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东西确实把大家吓的够呛。
烧完之后,我回头看了一眼那被切了脑袋的黑鳞怪,这一看他妈又把我吓了一跳,这一会功夫,那东西瘦了好几圈,看起来不过一个十一二岁孩子那么大点,我心说,这缩水的速度也太快了,忍不住上前去看一眼,拿东西竟然变成干尸了,散发出一个难闻的怪味,不是腐臭,就像是香水喷在臭鸡蛋上的那种味道,恶心的要命。
第四十六章 门()
我连忙捂着鼻子退开,老灰说时间紧迫,要大伙赶快去找行李,黑子提议两人一组分开找,老灰说不行,这地方很玄乎,只有一个罗盘,大家必须一起行动,分开万一迷路了,就很麻烦,我觉得老灰说的有道理,就一块找。
稍微想一下就能发现,那怪物是从高台附近偷了东西到这里,那么我们的行李应该就在高台和老灰说的那个方位之间,前面我们走过了,都没有发现痕迹,看来只要继续按照老灰说的方向走,差不多就能找到。
走了没多久,忽然听到咔嚓一声,黑子像是踩到什么东西,这家伙走路不带看地,昂着头往前大步走,估计是军姿站多了养成的习惯,连忙用灯照看踩着啥了,低头看去,是一截白色的断骨,还是一个手掌骨头,我连忙沿着骨头往过找,顿时发现一个高大的石碑后面,一具尸体,奇怪的是这尸体一半是干尸,一半是白骨。
那一半干尸的身上还挂着几根布条,胸口哪里有个衣兜,还没烂完,看形状和张东豪穿的衣服差不多,我明白过来,这就是丢失的第八具尸体,原来跑这来了,看来的被那怪物弄过来的。
老灰在那人胸前口袋里掏了下,掏出一个东西来,是一个金属片。黑子接过金属片看了看说:“这是美国大兵身上带的东西,是一个识别身份的金属牌,美国人称之为狗牌/》
我有些吃惊:“你说他是美国人?看着不像啊!”
黑子翻着白眼说:“你从那看着不像,他都已经成了干尸,半边身子就剩下白骨,能看出来是个人就已经不错了,那能分辨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不过,这狗牌假不了,你看上面还有英文呢,咦,不对,这不是狗牌,上面怎么还有一个编号?”
我说:“哪里不对,编号说不定是人家美国人的身份证号码列。”
黑子摇头说:“这种金属牌倒是跟我见过的狗牌差不多,不过,这上面的英文不对,不是人名,也不是地址,是几个独立的字母,而且,下面还附着一串号码,这不是狗牌,我想起来了,狗牌还分主牌和副牌,应该有两个,而不是一个。”
我说:“独立的字母,会不是名字的缩写,少了一个,说不定是丢了列。”
黑子还是摇头说:“名字怎么能缩写捏,那么多人,都缩写的话,很多人的狗牌岂不是一样的,我觉得这牌子更像是某种组织的标记,让我想想,这两个d套在一起,倒是有些像是劳斯莱斯的双r标志,我像是在那见过。”
黑子说的双r标志我知道,那是劳斯莱斯兄弟英文的缩写,也是劳斯莱斯的标志,劳斯莱斯还有个飞翔的女神标志。
黑子急直挠头,我心说,跟你这样想问题,这要不了多久,就成秃子了。他忽然抬起头眼睛一亮说:“我想到了,在我老婆的笔记本上,对就是她随身带的笔记本上面就有这么一个双d的标志。”
我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该怎么接,我心说,你老婆该不会混黑社会的小太妹吧,还有这么奇怪的标志。
黑子意识到没说清楚,连忙干咳两声说:“你们可别乱想,这也许就是一个品牌,我老婆是隋唐文化研究专员,是文化人。”
我说:“好了,不管这什么东西,拿出去可以研究一下,毕竟也有五十年历史。我们还是赶紧找行李吧!”
