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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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皇帝-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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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臣谢过母后。”

    刘邦心满意足地拿着懿旨离开承乾宫,太后身边的侍女玉萍问道:“娘娘,此举是不是有些不妥?”

    一脸憔悴的太后头也没抬“没什么不妥的,孤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皇帝毕竟是皇帝,该给他的还是要给,一味地打压他只会让他产生逆反心理,放心吧,他也只是想要点面子,少年心性,随他去吧。

    况且,皇帝如今既没有表现出夺权的迹象,又无依附他的党羽,一个人还翻不了天,反倒是朝中的那些大臣,如今才是心头之患,孰轻孰重,你们心里得有数。”

    玉萍应道:“娘娘说的是,奴婢有些多嘴了。”

    太后摆摆手,示意让她们退下,昨夜头痛难忍不得已服下禁药,这会副作用发作,她拄着枕头,不一会就昏睡了过去。

    。。。

    诗有云:害浣害否?归宁父母。

    归宁,是古时流传下来的一种礼俗,又可称做客,返外家或三朝回门,是指新婚夫妻在结婚的第三日,携礼前往女方家里省亲,探访,女方家人此时亦须准备宴客,通常是在中午,称作归宁宴。

    请女婿可是一件大事,女方家必须拿出十足的礼节,宴会也是最高的规格,华夏大地,文明之邦,凡事都得遵从一个‘礼’字——女方家得让人知道,他们是有教养,有礼数的家庭,从他们家走出的女儿那也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良家女子。

    所以说,归宁宴不仅关系到家族的名誉,也是给嫁出去的女儿涨面子,女婿满意,女儿到别人家也能好过些不是?

    林府是金陵有头有脸的人家,家主林清徐是朝廷的三品高官,官声在大渝是出了名的好,其夫人呢,也是出自名门大户。

    更重要的是,林大人的千金,金陵才女林嫣进大牢,上刑场,最后进宫当皇后的事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她的传奇事迹还被编成了戏曲,演义,在民间广为流传,为世人所津道。

    她今日归宁,无数人慕名而来,一大早就聚集在林府门前,金陵县令还当是有人聚众谋反,急忙写了奏折递送给朝廷,他的上级见之大怒,在奏折上批复‘草包’二字打了回来,还命令他尽全力维持治安,若是出岔子,就割他的脑袋。

    金陵县令派出了府衙中的所有捕快,即便是这样,人手也是不够——百姓聚集的越来越多,到最后将整个街道都围了个水泄不通,无奈之下,他只好又请求上司,希望朝廷派禁军来帮忙。

    禁军派人封锁了去林府的各个路口,阻止后来人员进入,又将好多人驱散出来,这才有了一条可供通行的路。

    饶是如此,当刘邦到时,他还是被吓了一跳,街道的两旁密密麻麻地全是人,拥挤的人群,伞也撑不开,有好多人就站在雨中,眺目等待。

    “皇上驾到,外人回避——”朱透提着嗓子大声喊道。

    噗通,人群就像是被风吹倒的麦子,跪在地上,长长的红地毯一直铺到街的尽头,林清徐带着全家老小,走到刘邦驾前拜道:“臣,恭迎陛下,恭迎娘娘”刘邦下了马车,拉着林嫣走到人前伸手虚扶,让众人平身。

    这一幕,被有心人画在了纸上,而他也凭借这幅被后人命名为“高祖归宁图”的国画跻身天下十大家的行列。

    当这幅画历经千年,被陈列在博物馆供人参观时,后人才有幸从画中了解到那位千古一帝记录不多的日常生活。

    但史学家对这幅画所描绘场景的真实性提出了质疑——据考证,当时高祖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根本不可能像画中那般高大。

    也有史学家爆料称,这幅画其实是后作的,最初的版本被高祖带进了陵寝,随之殉葬。

    (本章完)

第45章 家宴() 
古人之迎宾礼很有讲究,《周礼》记:“宾三揖三让,登,再拜授币。”一般人迎接宾客都是这般做法,但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三揖三让的礼节用在皇帝身上那是远远不够的。

    没办法,皇帝就是和人不一样——人家叫真龙天子,是天上的真龙下凡,是上天之子,神的宠儿,迎接神怎么能用人的礼仪呢?

    于是,步行三里,红毯铺地,三牲五谷,黄纸祭坛就免不了,如果可能的话还得洒一洒鲜花,当然,这些礼仪一般是用在比较重大的场面上,比如,巡查四方,泰山封禅。

    但话又说回来,皇帝再怎么神圣,那也是人生的,是人君,要是白龙鱼服,寻常的出访就无需这么麻烦。

    皇帝携皇后归宁,说是重大场合,比巡游,封禅这样的事情还是不如,说是平常拜访,却也不是,所以就取了折中的法子:主人家派出仪仗队,携带家眷到街口去迎接。

    刘邦并不知道这些规矩,只觉得林清徐很上道——弄出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来接待自己,谁都会高兴,但对他而言,心里高兴就行,绝不能表现在脸上,作为一个皇帝,虚怀若谷,不慌不乱,不喜形于色是最基本的素质。

    他装出一副不置可否模样对林清徐说道:“林卿有心了,只是,这么大的阵势,打扰了乡邻,朕心中很是不安啊。”

    “陛下多虑了,我等仰仗陛下护佑,今日能得见陛下真容,乃是我等的荣幸,何来打扰一说?”

