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都是漆黑的雾气,能见度非常低,不过三四米,时不时有人从我身旁走过,不过皆低着头,看不清面目,行色匆匆。
我伸臂拦下一个人,急急问道:“大哥,你好,请问你认识一个叫李旺财的人吗?”
然而这个人并未理我。
我以为他没听清,大声说道:“大哥,请问你认识李旺财吗!一个茅山道士!”
这个人一抬头,差点没吓死我!居然没有五官!
艹,这尼玛是鬼啊!
不过这鬼似乎也并无恶意,待我闪开道路后,他便急匆匆的走过了。
望着他的背影,吓得我连连咽了好几口吐沫。
我将双手捂成喇叭状放在嘴前,大声呼喊道:“喂,谁是茅山道士李旺财啊!有认识茅山道士李旺财的吗?”
“旺财!旺财!李旺财!”
尼玛,喊着这个名字就像是在找狗一样。
“茅山大师李旺财!”
猛猛的喊了十多句,嗓子都哑了,还是没回声,忽而,一个低头的男驻足在了我面前,吓的我向后退了两步,生怕他再是一个没有五官之人。
怯声颤抖道:“你是茅山李旺财吗?i
他没正面回道,而是沉声道:“你有什么事吗?”
声音很是奇怪,大概是因为这个特殊环境的原因,就像是在一间封闭的小屋里说话,周遭都是那种幽幽的回声,在耳边盘旋不止。
我试探性的问道:“你能帮助我打败一个邪物吗?”
“能。”他只是说了一个字,不过似乎很有信心。
死马当活马医吧,请不来李旺财,请别人先顶一顶也行,毕竟救人要紧。
虽然没法验证此人的身份,但也没有任何退路了,姑且听天由命了!
一攥拳头道:“那好,壮士,我请你!”
“好,跟我念一句话。”随后,他说了几句话,我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一遍。
他猛地抬头看向我,尼玛呀!比没五官的那鬼还可怕!黑咕隆咚的眼眶里,根本没眼珠,狰狞的口中,黑气泛滥……
救命呀!老娘不请你了!救命呀……
不过一切为时已晚,他猛地化作一团黑雾,由我五官冲入我的体内……
瞬间我感觉到身体内部激流涌动,一股强悍的阴寒气体弥充斥着每个寒毛孔,而且我脑海中自己的意识似乎被封禁在了一个小角落里,转而被另一个思维所占据……
我拼命的又喊出了最后一句由自己控制的话,“李旺财,你这个茅山臭道士!!给老年滚出来!”
而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隐约的听到远方传来的一句声音,“我才是李旺财啊!!!别走!”
睁开双目,我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此时,我觉得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其实也就是瞬息之间的事,我仍旧护在小道士身前,右手的那张符纸快要燃尽,原来,刚才被烈火焚身的样子都是幻觉……
可是,有一样不是幻觉,那就是,我真的把那个面目可怕至极的灵物从那个空间请上了身!
因为,有种明显的感觉,此时的身子,已经不受自己思维控制!
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戾气息在我全身上下游走,带着无尽的恐怖,血浪蒸腾,瞬间就感觉到自己的意识灵魂已经迷失,被另一个人所取代了。
第六十五章 苏婉成妖()
晕倒在地,奄奄昏迷的小道士强撑着问道:“姑娘,请……到……了么……”
虽然此时身子俨然已经不受我大脑的支配控制,但是舌头好像还能说话,“请到了,不过好像是请错了。没找到你的那个师叔李旺财啊。”
“那请的是什么人?”他忽的睁大了眼睛,似乎是有些担心。
“那个,一个满口喷黑气,眼眶没眼睛……”
还没等我说完,小道士“啊!”惊呼了一声,像是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昏死了过去。
“喂喂,怎么了啊!?”从他这话口中,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显然,我请上身的这个东西不是什么正派人士,没准也是一个邪魔歪道,甚至比眼前的陈书凡还邪恶?!……不敢再往下想了。
此时书凡拽住我的手腕子,就要把我抻到一旁。
哪知道我的身子“嗖”的一下子跃了起来,直接蹦到了他的肩膀上。而后双腿紧紧的缠着他的脖子,是个手指狠狠的揪着他头上的黑发,脖子想前一弯,张开大嘴,朝着他的脸上咬去!
本来我的小嘴不算大,但是身体里的那个东西显然想张的大些,害的我嘴角一阵剧痛。
书凡且怒且惊的大喊道:“苏婉,你怎么了!”
此时,我想说话,可是舌头明显也麻木了,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咯的怪异声音。
书凡双臂向后一旋,抓住我的小蛮腰,向上一抬。硬生生的把我从头上拽了下去,往旁边一甩,要是放在平日里。我肯定得摔倒在地,但是此时,身子急速的打了两个旋儿,伏在地上!
啊!居然是伏在地上的,也就是四肢着地,两个后腿微微弯曲,双手小臂也是折叠着,大概形象应该是一只猫,说好听了一些,应该是一个猫女的样子。
晕啊,请来的是什么啊,是人还是妖精?
