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造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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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造反吧!-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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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整个温家便任她畅通无阻的行走了。 
   
  也不知道是温母还是温老父子的默认,反正她现在自由进出前院,那些守门的婆子也似未曾瞧见,便是温母与温老爷子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唯一不快的便是夏温氏。 
   
  但她在温母面前提了几次,都被温母拿话岔开,不肯再提夏柳两家的婚事,心内极为不豫,也只得按下。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泪奔奔……十二点放上来…… 




43、认同 。。。 

四十二章

温友思与温友年祭祖之后;因请的假还有一月有余;便想取道云乡,前去探望其父温昀。另有前去上门求聘温毓欣的人家,万氏也好早日去云乡与温昀商议。 

因此祭袓之后五六日,万氏母子便要起程。 

温毓欣请柳明月也前往云乡去玩,但温老夫人与温老爷子多年乍见外孙女儿;如何肯放人?温毓欣只得随万氏而去。 

温友思与温友年与薛寒云约好了回京再见,便陪同母妹上船而行。 

万氏一走,夏温氏也起了离开之意。 

只是她事未办成,身边陪嫁何妈妈一意撺掇她,实在不行; 便向温母哭诉她在夏家的不易;也为着聘了外甥女儿;添条臂膀之意。 

夏温氏眼见求聘柳明月愈加无望,唯有博得温母怜悯之心,便寻了万氏离开那日,林氏去料理宅中琐事,在温母面前狠哭了一场,将自己多年委屈尽数倾诉。 

温母听得女儿痛哭,也是心疼不已,又听得温氏那些话,暗道果然与万氏所言不差,况万氏已是委婉许多,心头又生出怒意来,“你家那样虎狼窝,自己嫁进去只知充贤良,如今难道还要将月丫头葬进去不成?” 

夏温氏哭喊:“娘向来只疼妹妹,如今妹妹去了,连她留下的这个丫头也偏疼,就从来不管女儿的死活?!” 

温母被她这番话气的肝疼。 

柳明月的亲娘小温氏生性善解人意,从不教父母为难,又极为乖巧孝顺,虽然当初嫁的是本地柳家被逐出族的寡母独子,但她心志坚定,从未言悔,婚后又与柳厚极为恩爱,未几,柳厚振翅高飞,带着妻子远离此间纷扰,过了没几年富贵日子便撒手西去,尤令老父老母格外伤心。 

反观这大女儿,从小便只知为自己打算,温母只当她嫁人之后会有所改善,哪知半点未改,如今连死去的小温氏都提出来了,她再忍不住,劈手便打在温氏肩上:“你个孽障,难道是想要我的命不成?月丫头是你妹夫的掌珠,就算婚事我与你阿爹可以参言,也不能全权作主,况且那薛家公子确实比清哥儿出色许多,难道你当我与你阿爹老糊涂了不成?” 

温母养尊处优,但这一把乃是集数日之怒,手劲也不轻,温氏只觉肩上一痛,又听温母贬低夏子清,更是不依,哭的愈发起劲:“阿娘偏心云丫头就算了,怎的连旁人家的孤鬼也拿来比我家的清哥儿?他哪里好了?自小克父克母,克的阖家只剩下了他一个,哪里好了?” 

母女俩正闹的不可开交,只听得一道极冷的声音从温母房外传来:“我倒从不知道,清表哥好在哪了?就算我家寒云哥哥克谁,也克不到姨母,姨母且消停些!” 

柳明月掀帘而入,身后跟着温母的丫环,诺诺不敢发一言。 

温母抬眼去瞧,见这外孙女儿被气的狠了,一张俏脸铁青,到底是相国府出来的,那般威严赫赫,连她都禁不住一愣。 

柳明月也不废话,到得温氏近前,冷笑一声,直言道:“姨母非要逼着外翁外婆去与我阿爹说,让他改了主意,不过是想着拿我柳家的家产来养你夏家一家子,打量我不知道?少拿什么疼我来当幌子了!” 

