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走前乾隆派了个小太监去延禧宫,“快去告诉令妃,今儿天好,带七格格和九格格也出来走走。”
听见乾隆在这个时候也不忘令妃,众妃子神色变得耐人寻味。
不大的御花园显得有些拥挤,乾隆带众妃团团围坐在亭子里。没说几句,就见奶娘带着五格格和美走了过来,而五格格满脸泪痕,还在抽噎着,手里捧着一株植物。
乾隆*伪的眼角抽动了一下,还不知道这位跟他比起来谁年纪大呢,何必哭哭啼啼的装嫩啊,真想捧着花哭,学林妹妹去葬花算了,反而把花连根挖出来,这不是跟刨坟鞭尸一样吗?
但作为一个“慈祥”的父亲,乾隆*伪还是问道,“和美这是怎么了?”
和美哭哭啼啼地说,“和美种的兰花,死了。”
乾隆斜眼看着那株枝叶断绝的花,那惨状似乎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其上狂奔而过。
“花可以再种,和美不要哭了。”
“可是这是我特地种了为老佛爷,皇阿玛,还有皇额娘祈福的。”
鬼才信啊……祈福你去抄经书好了,种花有啥用?“那就怪花匠没有尽心照顾,为何不移到暖房里?”
五格格抽抽噎噎地说,“这不关花匠的错,都是和美不好,把花种在了御花园,结果……结果……”
乾隆*伪竖着耳朵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好吧,“结果怎么了?”
五格格扭扭捏捏的不肯说,还是旁边的奶娘说,“启禀万岁爷,这花是被还珠格格踩坏的。”
来了,自以为是的告黑状上眼药。这花是被踩坏的?这种惨样,不是踩一脚就能造成的吧。邵年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鄙视,小燕子闯祸太多了,随便挑一个来告就是,何苦伪造这种假得要命的证据?
“好了,和美不要哭,皇阿玛赏你十盆最好的花,这次要好好照顾,不要随便种在花园里了。”刚说完,就见令妃带着小燕子走来,手里还抱着七格格。
乾隆*伪瞬间做出开心状,“小燕子,你跑哪里去了,可让众位娘娘一顿好找。”
令妃微笑着答道,“小燕子在臣妾那里,说是要放风筝给臣妾看,因此耽搁了来御花园的时间。”
说完,邵年听见脑海里响起了令妃的声音,“小燕子和永琪被人下了药,除了衣服放在那里,我给他们解了毒,抹去了记忆,一个送回景阳宫,以为自己在午睡,一个带回延禧宫,以为自己一直在陪我玩。”
邵年试了试,发现这个声音是单方面的,就用疑惑的表情看着令妃,意思是问,“下药的是谁?”
令妃一边给九格格剥葡萄,一边又传音过来,“五格格和容嬷嬷。”
五格格和美?邵年扭头看了看在旁边对着垂死植物垂泪的和美,小脸圆圆十分可爱。她的身体才八岁,就已经可以参与安排指使这种事情了?目的是毁掉永琪让她不跟自己的哥哥永璂竞争皇位?可永琪因为小燕子和后来的事,已经等于放弃皇位了,这不是画蛇添足吗?
至于毁掉小燕子,她又有什么好处?难道就是做来好玩不成?
乾隆被气的牙痒痒,连带着对坤宁宫越发不待见。捉奸的风波就这么平息了,坤宁宫这次失败后似乎也收敛了,没继续在宫里搞什么小动作。而目前鉴定出的三个穿越者,一个是报仇为目的的兰馨,一个是虽恨令妃但年纪还小的五格格,还有就是只能吹吹耳边风的容嬷嬷。
有这么些人在眼皮底下,而乾隆*伪要时常忍受各种人跑来给小燕子和令妃告黑状上眼药,几乎忽略了已经出嫁的兰馨,直到有一天,宫里突然收到兰馨的请求,说她病卧许久,向乾隆求赐太医前去医治。
乾隆正在午后的御书房昏昏沉沉地看无聊冗长的奏折,听见这个消息后,立刻精神了十分。
兰馨终于要放大招了么?公主请太医不需要特意请旨,这样巴巴儿的请求到乾隆这里,不就想让她感情泛滥又要出宫溜达的皇帝老爹去看上她一看么?