这时,一直没有发言,在旁边看那具尸骨的老灰,抬起头来说:“你们看,这骨头上还有牙齿印呢。”
我听到牙齿印浑身一激灵,就想到那被尸鲛啃的骨头,心里一惊,这里不会有尸鲛吧,连忙跑过去看,一看之下松了口气,这牙齿印比那个大一下,不像是那东西咬的。不过,细看像是人咬的,和成人的嘴型差不多,刚好能咬出这么个印来。
老灰看我表情,估计猜到我想法,他说:“你猜的没错,这就是人咬的,你们可能没注意,刚才在高台上,我也检查过哪些尸体,身上都大片被人咬过的痕迹。”
我感觉有些不自在,像是有人咬我似的,忍不住摸了摸脸,问老灰:“你的意思是,这是半边光是骨头的身子,是被人啃成这样的,谁把这当排骨啃?”
老灰点点头:“尸体腐烂,肯定不会烂一半留一半,八成这半边是被人啃光的。”
我越听越觉得慎得慌,这人吃人是什么概念,难道是张东豪他们没有食物吃,相互吃人,可是张东豪身上一点伤没有,难道张东豪把这些人全当成食物了?
老灰说:“我觉得应该是被蛧蛊控制的人,就是张东豪和刚才看见的黑鳞怪两个咬的,这其他人估计都是被这两人咬死的。”
阿纹秀眉一展说:“对了,之前你还说为什么他们没有挖盗洞出去,会不会是张东豪被蛧蛊控制,咬死了其他人,而并非他自己放到身上的,他肯定隐瞒了什么。”
黑子不解问道:“为什么肯定是张东豪咬死的,而不是黑鳞怪咬死的?还有张东豪在里面这么久难道没有遇上过黑鳞怪,为什么他没事?”
我想了想,觉得黑子说的不全对,张东豪也被蛧蛊控制,他和黑鳞怪应该算是同类,应该不会互咬。不过,张东豪在墓里活了五十多年吃什么确实是个问题,也有可能靠吃同伴的尸体过活。
我忽然想起从墓室进来的时候,背后感觉有一阵风,像是有什么东西跟了过来,可能就是黑鳞怪。还记得它第二次出现是爬在宝顶的龙上面,影子投到棺材盖上,阿纹还以为棺材里有活人列,也就是说,它是跟踪我们进来的,说不定一路从暗河跟到这里,时间上算,黑鳞怪不太可能,所以这些人可能是被张东豪杀死的。
那么前面看到的那个血手印,也应该也是黑鳞怪所为,可是,在影壁那里看到影子是个小孩,而且血手印也很小,难道这黑鳞怪还会缩骨功?
老灰说:“那怪物很聪明,也许故意把手弄小骗我们,至于那个影子很难分辨,影子从不同的角度看,大小也不一样,因此,这一路上真有可能就是这黑怪物在搞我们。”
黑子有些不耐烦,他最烦分析推测这种事,摆摆手说:“你们还走不走了,赶快找行李离开吧,要讨论回去你们讨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
他话刚说完,阿纹喜道:“你们看这里,这不是我们的行李么,全在这呢。”
我一听也高兴,连忙跑过去,两个包全在石碑后面,由于我们站的角度正好被石碑挡住了,所以看不到,还是阿纹眼见,看到了背包带子。
拿了行李,找好方向,我们很快就来到一道门前,这应该就是张东豪说的那个门,并不大,高一米多,宽也就半米,稍微胖点估计都进步去,好在我们这没有胖子。有点奇怪的是门上有很多小眼,黄豆粒那么大。
我刚想去摸看这是什么眼,老灰一把拦住我说:“别乱动,小心有机关。”
我吓的手一缩,一高兴竟然把机关这茬给忘了。心想种眼可能是放毒气用的,这后面不会有喷的毒的机关呢?人的脑子是很奇怪的,往往突兀的冒出一个念头后,心里就会不自觉的给这个念头找佐证,渐渐的就会觉得是真理,这也就是很多喜欢争断山的原因(争断山是陕西土话,意思是觉得自己很对,争到死都不让步)。
想到这里我有些焦虑,心说万一一会冒出毒气来该怎么办,就连忙将防毒面具拿出来给大家带上,还觉得不放心,有把衣服撕烂,沾水后捂在鼻子上,我忙前忙后,大伙却差异的看着我,甚是不解。
当我把想法说出来时,黑子乐了,说:“你小子强迫症吧!谁告诉这眼里就一定会冒毒气,说不定还流水呢!”
