很有些孩子气的说道:“其实,我最希望的是高恒将军的第二舰队能在这一次的战斗从,一箭把吕蒙这王八蛋给我射穿了。老是教唆自己的君主去背叛的人实在是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的。” 
    “那可是要运气的。”徐定淡淡的笑道:“虽说战场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但这运气的事情实在是太虚无飘渺了。我们不能把事情寄托在这种虚无的偶然上。” 
    “所以我只是想啊。”彭岭微笑的说道,他望着徐定,“这次是你去还是我去?” 
    “我去吧。”徐定思索了一下这样答道,他的理由十分的充分:“你比较善于进攻,若是让你去公安的话,只怕你会想办法直接把投石机搬到船上去的。那样只怕还没将敌人打倒,就把我们的船给压沉了。” 
    “哈哈……”彭岭大笑起来:“还是你了解我啊。”他用手抚按着自己的额头,高声笑道,却没有哪怕是一丝不好意思的模样。 
    两人就此分手。在东边升起的朝阳照射之下,徐定带着一队亲兵踏上了,去公安的路程。他是轻装而行的,在他之前,他所需要的部队、武器、装备都已经先行被送到公安城中了。整个公安的防备都已经就绪,眼下所差的就是他这么一个指挥者。 
    徐定迅速的赶往公安。他来得十分及时——就在他抵达公安,下达了命令,让所有的队伍都按照最初的计划去进行防御安排之后的第二天,江东的水军便已经抵达公安城外的水面上了。他们拉开了阵势,数百艘战船,在辽阔的江面上排除鹤翼之阵:左右两翼的排头以大型楼船战舰为主,而作为江东军主力的艨艟战舰则围绕在大型楼船的左右。整个鹤翼阵是以一个个小心的方阵为主要构成而结成的,巨大楼船作为方阵的核心用他强而有力的床弩,为艨艟提供远程的防御手段,而作为主力的艨艟,则是作为冲刺之船,在自家楼船的护卫之下奋勇的冲上前去将自己尖尖的船头刺入敌船的肚腹令他们停止下来,为自己身后的走舸提供登船而上机会——在这样的战术下,江东军的作战思想十分的明确,那就是将水战当成一场攻城战来打。这无疑是一种十分优秀的战术,如果李晟军没有那么多的秘密手段的话。 
    就在江东水军对面大约五里的地方,李晟军的第二舰队也摆了自己阵型。和江东水军那将水战作为陆战来打的思想不同,李晟的水军从一开始就深受李晟自身那以火力至上的思想的熏陶。他们排列出的是单列纵队,也就是被李晟成为战列队,而被江东方面称之为一字长蛇阵的队形。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随着江上迷茫着的那有如薄纱一般的水雾慢慢的散开,各自列好阵型的舰队都看到了对方那各具特色的阵型。 
    “以大型战舰为两翼么?中间布置的却是相当高速的重型艨艟?”透过足足价值数万贯钱的单孔水晶镜,第二舰队的指挥高恒,无疑已经将江东军的阵势和作战的意图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就表面上来看,江东军策划的似乎是一场传统的水战,一场消耗型的水战,但在实际上高恒却看得出来,江东的蒋钦很有可能要对自己进行一场水上的歼灭战。尽管面对自家军舰的强悍,江东的水军进行歼灭式的强攻,绝对会遭遇大规模的损失,但这个损失并不是单纯的损失。如果能在自己陆军的注视下对自己的水军进行毁灭性的打击,那么可以预见的是,自己陆军的士气将遭遇最大的伤害。所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指的便是这种情况。 
    “很不错的战略意图。看样子他们的布阵也是围绕着如何达成这个目的来进行的。”看着对方的布阵,想着对方的作战意图,高恒的嘴角边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他看得出来江东军的战术是这样的:用两翼的厚重敞开来,封锁自己军队的机动,然后用中间那四不像的高速艨艟冲过来将自己的舰队分成两半,分别对自己进行围歼。 
    “呵呵,一个针对我们阴谋啊。看来江东军想和我们交手已经想了很久了。”高恒脸上的笑容变得深沉起来。他看着对方以一个相对沉稳的速度朝自己压来,却是冷冷的撇了撇嘴,下达命令:“全舰队靠南航行,满帆,全数突进……!” 
