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败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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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败军神-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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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声倒是知道四连都是吴畏带出来的兵,不但老兵多,而且从金水河北回来的三十几个人都是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战斗力自然不容小视,只不过强到这个份上也太匪夷所思了。

    后来战斗平息之后,他找人了解了一下,才知道这是吴畏留下来的两样神器的功劳,可惜这东西在不断的战斗中已经没剩下多少了。

    四连解散后,舒声留了个心眼,把老兵们都补充到了自己的营里,为此还和师里管兵员的参谋们好好扯了一次皮,这些剩余的武器当然也都落在了他的手里。

    所以他这次找吴畏过来,其实就是想从吴畏这里得到这两种武器的制作方法。

    在这种事情上,吴畏当然不会藏私,其实当初制作这两样东西的时候,他就是在二十八师枪械所的帮助下完成的,并且在那里留下了完整的记录,只不过后来黄有为奔袭海兰泡的时候,枪械所和野战医院都随一团后撤了,所以舒声才完全找不到头绪。

    无论是霰弹枪还是手榴弹,都不是在军营里随便找几个人就能作出来的,不但需要铸造弹体,还需要大量的高爆炸药,需要雷汞来制造引擎,吴畏在前线的时候为了赶工期,设计的手榴弹是药信一体的,实际上在运输过程中很不安全,所以现在有机会重新设计,自然也要改进。

    这样一来,这个手榴弹的构造就比较复杂了,整个警卫营里喝过墨水的人就不多,学过机械的更是一个没有。这年头基本没有什么立体几何的概念,就连一向对自己的文化水平比较有信心的舒声看着吴畏画出来的三视图也只有瞪眼睛的份。

    最后还是刘蛟机灵,出去和了一盆泥巴回来,吴畏临时客串了一把陶工,拿泥巴捏成各种零件的形状,才算是让在座的各位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解决问题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一天就已经过去了,吴畏虽然是现役军人,但是在总参还没挂上号,按规定不能留在军营里过夜,而且他还惦记着钟笛的承诺,于是谢绝了舒声替他去找营管的建议,混了一顿晚饭后就一个人回燕京大学去了。

    走到燕京大学附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还下起了细雨,吴畏快步向大门走去,想找个地方避雨,不留神旁边的胡同里窜出几个人来,大叫道:“在这里了。”说着就有人拿着一根绳子往他头上套。

    吴畏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被人套住,侧身闪避的同时已经伸手拉住那人手里的绳子,顺手一带,那人比不过吴畏的力气,哎呦一声已经被他拉了过来,吴畏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把这人踹了个跟头,坐在地上还滑出老远,正是著名的屁股向后平沙落燕式。

    旁边又有两个人挥舞着短棍冲了上来,吴畏来不及拔枪,抢上一步冲进身边那人的怀里,用肩头把那人撞得倒飞出去,顺手夺下他的短棍,回头便砸。

    两根短棍相交,和吴畏对手的人短棍脱手,吴畏手上不停,一棍砸在那人脖子上,这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瘫倒在了地上。

    吴畏冷笑一声,收棍站稳,心说就这两下子也敢学人打埋伏,再抬头的时候,却看到身前不远处站了两个身穿军装的士兵,正举着手里的步枪对着他,一个小军官被他刚才干净利落的动作吓得愣住了,看到吴畏望过来,这才想起自己是干什么来的,大声叫道:“放下武器,动一下就开枪了。”

第44章 溥老四() 
看着面前黑洞洞的枪口,吴畏迟疑了一下,这两个兵穿的军装和国防军的样式差不多,不过却是蓝色的,应该是城里的警察。现在两个人看起来比吴畏还要紧张,举着手里的步枪直哆嗦,反映到步枪长长的枪身上,就可以看到两只枪口正在不停的画圈,看到这个,吴畏都想提醒他们,“我在这呢,你们往哪瞄?”

