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之覆雨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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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之覆雨翻云-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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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庞斑出山

《小楼一夜听春雨》:

小楼一夜听春雨/墨洒案头空悲凄/不知风华几时逝/道是无心已心许

小楼一夜听春雨/以火来照所见稀/忽闻野歌词亦苦/不能听终且吟泣

小楼一夜听春雨/水清月明久未居/潭中鱼可近百许/皆是空游无所依

小楼一夜听春雨/江湖无定风云急/佳人不在灯火处/错把浮萍做嫁衣

小楼一夜听春雨/残酒更漏水声激/恩心款语花月下/对影无人雨淅沥

小楼一夜听春雨/相思红豆血泪滴/山红涧碧水烂漫/春涛激激风吹衣

小楼一夜听春雨/风刀霜剑严相逼/一年三百六十日/一朝漂泊难寻觅

小楼一夜听春雨/醉卧寒榻眼迷离/红烛已灼百折裙/惊醒一人影清晰

小楼一夜听春雨/春花惨淡春草稀/已觉春风春无尽/春心那堪春声急

小楼一夜听春雨/台前绿水碧依依/可叹香花无倚处/明朝对酒两人离

小楼一夜听春雨/终朝只恨聚无期/是否离合皆有定/只留袖边枕上迹

小楼一夜听春雨/不留污身陷浊渠/碧落红尘谁家赋/花落人亡两不弃

***

李怜花乘坐快艇,只觉得时间如流水,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来到怒蛟岛,他也看见了正在岛上接他的妻子左诗和自己的结拜大哥--"覆雨剑"浪翻云.

左诗看到李怜花上岸,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完全抛弃了以往的羞怯,快速奔向李怜花的怀抱,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李怜花张开自己的双臂,把左诗紧紧地抱在怀中,小声安慰这,然后对旁边的浪翻云微笑着道:

"大哥,劳你陪同诗儿一起等我,谢谢!"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呵呵......"

浪翻云豪迈地笑道.

"兄弟,为兄现在也不打搅你们了,你和诗儿好好叙叙旧吧!大哥先走一步."

说完,浪翻云向自己的小屋走去,这里只剩下李怜花与左诗两人.

"诗儿,我们也回家吧!"

"恩."

左诗答应着,和李怜花两人相互拥抱着走回自己的家

......

高崖下的长江,活像一条张牙舞爪、起伏狂翻的怒龙,带起汹涌波涛,延绵无尽地向东激冲奔去。

这截江流被两旁蓦然收窄的崖壁紧夹,和江流底许多暗礁阻遏下,不甘屈服的激流奋起挣扎,形成一个一个择人而食的急漩,凶险万象。

风行烈一个人立在高崖之上,俯瞰三十丈下这令人叹为观止的急流,心内却找不到分毫豪情壮志,只想到自己英雄了得,自负平生,当年他叛出"邪异门",并且还大破了"邪异门"的十三夜骑於明月之下,又娶得绝武林,来历神秘的美女靳冰云为妻,慧星般崛起於武林,成为可与"黑榜"高手撷抗的白道传奇人物,竟落得目下这般田地。

冰云!

你究竟到那里去了?

靳冰云,她的轻言浅笑,流波顾盼,无不牵动这个白道突起的高手的心。

但十日前她已不告而别。

厄运并不止於此。

在冰云离去後的极度颓废里,最可怕的事蓦然降临到他身上,在一次入定里,毫无先兆和在绝不可能的情形下,他忽地走火入魔,回醒後功力只剩下一小半。

天上白云悠悠。

江水怒叫咆哮。

风行烈长叹一声,往崖边走去,想要跳下去,以了结自己这悲惨的命运。

在他正准备往下跳的时候,一声冷哼,忽然从他身後传来。

风行烈但觉耳股发麻,愕然回首。

映入眼帘的是一先两後,三名男子,赫然卓立叁丈开外,当中站在前面的华服男子,身形雄壮之极,一看便知是领袖人物,其他两人衣服一黑一白,予人非常怪异的感觉,明显地是随从身份。

华服男子看上去只是三十许人,样貌近乎邪异的俊伟,尤使人印象深刻处,是其皮肤晶莹通透,闪烁着炫目的光泽,一头乌黑亮光的长发,中分而下,垂在两边比一般人宽阔得多的肩膀上。鼻梁高挺正直、双目神采飞扬,如若电闪,藏着近乎妖邪的魅力,看一眼便包保毕生也忘不了,配合着有若渊停岳峙的身才气度,却使人油然心悸。

风行烈不仅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人物,他还是第一次遇上。

这活像魔王降世的男子,身上的紫红锈金华服一尘不染,外披一件长可及地的银色披风,腰上束着宽叁寸的围带,露出的一截缀满宝石,在阳光下异彩烁动,只是此带,已价值连城。

风行烈猛地想起江湖上一个类似属於神话的人物来,全身袭过一阵冰冷。

男子眼内寒意结凝,仰首长笑,回音轰传远近崖岸峭壁。

男子笑声倏止,淡然道:

"辛苦你了。"

风行烈凛然不解。

对方续道:

"风兄有大恩於我,请受庞斑一拜。"

"庞斑"二字入耳,风行烈不仅栗然大惊。

庞斑正要下拜。

风行烈那敢受这魔君此礼,尤其连自己究竟对他做过什麽好事也不知,便要避过一旁,刚欲移动,一股奇异的劲气,已封死移路,欲动不能。

庞斑一躬身,算行过了礼。

风行烈被人强迫受礼,尤其是这个传说中的盖代魔君,心中难免直打鼓:

"前辈无敌天下,风行烈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又怎么会有恩於前辈?"

