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族嫡子嫡孙全部打入木笼囚车,三天大清洗滨海城在无一家是豪门,商业几乎倒退百年。
后续的事情张东明交给了俞小乐,盘查各家族商铺作坊,隐藏的钱财,奴仆安置,一系列杂乱的事情,尽数扔给俞小乐,至于追查漏网之鱼之事则是由胡不应负责。
羟勒帝国三十万中军距离滨海城不足十里,早已发现滨海城被俞家占领,一时间军营中人心惶惶,滨海城不单是大军的唯一退路,还是大军给养所在,军中余粮只够十天所用,必须尽快抢回滨海城,否则大军将不战自溃。
俞家也发现了滨海城的变化,甚至更早,俞小乐早已通过内应,将滨海城中发生的事情逐一的向俞家禀报。俞家大军全线出击猛攻羟勒帝国三十万大军,将羟勒帝国大军牢牢的拖在十里之外,无法分身。
三天整合结束,一千三百多人被压到校场,张东明一声令下,一千三百颗人头落地,无数血色的细线飘飞,向着张东明汇聚,有些却慢慢的向着天外飞去,张东明发现那些飞来的血色丝线皆是处于百米范围之内,超过了百米范围,那些丝线就会不受其影响,而是飘飞到天上,消失在苍茫的天穹中。
熊罴营统制大人多了一个喜欢看人头的嗜好,每次砍杀人头的时候,一袭青色长袍腰系白色丝带无比儒雅的张东明大人,都喜欢靠近百米之内观看,还不时的点头赞叹,为滚落在地的人头击节叫好。
凶神老罴的恶名如同午夜鬼兽,多看一眼都令人胆战心惊,甚至有滨海城的人家以此为镇宅之神,凶神自有凶神磨,在大的凶神鬼祟在凶神老罴面前都得退避三舍。
一时间张东明三个字,在滨海城有神鬼避让之威。
张东明脑海中的黑色小牌子愈合的非常缓慢,滨海城三天动荡并没有死多少人,而且并不是每一个人死亡后都会有血色丝线飘飞出来,观察了几日,张东明也未发现规律,似乎血色的丝线很随机,不以男女老幼强壮与否,想出现的时候就出现,不想出现的时候,杀在多的人也不会出现。
大乱之后必有大治,这句话并不绝对,但是在三天的大清洗中,各方都获得了意想不到的大利益,一时间填饱了胃口,不在斤斤计较,滨海城也就陷入了一段病态的平缓时期,似乎大治开始了。
街面上也三三两两的有了人,只是店铺还没有开张,也无法开张,各个店铺中早已经被大军横扫了一遍,基本上是人去屋空。
所幸滨海城的粮仓敞开了售粮,到是没有出现饿殍满城的现象。
巍峨的滨海城楼,张东明一袭青衫腰系白色丝带,两旁站立着百余名兵卒,一个个挺胸叠肚,到有几分精兵气象,但是这群被吓破胆靠着查抄大家族财产聚集起来的兵将能有多少战力,就不得而知了,或许羟勒帝国的军队只需要一个冲锋,就能将滨海城夺回去。
不归心的军队连乌合之众都比不了,他们只是在等待一个逃跑的机会,至于将领,那是遥远到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的渣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09节 一夫当关()
羟勒帝国中军终于摆脱俞家军的纠缠,开始慢慢的向着滨海城退却,是夜更是分派出五万大军星夜向着滨海城冲来。
天色微亮,滨海城下一片黑色的海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兵卒排列着不太整齐的战阵,在各营统制的率领下向着滨海城的东门逼近。连番大战羟勒帝国大军也已是强弩之末。
滨海城东门大开,吊桥放落,张东明一袭青衫腰系白色绸带,当前昂立在吊桥前,身后如同一只站立起来的虾兵一样的胡不应扛着四边杏黄旗,旗上墨写的两个大字:熊罴!
