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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结束了话题，合上文件夹，认真地说道：
“看上去，这个合作确实很有吸引力，可是这还要看研发的难度和周期，以及核算是否值得研发，以及，其他风险的评估等等，需要一段时间，希望你们能够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等待我方的讨论结果。”
杜尚皱起眉头，这是摆明了要讨价还价，他决定换一种谈判方式。
“给予蔡斯中央工房足够优厚的合作条件，是我方为了表达长期合作诚意而做出的一个态度，实际上，我方希望能尽快地研发出一种建设导视台、广播电台和影像制作公司的完整技术构架体系，并且把这种体系推荐给全大陆需要它们的人们，然后我们可以销售更多的导力产品，同时，大陆的文化也会达到一种新的繁荣。这番心意，还希望贵方能够洞察。”
杜尚决定去游说拉塞尔博士，这样也许更省力。
等到杜尚等人走出工房后，玛多可工房长不由得擦了擦汗，飞快地拨打了一个内部号码。“艾莉卡，快来我的办公室，这里有一项紧急的工作，要交派给你。”
和玛多克工房长的谈话结束。杜尚带着技术构想书的复印件，意气风发地走出了蔡斯中央工房。
“下面，我们去拜访这座城市最牛的牛人！”
“就是拉塞尔博士吗？我们这样冒昧地去，不需要先预约吗？”赫米轻声提醒道
杜尚看着这位师兄提到拉塞尔博士时拘谨的表情，抬起双手，拥抱着蔡斯的空气，高声感慨：
“马上你们就能知道，鲁雷与蔡斯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复活了，劫后余生的赶脚）
第三一九章 蔡斯的魅力（）
沿着蔡斯那些古朴的石头街道，以及两边伸出各种奇怪的烟囱和管道，一直向南，再向西，最后，在一条不起眼的小街道上的一座不起眼的房子面前，杜尚停下脚步，伸手按下了门铃。
很快，一个系着工作围裙的老人把门打开，冲着杜尚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天哪，斯泰瑞，你可来了！”
杜尚喜滋滋地转身介绍：“这位就是拉塞尔博士，博士，这些是我的同事。”
“啊，斯泰瑞的同事，欢迎欢迎。”
拉塞尔博士热情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油污，与各人一一握手。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里都闪起了一道霹雳。
“这就是大陆传奇的现代导力之父！”
杜尚的话，在所有人心中响起：
“马上你们就能知道，鲁雷与蔡斯最大的区别在哪里了！”
杜尚假装没有注意到身后众人的惊讶，他朝拉塞尔博士身后看了看，有些遗憾地问道：“提妲不在家里吗？”
“提妲呀，已经到了去主日学校上学的年纪，今天上学去了，不过，应该快回来了。”
拉塞尔博士热情地把客人们请进了房子，询问道：“你们要喝什么，咖啡还是红茶？”
“博士，还是我来泡咖啡吧，我给您带了一点别的风味的咖啡。”
对这里已经无比熟悉的杜尚，抢先进了厨房。
其他人好奇地左右打量着名人的住处。
拉塞尔博士的家是一栋独栋的带庭院的两层楼房，前半截是客厅和住处，后面被改造成了工房。拉塞尔博士带领大家，在工房里转了一圈，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都是些常见的仪器设备。
转了一圈之后，赫米忍不住问道：“博士，没有人照顾您的起居吗？”
“不是啊，我和女儿、女婿，还有孙女住在一起，只不过他们现在都还没回来。”拉塞尔博士用响亮的嗓门回答道。
“我的意思是，您没有佣人吗？”
拉塞尔博士茫然地摇摇头：“为什么要请佣人呢？这里又没什么需要他们收拾的。再说，在蔡斯，也没有多余的人手去当佣人，所有的人都在工厂上班，或者是开设自己的店铺、工作室，忙得很呐。”
赫米大吃一惊，追问道：“那蔡斯的名流和富人也这样吗？”
拉塞尔博士摇摇头。
“本地没有什么名流，蔡斯中央工房是利贝尔王国的公有财产，整座城市几乎都是围绕着蔡斯中央工房而运作的。当然也有一些靠开设私人工房赚钱的富人，但是大家都忙于生产和管理，因此也不大讲究这些东西。”
“那么，蔡斯的城市由谁来管理呢？”
“蔡斯是一座工房城市，历来都是由工房长来兼任市长的，那个职务很繁琐，经常要跑到王都去开会什么的。以前我也兼任过，现在是玛多克工房长兼任了。”
说到这里，拉塞尔博士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仿佛为自己把这个负担扔给了玛多克而格外高兴。
“原来玛多克工房长还兼任着市长，刚才承蒙他那样款待，这可真是不敢当！”
五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古德感慨道：“难怪斯泰瑞喜欢这里，对于学工科的人来说，这可真是个理想的城市。”
