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家斗:庶妃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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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家斗:庶妃不好惹-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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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个人离去以后,他也无需再去强逼自己爱上谁,因为从今以后,之后的所有人也不过是将就。

叶娉婷心里头听着难过,但除了倾听也别无他法,爹爹的心伤,只怕是谁都安慰不了。

“之后几年,爹爹升任宰相,于是在家里的时间也少了,顾及不到你了,爹爹一直以为……”略哽咽,“一直以为曹氏待你也如亲生女儿那般,毕竟从前那些年,你娘还在的时候,爹爹是看着她对你好的。”

穿衣、梳发,那些无微不至的小事,曹氏都曾经做过,甚至在兰氏病的时候,对娉婷比对品茹还好。

所以他也总觉得心内有愧,这么多年来就将她当成了结发的妻子:“方才若不是听到你说的那些话,爹爹甚至还不知道她克扣你的月俸,至于品茹和柔姿……俩人的性子爹爹也知道,小心眼儿,都怪爹爹忙于公事疏忽了她们,没尽到为父的责任。”

因为疏于管教,才会生出了这样的女儿,不仅导致叶娉婷痴傻那七年过得比没爹的孩子还苦,如今好了,回府了,还闹出了那样没脸没皮的事端。

今儿宴席上看到叶品茹与叶柔姿竟打起了睿王爷的主意,姐妹想同抢一夫君,真是丢了他一张老脸。

更何况,当初是她们求死求活,让叶娉婷去替嫁的,如今见睿王爷这般风华,她们竟然又起了贼心!

叶晋梁本就觉得自己多年来愧对了叶娉婷,更断然不会叫叶品茹与叶柔姿再无法无天的放肆下去。

“爹……”叶娉婷有些心酸,“娉婷没有放在心上了。”

无论曹氏母女怎么样,叶晋梁都是无辜的,虽说养不教父之过,可有曹氏那样的娘亲在呢,纵然爹爹相教也是有心无力了。

叶晋梁又摸了摸身侧的墓碑,感慨万千。

想到今日宇文凌晔来相府时所携的那满身风华,忽然又哽了声,小心翼翼的问了一个一直以来都横亘于心中的问题:“娉婷……让你你嫁给睿王,你恨爹吗?”

那日的圣上赐婚,要他相府三位小姐择其一嫁给睿王,他最终选了叶娉婷……

叶娉婷眸光变得复杂起来,其中还蕴着泪,知道叶晋梁是将这件事当做心中的一根刺了,急忙摇头:“爹,娉婷不恨爹……不恨。”

若不是因为这样,她也不会得以遇上宇文凌晔,更不会有了后来的幸福。

她应该感谢叶晋梁才对:“爹,娉婷现在很好,凌晔也很好,虽然……虽然他是傻子。”

从一开始在睿王府里,他没傻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他了,整天傻兮兮的跟在他身后叫娘子,娘子……如今不傻了,将她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半点委屈都不舍得叫她受,虽然是傻,却也有傻子的风华。

这一生遇到宇文凌晔便是她最开心的事情了。

提到了宇文凌晔,叶娉婷就会在不知不觉中笑出来,叶晋梁看着叶娉婷脸上的笑,也凝出了微妙的笑容:“娉婷,只要你觉得好,爹就放心了。”

叶娉婷以为叶晋梁是为她带伤出嫁而伤感,而觉得愧疚,更加努力幸福的笑着。

“娉婷很好,爹也要很好才行。”

“爹很好。”叶晋梁摸索着兰氏的墓碑,似有沉思的说道:“爹让你嫁睿王,很舍不得,只不过有些事果真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好的……”

“爹……”叶娉婷也从草从中坐起来,陪着叶晋梁一起站:“娉婷真的不怨爹。”

叶晋梁这才满是感慨的笑了:“不怨爹就好,不过当时爹不舍得,也得舍得,这一辈子,爹只求你在睿王身边过得好,爹才能死得瞑目。”

叶娉婷听着叶晋梁的话,真想用力的唾几声,好好的在兰氏的坟前说这些做什么……

“爹还年轻,别提这些死不死,活不活的。”

叶晋梁看叶娉婷生气了,这才更是放声笑了:“哈哈,好,娉婷长大了,爹不说,爹不说……”