滨海城内新受降的兵卒根本不堪一战,各怀鬼胎,为战先怯,只怕被羟勒帝**一个冲锋,就会化作鸟兽散。
张东明只能大开东门,独自迎敌,一百米的控制范围,完全笼罩了吊桥,任由千军万马也难以突破张东明的截杀。
城墙上数万降军摇旗呐喊,无不暗自窃喜,这一次羟勒的帝国的中军终于对上这头凶悍的凶神老罴了,曾经的噩梦终于落到了别人的头上。
小土丘接连两战,张东明的凶悍早已经深刻在右军每一个兵卒的骨头里,那无可匹敌暴虐气势,任何一个兵卒都不愿意在战场上与之相遇,现在好了,咱也是熊罴营里的兵了,在也不用面对这头凶神恶煞一般的嗜血狂魔。
羟勒帝国的五万大军潮水一样涌来,攻城的器具都准备完成,就等着一声令下,发动攻势,滨海城的东城门却打开了,城门前一个面容清秀的青年男子,一身儒雅之气,飘飘然如同出尘谪仙人,俊俏俏好似邻家小郎君。
五万大军稍停,一骑凶兽冲出队伍向着张东明奔驰而来,凶兽之上一个瘦小枯干的男子,身形与凶兽合二为一,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略过数百米的距离,奔行到张东明近前,凶兽人立而起,一声怒吼,冲着张东明呲牙咧嘴,似乎下一个瞬间就会扑上来撕咬。
凶兽上骑士大声喊道:“前方何人,何故阻拦我大军进城,若是投降,我家将军必有赏赐,若是螳臂当车,大军过处鸡犬不留。”
“回去告诉你家将军,熊罴营在此,任何人胆敢染指滨海城,必叫他身首异处。”
“放肆!”那骑士怒吼一声,催动凶兽,挥舞着圆月弯刀,冲上吊桥。
张东明就挺立在吊桥的这一端,百米之内无不在眼前出现,任何风吹草动都难逃脱,灵敏可以比拟鬼魈的凶兽进入百米之境,在张东明看来也不过是稍微快一些而已,等待的都有些心焦了。
血誓宝刀出鞘,迎风一斩,急冲而来的骑士连人带兽,左右一分从刀光两端冲了过去,轰隆隆,分开好远跌倒在地,犀利的一刀立斩,将骑士从中间劈开,连身下的凶兽都劈成了两瓣,强大的冲击力未停,看着好似从刀光的两端冲过去一样。
一个骑士人兽分成四片,连一声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
哦!城墙上的兵卒齐声呐喊,凶神老罴的威猛终于轮到别人面对了,保护好自己的小心肝,至于守住滨海城,他们似乎毫不担心,也不在意。
五万大军很多吗?右军二十万大军围攻小土丘,最终还不是损兵折将的败退回滨海城了。
“冲进城去,冲进城去,第一冲进城的人可得万颗耀金石,全军冲进城去,三日不封刀!”
“杀!”
烟尘滚滚,数千骑兵胯下凶兽跳跃飞奔,快速的向着张东明扑来。
吊桥足有三丈宽,桥下是护城河,张东明站立在靠近城门的一方,这样的地形更加方便防守,血誓宝刀斜斜的指向空中,身体微微弓起,如同一张蓄势待发的强弓硬弩。
“凶神老罴!凶神老罴!凶神老罴!”
一团刀光滚向吊桥,人喊兽吼,残肢断臂,血撒漫天。
张东明杀的性起,从吊桥的一端很快杀到了另一端,面对更多的羟勒帝国骑兵,一把血誓宝刀卷起漫天血雨,根本没有一合之敌,冲上前的羟勒帝国骑兵如同飞蛾扑火,又如浪潮拍岸,轰隆隆化作齑粉,步兵方阵赶到的时候,地面上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血肉,竟然没有一具完好的尸体,无不断成几段,死的不能再死。
“长枪手!弓箭手!刀盾手!”