    直到这个时候,吴畏才看清楚刚才被自己打趴下的三个人也都穿着巡警的制服,巡警的服装和国防军的样式差不多,除了颜色不同,主要区别就是巡警的绑腿是白色的,看起来很显眼,国防军的则和军装同样颜色。

    看到吴畏老实下来,小军官松了一口气,走上前来掏出吴畏腰里的手枪,说道:“朋友,对不住了,公务。”

    小军官和两个士兵其实是城里巡防营的兵,虽然穿警察制服,但是隶属于城防警备司令部,和袭击吴畏的三个巡警不是一伙的。下午的时候有上官交待他帮着巡警局的人抓个人,还给了不少茶水钱。

    巡防营平时里没什么事做,替上官跑个腿办个事站个场子什么的都是常事,所以他也没多想。刚才看到目标竟然是个军官,这才发现这差事只怕难办,等到吴畏干净利落的干掉三个巡警,他再笨也知道坏菜,心里忍不住暗骂派给他任务的上官没安好心,国防军的人是那么好抓的吗?好在吴畏倒是给面子,没有反抗。

    其实巡警这边过来的不止三个人,只是没想到吴畏这么凶残,本来预备的三个人根本不够看,一个照面就全躺下了。特别是吴畏一肩膀扛飞对手然后夺棍反打的那一幕,凶悍的样子都能让人做恶梦了,所以直到小军官下了吴畏的枪,其他几个人才敢凑上来。

    带头的是个捕头,他看了看躺下的三个手下,这才发现三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多半是要坏,再看吴畏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伸手抄起手里的警棍向吴畏抽了过去。

    这捕头本以为现在有两支枪指着吴畏,对方不敢躲闪,总能在下属面前抖抖威风,没想到吴畏根本没把两个巡防营的士兵放在眼里,看到捕头挥棍打下来,手一伸就已经抄住了对方握棍的手腕,手臂下压的同时提起脚来一下踹在捕头的左膝上,就连远远躲在街道两边的人都能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这捕头的身子立刻就矮了下去。

    吴畏这一下手上和脚下本来就是全套的,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气不顺,这个时候莫名其妙遇到袭击,正好惹起了怒火,当然不会留情,趁着捕头半月板被毁,身体下不由自主的下沉,自己身子向前进了一步,腰腿发力,已经把被他握住的捕头的右臂弯到了一个很诡异的角度,然后又是一声轻响,这捕头的右臂就被拧成了麻花,手里的警棍也被夺了下来。

    捕头终于惨叫出声的时候,那两个巡防营士兵已经冲了上来,他们也知道不能对着国防军人开枪,所以下意识的上来想制止吴畏。

    吴畏当然不会给他们机会,手里警棍一挥,敲在一个士兵的执枪的右手上,这个士兵手上剧痛,不由自主的扔掉步枪,吴畏身子一闪,让过了另一个士兵,左手已经抄住了步枪,长长的步枪在他手里轻轻一颠,就已经转了过来,被他握在手里,指向还站在一边的小军官。

    小军官手刚刚按到自己皮带的枪套上,就看到吴畏手里的步枪已经指到了自己的鼻子前面,身子一下僵住,汗顿时就下来了。

    吴畏冷笑一下,转头看了看围在身边的几个巡警,眼神到处,也不知道是谁心里一惊,手里的短棍再握不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另外几个人都当这是一个信号,这个时候再不用商量,纷纷把手里的警棍扔到地上,连连后退,没有转身就跑,实在是担心吴畏在背后开枪,和兄弟义气半点也沾不上。

    吴畏没什么心思理这帮家伙,把目光又转回到小军官身上,看到小军官一脸的汗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吴畏单用左手平端的步枪枪管上,右手按在枪柄上却不改动,只是微微发抖,吴畏的凶悍程度实在太超出大家的认知,小军官也不敢肯定这家伙会不会开枪,自己脖子上这八斤半还留着吃饭,自然犯不上和人玩命。

