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师兄虽然心中有所疑虑,但是还是随着林白衣用下颌指示的方向看过去,顿时,他忍不住了,“俩孩子怎么好像醉了一样?!”
“师兄,你不要着急啊!”看到自己师兄抬步就要朝湛湛和韩品那里走去,林白衣立刻拽住他,小声说,“不能打扰!”
“什么意思?”师兄不满地看向他,“你这做师祖的,可真不讲究,竟然将这俩孩子给牵扯进去了!”
“这能怪我啊?我怎么知道副管事那么狠,能对自己下手?”林白衣被师兄埋怨,顿时连声解释。
“你也别觉得委屈啊!当务之急你是想想办法,怎么把俩孩子带过来。”
林白衣听师兄语气有些急躁,登时,悄悄地翻眼睛,心说:“这不是急的事,要是急能解决问题,我这个亲师祖,能不比你急?”
这话也只是再心里默默地说,面对自己师兄,他还真不敢直接说出来,不然师父该出来收拾他啦!
“师兄,据我观察来看,这样的情况应该只能他们自己解除。”
“什么意思?说具体点!”
“我根据刚才所看到的数据推论,按照咱们芯片采集到的数据信息分析,副管事身上的芯片,应该……还是启动过了,而且经过干扰后,还是很坚定的将信息送出去了。”
师兄:“……”这让人糟心的师弟!他言语中的字里行间好像有些夸赞人家芯片质量的意思?
“师兄不要误会,我啊,可没有这意思!”林白衣一看到他师兄表情,立刻就知道他可能想差了,立刻说道,“我刚才说话,不是在‘经过干扰后’这样几个字上略略加重了语气?”
“……”师兄想了想,点头说,“你是想告诉我,其实,经过干扰后的信息,可能会……出现变化?”
“呵呵,还是那句话啊——师兄,不是可能!”林白衣略有得意之色地说道。
听他这么说,见他这样讲,师兄心里也安稳许多:“你说。”
“师兄,我啊,先跟你说说他自己镶嵌的那只芯片的结构,然后……”林白衣一听自己师兄大有详细了解的意思,立刻,脑海里浮现出可以论堆来说的业务知识,登时,他就谈性大起,很有滔滔不绝之势。
“打住!打住!可以啦!可以啦!”师兄见此,哪里能让他这么说,立刻在苗头出现的时候,就喊停了。
不由自主浮现起当初被困于师父考核他们的机关中,然后被这家伙那张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嘴支配的恐惧感了!
不能让他将那情景再现啊!——想到这儿,师兄连犹豫几乎都不犹豫,当即让他不要这么说下去啦!
“具体的专业知识和用语,我不一定听的懂啊!而且也不耐烦听这些,有时间、或者……有需要的话,你可以找咱们这里的研究部的专家讨论,跟我这里,你可以通俗点讲啊!要是能有大白话这样的比喻就更好啦!”
他说:“当然,你按照我的要求说话前,你告诉我,咱们还留在这里的人不会受影响吧?”
因为迁徙回国工作已经快要完成,所以,现在他们陌门大多数人、以及有分量的人,大多数已经到国内安顿了,只有他们几个还需要在这里坐镇、或者有任务的人带着一帮小弟子留守在这里。
不然的话,他们最近以来那么多、那么连续的动作和安排,也糊弄不过包括副管事在内有心人。
“当然不会!”林白衣闻言,当即拍着胸脯,保证。
“不会就好!”师兄听闻,不由松口气,他真是怕了他师弟那想象力和执行力了。
“只不过,因为两只芯片,尤其是副管事自己给自己安装的芯片具有向外发送信号的功能;同样,又因为他的重要啦,所以和他芯片连接的机器,可能会和他达成隔空共振的效果。”
“隔空共振?”师兄想了想,好像没听过这词儿啊,顿时看向他师弟的眸光带着点儿审视和无奈,“这词儿,该不会又是你现想现编的吧?”
“是不是现想现编好像不重要啊!”林白衣心里说,师兄这人有时候不也抓不住重点么?
心里的想法可不能表露出来,林白衣小心翼翼地把控自己的表情,跟他师兄说道:“重要的是,我跟师兄你所言及的描述诶!”
“你还是再形象……算啦,你就直接说效果好啦!”师兄委婉的向师弟表明——自己根本没听懂他的话。
林白衣:“……”
“好吧,那我简单点说?”他这么说之后,便抓了抓手,默默地回忆起之前说的话来。
略想了一会儿,他才终于说话:“嗯、嗯……师兄,你可以这样理解——你应该听说过我哥哥那一脉丢失的传承里,其实有音攻的本事存在吧?”
“这我听说过。”师兄点头说道,“想来师父曾经应该也告诉过你,我在进入本门之时,首先被选中的是清源师弟那一系的继承者候选人,只是因为我条件不够,才让师父收我为徒!不过,虽然当初没有屏雀中选,但是考核不是件容易的事,额也不是一朝或者一夕能够完成的,所以作为候选人,我有机会接触到清源师弟那一系的残存典籍。”
“还有这一出?”闻言后,林白衣不由眨眨眼睛,惊叹说,“我真不知道,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师兄:“……”得嘞!这合着是他多此一举啦!