    这话说的很有水平,圆滑却又不失尊严,与往常在朝堂上死谏不休的表现判若两人,刘邦心道:“林清徐啊,林清徐,前两天你果然是在演戏给朕看。”他摆摆手,示意让朱透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君虚中以求治,实赖股肱之任臣;拜手以陈谟,必恃学力之精。尔林清徐,学贯经史,才通世务,属文切事,搜罗尽古今之秘,陈善有据,赓歌佐社稷之光。。。特授尔金紫光禄大夫,加封卢国郡公,拙令今日起,官复原职,继续为国效力。。。钦此。”

    林清徐行三叩九拜大礼,双手接过圣旨,“臣,接旨,谢陛下隆恩”朱透又拿出另外一道圣旨念道:敕曰:臣爰阃外之寄,必得阃内之贤。君美其夫之荣,必及其妻之贵,一体相成,同加奖谕尔林清徐之妻赵氏,温柔静正,懿惠慈宣,夫阶益显,国典益申是用,赠尔为淑人,加三品诰命。。。”

    林赵氏同行大礼,接旨谢恩。

    读到这,可能有读者要问,为什么太后下发的旨意,却是以皇帝的名义起草的圣旨,而非懿旨?

    其实也不因为别的,封赏大臣,加官进爵这本就是皇帝的特权,但皇帝年幼,皇太后以辅政之名行君主之权,也有先例可循,与皇帝亲发的圣旨不同的是,上面多加了一个太后宝印。

    君主势微,若无太后之印,负责重审旨意的朝廷机构会驳回圣旨,没有经过宰相以及相关机构的同意,这道圣旨就是无效的,这也是为什么上次在刑场,卫青敢抗旨不遵的原因。

    言归正传。

    刘邦与林嫣坐上林府准备的轿子,一路前行,禁军卫士在两侧护驾前行,守卫森严,若是人群中有异动,他们手中的刀会立刻落下,百姓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当天子车驾消失在视线尽头之时,他们这才起身,议论纷纷,似乎忘记了刚才的恐惧。

    “原来这就是新皇”有年轻人说道。

    “是啊,没想到这么年轻,不知道承诺过的永不加赋是不是真的,我听说是周崇老先生教陛下说那番话的,半月以前,他就被贬斥离京了。”有人更在意和他们息息相关的事。

    在旁的年长者哼道:“小子无知,陛下金口玉言,那还能有假?我观陛下,天庭饱满,面容清秀,颇有仁宗遗风,日后定当是一位好皇上。”

    虽不知天庭饱满,面容清秀与仁宗遗风究竟有什么必然的关联,但长者之言,他们哪敢反驳,也只能点头应是。

    百姓们三两成群,你一言,我一句,有说有笑各自离开,他们所议论的主题各不相同,有关注皇帝年龄,长相的,也有旧事重提的,谈论最多的却是刚才皇帝封赏林清徐的事。

    大渝封爵虽然不似前朝那般严格,但也不是说封就封。那可是卢国郡公啊,在这金陵城里,有几位国公?“以后,林府可就变成国公府咯——”人们对林家的际遇极为羡慕。

    但无论议论哪一部分,他们所关注的对象无一不是皇帝,而不是皇后,很多人好像都忘了他们来这里的初心,而且他们也没有注意到,在人群中还有几个人一言不发,他们更不知道,刚才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被人家隐秘地记了下来。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并非所有人的关注点都是皇帝,比如——秦天霜,他穿着白衣,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书童在身边为他打伞,见皇帝车驾离去,书童问:“少爷,林小姐她好像没看见我们。”

    秦天霜脸色铁青,他合上折扇,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

    林府的家宴很丰盛,刘邦与林嫣居上座,刘邦在左,林嫣在右,其间觥筹交错,场面其乐融融,刘邦喜欢这种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氛围,上一世,他还在孤儿院的时候,每次吃饭,都会有很多人。

    那种温馨的感觉让他毕生难忘,人总是在寻求自己缺失的那一份,仿佛本能,没钱的人,最想要的是财富,地位低下的人最想要的是权力,就是婚姻,夫妻双方的性格也是互补的,而不是性格相仿的。

    所以,有句话说,人生就是一场寻找的旅途,这句话不假。只可惜,有些人找到了,快活一生,有些人没找到,郁郁不得志。

    能够快活的那是极少数,大多数人花了一辈子时间也没找到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于是就又有了另外一句话——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很多道理只能给别人说,对于自己那就是一坨狗、屎,毫无用处。

    刘邦没工夫去考虑那么多,他只是单纯地享受这种久违而又难得的热闹,林嫣母亲很高兴,见刘邦一点也不见外,没有一点君主的架子,也就不再拘束,一个劲地给刘邦夹菜,好像把他真的当成女婿一样,看的林清徐是直皱眉头。

    饭吃完了,林赵氏拉着林嫣去后院说话,刘邦随林清徐进了书房,刚走进门,从书架后面的一处暗门里就走出一个大汉,快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刘邦面前“臣,胡不归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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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6章 成名须称早() 
胡不归消瘦了很多,但与刘邦第一次见他相比,他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颓废不见了,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军旅之人独有的干练,这样很好,刘邦点点头道:“胡卿,免礼吧。”

    他看了看林清徐,林清徐会意拱手道:“臣告退——”胡不归不明所以,奇怪地问道:“陛下,林大人是自己人啊。”刘邦心叹,这家伙二百五的性子还是没变,他笑了两声坐在椅子上道:“自己人怎么了?”

