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当日用的小老鼠好找,曜石虽说有些困难,但也总能想到法子,可当时他用的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菌类,我压根不知道是什么,该怎么去找?
我将这担忧说出来,蛇灵却是哈哈一笑,告诉我说,他知道那些菌类是什么,等他出门去云南那边走一趟,分分钟就能将这些菌类找齐带回来。
原来他已经想好了法子,既然如此,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交代他将那液体吸收完之后,就可以去云南走一趟了,蛇灵却比我还着急,说他现在就可以出发,到时候找齐那些菌类回来,正好体内的液体也消化完了。
事关他化龙之事,着急也是人之常情,我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请求。
蛇灵见我点头,马上就要着急出发,不过我却又叫住了他,问他是不是吞了相柳鲜血之后,马上就可以化龙了?到时候是不是还有什么要做的事?
我之所以这么问,主要是考虑到,两个月后,我就要跟张坎文一道去安阳,算算时间,蛇灵如果一切顺利,化龙大约也就是那个时候,到时候蛇灵着急化龙,说不定两件事会起冲突。
问了之后,蛇灵丢给我了一个白眼,告诉我说,没那么容易,吞了相柳鲜血之后。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而且消化完毕之后,他需要去洛阳一趟。
我心里奇怪,问他为啥要去洛阳,蛇灵面色少有的严肃起来,沉声告诉我说,洛阳有一个地方,名为龙门。世间生灵,但凡想要褪去凡胎,化形为龙时,除了自身的修行之外,最后一步,一定是来到龙门,越过龙门。
蛇灵虽已称为阴魂。但终究仍是蛇神,跃龙门乃是化龙必经的一步。
我听了心中大是惊奇,以前总听说什么鱼跃龙门之类的成语,以为这只是一种比喻,没想到世间真有跃龙门这种事情!
第六十三章 五步天罡()
跟我说明各种缘由之后,蛇灵便上路出发了,临行时,我本想送他一些护身之物,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下了这份心思。
蛇灵本就是识曜修为,此时吸收了那种液体,实力已经无限接近识曜巅峰,单论实力,比我还要强出不少,根本不需要我来担忧他的安危。这一行,除非他遇到天师境界之人。否则的话,就算敌不过,逃得一条性命总还是无虞的。
蛇灵走后,生活再一次陷入平静之中,我体内的巫炁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每天的精力几乎全都放在对“九星天罡”的研究上。
就在蛇灵离开的第二天,我终于成功的踏出了九星天罡的第二步,也就是天璇步。北斗九星第一星,名为天枢,又名阳明天狼星君,第二星名为天璇,又名阴精巨门星君。
孤阳不生。孤阴不常,所以前两步单独修炼之时,都很是耗费精神,而且效率极低,但这两步参透之后,阴阳相济,其后的数步就简单多了,没多久,我一口气将第三步天玑、第四步天权、第五步玉衡,全部参透修成。
当然,除了前两步的阴阳相济作用之外,后面进境如此神速,也跟我此时已经稳定下来的识曜中期修为有关。至于剩下来的四步,开阳与摇光,是识曜后期乃至识曜巅峰境界才能修炼成功,而九星中的最后两颗隐星对应的步罡,就更虚无缥缈了,识曜境界能不能修炼成功得看机缘,根据《死人经》里记载,识曜境界修炼不成,到了天师境界才慢慢修成也算正常。
即便只有这五步,也足以让我感觉兴奋了,其中蕴含的威力,在没有印证的情况下,我也说不太准,但笼统感觉,五步天罡同时用出来的话,威力不会比当初见识过的那个陆家陆承平所用的纲禹七步差。陆家作为玄学界的著名世家,嫡系弟子修行的步罡之法肯定不会差,事实上,纲禹七步在玄学界的名气也不小,而这九星天罡,只是五步便能敌得过整个纲禹七步的威力,可见其不凡。也怪不得《死人经》中说,最后两步隐星步罡可抗衡天师。
当然,这一切暂时还是我的猜测而已,想证实,还得找人印证之后才算数。换做以前,想找个印证的机会可不容易,我只能在实战中检测,不过现在张坎文就在这里,他的实力当初就不逊于陆承平。而且用出《正气歌》时,更是轻松便能击败陆承平。此时距离他开始修行《正气歌》已有数月时间,他的修为也到了识曜后期,找他来印证九星天罡的威力,最是合适不过。
这段时间,张坎文也没有闲着,虽说留在风水玄学店里,但我见他的机会也不多。这家伙整天窝在自己的房间里,说是要为安阳之行做准备,也不知道整天在鼓捣什么。
过去找他的时候,敲了半天门,张坎文才应了一声。匆匆打开了门。我抬头一看,他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流,衣服的领口和胸口也湿了一大片。
我一愣,问他怎么回事,张坎文只是淡淡的回答说,他在修炼。
我听的有些疑惑。玄学修行跟锻炼身体不一样,一般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出现大量流汗的情况,不过各门各派修行的法子不一样,我也不好多问,就岔开话题,把我的来意简略说了一遍。
听完我的话,张坎文笑道,“以前我就听文非说过,你小子修行的功法不简单,之前在梅州,你以区区点穴境界。就能挡得住陆承平的纲禹七步,现在你也练成了步罡,威力定然不俗。行,你看什么时候合适,咱俩好生切磋一番。”