“是啊，没有贵族和平民的那些破事，没有原料的垄断，没有各种各样虎视眈眈的权贵，也没有那草蛋的新闻捡查机制。”杜尚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他用托盘，端着七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了出来，放在餐桌上：“这是卡尔瓦德共和国产的绿丘咖啡，和利贝尔的巨龙咖啡比起来，另外有一种风味。”
喝着咖啡，杜尚把合作计划和技术构想书放到了拉塞尔博士的面前。
“这是这次我们前来和蔡斯中央工房洽谈的项目合作，您可以提提意见。”
拉塞尔博士迅速浏览了一遍，大胡子一翘一翘地发表着意见：“斯泰瑞，你可真是能折腾，你前次以及前前次写信来和我说的事情，我都还正在构思呢，不过，已经得到了一堆的结果，我还是先来给你演示一下‘1’和‘7’吧。”
“喔喔喔，那效率比如何？”杜尚喜出望外。
“大部分时候都是1完胜，但是现在问题来了，我们要完全重新设置一种标准，以及适应这种标准的数据解析与还原方式，这几年做的许多工作都要推翻重来，很多人似乎感到很困扰。”
“是啊，而且这种标准还必须是大陆通用标准，否则的话，将来会出现不同厂商出产的产品完全不相适应。”杜尚想起了米帝长期的标准垄断。
拉塞尔博士满意地喝了一大口咖啡，用餐巾擦掉胡子上的污渍，为与杜尚的顺畅沟通而感到心满意足。
“大部分的人没有这样的远见，但我与爱普斯泰恩财团的网络计划组已经完全取得了一致意见，将会立即展开实验。而且我还想到了一个点子。在大陆的发达地区，道路两旁有许多驱赶魔兽的导力灯，这些导力源可以利用起来，作为郊区通讯网络的信息中继器。在室内主要以有线网络为主，而在室外，为了避免魔兽破坏线路，主要以无线网络为主，只要对这些路灯进行改造，就能沿着大道修建起一个个的中继站，怎么样，这个主意不错吧。”
拉塞尔像个老孩子一样，把自己的金点子随口说了出来，等待着表扬。
杜尚喜出望外，这样一来，建基站的费用就大幅度下降了。“当然不错，当等这个网络计划开始实施的时候，蔡斯中央工房可以联合大陆上人口众多的国家，成立专门的通讯公司来运营这个项目，制造小巧的无线通讯器，把接入网络的端口内嵌在无线通讯器中，卖给消费者，再来按月收取通讯费用，维持整个网络的运用和项目投入的资金回笼。娃哈哈！”
杜尚眉飞色舞，想到了地球的‘苹果’和‘三星’，继续yy：“这样一来，‘世界如同一村’就不再是一句空话，无线通讯器要小，小到能随身携带，最好能握在手上，恩，就叫手机好了。尼克，记下来，绿叶社的奋斗目标，‘大陆人均一部手机’，马上就要实现了，哈哈哈哈。”
尼克赶紧掏出本子，把这句话也记录了下来。
“至于你所说的另外一件事，以列曼州立大学的毕业生为基础，成立‘导力谷’的想法，我认真地考虑过，并且也给一些认识的人写信商量过，估计推进起来不是那么容易，大家还是倾向于以爱普斯泰恩财团为大陆导力推进的动力。”拉塞尔博士皱着眉头说。
杜尚一手托腮，思考着说：“关于这件事的推进，我已经想到其他办法了，想必经营大机构的人，肯定不愿意扶持一个会把自己未来的精英员工抢走，甚至与自己抢生意的新事物出来。但整个大陆的发展，又怎么会是三四家公司就能考虑周全的。此事推后一些无所谓，以后会有更加成熟的时机。”
他正要抛出自己近期刚刚勾勒出的那个宏伟计划，工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戴着一顶小红帽的大眼睛萝莉背着书包跑了进来。
“提妲！”杜尚的表情瞬间从科学怪人变成了咪西笑脸。
（这是正常更，加餐在后面。）
第三二零章 艾莉卡（）
“提妲，这是给你的礼物！”杜尚从行李中拿出一个大包，双手奉上。
“喔，又给我们家提妲送了那么多礼物吗！”一个尖亮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杜尚闻声，赶紧跳了起来，摸着脑门干笑了起来。
“艾莉卡博士，怎么可能只给提妲送礼，而没有给您准备呢。据说小白一号出了点故障，这是特地为您准备的小白二号，具有更高的性能和更漂亮的外表，当然，还具有更加实用的价值，能当作门廊监视报警器使用。”
艾莉卡接过小白二号，高兴地说：“嗯，它看上去比上一只睿智了许多。”
那是肯定的，这可是按照史努比的形象制造的！
“那是当然，这可是按照您的气质特地设计的！”
艾莉卡听到了这句恭维，心情大好，她笑纳了史努比，顺便把玛多可工房长委托她来对与绿叶社的合作进行评估，以及负责实际谈判的事，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
杜尚的汗，唰唰地流了下来，庆幸自己马屁拍得及时，又连忙拍着胸脯保证：“艾莉卡博士，您是最了解我的，我的所有构想，都是朝着有利于双方合作，以及充分考虑了中央工房的利益前提下拟定的。再说了，既然是您负责对这件事进行评估，那么，只要是您认为不合适的条款，直接进行修改就可以了，只要是您认为正确的，我一定坚决赞同。”