我一愣,只能傻住,我怎么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奇怪想法,怎么回事?这一刻,我自己也有些糊涂,这想法太突然,也太没道理。再次去看小门,门还是那个门,但是上面的眼好像不太对,哪些眼排列起来,形成一个眼球状。
第四十七章 耳室()
自从进入这个墓后,处处都透着诡异,每次遇上门都没有好事,这次也不列外。
起初,看到门上只是一些黄豆粒大的眼,突兀冒出一个奇怪想法,再次看去,上面的眼排列竟然是一个诡异的眼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那眼睛都像是在打量自己。我心想,洛神眼这名可真没白叫,但是,应该给中间夹个字,就叫——洛神斜眼。
阿纹看了看那些眼后,脸色难看,叫我们往后退,离门远点,她说张东豪他们中招,可能就跟着门有关,这眼里面可能有蛧蛊幼虫。
听了这话,我忍不住打一个寒颤,刚才太危险了,要不是老灰拦住我,说不定我也要变成张东豪那样不死不活的人。
大伙脸色难看,这已经找到唯一出路,现在却被内藏的蛊虫阻住,原本燃起的希望就此断送,心里难免失望之极。
黑子掏出工具,说:“要不这样,咱们不走这个门,从旁边挖个盗洞过去,我就不信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我觉得黑子这主意可行,毕竟又不是自古华山一条道,咱们为何不另辟蹊径呢。不过,在挖盗洞之前,还得先将门上的眼给封起来,万一里面真跑出蛊虫来可就麻烦了,而且,这么多眼,不知道后面藏有多少虫子,置之不理可不行。
对付这些蛊虫,只能看阿纹的,她母亲是苗人,应该有专门对付蛊虫的法子。
阿纹摇头说:“我根本没有接触过蛊虫,大多都是母亲留下的书里看到的,说白了就是纸上谈兵,没有任何经验,连这个草鬼都是外婆送的。”
老灰说:“没关系,你们没有发现,这蛧蛊最害怕香火,只要我们身上的香不灭,他就不敢出来攻击我们。”
我有些犹豫说:“灰爷你这法子貌似也纸上谈兵,到底行不行还两说,咱们可赌不起,这输了是要赔上命。”
黑子也露出怀疑神色。我还记得从黑鳞怪脑袋里钻出来,那脑袋跟眼睛似的黑东西么,可是一点都不怕香火。
阿纹说:“不用担心,我觉得老灰说的法子可行,黑鳞怪脑袋里面那是经历了无数年养的蛊,比起张东豪额头上那个强了不知多少陪,根本没法比,但这些门眼里面的,可能连张东豪脑袋上的都不如,只要有香火,绝对没事。听我母亲说,蛊是要养的,养的方法很多,但最直接的就是以身饲蛊,才最可怕,这些直存在于皿中的虫,没有那么可怕。”
她这么一说,我才算放心些。既然已经商定,就无需犹豫,老灰拿出罗盘,按照他们蘑菇党挖盗洞的法子来定位。
风水是方位学,死门的方位最为凶狠。奇门遁甲八门:开门、生门、休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各有其用。其中最为禁忌的是死门临位,因此,古墓寝殿的位置一般都在生门上,对于死亡的看待不同,中国人大多认为,人死升天,佛语死亡是另一种生存,因此,墓葬时墓主的棺木应放在生门上,意为再生。
这挖盗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罗盘定位出古墓的生门所在,然后,从外面切入,选择最短距离,直接挖进去。不过,这挖的时候还得考虑到土质,不同的土挖起来的方法也不一样,这关系盗洞会不会踏,万一没弄好,把自己给活埋在里面,那可就死的冤。
老灰端着罗盘前后左右看了看,嘴里默默念着,手指不停的在掐算,看这动作跟祖父给人看坟地时差不多,没看出来老灰还是个行家里手。我听出他念的是:陰暘順逆妙難窮。二至還歸一九宮。若能了達陰陽理。天地都來一掌中。軒轅黃帝戰蚩尤。涿鹿經年戰未休。夢中天神授符訣。登壇致祭謹虔修。神龍負圖出洛水。彩鳳啣書碧雲裡。因命風后演成文。遁甲奇門從此始。
我在祖父的笔记里看到过记载,这是奇门遁甲的总口诀,不过,远不止这些。
念到这里,老灰忽然停下来,用手在地上点了点,黑子会意拿起撬棍连忙在地上画了圈,我看他两配合的还蛮默契,心里想笑,这两一老一少,搞个组合不错,就叫蘑菇传奇。黑子看我偷笑,怒道:“你他娘的还有心思笑,还不过来帮忙,还想不想出去了?”