庞斑回复冷漠的神情,冷眼扫了风行烈一遍。

他的眼光利若鹰隼,风行烈感到自己的衣服一点蔽体的作用也没有,身体内外的状况完全裸露在他的观察下,他知道这是魔门秘传的一种"观人察物术",失传已久,想不到又在这魔君身上重现。

庞斑负手缓行,悠闲地在风行烈身旁走过,直至高崖边缘,才转过身来,眼神像利剑般刺在风行烈背上。

庞斑柔和的声音从背後传入风行烈的耳内道:

"风兄对我的大恩,我已一拜谢过,现在轮到算算我们之间的大仇。"

风行烈对于他和庞斑之间的仇恨问题实在不解,不仅疑惑地问道:

"前辈,不知我们之间有何仇恨呢?"

"仇恨何来,当然是风兄首先盗走了我女人的红丸!"

"风某人什么时候盗走过前辈女人的红丸了?"

风行烈纳闷不已.

"靳冰云你该认识吧,她就是庞某人的女人."

"啊!"

风行烈心中惊讶不已,冰云什么时候变成这个盖代魔君的女人了?

庞斑并没有容风行烈思考下去,把前因后果一说,风行烈才知道他已经成为这个盖代魔君修炼"道心种魔大法"的最佳鼎炉,最后因为不能接受现实,风行烈便气愤地和这个盖代魔君对打起来.至于详细经过,作者我就不在这里详细介绍了,大家可以去看原著,这里发生的一切和原著上描写的一模一样,不需要作者再用过多的笔墨形容.

决斗的结果是最终风行烈跳入水中,高大的身形由大变小,再化作一小点,没入水里,并逃脱了庞斑这个盖代魔君的手心,从而捡回一条命来。

而那滔滔江水,依旧滚滚东流,便像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庞斑挺立高崖上,神色出奇凝重,望着下方滚动的江水,沈声对他旁边的黑白二仆说道:

"你们两个人立即去追他,不论用任何手段,务要将他生擒回来,否则我的‘种魔大法'将功亏一篑,不能超越‘天人之界'。"

背後黑白二仆跪下连叩叁个响头,一言不发,迅速离去,剩下庞斑一人。

庞斑仰首望天,忽地长笑起来。

"轰隆!"

一个惊天裂空的闪电後,暴雨倾盘下。

这成就前无古人的魔师狂喝道: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江湖的噩梦,终於由他带来。

第023章 韩柏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楮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微风轻轻吹拂洞庭湖的湖面,激起一阵涟漪.

李怜花望着那"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的波澜壮阔的美丽湖光山色,眼神之中显露出满腔豪情.

"夫君,你又来湖边观赏美景了,快回去吃饭吧!"

李怜花转过身,微笑道:

"月儿,为夫观赏洞庭湖的一山一水,就是为了想像浪大哥那样从洞庭湖中去领悟一些人生道理,也可以更好地提高自身修为!"

原来来人是他的妻子虚夜月.

虚夜月的到来并不是什么偶然.李怜花当初从双修府回到怒蛟岛,到现在已经又过了两年多的时间.

当时他是因为左诗怀孕才回到怒蛟岛,同时写了一封家书让怒蛟帮的帮众带给居住在金陵应天府的父母以及自己的另一个妻子--虚夜月.

他的父母与虚夜月三人收到这封家书,就星夜兼程从应天府赶到怒蛟岛.李怜花由于事先没有给家里,尤其是虚夜月打过任何招呼,便又另外娶了左诗为妻,他有点担心虚夜月会责怪他.

当虚夜月和他的父母来到怒蛟岛以后,李怜花的心都是高高悬着的,但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他的预料,虚夜月不但没有责怪他,相反的,虚夜月很快便和左诗有说有笑,就像一对亲姐妹似的,当时的场面把李怜花看得傻愣当场,让他悬在高空半天的心终于又落回原处.

在以后的日子,李怜花可谓是左拥右抱,幸福美满.

十个月后,左诗顺利产下一个女婴,李怜花想起原著中左诗有个女儿叫"雯雯",而自从他来到这个时空以后,历史难免有点偏差,原著中左诗那个叫"雯雯"的可爱小女孩已经消失无踪,为了不让这个人物消失,李怜花便把自己与左诗所生的女儿取名为"雯雯".