于是乾隆*伪一拍桌子,说出了他替身任务开始以来一直想说的那句话:
“来人!朕要微服私访!”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啊大家,本来说好了每天中午十二点半更新的
可是昨天下午突然得到通知今天上午开小组会,然后昨晚就差点儿通宵准备,今天上午一直开会讨论,然后开会的时候老师让我下午一起去宝石山踩点,因为周末下午要带本科生做课外实习……
然后坑爹的我24小时都没法码字……
于是中午的更新就拖到了晚上,明天还是中午更新……至于渣作者正在下决心以后一定要过上有很多很多章存稿,任何突发事件都打破不了的日更生涯……(ˉ﹃ˉ)口水……
不要叫醒我,我在做白日梦,咳……
今天很累先睡了,明天早起,争取准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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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看女婿
“来人!朕要微服私访!”
太监们自然被乾隆的心血来潮吓到了。这微服私访,可大可小,可近可远。他们不敢劝阻,但问总是要问的,“万岁爷是打算去哪里?老奴自去安排筹备。”
乾隆*伪摸了摸下巴,“去硕亲王府。”
老太监的脸瞬间菊花朵朵开,笑意藏都藏不住。还好还好,这次去的可真近啊!乾隆劣迹斑斑,微服私访跑出京城乃是常事,甚至隔三差五就要嚷嚷着向爷爷康熙学习,下江南四处题字泡美女,那种远门要是筹备起来,那可真是麻烦,还要快马加鞭,通知沿途多处的配合。
硕亲王府?那不是兰馨公主嫁去的府上,那这么说,这趟出行其实就是老丈人去看闺女女婿啊。
伺候乾隆的班底已经驾轻就熟,对于乾隆任何突发奇想的出行,都能迅速果决地拿出一套完整的备案。很快,乾隆要出宫要穿的衣服,两个比较机灵懂民情的随从,若干暗中跟随保护的护卫,以及能显示出皇帝身份的物件,就全部准备好了。
所有的护卫都把大内金牌带在身上,这是出行必备物件,若是乾隆跑到哪里,突发奇想要当一次英雄,震摄贪官宵小,见义勇为英雄救美,需要他们这些手下十分拉轰地大喊一声,“此乃当今圣上,还不跪下!”的时候,手里没有任何能让人产生“哇塞这东西一看就是出自宫里”的高大上的感觉,那情形可就不妙了。
硕亲王府上并不很远,而此时的京城十分繁华,乾隆坐了辆普通的马车,一路上在繁盛的街道中走过,直到了硕亲王府所在的胡同,便下了马车,准备用看似平凡却深藏不露的架势走进去。
他已经派人打探好,此时硕亲王府上的相关人士都在家里,而如果派去宣旨接驾的太监时间卡得正好,硕亲王府上得知他要来,和他本尊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大约只能留下五分钟的空隙,连换个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事实上,他以前跟皓祯见面时敲打过他,理由是因为公主几次回门时都显得不怎么开心。而皓祯居然毫无愧色地说,他保证,只要公主不苛待欺侮白吟霜,他就能跟她相敬如宾。乾隆*伪被他那副恬不知耻的样子气了个半死,但也暂时拿他没办法,只好按剧情的规定,不轻不重地敲打几句,让他不要忘记皇恩本分,不要忘记妻妾之间孰轻孰重。
谁知道皓祯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为跟乾隆坦白了白吟霜的存在,就等于是过了明路,回府之后就大张旗鼓地办起了宴席,给已经验出身孕的白吟霜如夫人的身份,比普通的妾还要高一等。
即便是故事所限,乾隆*伪还是不明白,这皓祯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就把他饶白吟霜一命曲解成了恩准他们鸳鸯成双?这两个月来,他看着皓祯天天在他眼皮底下意气风发的晃啊晃,想革职也革不掉,想打发得远远的又怕错过什么,可真是够堵心的,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他的出场机会了,他容易么?