也许是马屁拍得太过头了，艾莉卡狐疑地看了杜尚好几眼，下定决心要把那本文件好好地看几遍。
与丹和艾莉卡见过面后，杜尚婉拒了拉塞尔博士留吃饭的好意，因为自己这一群人实在是太多了点。
告别了拉塞尔博士一家后，杜尚带领大家来到一家旅馆，安顿下来。
“我做事一向都是天马行空的，请赫米安排一下我们的行程吧。”
吃晚餐的时候，杜尚提议道。
赫米长舒了一口气：“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们不仅与蔡斯中央工房要开展这么大的合作，还在拉塞尔博士的家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博士还让我们明天再去，这可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杜尚噗哧笑了起来：“收起你那可笑的粉丝心态吧，赶紧安排一下大家的行程，我计划将于2月20日回到海姆达尔，时间可是很紧张的。”
赫米掏出一个本子，边看边说道：“今后的一周，我们会面临与蔡斯中央工房紧张的谈判，这件事就由社长您亲自负责。我们其余的人，从明天早上起，要拜访蔡斯中央工房的生产部门，同时学习随声听的生产标准、配件组装与维修。如果谈判顺利，第二周，我们将进行收视器项目的技术研讨，此外，我们还可以顺便考察一下，看看蔡斯还有什么产品或者项目是可以合作的，趁着这个机会，引入鲁雷。”
杜尚点点头，说道：“我们以后在蔡斯可能有更多的合作项目，此外随身听，以及以后的收视器，摄像机等产品，都有核心元件是由这边供应的，肯定要在这里留下固定的工作人员，我们的人手一向很紧张，你们看看能不能在本地找到合适的人，或者谁毛遂自荐来蔡斯常驻的。”
提到来蔡斯常驻，几名随行人员脸上泛过一阵喜色，不过，很快就被赫米泼了一瓢凉水：“你们不行，技术部本身还有多少事情，常驻蔡斯的人选，只能由国际部从本地招人填补上。”
等到一餐饭接近尾声的时候，赫米观察着杜尚的脸色，鼓起勇气说道：“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不太明白。社长的这些导力产品构想，鲁雷工科大学一样能完成设计，在鲁雷生产不是更方便吗？为什么要跑到蔡斯来，而且最后的设计成果还要送给蔡斯中央工房，我们反而要付费去向它购买。”
杜尚扬起眉毛，在座的人，包括古德，都在一脸严肃地望着他，显然，大家心里都觉得这是个不值当的买卖。
他慢慢地放下餐具，环顾着座席上的人，郑重地说道：
“在座的六人，有五个人出自鲁雷工科大学，只有尼克不是，但也是土生土长的鲁雷人。对于鲁雷这座城市，应当比任何人都熟悉，因此也更能知道它的弊端所在吧。
别的不说，就拿鲁雷工科大学来说吧，除了我侥幸混进了精英班，其他人都只能去上基础班，接触不到最尖端的导力知识。更不用说城里的各种权贵与垄断。大家对鲁雷是有情感，可是也要冷静地看到不利于我们的地方。就以工大的导力实验室来说，大家可不要忘了，它的真正老板可是莱恩福特社，虽然伊莉娜小姐与我们暂时合作愉快，可是也不要忘记了危险所在。
就在座各人的身份来说，拥有太好的东西，就会如同小孩子抱着珠宝过闹市，充满了各式危险。因此，我只好把这些好东西，分别放到世界各地，交给许多人来托管，免得放到一个篮子里，一不小心掉到地上，鸡蛋就全碎了。”
赫米站起来，惭愧地鞠躬：“明白了，我们的眼界太浅，不如社长深谋远虑。”
杜尚笑道：“说道深谋远虑，这还不算什么，大家以后一定要跳出鲁雷的局限，把绿叶社当作一个国际公司来经营。我们不仅要与蔡斯中央工房合作，还要寻找与爱普斯泰恩财团以及乌尔努社的合作契机，加大我们的势。此外，随着我们的产品销往大陆各地，生产场地也不一定要停留在一个地方。各国之间的关税可是不一样的，核心元件由自己加工，组装在当地完成，可是可以少交大量的关税，还可以分散风险，降低运输成本。”
他把目光转向尼克：“以后国际部才是我们最大的部门，我们可以随时在任何一个国家办公，开展业务，不受一国一地的限制。这，才是我们的目标。”
提到避税，尼克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他兴奋地说道：“这可真是个好办法！现在加上关税后可是好大一笔钱呢，回到克洛斯贝尔后一定要招聘专业的法务人员，专门来研究这个问题。”
杜尚看着这个只懂得推销的国际部经理突然开了窍，忍不住哈哈大笑。
“斯泰瑞，导力谷是什么东西？”古德突然问道。
杜尚把自己脑海里的导力谷计划大致说了一遍，又把列曼自治州推销了一遍。
“列曼可是个好地方，处在大陆中部，又有矿石和工业基础，交通又便利。列曼州立大学的学生也很优秀，而且政府对于商业很开明，也没有贵族和黑帮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