真成啊!
想到这儿,他不由自主地使劲儿吸口气,然后才言说:“这事儿你听过之后也就算啦,反正你知道我清楚你说的音攻是怎么回事就好了。”
“我知道。”林白衣朝师兄做出一个“ok”的手势后,接着说道,“所以,咱们继续刚刚话题好啦……是这样的,师兄,我提及音攻,不是说真的他们就采用了这功夫,实则是我用来打比方而已,你明白哈?”
师兄闻言,立刻给了他一个“你才傻”的眸光:“我能听懂,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频繁注释。”
他是说让林白衣尽可能的捡通俗易懂的话说,可也不用他通俗易懂到快要一句一解释、一字一翻译啊!
师兄抿抿嘴,虽然此刻的他,心里在不停吐槽呢,但是无意打断林白衣说话的他,不想让自己影响师弟的叙述,所以,也只能是想想。
“师兄,你就这么理解——副管事被自爆,然后,我们的芯片抓住了、或者说拦截了他们的芯片波动,然后山寨了他们的芯片波长,强行和对方的传送波进行合并,从而混淆了对方的接收器。”
“嗯。”这样说,师兄能够理解。
林白衣见师兄点头,就知道这样的描述对方可以接受,并且好像还可以适当提高一下语速,便不客气啦,当即就将语速提升了一个级别:“但是,犹豫我们的芯片后发续航能力破弱,对方的芯片又没有‘回应’功能,所以,我们的芯片和对方的芯片合并之后,产生的信号波,会对对方的接收器产生影响。”
他说到这里,又是一顿,抬头看看师兄,见对方还是缓缓点头,便放心的说啦:“这影响应该没有让接收器受到损伤,但是,很可能再接受和发出以及反馈的时候,通过波动影响到了接收器,于是,接收器和两只芯片的互动波在一瞬间产生了共振作用……这,师兄能听懂么?”
“当然可以听懂,但是,我好像让你绕迷糊啦!”师兄揉了揉额,之后说,“我不明白的是,这怎么会引起湛湛和韩品的迷糊?”
林白衣:“……”呵呵,他师兄可真会问啊!只要一说话,就说到了关键!可这问题是,他师兄问及的,正好是他的锅,想甩都没法甩出手的锅啊!
“怎么?还是和你有关?”看到他这一副“不知怎么说”的表情,师兄立刻懂啦。
“呵呵。”林白衣傻笑着不肯言语,说起来,问题还是出在他那只芯片上。
“你肯定是在那只芯片上做手脚了,更有可能的是,在你说的互动,其实是你的芯片在控场主导。”师兄越分析,就越发觉得是这么回事,说到最后,他语气已经笃定到很高的一个高度了。
林白衣:“……”
你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办?当然只能承认!
“呵呵呵。”林白衣搓着那手掌,笑呵呵地盯着师兄瞧。
师兄让他笑得,当即就手脚无措起来呢!
“你可以啦!师弟!只说湛湛和韩品这是怎么回事就好。”
“我设计芯片的时候……或者说,我能将芯片镶嵌到对方手臂上,所靠的底气,其实是我研发出来、所让它具备的功能。”
“你是想说,你……虽然知道自己芯片轻易不会被发现,但是,从以防万一角度看,还是做了防范?”
“要不怎么说,咱们俩人是师兄弟儿呢!考虑问题的方向都是一样一样的啊!”林白衣奉承道。
只是师兄不吃他这一套,大手一摆就说:“你不要捡好听话说,你就说你到底跟那芯片上做了什么好事吧!”
“我就是想着,若是真有仪器可以透过我的层层保护,探查到芯片的存在,那么,他们肯定会进一步探测,我却可以让芯片利用这个时间差来打个翻身仗!”
他说到这里看向了师兄,听到对方说句“继续”,便又道:“其实说起来,也不算复杂啦,就是在芯片里面设计了一个反探测装置,只要有外面的信号波做出诱导动作,它就可以当即反击,而反击的手段,也是通过‘引导’,让信号波在一定时间内迅速达成长短不一的信号波群,从而像曲谱一样将其谱成具有迷惑功用的信号波。”
“这对人也有用?”不能够!
林白衣摇摇头:“所以说是凑巧!当所在磁场达到一定巧合的时候,蝙蝠的听力原理就作用在湛湛和韩品的身上了。”
“媒介是什么?”
提起媒介,林白衣也感觉很是无奈,他郁闷的叹口气后,回答:“就是我让他们时刻戴在腕上的那只表。”
师兄:“……”
这下,他都不知道是该用“好心办坏事”来形容自己这师弟,还是该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来形容他更合适啦!
“所以……应该不会影响到更多人吧?”