叶娉婷看着叶晋梁的样子,这才也随着笑了起来。

“唉。”谁知叶晋梁又开始叹气,然后从袖襟中掏出了一个小玩意儿,开始对着兰氏的坟墓吹了起来,曲声哀婉忧伤。

叶娉婷听着,又不笑了,爹又开始伤心难过了,又吹起了总随身带着的埙。

竹林风轻吹,竹枝摇晃,天边云朵正美好,只余衣袂翩翩飘扬在风中,不断摇摆。

揽竹居内,宇文凌晔还在床上小憩,夏风从床幔外头吹拂进来,虽不大,却添了几分凉爽之意,侧了身子想将叶娉婷拥入怀中,却蓦然发现身侧冰凉,倏而睁开了眼。

“娉婷。”宇文凌晔眸畔还带了几分慵懒,下意识的撩开床幔,想寻叶娉婷的身影。

只见房中空空如也,哪里有叶娉婷的影子。

起身望去,也是没人。

披了衣服走出了卧房,恰好见到了正从厢房出来的清音,宇文凌晔睨了眸子便傻兮兮的问道:“娘子呢?”就然就他。

“小姐?小姐不见了么?”

笑了笑:“那应当就是去后山了吧!王爷你小心点,慢些走!”

……

揽竹居的后头,穿过竹林便是后山,宇文凌晔挑了挑眉宇,蓦然记起上次叶娉婷说到一半的话,后山有什么?

宇文凌晔刚走出揽竹居的范围,踏进竹林,莫名便听到了一阵乐声,直直朝声响传来方向走去,可惜再走近一些便停了,只好凝着眸继续找。

“娉婷……”低沉而魅人的声音在林中响起。

叶娉婷此刻刚送走叶晋梁,正猫着腰替娘亲的坟头拔草:“娘,娉婷不能常来,只能在这儿亲力亲为的做一些事了,若真的回睿王府了,你不要太想念……”喃喃自语的话还没说完,熟悉的声音撞入了她的耳中。

叶娉婷手里还拿着刚扯出来的草呢,听到了宇文凌晔的声音,愣了半晌。

“凌晔……”下意识的便喊出了宇文凌晔的名字,“我在这儿!”

宇文凌晔没想到叶娉婷竟能听到他的声音,不知不觉加快了步伐,顺着叶娉婷传出的声音找到了她。

曲径通幽处,走出竹林便是豁然开朗的一片天地:“娉婷……”

看着正弯腰猫在一座孤坟前打理的叶娉婷,宇文凌晔不禁拧了眉头:“娉婷,这是?”

目光顺着叶娉婷的身影朝右看去,墓碑上赫然几个大字,爱妻兰氏之墓。

叶娉婷抬起了头,眼眶还红红的,把宇文凌晔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走就上来了:“怎么了?”温柔得仿佛能掐出水的声音。

好好的午觉不陪他一起睡,鱼水之欢后就跑来这里了。

难怪上一次为他介绍揽竹居景物的时候,刻意忽略了这儿不说。

“凌晔……”方才听叶晋梁说了这么煽情的往事,现在又再听到宇文凌晔关心的问话,叶娉婷只觉得心中又蓦然感动了起来,手中的草丢下,鼻子一酸,就要扑进宇文凌晔的怀里。

看到朝自己过来的叶娉婷,宇文凌晔唇边噙着一抹轻笑,只得拥着她:“不哭了。”

叶娉婷听着他的话,不哭了,想笑,可是又笑不出来,只得边哭边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宇文凌晔看她这个样子,有些无奈,深邃的墨眸里有着洞然,只得轻声说道:“下次来这样的地方,可以喊我陪你一起来。”免得他四处找她,找到了她以后还要看她独自心伤。

叶娉婷抽了抽鼻子,抬眸看他:“我也是心血来潮,想来这儿走一走,况且……”顿了顿,笑了,“看你睡着了,不想闹你起来。”

深邃的眸子一凝,魅惑的气息颓出:“笨蛋……”

叶娉婷看他又骂她,都习惯了,反手拥着他,就朝他身上掐了一把:“你又骂我。”

宇文凌晔看她恼羞成怒,眼泪又全回去了,这才笑了笑道:“娘子不笨。”