    刚才两个士兵用双手端着还要直晃的步枪,此刻在吴畏手左手里如果钢浇铁铸一般,没有丝毫的摇晃。

    燕京大学的门前本来就有不少摆摊卖货作学生生意的人,还有一些住在附近吃过晚饭出来溜弯的人,一直都很热闹,要不是天上下起小雨,人还要多一些,不然吴畏也不可能注意不到这些藏在人群中的巡警。刚才看到这边打起来,众闲人也都不急着避雨了,都站在一边看热闹,冒雨观战热情甚高,反正在大多数人心中,对方都不是好鸟。

    等到看着吴畏一个人吊打一群人,夺棍夺枪如入无人之境,气度凛然有若神明,也不知道是谁先喝了一声彩,然后一众吃过巡警亏的人都跟着叫起好来,倒好像吴畏不是刚打完一架,而是某位老板刚刚在台上喝了一出战长沙,正在亮相一样。

    吴畏淡淡一笑,扔掉警棍,收回长枪,很熟练的退掉枪膛里的子弹,然后关上保险,把它扔给刚才丢了步枪的士兵,那士兵懵懵懂懂的接住步枪,手忙脚乱之下一时居然不敢相信。

    看到吴畏主动收起步枪,小军官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他倒也光棍,吴畏手里没了枪,他就也放开了握住的手枪,向吴畏拱手说道:“朋友,你厉害,今天溥老四栽得心服口服,你说一声,怎么办吧,老四要说个不字,今后不在北京城里混。”

    吴畏愣了一下,皱眉说道:“你是满人?”

    “怎么着?看不起满人爷们?”溥老四顿时不乐意了,看着吴畏说道:“我知道打不过你,不过你要这么说,爷这一堆一块交给你,也不丢这个人。”

    吴畏一笑,摇头道:“大总统说五族共和,满汉一家,前些日子,我在前线和一位排长一起顶着毛子的子弹冲锋,还是你们镶黄旗的呢,打毛子一样是好汉子,谁敢看不起?”

    溥老四一听这个,顿时高兴了,翘着大拇指说道:“镶黄旗算什么,爷还是黄带子呢,好汉子都是朋友,兄台怎么称呼?”

    吴畏顿时有点傻眼,心说这哥们不会是缺根筋吧?这时候攀交情不嫌急了点?不过他把巡警们打得惨,总要找个帮忙说话的,当下通报了姓名,这才知道这个小军官名叫溥觉,居然是个宗室。

    看着两个刚才还拔枪相向的人这么快就攀起交情来,连看热闹的忍不住要起哄,和溥觉一起来的一个士兵偷偷拉了一下他的衣服,示意他那边地上还躺着四个人呢。

    溥觉这才好像反应过来一样,从口袋里摸出吴畏的手枪递过去,向吴畏说道:“吴大哥,兄弟今天这差事办砸了,你下处在什么地方,回头兄弟交割了差事,再来找大哥喝酒。”

    吴畏看着他觉得好笑,心想这家伙看起来缺心眼,其实精明着呢,倒要结交一下,于是笑道:“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哥,总不能让兄弟难做,走吧,哥哥陪你交了这差事就是。”

第45章 牢中妙人() 
吴畏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案子,要出动这么多人来捉,不过按他的想法,自己被官府捉了,就算不过一下堂,怎么也要录个口供,那个时候捉自己的理由当然就都知道了,而且他怎么说也是个军官,就算这个时代军民和谐,没有司法管辖权那一说,多少也要有些体面,没准还能混个保外什么的,反正他在北京里混了两天,总参的光一点都没沾着,他倒不介意半夜折腾一下那院子里的爷们。

    没想到北京城里的巡捕衙门不按套路打,溥觉把他送到警察局里喝了半天茶才有个人跟着溥老四出来,一脸倦容的跟他说道:“老四,不是我说你,钱老二要捉人,你跟着站个场子对得起茶水钱算完,这么跑前跑后的是个什么意思?他妹妹让你睡了?”

    溥觉从来就不是个安份的主儿,巡警局也是常来常往的,不是送人就是捞人,人头精熟,要不这都下班的点了,也不能找了人来。这个时候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就钱老二那样子,他有妹子也得倒贴钱还得看我愿不愿意,实在是今天不一样,被抓的是朋友,把钱老二打坏了,是具是保,你得给我个信啊。”

    “哟呵。”那位一听来了兴致,“你老四的什么朋友这么厉害,捕头都敢打!不打算在北京地面上混了是吧?”