我看黑子真急了,上前用撬棍将那块一米见方的石砖撬了起来,我有些吃惊,这地砖可真重,居然有三十公分厚,如果我们现在的广场都用这样的石砖,那就过火车都压不烂。现在这些所谓的地面砖,踩个人都能裂,真是该好好学习人家这技术,多专业的。
下面的土质很松软,应该是沙土,这种土挖盗洞很容易,但是,安全系数很低,也就是很容易塌陷,不过,这也没关系,我们只走一次,只要出去就行了,可没大算再回来,应该问题不大。
老灰是能手,挖盗洞自然不在话下,只见工兵铲翻飞,不一会就挖出一个三米多深的倾斜竖井,而且,下铲的力度非常均匀,整个呈鱼鳞状,看起来还挺美观。
黑子跟在老灰后面,两人换着来,老灰有经验,但毕竟年龄大了,体力不支,黑子有劲,却不会讨巧,每次累的满头大汗,却没有老灰挖的多,我心里暗暗惊讶,这还真是一门技术活,不光要有体力,还得懂技巧。
老灰手把手教黑子,想必那家伙在部队上也学习过使用工兵铲,没多久慢慢就掌握方法,这下进度快多了,大概挖了有十来米,就转成倾斜向上,我心里一阵毛躁,马上就要进入墓室了,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没过多久,听见黑子咦了一声,老灰问怎么了,黑子说:“挖到石头了。”老灰说:“可能是到墓室了,让我来吧,你可不要乱挖,万一上面东西掉下来把人砸了那就不好。”
老灰上前,阿纹在后面给照着灯,顶上是一块青色石壁,可能是地砖,我转念一想,觉得不对,老灰定位的应该是墓中虚位,就是风水格局中的风眼位置,这是很有讲究,风眼虚位距离棺材不超过三米,而且虚位要保留原始状态,不能改。风水分大局和小局,大局靠势,就是天然形成的山川大势,小局靠改,就是工匠造出来的墓中格局。
如果老灰定位没有问题话,这里是不会出现青石的,我心里暗想,看来灰爷也不过是手段平平,跟祖父比起来可就差远了,连定个地宫的虚位都找不准,这要是给人家看风水,岂不是坑人。
老灰皱着眉头也有些纳闷,用工兵铲快速朝两边挖,挖的满头大汗,周围已经挖了有三米多大,可依旧还是青石,这下老灰脸色惨白,有些挂不住,就算是定位偏差,也不至于偏的这么离谱,这已经超出了虚位的范畴。
黑子不解问道:“灰爷你定的位没问题吧,这怎么挖到这么大块青石,有些说不过去,这风眼偏差也不至于差的这么离谱,这分明就是。。。。。。”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看来他自己也吃不准,阿纹好奇,追问道:“分明就是什么?”
我说:“他想说这分明就是棺床底。”
老灰摇摇头说:“这不可能,我定位从无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