    胡不归挠挠头,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向刘邦拱手请罪“臣,多嘴了,请陛下原谅。”

    刘邦摆摆手“行了,朕没怪你,说正事,交给你的差事办的如何了?”

    胡不归神情一整,从密室里取出三个纸筒“陛下,臣一出宫就马上按照您吩咐的,召集千衣使旧部,现在已经有七个兄弟打进了那些大人的家里,其他的,臣还在想办法,这是最近收集到的情报,请陛下过目。”

    刘邦从其中纸筒中抽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随意看了几眼,上面记得全是那些大臣平日里所干的事情,所说的话。

    譬如,早上礼部侍郎孙敬宗骂他夫人是母老虎,其夫人大怒,摔碎了家中两盏油灯,中午孙敬宗出门访友,晚上回来多吃了两碗米饭,宠幸了新纳的两方小妾,还说要休了正妻,给她们名分。

    刘邦很无奈,胡不归给他的全是一些原始信息,何为原始信息?就是没经过整理,分析,总结的垃圾,没错,对于刘邦而言这就是一堆垃圾。

    比如孙敬宗这天所做的事情,完全可以概述为:礼部侍郎孙敬宗,惧内,其妻某某如何如何,交际广,其友是。。。

    这才是刘邦要看的东西,他一天就干了这么多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要刘邦看到何时?更何况刘邦要的不止是一个礼部侍郎,还有工部侍郎,户部侍郎,朝中所有的大臣,甚至,其他国家的大臣。

    “就是——孙敬宗,年老不尊,乌龟王八蛋,这样的情报也比这一大堆零星琐碎的东西好啊。”刘邦心中略有些失望,胡不归和他手底下的那帮人都是军旅出身的粗人,让他们冲锋陷阵,杀人放火还行,从事情报工作的确有些不太合适,可他也没办法啊,谁叫他手里没人?

    刘邦现在终于知道,刘备为什么要三顾茅庐去请诸葛亮出山了,人才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第一生产力,尤其是在封建时代,优秀的人才对于一个皇帝,一个国家而言,甚至比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还重要。

    胡不归的心沉了下去,因为他看到了刘邦脸上的失望,本来,他对自己这几天的工作还很满意,兴致冲冲地来向皇帝表现,希望听到皇帝陛下的赞赏,可如今看来,全不是这么回事啊。

    他跪倒在地,对刘邦道:“陛下,微臣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刘邦将那些所谓的‘情报’放在一边,揉了揉眼睛道:“起来,朕知道你用心了,这不怪你,这样吧,你去外面把林清徐叫进来,朕有事要跟他讲。”

    胡不归称诺,到外面把林清徐叫了进来,刘邦问道:“林卿,朕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陛下请讲。”

    “嗯,你身边或者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能统筹大局,办事仔细的人?当然,忠心是前提。”

    林清徐沉思片刻道:“臣家里就有一个这样的人,只是——”刘邦见他犹豫就说道:“但说无妨,只要他对朕忠心,又有能力,就算他是个杀人放火,穷凶极恶的罪犯,朕也会用他。”

    听到这话,林清徐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他拱手拜道:“陛下圣明,臣推荐的这个人没杀过人,也不是匪徒,相反,他品性优良,自幼随名师学习齐身,治国,安天下之道,是天底下少有的人杰。”

    刘邦点点头,林清徐家里的人肯定与他有关系,推销自己家的人谁都会,水镜先生向刘备推销他的高徒诸葛亮,庞统,不就是这样说的吗?——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

    结果呢,凤雏没多久就被人弄死了,卧龙倒是很厉害,可也没像他说的那般夸张,辅佐刘备统一天下,别人的话听一听就算了,是不是真如其言,还是得亲眼见识一下才能确认。

    “林卿,如此人才,还不快快请来?”

    林清徐高兴地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地出门去找人了,刘邦微微一笑,看着神情落寞的胡不归道:“胡卿,非是朕不信任你,也不是嫌你办事不力,朕相信,只要朕一声令下,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你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只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统筹兼顾,处理这些复杂信息不是你所擅长的,朕说过,日后朕一定会给你想要的,朕绝不会食言,所以还希望卿不要多想。”

    胡不归闻言眼圈一红,单膝跪地道:“陛下圣心独裁,陛下的决定,臣照办就是,绝无半点怨言。”刘邦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让他好好干。胡不归是人才,这一点刘邦毫不怀疑,但无奈,事实表明,他更适合做一个执行者,而不是一个决策者。

    如今要分走他的权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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