叶娉婷这才破涕为笑,她本来就不笨,不过是他太聪明了罢了。

牵着他的手,从他怀里出来,看了身侧的坟头一眼,草拔了一半,依旧青翠:“不闹了,凌晔……你先在这儿站一会,我去将那些草拔尽,待会儿再一起回揽竹居吧。”出来得够久了,寻思着莫约也没多久太阳也就要开始下山了。

说罢,整个人往回走,又要回去重新猫着腰拔草,就如方才宇文凌晔过来看到的那一幕一般。

大手拉住她的手:“娉婷,站好,我去帮你拔。”低沉而魅人的声音响起。

幽深的墨眸睨着叶娉婷的手,手心已经被草勒出几道红痕了,心疼了一下,语落便不管她是何反应了,直接挽了袖开始替坟头除草。。

“凌晔……”叶娉婷站在他身后。

玉镯哪里去了

看着宇文凌晔挽袖弯腰替兰氏的坟墓拔草,不再让她动手,叶娉婷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眼看就又要落下来:“凌晔……”又再喊了一声。蔺畋罅晓

宇文凌晔在前头身形一滞,只是轻应:“嗯。”

应了过后又继续帮她拔着草。

一边拔着,一边留意睨了墓碑一眼,心想道这必就是叶娉婷口中的“娘亲”的坟墓了,躬身之间又再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脚印,步伐稳重,应是上了年纪的男人。

再回头看向正满脸感动的叶娉婷,眼眶红红的。

轻扯了唇畔,原来如此。

叶娉婷在身后看着,心里头又是幸福又是难过。

果然就如她说的那样,她很好,宇文凌晔也很好……

遇到他,是她这生最幸福的事情。

两个人就这样对立站着,宇文凌晔在前头亲力亲为,叶娉婷则身后站着,看着他帮她做这些事情,不自不觉中又在眼眶里盈满了泪。

她知道他的手是用来运筹帷幄,筹谋大局的,是批奏折,盖玉玺的,却总是替她做这些琐碎的事情,例如抄《女孝经》,还有此刻……在拔兰氏坟头上的青草。

叶娉婷的心蓦地就被爱意填满了,像是有些情感就要溢出来,只得自己站在宇文凌晔的身后,抬手替自己挽泪。

宇文凌晔是因不忍心她伤着了手,下意识的接替她的活,帮她拔兰氏坟头上的草,却没想到叶娉婷不闹着与他一起做,却在他身后哭了起来。

回过身,看了叶娉婷一眼:“娉婷……”

叶娉婷打着哭嗝:“没事,没事……凌晔你继续拔,我就是,感动。”

她每次一感动就想哭。

宇文凌晔看她哭,拔不下去了,拍了拍手上的草屑,便站直起身来,又走到了她的身旁,拥着她:“好好的,感动什么呢。”

他不过是做了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为了她,他都可以将茹苏等人修理一番,这些无需他耗费心思的事情,她反而又感动得留下了泪。

叶娉婷在尽力忍着泪,却不停的打颤:“凌晔,今天一整天我都在感动。”感动太多了,若是不哭,心里头深埋的情感无法宣泄,反而更难受。

方才听叶晋梁说那些故事,又目送爹爹步伐蹒跚的独自远走,已是足够煽情。

宇文凌晔一来,又将她紧拥,很多事情无需她多说,他都明白,总是无微不至给她关怀,对她的宠爱与呵护又随处可见……

宇文凌晔听着她不算解释的解释轻笑了,将她拥入了怀里。

他宽厚的胸膛顿时又成了她用来抹泪的避风港。

宇文凌晔身上的熏香她格外的喜欢,若是细细闻,还可以闻到他身上带了几缕属于她的清香,一下子愁上心头:“凌晔,我给你说一个感人的故事,好不好?”