温氏愣愣坐着,连抹泪也忘了,张口结舌,最终道一句:“我这般疼你,实想不到你这般想我?!”说着说着又哭了。 

柳明月分明不信,只道:“你若是疼我,若是孝顺外翁外婆,就不该瞒着外翁外婆。我与寒云哥哥的亲事,阿爹已经当着朝中重臣,在圣上面前报备过的。京中谁人不知我们的婚事是连圣上都点头赞许过的,你却撺掇着外翁外婆来更改圣意,表哥们刚刚高中,你这不是坑害娘家吗?” 

这一节,温老夫人与温老爷子却是不知道的。 

温母听得此语,指着夏温氏啐了一口:“你这般歹毒心肠,将阿爹阿娘推出去违抗圣意,怎么就不想想这一大家子人?兄弟哥哥难道也得罪你了?还不快滚回京里去?!” 

夏温氏自讨了个没趣,当日便被温母喝令收拾行李,又令温友政去替姑母雇了船只,不及天黑便将夏温氏母子送上了回京的船。 

等到温老爷子从温老夫人口中听到此事,一腔怒气要寻女儿发泄,才知她已被打发走了。 

温老爷子最受不得这种隐瞒算计,温老夫人熟知老爷子内里禀性风雷,要是动了大怒,夏温氏这样的出嫁女,回了娘家再挨顿打,面上也着实不好看。 

为着两全计,只得速度将她打发走了。 

温老爷子怒气消了,回头又满含赞许悄悄与温老夫人道:“……你是不知,柳厚将月丫头这小女婿教导的有多好……这小子文武双全,连思哥儿才思也不及他敏捷,就是昌哥儿,恐怕也敌不过他。偏他又有一身的好武艺,那些兵法都是罗老将军亲传……这些日子我悄悄在旁边观看,见他与世子殿下弄了个沙盘行军布阵,二人闲来对阵,十回里有九会都是世子殿下输……若非有昌哥儿在旁指点世子地形,恐怕那位世子殿下会输的更惨……” 

赞完了,老人心头又涌起微微一丝不安:“你说蜀王世子居于藩地,为何要学行军布阵?我瞧着那蜀王世子虽然年纪小小,但假以时日,定然也是块美玉良才!” 

温老夫人笑叹:“你这是闲吃萝卜淡操心。听说蜀地地形复杂,又常年有山匪,若是王府世子连这些也不懂,如何坐镇一方?” 

温老爷子点头:“想不到夫人身在内宅,倒比老夫还要通透!” 

去外院再瞧见薛寒云,老爷子依旧板着一张脸,依旧是审视的态度,弄的薛寒云惴惴不安:难道这些日子的表现,还未获得老爷子的认可? 

恰逢温二老爷子从自家院子里拐过来,竟然破天荒的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溜惊慌失措的小厮,不知如何是好。 

不止是二老爷子,便是二房的男女大小,已经多少年未曾登过三房的大门了。 

如今二老爷子闯了进来,守门的小厮跟院子里轮值的小厮先自傻了眼,连通报都忘了。 

“老三,少拿你那种看贪官的眼神看薛家小子了,就算是没做过贼,被你这眼神一瞧,也得反省下自己是不是梦里做过贼了!” 

温三老爷子猛不丁被闯进来的二老爷子抢白,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大咳了起来,直咳的眼圈都酸了起来,指着温二老爷子:“你……你……”不是那年打过一架之后,说不再登他家的门么? 

温二老爷子一梗脖子:“我难道说错了?我要说错了,你何至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明明就是被说中了!还不肯承认!”句句气势极足,倒像是上门来讨债的。 

温三老爷子咳了半日,连眼泪也几乎咳出来,不知为何,今日气势居然一路低迷了下去,由得温二老爷子在他家地头耀武扬威,一忽指责他这院子里花草树木少了,莫不是他太抠了,舍不得花银子整修,一忽又指责他家中仆人少□,来了半日居然连口茶也没有…… 

待到老仆端上茶来,温三老爷子方喃喃还了一句:“我又不是你,当官只会从百姓身上抠钱!” 