数十个方阵,每一个方阵一千人,排列着整齐的队伍向着张东明逼近,三丈宽的吊桥,限制了步兵方阵全军压上,只能快速的换成一字长蛇阵,二十人一排,一起向着城门冲击。
胡不应早已经亡魂大冒,只要张东明错漏一个人,那么他就玩蛋大吉了,连眼睛都不敢睁开,默念着祷告词,祈求上天看在自己孤身一人的份上,能宽恕自己。
一把刀,一个人,站在吊桥中央,吊桥上一层厚厚的血肉,踩在脚下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吊桥高悬护城河上,满溢的血肉流进了护城河,到是一个杀人的好地方,不会把尸体累积成一座山,所以张东明在尽量的分割尸体,越是小块越好,这样更容易顺着吊桥流进护城河,不会堆积起来挡住羟勒帝国兵卒的冲击路线。
完全就是为杀戮而杀戮,血红色的丝线飘飞,一缕缕一团团的融进脑海里的黑色小牌子里,散发出黑亮的光芒,似乎还能听到黑色小牌子的欢呼声,它也正在享受着杀戮。
染成血红色的护城河中无数的游鱼跳跃出水面,享受它们的饕餮大餐。
羟勒帝国兵卒整齐的方阵踏着有力的步伐,脚下的碎肉踩成了肉泥,如同水流一样涌上吊桥,挺立的长枪如林,向着张东明坚定不移的压来。羟勒帝国的兵卒已经没有了退路,身后是八万俞家大军,前面是一人当关的滨海城,只有冲出一条血路,才能逃出生天,何况还有三日不封刀的大诱惑,兵卒最大的快乐是什么?无疑冲进一座繁华的城市肆无忌惮的抢掠凌辱才是最兴奋的,三日不封刀就是可以肆无忌惮抢掠三日,曾经可望而不可求的豪门女子,高高在上的大老爷,谨小慎微的小民众,都将在三日不封刀的时限里战战兢兢的匍匐在地予取予夺,只要推到前面那个并不强壮的身影就好。
千人方阵,千条长枪,一堵移动的墙壁一样,轰隆隆的从吊桥的一端推向另一端。
刀光闪现,强大的力量,百米范围之内,每一分钟足以劈出上百刀,千人方阵不过七八分钟便屠戮一空,凌厉的刀光如同天外飞仙,百米范围内忽焉在前忽焉在后,羚羊挂角一般无迹可寻,往往一刀横掠而过,七八人身死命陨。
凶神老罴不在凶残,而是华丽丽的上演了一场艺术性颇高的杀人技巧,战场上一时间鸦雀无声,都被眼前的一幕冲击的灵魂战栗。
残暴使人畏惧,而把杀人杀成艺术,杀成割芦苇一样,变成一组组冷冰冰的数字,就不单单是令人恐惧了,而是让人不敢相信残酷的现实,怀疑人生!
踏着整齐步伐的方阵前一刻还勇往直前,下一刻就变成一块块毫无生命的血肉跌入护城河中,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嚎,身形踉跄着跌入护城河,连一朵小小的浪花都没有带起,并不深的护城河早已经被一层血肉填满,涌动的血水沿着护城河向着两边以及河岸上蔓延,到处是一片刺目的血红,破碎的血肉!
腥臭漫卷,滨海城城上城下十余万人,鸦雀无声,只有一身血衣的消瘦青年孤单的站在吊桥上,默默的注视着羟勒帝国的五万大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10节 大军至()
只所以会拼命的战斗是因为我们想要胜利,但是当胜利成为一种奢望遥不可及的时候,战斗的**就会迅速消退,一部分人可能会想到逃跑避其锋芒,一部分人可能会跪地投降顺其强者,一部分可能会茫然四顾不知所措,很少有人明知道注定了会失败,依旧义无反顾的冲上去送死。
所以在我们的史书中但凡出现一个这样的人,必然会大书而特书为后世人敬仰。羟勒帝国没有大宋朝的养士三百年,也没有孔孟之道的礼义廉耻孝与忠,他们的士兵更多的保留了游牧民族以战养战的特点,胜则乌泱泱的一起瓜分天下,败则策马狂飙保存自己。
五万大军面对一人把守的城门裹足不前,羟勒帝国的领兵统帅甚至想要放弃城门而改攻击城墙了。
滨海城非常大,一个人根本防守不过来,似乎派一队士兵去攻击别的城门也不失一个方法。
事态没有给羟勒帝国的统帅太多考虑的时间,身后一阵大乱,惊天的喊杀声传来,数面杏黄旗迎风飘舞。
丢失了滨海城羟勒帝国兵无斗志,被俞家精锐兵团几个冲击冲的溃不成军四散逃窜,十里的距离并不远,撒开腿玩命的奔逃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
轰!就像是一只凶猛的饿狼扑进了羊群,羟勒帝国攻击滨海城的军队突然炸群了,嚎叫着四散逃跑,更有无数的兵卒晕头转向的向着滨海城逃窜,冲到吊桥时才惊觉,吊桥上还有一个凶神挡在前面,突然滞足,后面的人停不住还在前冲,不知有多少人跌入护城河,陷进深深的血肉堆里。
喊杀声越来越近,爆裂的鼓点如同催命符,俞家大军左右两军快速突进,把羟勒帝国的军队牢牢的封闭在滨海城前狭小的区域内,慢慢的向着中间挤压!