****

"就你理由多,就算要领悟什么人生道理,也要先吃过饭再说吧!现在诗姐和小雯雯还在家中等着你呢!你不会让你的宝贝女儿就这样饿着肚子等你这个家伙吧!"

虚夜月娇嗔道,一说到小雯雯,她的眼神之中不仅透出一丝黯然之色.

李怜花看到虚夜月的表情,心中也是一声感叹!

自从左诗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后,虚夜月也嚷着要给他生一个孩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故意玩他.

几年来,虚夜月的肚子就是没有任何反映,虚夜月刚开始时认为是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整天自怨自艾的,李怜花多次安慰都效果不佳.

后来才搞清楚是什么原因,原来是李怜花体内的"混元道胎"在搞鬼.

李怜花现在的"混元道胎"已经慢慢成长,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精华,而顺着他功力和"长生真元"的不断成长,体内的"混元道胎"也迅速地成长着,一旦成长到一定的时候,李怜花便可以踏出那最后一步,像百年前的传鹰大侠一样破碎虚空而去,到时候就可以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长生不死.

这种境界是许多武人梦寐以求的结果.

但是,相反的,也会有一些副作用,那就是使跟随李怜花的女子不在那么容易怀孕,也就是怀孕的几率微乎其微,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

而左诗能够怀孕,除了当时李怜花的"混元道胎"还没有成长到一定的程度,而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占了李怜花这个怀孕几率万分之一的那个"一",也是作者我不想看到他绝后而赏给他的一个女儿,呵呵......

弄清楚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是虚夜月自身的缘故,虚夜月才慢慢开心起来,但是心中依旧有一丝阴影,不能为自己的夫君怀孕,始终感觉缺少点什么似的.

现在要想怀孕,只有看老天帮不帮忙了!

为了不让虚夜月处于黯然神伤之中,李怜花岔开话题道:

"既然已经做好饭,月儿,我们一起去吃吧!"

"恩."

虚夜月答道,便和李怜花离开这个地方,回转他们那温馨的小屋.

***

武昌府长江之畔.

风行烈逃脱了"魔师"庞斑的毒手,跳入江中,而当他游到这个位于武昌府长江之畔的时候,已经虚脱得昏了过去.

这时只听一阵马蹄之声响起,不一会儿的功夫,从远方骑来一个人.

这是一个瘦弱的身形,只见他一手策马,一手持灯笼,正在连夜赶路。

灯火照耀出一张年轻的脸,看样子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的虽是粗衣麻布,一对眼睛非常精灵,额头广阔,令人感到此子他日必非池中之物。

这时他神情焦灼,显然为错了渡头而苦恼。

马停。

他跃下马背,走到空无一人的渡头尽端,苦恼地叫道:

"这回惨了,回去时那恶人管家必要我一番好看了。"

江水滔滔,对岸一列民居透出点点灯光,份外使人感到内里的温暖,又那样地使人感到孤独和隔离。

马儿移到他身後,亲热地把马头凑上来,用舌舔他的後颈。

少年怕痒缩颈,伸手爱怜地拍着马嘴,苦笑道:

"灰儿啊灰儿,你可知我的心烦得要命,去吃草吧!"

这个瘦弱的人一边给自己的爱马说着话,一边到处张望,希望能够找到一艘船,能够搭自己到对岸去,但是他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哪怕是一小艘渔船,心中不仅失望不已.

正在他焦急张望的时候,忽然看见自己的脚边躺着一个人影,他以为是鬼,害怕得"啊"的大叫一声,身子不住地往后退.

他等了半天,见这个躺在地上的人影没有反映,才慢慢又走上前去想要看看这个到底是人还是"鬼".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地上的人影,先用脚踢了题,没反映,然后他好奇地蹲下去想要望清楚这个人影的长相.

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看见这个人是一个长相颇英俊的年轻大汉.

风行烈在迷迷糊糊之中感到有人在动他的身子,微微睁开蒙胧的眼睛,看到自己躺在一个瘦弱的年轻人的怀里,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问道:

"小兄弟,你是谁?"

那人一听风行烈的问话,立马答道:

"我叫韩柏,是武昌韩府的一个下人,大哥,你受伤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第024章 鸿门宴(上)

《葬花吟》:

花榭花飞飞满天,红绡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处诉;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岁闺中知是谁?

三月香巢初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把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侬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语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奏,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语花自羞;

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岳州府。

"抱天览月楼"是岳州府最有派头的酒家,酒席必须预定,兼且非是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一般人要预定酒席还不受理呢。

该楼位於长江之旁,附近艺社妓院店铺林立,笙歌处处,只要肯花钱,保君乐而望返,大叹人生若此,虽死无憾。

这刻是入夜戌时初,抱天览月楼灯火通明,所有厢座摆满酒席,虽闻杯盘交错的响音,却不闻喧哗嚣叫,这里客人品流高尚,故少尘俗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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