原本的故事里,乾隆第一次来到硕亲王府上也是探病,是因为兰馨误以为白吟霜是狐妖,请道士作法也无用,心中郁郁而病倒。乾隆来到这里看见兰馨的惨状,便下令皓祯立刻把白吟霜逐出,让她削发为尼。
可算能让他做一次既符合剧情,又扬眉吐气的事了,乾隆*伪心情大好,就差哼着小曲儿了。不过很快,他想起来,他是来探望生病的女儿的,摆出这么开心的样子可不行。
于是乾隆板着脸孔,做出忧心的样子到了硕亲王府门口,还没来得及深吸一口气,做好上台前的心理建设,就见到王府的大门洞开,硕亲王和两位公子心急如焚地冲了过来。等看见乾隆已经站在了大门口,硕亲王立马带着两个儿子甩甩袖子跪下,“臣接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乾隆*伪眼睛很尖地看见皓祯的马甲上有个盘扣没有扣好,不过他此时心情很好,也不想把火气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便宽宏大量的说道,“是朕一时心急,没有早点儿通传,自然怪不得爱卿。”
说完,他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而硕亲王带着皓祯皓祥跟在身后。
进到府里,自然先坐下等奉茶,乾隆*伪假模假式地品了一口端上来的茶水,就学剧情说道,“叫兰馨不用起来,免得加重病情,朕亲自前去探望就好。”
谁知这次兰馨没有像上辈子一样等乾隆到了自己院里才告状,乾隆刚说完要去看兰馨,就见兰馨走了进来。她披着月白色的披风,发髻上钗环俱无,面色苍白不施脂粉,一副病中刚起的样子。乾隆一见她就说,“兰馨,何必起来,皇阿玛是来探病,可不想折腾你再受了风。”
兰馨微微笑道,“多谢皇阿玛关心,兰馨身体无妨,起来走动走动正好。惊动皇阿玛前来,才是女儿的不是。”
乾隆*伪让兰馨坐在旁边,此时中秋已过,渐渐的有些凉意,他又斥责兰馨的侍女不尽心,连暖炉脚笼也不拿着,兰馨笑着解说了两句后,父女二人便是喝喝茶,说说家常话。而王府众人没有一个敢插嘴,见乾隆迟迟不给他们赐座,也只得乖乖在一边站立。
乾隆*伪一直等着兰馨提到正题,等到的却是宫里派来的御医,看来这就是兰馨的安排了。来的一位李御医是专治风寒杂症,另一位齐御医则是妇科圣手。两位给兰馨切了脉,说公主只是小感风寒,需要好好调养,而齐御医经常遇到子嗣上艰难的贵家太太小姐请他诊断,则对兰馨说,她肾气充足身体康健,子嗣上无需心急,顺其自然就好。
听到“子嗣”两字,硕亲王府上众人的神色变化不一。皓祯露出了一种甜蜜神往的神情,王爷和福晋露出了担心的样子,硕亲王府的侧福晋翩翩和庶子皓祥的表情则带了几分疑惑。
那位齐御医正上前给兰馨公主诊治,却听兰馨笑道,“齐御医辛苦了,不过本宫请您来,是为了府上的一位妹妹,她怀孕不久,正是需要安胎的时候。”说完,她对下人说道,“去静思山房请白姨太来。”
乾隆*伪想起原著里,兰馨跑到乾隆面前哭诉,结果却被乾隆训斥,说她以公主之尊怎能跟一介侍妾置气,要大度宽容。而兰馨重生后,想必深以为戒,不但不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嫉妒之心,反而做出大度的样子,接受了白吟霜,还给她请太医安胎,并且把这幅大度的样子做在乾隆面前。
乾隆*伪感慨了一下,皇后自己就是个直肠子,教养出来的女儿也一样单纯直接,哪怕重来一次,所会的手段依旧不多。
然后他突发灵感,恶趣味大起,对硕亲王道,“什么姨太?我怎么不知道老亲家又纳了一房妾?”