二老爷子端起茶盅,做出个要砸的姿势,见三老爷子闭上眼不忍卒睹,又将茶盅放到了桌上。连一直侍候三老爷子的老仆都吓住了。 

这套茶具还是当年三老爷子做御史大夫的时候,有一次弹劾一位贪官,后来那贪官倒台,圣上赏赐的一批上用的东西里面的其中一套。 

他虽多年不为官,但却十分珍爱这套茶具。 

“不就一套茶具,倒心疼的似我剜了你的心肝肉似的,瞧你这点子出息!”温二老爷子轻讽。 

司马瑜却是个认真的孩子,出言道:“这套茶具出自宫里。” 

藩王府邸,这种赏赐之物不断,他一眼便分辨的出来。 

温二老爷子眼神一变,到底又寻出一句话来讽刺:“别是你偷的吧?没被内廷侍卫打个半死?” 

薛寒云见得三老爷子全无招架之力,好心道:“晚辈就是羽林郎,其实……当官的在宫里偷东西,有点难。” 

这类茶具,都有专门收放的地方,哪里能被当官的偷了去。 

二老爷子气的脸都红了,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便要往外走:“再坐会儿,我定然要被气死!”明明三老爷子并未还击,他却更加气闷。 

三老爷子眼看着二老爷子起身,一句话想也未想便顺口而出:“二哥不留着吃顿饭再回去?” 

二老爷子脚下一滞,转头道:“你这般抠,府上哪里会有好厨子?”说着这话却转头又回来坐下了,朝着旁边看傻的仆人喝道:“这么没眼色的东西,还不给老爷添茶?” 

“你这贪官,老百姓的血汗你也吃的下去?”温三老爷子终于挤出了一句话,只是音量明显偏低不少。 

薛寒云与司马瑜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这两老头在闹什么别扭。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更新完毕,明日继续更,嘿嘿,求花花,求大力抚摸,各种求!!!! 




44、状况 。。。 

四十三章

温毓欣跟着母兄去了云乡;外祖父家的孙女儿便只有温毓琼一个陪着柳明月了。但温毓琼性子文静;规行步距,极不合柳明月的脾性,她又是个坐不住的,没两日便偷溜进外祖父的书房里消遣。 
温老爷子偶然撞上前来“偷书”的外孙女儿,一张黑脸简直不知道是应该板着还是笑出来。 

说起来;家中子孙辈鲜少有人不怕他的,逢他板脸,旁的子孙皆退避三舍。只除了小温氏,即柳明月的亲娘,还有那位不听话的孙子温友昌;最近又新添了小外孙女儿柳明月。 

这丫头最不怵人;初次被抓;瞪着一双清澈明亮之极的眼睛,委屈的告状:“外翁,外婆跟大舅母要我与小表妹做针线……” 

温老爷子费解:“你不愿意做针线?” 

柳明月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又诚恳解释:“我在京中这些都学过了,现在改学武艺了!” 
……柳厚这是什么家教?好好一个女儿家去舞刀弄棒?! 

温老爷子板起黑脸来训小外孙女:“女孩子家家,针指女红乃是基本,你不好生做,小心将来嫁找不到婆家!” 

老爷子思虑着,是不是给女婿写封信,就小外孙女的教育问题探讨一二。 

小外孙女一脸满不在乎:“外翁,我已经订亲了……”不愁嫁不出去了!寒云哥哥要是胆敢不娶……她露出个堪称为凶神恶煞的表情来…… 

温老爷子十分无语。只因她肖似其母,大胆聪慧更似,就算他板着脸,小姑娘也不怕,这会笑嘻嘻缠上来,挽着他的胳膊,就跟没瞧见他的黑脸似的,讨好的蹭上来:“外翁要不信我改天给外翁做个荷包来……” 

改天荷包倒是真做好了,绣的山石嶙峋,石上小虫根须分明,不过……荷包里却装着松子糖。 

“外翁吃了我的糖,便不许再瞪我,不许再训我……我来找书看,外翁也不许阻拦……” 