此时,我看到自己的四肢之上,隐隐的泛着一股黑色气体。
浑身的血管有些扩张。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大概是类似注射了兴奋剂。
书凡眉头皱了皱,显然也是觉得我的行为举止太为怪异了,但他并不知道,我是用茅山术请了东西上身。
“苏婉,你怎么了?”他疑色重重的问道。
我没回答他,再说也根本回答不了啊,此时除了眼神,浑身上下的任何东西,都不受我的神经的支配了。
茅山请灵术,是道教请神术衍生的一支,很据特色,独有风格。
根据修者的本领大小,分为上中下三等。
上茅请神或天兵天将,(一说是同门英杰,指的是本派中那些出类拔萃的人物)
中茅请长辈或同辈
下茅请鬼(灵,妖灵)
请神或天兵天将时,(或是那种令望尘莫及的同门英杰),一般需要摆坛做法,燃香甚至沐浴,而且需要符箓法器等道具。一是尊重,二是没法器之类的,单凭自己踏步,嘴皮子念咒,恐怕请不动,当然了,随着修炼的加深,也可以化繁为简,请熟了,没事聊聊天也未可知(逗)。
中茅请长辈或同辈,仪式就可以稍稍简单一些,不过为了增加几率,还是需要法器符箓等,但青盐漱口,沐浴更衣之类的就不必要了,毕竟大家偶尔见面的嘛,这类客套就省了。但步罡踏斗之类的步伐不要错哦。
下茅请鬼或灵,就可以更简便一些了。
摆坛做法的仪式就可以省了,沐浴之类的更不用了,因为什么?因为这些东西,请上身之后,一般是你可以控制他的,有符箓就用符箓,没符箓双手结起莲花印也行,就是走走形式嘛,而后也得踩步,跺脚踹地,再神神叨叨的念上两句咒语,声音一定要洪亮,迅速,不能让这些灵物小瞧了自己,名为请,实则称为招也不为过,说请也就是客套话。比如招魂,一般不说请魂,而请神,则万万不能说招神的,要是你敢说,假如真来了,小样儿的,保证打不死你!
请来这些东西之后,一般灵体,会附着于自己的灵台,灵台,乃在额头,(不是灵台穴)是人体中一个储存气场的源头。
然后,你就可以运用这些请来之物的一些特性了。
比如开天眼了,等等等等。
本来,这个小道士的意思是中茅请师叔,但是因为我根本没学过踏步之类,也就简化了,还得赖于那张特殊符纸,要不然狗屁都请不来。
当然了,还不如请不来呢,这回请来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此时,我四肢伏地,咧着大嘴,与陈书凡对峙着。
这副形象,又丑又凶,真不知道他心里,以后会不会有阴影。
“苏婉,你到底怎么了?”他皱眉又问了一句。
我后腿一登,“嗖”的一下子又窜了上去,速度那是快的如猎豹!
书凡惊魂一闪,我又扑了一个空,不过身子凌空打了一个旋,又扑了回来,再次抓住他的脑袋,一口朝他的脖颈咬了下去!
他啊的一声大叫,雪白的肩膀上已经留下了我永久的印记。
紧接着,他急忙用手捂住我的嘴,而后揽住我的腰身,单臂一震,再次将我掀翻在地。
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上下各有四个?印,深深的刻在了皮肤中,显然,我这一咬的那是相当疼的。
我虽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子,但是也有感觉,平日里啃排骨的力量都没这大,要不书凡的身子不一般,这下恐怕将肉都扯了下来。
其实,书凡也看了出来,我大概是被某种东西控制了,但是也没办法。
只好与我缠斗,而且由于是我的身子,不敢下死手,处处掣肘,就像刚才,如果他拼力反击,恐怕可以将我手腕子掰折了。
我伏地摆动,一脸凶残,而且居然又抬起脚,用脚趾头扫了扫自己的嘴角。
此时我那双鞋子早掉了,小小玉足上只剩下一双白色丝袜,踩的全是泥土,草叶子,脏兮兮的,这下往嘴边扫了扫,自己差点舔自己脚趾,这感觉,也真是无比酸爽了。
这也就忍了,可老娘的腿哪有这么大的柔韧性啊!
如果是弯着腰,再抬着腿,可以舔到,但是现在,这个姿势就是把后腿硬生生的折向嘴边。
我似乎听到了膝盖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咔咔”
虽然身子不受控制,神经却会传导知觉。
一阵极其钻心的痛楚,疼得我险些没晕过去。
艹尼玛呀,这请的是什么狗逼玩意啊,感情这身子不是你的,你就随便蹂躏啊。
我心里虽然恼怒,但是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只有任凭这个怪东西胡乱折腾。
这个怪物控制着我的身子,攻击了数次,均不能将陈书凡击倒,转而忽的改变了策略。
跃下了向旁边的一株粗大的柳树,而后顺着粗壮的树干向上攀爬,这动作比猴子还快,手掌都磨破了,一双丝袜底也早就摩漏了!