    “都督有令,全舰队靠南航行,满帆,全速突进……!”高恒身边的亲兵一丝不苟的将命令传了下去,随即变成了瞭望台上旗手的旗语,传达到每一艘战舰上去。很快一面面竹帆被拉了起来,凛冽的江风飒飒吹在竹帆上,让它在发出噼啪的声响的同时,拉动着它身下的战舰猛然加快了速度。此刻风向西南,李晟军处于顺风又顺流的境地,而江东军则正好与之相反。虽然他们也展开了自己船上的风帆,但他们的速度却实在快不起来。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这正是他们所希望看到的。 
    此刻在江东水军的旗舰“建业号”上,指挥这场水战的蒋钦看着高速朝自己阵型右翼直冲过来的李晟水军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李晟军究竟想得是什么?难道他们又有什么更加新奇的想法吗?不过不对啊,他们军队的船型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其作战方式也是一般,应该也不会有多少改变吧。”他这样想着,心中却不知怎么的有点不安的感觉:“难道是我还有什么没有考虑到的地方吗?不应该啊?我们对李晟的了解已是十分的透彻了。他当初送给我们的三艘弩炮战舰,已经有两艘被我们彻底的研究过了。他们的装备对我们来说应该是没有了什么秘密才是。”蒋钦狐疑了一下,又如此的自我安慰了一番,但很可惜的是这样的自我安慰并没有什么用,随着敌方战舰一点一点的接近,他内心深处的不安却是扩大了许多。 
    和蒋钦预先估计的那种敌人是以告诉来冲撞自己中阵,并以强而有力的武器向两翼开火的行动不同,眼下的李晟军却是以一条弧线的轨迹从北岸滑到南岸,并贴着南岸告诉运动着朝自己舰队的左翼撞了过来。这不是蒋钦想象中的那种侧面冲撞,而是非常传统的正面冲撞。“他们究竟想做什么?”蒋钦如此想着,却是撇过头朝南而望。战斗已经开始了,他现在没功夫,也没办法对整支舰队的布局进行更多改变,先这样下去,这是他眼下所想的,也是他眼下唯一能够做到的。 
    “床弩齐射!齐射!”程普大声的叫嚣着,已经六十好几的老将的火气和嗓门似乎与他的年纪一样大,令人多少有些惊奇。在面对越来越靠近敌人战舰的时候,他不顾一切的下达了这样攻击的命令。虽然敌人战舰离自己还有大约一里的路程,虽然这样的攻击基本上就是一次火力的浪费,但他还是觉得在这种最大射程上就展开攻击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舰队与舰队之间的战斗是十分高速的,尽管这高速还比不上骑兵冲锋时对撞的那种高速,但与那慢吞吞的步兵相比,舰队的高速还是十分惊人的。五里的距离对两支舰队来说并不遥远,在风与浆的帮助下他们迅速的接近了,然后展开了攻击。 
    床弩射出长枪极速找上李晟军的战舰,强大的穿透力让它迅速的插入了李晟军战舰的装甲,然后就那样突兀的呆立那儿。和李晟军的弩炮不同,江东军的床弩依旧是那种以强大的穿击力为主要杀伤,而不能进行更进一步对船体进行破坏的“古老”装备。因此对于江东军来说,杀伤敌人本身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于破坏敌人的船体,那只能是听天由命了——李晟军战船不但装甲厚实,而且甲板上除了一定的操帆手之外是不留什么人的,这令江东军攻击的效果遭到了很大程度的抑制。 
    床弩攻击的无效,已经在程普的预料当中,他不能也没这个心情去提这个结果进行更多的思考。此刻双方船头对船头的对战已经结束,摆在程普面前的是,李晟军的战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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