    一面说,吴畏就看到一个猥琐汉子从门外转了起来,临进门还没忘了打个哈欠,多半是烟瘾犯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猥琐汉子一愣,看着吴畏脸色立刻就变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溥觉跟在后面,冷不防差点被他撞个跟头,一把拉住问道:“你干嘛去?”

    汉子是酒色掏空了的身子,溥觉虽然说不上强壮,比他这个烟鬼体格可强上不知道多少套,这一拉之下,汉子当然挣不开,不由怒道:“溥老四,我看你是个朋友,才出来帮你,不带这么坑人的。”

    溥觉一头雾水,只好苦笑道:“我也是让杨大麻子坑了,这个差事你不帮我谁帮我?明天宣德楼兄弟请罪,不去是孙子。”

    那汉子看溥觉的神色,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再说溥觉也没道理坑他,于是看了吴畏一眼,也不进屋,拉着溥觉退出门外,也不知道又去嘀咕什么了。

    过了一会,溥觉扎着手一个人从门外进来,挠头向吴畏苦笑道:“哥哥,这回事儿算是透着奇了,兄弟没能耐,恐怕要委屈哥哥蹲一回号子了。”

    吴畏看刚才那汉子的样子,就知道事情有古怪,这个时候当然不会埋怨溥觉,只是问了一下消息。

    溥觉倒也不瞒他,北京城里地面邪,打满清那时候官场上就是瞒上不瞒下,清帝退位后政府里留用了不少原来的官吏,这个四下漏气的毛病也传了下来,溥觉一向不在这上面用心,所以不知道风声,刚才那汉子却是衙门里的老油条,而且最近新丧了媳妇,一直在打溥觉姐姐的主意,对溥觉倒是照顾,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原来昨天不知道为什么有个军人打了巡警局的人,偏偏这人的什么拐弯亲戚是个清流,早看国防军不顺眼,便拿这事做阀子,今天闹到政务院去要裁撤总参谋部,总理萧逸之很是费了一翻工夫才弹压了下去。

    然后就有大佬给巡警局打了招呼,要捉这个军官回来给参谋部上点眼药,巡警局里的众捕头都知道这事沾包,纷纷躲了,结果落在一个平素里人缘最差的捕头身上。

    所以刚才那汉子一看到吴畏这一身衣服,就知道坏菜,清流要和国防军掰腕子,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躲还躲不开呢,哪有自己往身上沾的道理?所以干脆连屋都不进,只让溥觉把吴畏送到牢里去,等明天上官来了再说。

    吴畏听了大惑不解,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和巡警冲突了?总不会是认错了人?他仔细和溥觉打听了一下汉子的话,突然想起昨天救钟笛的事,当时那三个人都穿的便衣,总不会就是巡警?

    想到这里,他笑着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就让溥觉送他去牢里。

    溥觉越发觉得吴畏这人临事镇静,是个做大事的人物,跑前跑后的越发尽心,亲自送吴畏到了巡警局后面的牢房里,关照着找了个单独的号子,又打发跟着自己的两个兵去找干净的被褥和吃食,要陪着吴畏过这一夜。

    吴畏哪有心情陪这么个家伙秉烛夜谈?看看身边没人,向溥觉说道:“你一会出去,帮我办件事……”

    溥觉一直等到手下的士兵送了被褥过来,又叫手下买了只烤鸭,打了一壶酒留下,这才告辞离开。

    吴畏把烤鸭撕了一半,剩下的连酒一起都给了狱警,几个狱警很是高兴,一叠声的说溥四爷的朋友就是仗义,还邀请吴畏一起出来喝酒。吴畏想了想,觉得这事儿太过匪夷所思,也就没答应,让狱警们自便,他一个人仍然坐在自己的单间里慢慢吃烤鸭。

    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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