对于师兄再次问及的话,林白衣当即摇头说:“不会的,我手上的芯片,就给了湛湛、韩品……哦,对啦,我好像……给子禾了几枚。”
师兄看看他,有不由自主地看看上空,这么来来回回好久,直到让林白衣都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才叹一声:“师弟,师兄我啊,真希望你不要隔空还能坑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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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八十九章:芯片功能()
对于师兄所说“坑徒弟”这事儿,林白衣心里没有数儿,他潜意识里还是认为自己的乖徒弟应该不会那么可怜。
对于自己师弟这样心里定点数都没有的做派,师兄只能低叹,也只能顺便在心里盼自己的师侄女好好儿的了。
当然,这会儿他们对于韩子禾是否被坑不清楚,但是湛湛和韩品俩孩子晕晕乎乎的样子却是做不了假的。
“这俩孩子怎么办呢?”师兄倒是不愁,就是怕会不会让他们产生心里后遗症。
相对于师兄的低叹抽眉,林白衣的反应到是很稳:“师兄不要多虑,说起来,也是俩孩子机缘呢!”
“哦?这话怎么讲呢?”师兄倒是相信他这师弟的能力,不过不问清楚,到底不放心。
林白衣呵呵一声之后,说道:“不知道师兄你,以前可曾听说过‘锦醉’?”
“锦醉?”师兄初听之时,只感觉耳熟的很呢,可是想来想去,他都感觉好像有那么一层薄薄的朦胧隔阂阻挡他的记忆,“听起来好像很熟悉,只是记不起自己是在哪里听到过的了,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说师弟啊,你可还是别卖关子啦!好好说给我听!”
“锦绣江山,不若一醉。”林白衣果然听他师兄的话,他师兄不让他卖关子,他就好好说话,“这是咱们师门典籍中记录的一句话,说这话的人,正是我哥哥他们那一脉的祖师爷一辈的长老说的,据记载,那位长老本事高强不说,还极擅酿酒,据说这酒饮下之后,饮者纵然酒量很好,也会飘飘然间沉醉其间,酒醉酒醒之间,于饮者而言,却是恍若千载。”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幻术?”师兄的想象力也很让人鼓掌呢!
“应该不是。”林白衣见师兄当真不知道,想起自己也是从亲哥哥手里的笔记上看到的,不免就说的多些啦,“记载说,曾有人饮过此酒,据说好像看完自己的一生一样,虽然走马观花,却也让其惊出冷汗。”
“醉走千载?”师兄听到这里,忽然间,不由自主地竟呼出一个和“锦醉”全然不同的名字。
只是林白衣却听懂了,这俩名词之间,是应该画“等号”:“师兄,你说的这……我是不曾听过,不过……好像两者有渊源呢?”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同一件事物。”师兄很实诚的说道,“可是,我听说过的事情和你说的很相像……你知道咱们师父其实也有个亲弟弟的,嗯?”
“略有耳闻,只是师父从来不怎么提及,我也知道的很有限,说知之不清也不为过。”林白衣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头。
师兄知道他没说假话:“我知道的这些,还是师父怹老人家喝醉的时候念叨的……也不是不能与人言,不过是理念不合而已,那位师叔出走师门。”
林白衣:“……”
都已出走师门——这还不算严重?这样的行为啊,基本可以视为叛出师门啦!要是这都不算是很严重,那么还有什么算是严重?
这也就是心里面悄悄琢磨,话却不能这么说出来——尤其是冷静后,找到自己思维能力后,林白衣更是觉得其中应该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想到这里,林白衣悄悄地打量了自己师兄几眼,见他耸耸肩,林白衣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像师兄说的那么简单,作为他们师门实际管理人之一的师兄,他肯定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这都不重要呢,他根本不想将精力放在师门建设和管理上,需要他出手的小事情,他可以顺手而为,但是要是需要长期管理的话,那就算了吧,他还是过过在他师父看来是招欠又讨打的小日子吧!就算被师父罚关禁闭,也比在管理层中间劳心劳力的强呢!
这么想着,林白衣心里面那么一丢丢的好奇,也缓缓地沉下。
师兄见到,不由自主地叹口气,心里想的是——他就知道自己这师弟是顶顶聪明的人,不需要多说,略给他些工夫去想,他自己就能想清楚。
“和你想的,应该也差不多。”师兄轻声说道,“那位师叔离开之时,将他那一系的传承笔记带走了,所以很多事情你不清楚。不过,在怹和咱们的师父闹翻之前,我也曾经和怹交谈过,在他那里也曾看到过一些趣闻笔记。”
林白衣听着他师兄的话,缓缓地点头,看起来端是一副洗耳恭听的认真样,不过他心里这会儿却是实打实的在吐槽呢:“既然叛出师门,那么怎么还有机会带走门中典籍?就算那位师叔可能是有预谋,但问题是典籍丢啦,这师门上下,竟然都没有人要求找回?
呵呵,这里面的问题,可真是大了去!说是不找那位师叔算账——虽然不符合以前师门的规矩,但要是当作管理层的人看在师父面上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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