来之前,我早已想好了切磋的时间和地点,马上就回答道,“明天就是腊月三十,小金每个月的月初和月中都要化形两次,需要去一个僻静无人之处,倒是咱俩一起过去,顺带切磋论证一番。”
上回介绍小金的时候。我只是说他体内有禁制,发挥不出来任何实力,却未告诉他小金化形之事,此时猝然听闻,张坎文愣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多问,只是点头同意了下来。
商定完这件事之后,张坎文随我一道下楼,跟谢成华和刘传德一起吃了午饭,然后便匆匆忙忙的又回了自己房间。我没有着急回去,而是留下来跟谢成华他俩简单盘了一下账目,然后从账上给他俩各自支取了一笔钱。
虽说他俩受我控制,为我做事,但纵有禁制手段,也不能把他们当作奴隶也使用,该有的酬劳我自然也不会含糊。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我给他俩放了假,告诉他们说。过年期间他们可以回家跟家人团聚,待年后处理完家里的事,找个时间回来继续营业便是。
跟我和张坎文不同,他俩都还有自己的家庭,过年这种具有重要意义的节庆,跟我一个孤家寡人留在这里怎么也不合适。
谢成华满脸笑容的应承了下来,还连连对我致谢。但刘传德却犹豫了一下,告诉我说,他过年不用回去,想继续留在店里。
我心里顿时大奇,问了之后才知道,他父母早已亡故。而且无妻无子,虽有兄弟数人,但到了这般年纪,兄弟数人早已娶妻生子,各有各的家庭,过年这种日子。去他们家里也不合适,回了佛山那边也是一人独居,倒不如留在这里,跟我也能互相做个伴。
玄学也算修道,但却不讲究用出家寡居的方式,事实上。娶妻生子都算是人生中的历练,对修行也是有好处的,一般很少会有人终生不娶妻不生子的,这也跟华夏传统价值观不相符。刘传德是一直未曾娶妻,还是曾经出过什么变故,我一概不知,本来想问一下,但看他面色阴郁寡欢,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没问,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让他留了下来。
晃眼到了第二日。中午时候,我便带着小金和张坎文出门了,本想随便打个车过去,谁知临近过年,街面上营运的车辆几乎全都消失了,无奈之下,我只好给王坤打了个电话。
上回给小金寻找化形之地时,王坤跟我说过他老婆生小孩的事,我当时允诺等孩子出生时,过去送一道寄名锁,不过后来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一时我也无暇抽身,就把这件事忘了,一直拖到现在还没送。
前几天我倒是想了起来,本想去他家里拜访一趟,不过转念一想,马上就过年了,等新年时,再去送寄名锁,也好应景。
电话里,王坤的声音似乎有些低沉,我说了让他过来一趟,他也没问。闷声答应了下来,没等多久,他就开车到了店里,我和小金以及张坎文上车之后,便一起往惠州方向去了。
王坤这人做事虽然沉稳,但性子还算比较跳脱那种。平时呆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但今天却很反常,只是闷头开车,一句话也不说。
我心里奇怪,正要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抬头往他脸上一看,想说的话顿时憋在了嘴里,眉头也拧了起来。
王坤很不对劲,不是说他的精神状态,而是他的脸上,有一股很明显的黑气。
这黑气不是指面相上的那种凶煞黑气。而是一种实质的阴煞,盘踞在他眉心命宫上,而且他的下眼睑处皮肤极其纤薄干枯,一道道细小的斜纹密布,紧巴巴的贴在下眼眶上,甚至有种包进了眼窝里的感觉,显得眼珠有些凸出。
第六十四章 正气歌的威力()
下眼睑,从面相上来说,属于子女宫。下眼睑宽阔丰满,呈卧蚕状,是为大吉,象征多子且子女健康成器,若下眼睑干枯深陷,且有斜纹丛生,则象征子女夭折或不孝。
莫非他家孩子出了问题?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先问了一下他的生辰八字。
面相一说,简明易懂。但却太简单笼统,不能当作测算的充足论据,具体还得参照对方命格才能定论。此时王坤新得子嗣,幼儿命格不稳,最怕咒骂,我若问他是否孩子出了问题,这话本身就不吉利,而且我还是修道之人,虽说还未到达言出法随的境界,但冥冥之中,言语也具有一定法力,若他家孩子无事,我这话说出来难保不会有些许影响。
王坤楞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诉了我。
我记下之后,闭上眼测算起来。
最近这些天我一直在参研北斗九星对应的步罡之法,而北斗九星在玄学上功用无穷,与斗数也有相通之处,此时我测算他命格用的法子便是斗数。
根据他的八字来看子女宫,王坤的命格却是极好,星正在子女宫。这种命格,主有三男两女,子女出众,且性情坚韧,志气高傲。
照理来说。这是对后代极好的一种命格,但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子女宫除了主星之外,还有会照之星,而王坤子女宫的会照之星,乃是破军。破军便是北斗第七星摇光星的别称。破军星古称“耗星”,主破而后立之意,本也不算凶星,但破军会照,却与刑克,主杀长子!