一个绣功精致的荷包,一包香甜的松子糖,外带一大堆附加条件。 

温老爷子举着荷包的神情温柔,许多年以前,他的小女儿也这般跑来讨好她,笑靥如花。 

温老夫人接过荷包不由夸赞:“想不到这小丫头针线活倒不错。”又心头不平:“怎的就只给你做了荷包?敢是你吓唬小丫头了?”明明她对小丫头更和蔼。 

两老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想起了早逝的小女儿,皆叹了一口气,面色转黯…… 

柳明月不知两老心中所思,隔天在老爷子书房里搜书的时候居然教她碰到了另外一个胆儿大的:温友昌。 

这位二表兄现年已经二十四岁了,还未成亲,按着大启风俗,已是异数。不过全家上下拿他没有办法,说的狠了,他便跑的不知所踪,一两年不回来都是轻的。 

这次回来,自司马瑜缠上了薛寒云,他便松了一口气,有时候闭门不出,有时候去外面会友三五日不归,偶尔偷进老爷子书房找找书……行动小心,比柳明月的行为猥琐不少,贼头贼脑,猫着腰,生怕被老爷子发现了——万一被砸一砚台,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第一次与柳明月在书房撞上,就因为这种猥琐的步子,被柳明月当头砸了一书,小姑娘扑上去,赏了他一顿拳脚,只捧的温友昌嗷嗷惨叫。 

——老爷子下手都没这么狠的! 

什么时候,老爷子的书房里竟然留了个会武的丫头守着? 

二人打了个照面,柳明月强抑住惊讶及腹中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笑意,满面愧疚:“二表哥……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老爷子书房里藏着什么宝贝不成?你做这种贼子行径!” 

温友昌咬牙:“你就是阿翁的宝贝!”居然能这样光明正大在老爷子书房里消磨时间……家中子孙辈哪个有这种待遇? 

过后柳明月一脸愧疚跟着温友昌回他的院子,身后跟着两名丫环,温友昌一再提醒她:“表妹,你跟着我不合礼数!” 

江北比之京城,男女之防要重上许多,各家亲戚家的小姐们来了,也多是在后院陪着老夫人或者太太奶奶,哪能与表兄弟们厮混在一处? 

不过柳明月是特例,温老爷子与温老夫人皆不想拘着她,她又一副“我自己便是我的规矩”的模样,连林氏及颜氏都不能迫着她,只随她在宅内走动。 

温友政的两子已经康复,天天去温老夫人处请安,颜氏为人和气,很容易亲近,只是她身后亦步亦趋跟着温友政的侍妾,柳明月对这种场景甚为不适,只除了初次见面,给两个小外甥各送了一对金项圈与两对小金锞子,闲暇时逗一逗他们,余者不多理会。 

这些亲戚间的来往打点,全是夏惠在打理。手头但有缺的物件,便会开了单子给连生,要他去外面采购。柳厚疼女儿,临出门给的银子倒很是丰足。 

柳明月自跟着温友昌去过一回他的院子之后,在枯燥的温府又发现了一处风水宝地。 

温友昌四处游历,书房里到处摆着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柳明月初次进去便被迷了眼,挨个把玩,都不舍得放手。 

东西固不值多少钱,但是胜在新奇有趣。 

此后又发现,温友昌书房里的藏书量比之温老爷子亦不逊色,且比起温老爷子的书房,要有趣的多。温老爷子多是读收人惯常收藏的典籍外加各地风物民俗志,或者农事记载。听说他老人家当御史大夫之前,也曾任过地方官,关注农田水利,造福一方,政绩斐然。 

不然,他后来当了京官,弹劾起朝中百官来,何来那么大底气? 

柳明月再无聊了,便窜进温友昌的书房里搜罗。 

温友昌书房里大部分是游记,话本,各种闲杂书,便是农事兵法算学医书,都能搜罗出几本来。柳明月更在他的书房里搜出他自己写的各地见闻游记,虽然还未完成,不过略翻一翻,居然也将大启大半河山走完。 

每行一地,游记后面必画着当地地形图。 

柳明月恨不得当时便据为己有,被温友昌严词拒绝,她又软磨硬缠,最终磨的温友昌答应再抄一本给她,她这才心满意足的揣着原本去读。 

薛寒云这些日子与司马瑜切磋,原来柳明月还会偶尔过来,见到他们或比武,或赛诗,深感无趣,便扭身去了。不防过了半月都不见人影,他始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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