硕亲王本来听到兰馨提到“白姨太”三字之后就在战战兢兢,这时听见乾隆明知故问,自然滚在地上,抖如筛糠,“请皇上恕罪,这白姨太……”他实在恐惧,甚至说不出话来,这时皓祯冲了出来,大声对乾隆说道,“皇上您忘记了?这白吟霜我跟皇上回禀过,是皇上同意过的。”
乾隆*伪其实很想阴他一次,说“朕不记得有这种事情。”但他还是很入戏地用慈父严君的口味说,“白姨太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白吟霜?驸马向朕回禀过不假,朕也说只要你分得清孰重孰轻,也不强求你一生只有公主一人,但朕可没说,驸马能在公主大婚前就光明正大地纳妾。我天家不会不通人情地不许驸马纳妾,但即便不是驸马,寻常人家也没有娶妻不到三月就纳妾上门的道理。”
皓祯大声道,“白吟霜和我真心相爱,她不求名利只要能跟我在一起,又有了孩子,我怎么能让她无名无分?皇上既然同意了我和她在一起,怎么能不让臣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继续还想说,却被硕亲王狠狠拉在地上,让他磕头谢罪。
乾隆*伪暗暗啧嘴,换个角度看事情,一切真的好不相同。看剧的时候,从皓祯和白吟霜的角度,所有阻止他们在一起的人都像是反派,可如今站在乾隆的角度,只觉得这皓祯真是笑死人,现在有勇气追求幸福,当时怎么没勇气拒绝婚事?
他板着脸说,“驸马不懂事,欺君罔上。怎么硕亲王你也不知道阻拦?”硕亲王已经不住地叩头,除了“皇上恕罪”之外已经说不出别的话来了。原本还有硕亲王可能还有几分侥幸之心,可听见乾隆直接把性质定为“欺君罔上”,这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他连辩解都不敢再说,只剩下求饶了。
皓祯拉不动硕亲王,却向公主说,“公主,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阿玛这样?你为什么这么冷酷,不肯帮忙求情?”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还是晚了两个小时……下次要预先写好
☆、'综琼瑶'谢谢师父
乾隆*伪一直注意地看着兰馨的表情,看见她绝望地闭了闭眼,片刻后再睁开,终于变成一片清明与坚定。这一世她并没有用太多手段,只是约束下人保护自己,对白吟霜听之任之,或许就是想看看,上一世做错的究竟是谁。
也许兰馨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想通,上一世她和皓祯形同仇人,并不是像皓祯所说是因为她的嫉妒恶毒,也不是因为崔嬷嬷让白吟霜流产,而是因为皓祯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他一边要权势一边要“真爱”,并且他所谓的“真爱”无论让多少人成了垫脚石和炮灰,他都觉得是天经地义。
兰馨深吸了口气,这才声音带着颤抖地回答,“皇阿玛,先让公公起来吧,这事错不在他。白姨太收房的事,也是女儿同意了的。”
乾隆*伪则内心扶额,这皓祯咋想的,敢在老丈人前吼媳妇也就算了,占理么吼吼也就算了,偏偏这次他还丝毫不占理,若是他不怕老丈人也就罢了,偏偏他老丈人还是皇帝。不过乾隆*伪还是忍住了吐血,板着脸让硕亲王平身,一起等着白吟霜过来。
白吟霜很快就来了,她此时也是一身白衣,身段袅娜,由于她怀孕才两月有余,还完全看不出有怀孕的迹象。而原本的故事里,她是被崔嬷嬷一脚绊倒,导致了流产。
白吟霜跪在众人面前,她一进来就发现气氛不对,便乖乖地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等起身抬头,乾隆*伪也惊讶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认,这白吟霜确实是如书中乾隆所评价的一样,“后宫佳丽三千,都被这女子比下去了”,再加上她那种怯怯的神情,柔弱的气质,的确能让所有男人都心生怜惜。
不过,乾隆*伪没有什么心情欣赏,因为他很痛心地看见很久没动静到以为坏掉了的剧情指针,在白吟霜进来的时候,瞬间下降了六七个百分点。
这不是废话么,原本流产了的孩子这会儿还好好地待在肚子里,剧情指针要是不降低那就是真坏掉了啊!带着这种心痛的心情,他吼道,“你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