重要的是,这东西上树的时候,身子是贴着树干的,要是男的还好一些,可老娘是女的啊,胸前那两团柔软在粗糙的树皮上一阵急速的“嗤嗤嗤”的乱摩乱擦。
身子如同被通上了220伏的电压,刺激的我。
这感觉,真是:爽的要上天,痛的要喊妈,总算知道了什么是欲仙欲死了。
不过痛楚明显是大过爽的,眼泪那是如断了线的珠子,哇哇的往外流啊。
我用意识与体内的那个东西交流着:“我说大哥,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求求你别这么玩了好不好,老妹这身子不是橡皮泥捏的,受不了哇。”
不过交流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这玩意儿依旧我行我素,嗖嗖的窜到了树顶,我的胸部被摩擦的似乎都没知觉了,也不知道是否还安好?
第六十六章 胭脂红,以吻杀人!()
我此时的感觉是欲哭无泪,就像是吞下了黄连的哑巴一样,有苦难言。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就算被打死,也不愿意把这个鬼东西请来,这他妈的是活受罪啊。
咦。等等,我怎么觉得额头之前,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看?可是我现在是在几十米高的树上,莫非书凡上来了?还是什么别的人或者别的东西?
此时,唯一能受我控制的就是一只眼睛了,说来也奇怪。此时,我的左眼不受我控制,右眼却可以自由转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我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情,在小时候,我家有只大黑狗,温顺听话,前文提到过,我有个后妈。对我非常不好,什么好东西都给她那带来的儿子吃,就算烙肉饼,有时也分两种馅,一种带肉的,一种菜馅的,给她儿子肉馅的,然后只给我菜馅的。
而我的父亲又生性老实,十分怕她。
有时即使吵两句嘴,也会败下阵来。
所以我呢,即使有一分之路,也不愿意在家呆着,受她白眼,就和那条大黑狗。跑出去玩,可是有一天,在路边正跑着玩呢。突然有一辆大卡车失控了,疯狂的撞向了路边的我,生死存亡的时刻,大黑狗一下子把我扑开,自己却被那宽宽的车轮碾了一个正着。
黑狗当场丧命,几乎被压成了一滩血水,那狗皮紧紧的粘在马路上,揭都揭不下来,我那个哭啊,哭的天昏地暗的,小孩子么,一边摸着狗,一边擦眼泪,不经意间右眼沾了不少狗血。而后约么有四五个月,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医生开了一些眼药水,也没管用,后来自己又渐渐的恢复了,这么多年来,倒是没出现过什么状况。
莫非现在这种情况,和小时候那黑狗血有关?不太清楚,反正现在右眼还能转动。
我眼珠下意识的往上一转,当时吓得就差点没背过气去,这竟然是一条蛇!
这条蛇有手臂粗细,两米多长,墨黑的蛇身之上布满了白色环纹,竟然是一条剧毒的银环蛇,蛇尾缠在树干之上,而蛇身则扬起一尺左右,正吐着鲜红的芯子望着我。
银环蛇可是陆地四大毒蛇之一啊,这要是被咬上一口,不出一时三刻,我就会七窍流血,毒发身亡,异常痛苦的死去。
此时,这银环蛇离着我的脑袋也就是二尺多远,只要向前一扑,电光火石之间,便可取了我性命。
而此时,那个附在我体内的东西好像并未意识到这么一条蛇的存在,他正在低头俯视着地面上的陈书凡,准备伺机发动下一次的攻击。
我急忙在脑海之中用意识和他交流着:“大哥,大哥,我的亲大哥,我脑袋前面有条毒蛇,麻烦你换个地方呆着行不。拜托,拜托了……”
但他好像并未听到,依旧是用左眼鸟瞰着树下的敌人书凡。
这树上怎么会有蛇呢?
我又一看,在蛇头斜上方的一条枝桠上,有一个鸟窝,里面好像有几只小喜鹊,而且,还有我的那只锦囊!
我的锦囊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这鸟窝中来了!?大概是掉在了地上,被搭窝的大喜鹊阴差阳错的叼了上来。
此时,那大喜鹊不再,可能是又飞到什么地方叼草去了。
这条银环蛇看来本是想吃这些小喜鹊的,但没料到突然之间,上来了一个“我”,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拦住了它的去路。
可以看出来,这蛇很是恼怒,随后张口一下就朝我?子咬了过来,那速度,跟弹丸似的。
我右眼一闭,完了!这下嗝屁了,被这么大毒蛇咬一口,没血清,不久就会呼吸麻痹死亡。
哪知道我这脑袋突然一偏,蛇扑空了,紧接着,双手擒住蛇腹,向两旁一扯!
诺大的蛇身瞬间被撕成两段,红血喷溅,登时毙命,这一切看得我呆若木鸡,这尼玛真狠啊。
随后,我居然又舔了舔自己那带血手掌,一股腥膻之气熏得我几欲呕吐。
而且,这个东西似乎也看见了鸟窝里的锦娘,伸手拿了下来,打开看了一眼,面露喜色,莫非他也知道这锦囊的妙用?
转而,他将这胭脂红拿了出来,而后用我的藕臂擦了两下嘴唇,将蛇血尽数拭干净。
放在唇间,上下一抿,正好粘了上去,我觉得有些麻酥酥的,转而,再看这用后的胭脂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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