从命相结合面相,此时我已经能确定了,王坤的孩子肯定是出了问题,而且这问题,极有可能与他眉心盘踞的那一片阴煞有关联。
确定之后,我也没了顾忌,睁开眼,直接对他开口问道,“王哥,上回说孩子出生了,我要送个长命锁过去,但这段时间杂事太多,给耽搁了,算算时间,孩子也快百天了吧,正巧明天就是新年,如果方便的话,我明天登门拜访一趟,把长命锁送过去。你看如何?”
听到我这话,王坤脸色明显一乱,紧握着方向盘的两只手也急剧颤抖,车身紧跟着猛烈晃动几下,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直接停在了路旁,惹得后面一片喇叭声传过来。
幸好这才刚出门没多久,还未来得及上高速,否则的话,这一下怕是会造成严重车祸。
我转头往王坤脸上看过去,此时他面色凄惶惨白,嘴巴嗫嚅几下。才用发颤的声音小声道,“不不用了,我儿子他,应该用不上长命长命锁了。”
偌大的一个老爷们儿,说完这短短的一句话,竟像是耗尽了全身的气力。尤其是说到“长命锁”三个字时,他的眼圈都红了起来。
尽管我早已推算到了这件事,但听了他这句悲怆的话,心里莫名也跟着有些低落,叹了口气,才又开口对他问道,“这段时间我都在店里,你有事解决不了,怎么不来找我?就算走不开,店里的电话你总是有的,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我心里的确有些费解,王坤本身相信玄学。孩子身上发生了什么怪异之事,他本该第一时间便想到我才对,怎么会一直静悄悄的选择沉默?
王坤抬手揉了揉眼,嘴角露出一丝凄苦笑容,摇头道,“我本来也想来找你的,但后来想了想,还是没来,我儿子他不是撞邪了,而是得病了,医生说是很严重的先天心脏病,从刚出生时就确诊了。我本来也不甘心,可面对这种病,谁也没有办法啊,我知道你道法高深,可再高深的道法,怕也对这种疾病没有办法吧?其实当时我也来过店里一趟,当时你不在,谢叔说你很忙,他自己好像也有什么事我想了想,还是不麻烦你们了”
他的说法让我有些奇怪,先天性心脏病?这样的话,王坤眉心那团阴煞又是怎么回事?
我思索了一下,很多灵异事件,本身也会对人的身体造成危害,进而衍生出其他病症,不管怎么说,王坤眉心那团阴煞不是假的,这件事。多半另有内情。
我叹了口气,忍不住责骂道,“你啊,真是糊涂!事关孩子的性命,你怎么知道道法不能治病?你怎么知道来找我也没用?”
王坤一怔,不光没有因为我的责骂而恼怒。反而脸上迅速浮现出震惊,同时还有一丝狂喜,转过身,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瞪大眼睛,颤抖的问道。“你说什么?你能治这病?”
我摇摇头,“先天性心脏病的病因有很多可能,有时候医生也说不清楚起因究竟是什么,道法能不能治我也说不清楚,但从我现在得到的信息来看,你儿子恐怕不是先天心脏病。而是你刚才说的撞邪了,这我正好能治。”
王坤这时候已经稍微冷静了一点,但听了我的话,他全身再度颤抖起来,双眼发亮,激动的又问。“真真的?”
我没好气的说,“我骗你干啥?你先吸两口气,平复一下心情,然后把你儿子具体的情况告诉给我。”
王坤原本凄惶的表情已经完全不见了,整个人也焕发出来了活力,根本不用平复心情。马上便把他儿子的情况详细给我讲了一遍。
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他儿子一出生就进了重症病房,医生给的结论是先天性心脏病,无药可医,最多只能活半年。初为人父的王坤,受此打击,整个人都崩溃了,它本身对玄学有所了解,但正是因为有所了解,所以他才知道,玄学并不是包治百病的骗子学科,对一些绝症来说。任何手段都没有用,最能信赖的,依然还是医学。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今天这大年夜的,他没留在家里,被我一叫。他直接便出来了。
听他说完之后,坐在后座的张坎文,忽然插口对我问道,“怎么办?咱们先去他家里一趟?”
我思索了一下,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又问了一下王坤。确定他儿子这几天情况稳定,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之后,决定还是先按原计划进行,忙完小金化形的事再说。
毕竟小金化形就在今夜,这事等不得,留小金一个人在这里。我实在不能放心。
跟王坤说明之后,他虽然心急,但也没催,一路上兴致明显告了很多,还心急打电话,先把这好消息告诉给了他老婆。
到了惠州与河源交接的龙门县。本来我想先等小金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