铺天盖地的箭矢,纵横驰骋的红带弟子,杀人不眨眼的黑带弟子,还有实力强大的白带弟子,无一不似从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魔,一刀一刀收割着羟勒帝国兵卒的生命。
终于有兵卒壮着胆子向着吊桥上走来,临近张东明身边时噗通跪倒在满地血肉中,然后扔掉手中的武器,站起身慌张张的逃进滨海城内。
更多的士兵开始向城中逃去,无不在张东明身边跪下磕头,跌掉手中的兵器,乌泱泱的兵卒涌上吊桥,虽乱却乱中有序,没有因为人多而发生冲撞挤压,更没有人敢冲撞张东明,无不距离张东明身边三米开外,磕完头后顺着吊桥的边快速通过。
一个**着上身的大汉咆哮着冲杀过来,手中挥舞着沉重的狼牙棒,见人就杀,一扫一片,有序的向着城中逃去的兵卒终于慌乱了,哄一声,开始拥挤上吊桥,争前恐后的向着城门冲去,前面的身影不过是一个很单薄的青年男子,大家一齐涌过去他自然会让开。
人是健忘的,张东明的网开一面让大家看到了活的希望,也忽略了他的存在。
一片遮天蔽日的刀光突然爆发,连当空的骄阳都失去了颜色。
密集的人群根本无处躲闪,凌厉的刀光当头罩下,瞬间吊桥上空旷了许多,护城河里的尸体却堆的更高了,高高的超出了河面,就快要到吊桥的高度了。
疯狂冲杀的大汉一路嚎叫着扑向张东明,硕大的狼牙棒扫开拦路的兵卒,大踏步的冲上吊桥。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死!”
“你不是回俞家岛了吗?”
“又杀过来了,告诉你啊,现在俞家岛已经没有战力了,全部能战之士都支援过来了,现在岛上就剩下老弱妇孺了。”
张东明白眼连番,这应该是俞家最大的军事机密,就这样轻易的被英注在战场上说了出来,所幸四周并无旁人,羟勒帝国的兵卒都远远的逃开了,吊桥上原本只有一个杀神,现在变成俩个了。
俞家单兵战力远超羟勒帝国,又是一方追击一方溃逃,战斗很快结束。
英注拉着张东明大叫道:“走,我们去打扫战场去,你不知道我在战场上已经收集到三千多枚耀金石了,也是一个不小的富翁了。”
张东明摇头,“我们在这等家主到来,我给你一万枚耀金石。”
“一万枚!”英注两只铜铃大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你哪来的这么多耀金石啊,乌鸡那小子到是弄了七八千块,那个兔崽子最是富有了。”
一面四边杏黄旗很快到来,伤愈回归战场的前锋营俞准予赶到战场,微笑着向着张东明招手,“好样的,没有弱了血誓宝刀的威名!前锋营以你熊罴营居首功!”
“俞大人。”
“莫要称呼我俞大人,你已是内门弟子,称呼我一声师兄即可,说不定等回到俞家岛见到老祖,你也可以成为亲传弟子呢!”
“多谢俞师兄关照!”张东明双手抱拳,“还请俞师兄进城!”
“不忙!”俞准予摇头说道:“今日大胜,东线羟勒帝国在无重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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