不知为何,她就是想在此刻与他一起分享。

宇文凌晔拥着她,任由她的脑袋停靠在他的怀中,听她抽泣声渐小:“好。”

他倒是要听听,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动,让她一哭再哭。

叶娉婷听到了他愿意听,似乎满腔的热血也终于有了抒散的地方,轻启唇畔,缓缓的说道:“从前有个女子很幸福,她有一个出身平凡却善良的娘亲,有一个温文尔雅却重情的父亲……”将方才叶晋梁与她说的故事,又轻轻说给了宇文凌晔听。

“女子的爹娘格外的相爱,只可惜天妒红颜,女子的娘亲在她九岁的时候就病故了,从此以后女子就变成没娘的孩子,本以为生命会如此平淡的延续下去,如寻常人家的女儿一样,好好学艺,为娘争气,再长大成人,嫁个夫君,平凡的终了一生,却没想到十二岁那一年被自家妹妹砸到了湖里头去,再次醒来便傻了……”

“这一傻,就傻到了另外一个王爷家,原本傻子配傻子便是绝配,可她却渐渐清醒过来,爱上了自己的傻子夫君,若是要与他这样共度一生,照顾一生,也就算了,偏偏上天又怜悯她,她的傻子夫君竟然在她的努力下变清醒了……”所以她很幸福。

“虽然一开始傻子夫君对她很戒备,不肯告诉她他清醒的事实,可渐渐的,真心得到了肯定,直到有一天,她的傻子夫君终于肯与她坦白,给了她一句诺言以后,便从此将她当做了珍宝……”

说着说着,叶娉婷又轻轻抽泣了起来:“从此以后就常常活在感动之中了,今日她最感动,因为她的爹爹终于将那些她一直放在心中的旧事与她坦白,让她明白了之前很多不曾明白的事情,女子感动于她娘亲与父亲的故事,又蓦然想到自己所拥有的爱情……”

所以说人不要贪心,要懂得感恩,此刻她就是在感恩。

宇文凌晔听着叶娉婷的话,知道她话语中所说的女子便是她自己,不由得在心中笑骂她傻,却又只能不舍的将她深深拥进自己的怀中,上一辈的人是幸福的,她亦是幸福的。

她说的那个竹林中的故事,他记在了心里,她说的她爹与曹氏的故事他也记在了心里,她不再埋怨爹爹薄情了,知道她爹爹的心意了,所以感动,又看到了他这番体贴她,她更感动。

听出了她话中的话,像是在感谢上天让她遇到了他,感谢他如此爱着她,宇文凌晔不由得又轻启了唇畔,用略显磁性的声音骂道:“笨蛋……”

他的娉婷虽然坚强,却也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子。

凡是心思细腻,就应该好好保护着,怜惜着,疼爱着。

“傻娘子。”像是骂一次不够,宇文凌晔又低声骂了第二次。

叶娉婷这才又在他怀中拱了拱,窝了好一会儿:“难得我这样感动的给你说故事,你不要这样骂我。”

他要再骂她,她就说不下去了,说不定不仅说不下去了,还要与他对骂起来,也叫他傻子夫君……

宇文凌晔轻笑着将她拥得更紧了一些:“好了,是我错了,不骂你了。”

叶娉婷这才在他怀中破涕为笑起来,从他怀里出来,将心中萦绕的感动说出来以后,心中终于好受多了。

带着宇文凌晔朝前走一几步,到了兰氏的坟墓前:“娘,这就是我的凌晔了……”

宇文凌晔抿着唇陪叶娉婷一起站在兰氏坟前,微微颔了个首,算是见过了叶娉婷的娘亲。

“这是衣冠冢,当年我娘死后的所有衣裳与首饰都埋进去了,只留了一个玉镯给我随身带着。”叶娉婷浅叹了一口气继续给宇文凌晔讲道。

“玉镯?”宇文凌晔拧起了眉头。

他从不曾在她身上见过玉镯,又是何来的随身带着?

叶娉婷忽然一愣,连她自己也都忘了,那玉镯早已不在身上了。

立即改口道:“玉镯不在了……”不是随身带着了。。

宇文凌晔此时恰好侧眸看她,只见她一张雨后初霁的小脸上蓦然出现了几分恍然的神情,像是不舍,不过瞬间便又恢复了原样,将那样的失落隐藏起来了。

一定有问题。

大手朝她一伸,揽进了臂弯中,低声道:“娉婷,玉镯哪去了?”

“啊。”叶娉婷随意支吾了一声,然后将脸转到别的地方去了:“取出来放好了。”

笑着从他臂弯中出来,牵起了他的手,别扭道:“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言罢就想走。

“娉婷……”宇文凌晔一动不动的站着,欣长挺拔的身姿就这样伫立于兰氏坟前:“玉镯呢?”

挑了挑眉宇,难道是在他傻的时候……

“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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