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虚惊一场()
来不及多想,连忙转身找树,这时候找树就像是溺水的人找救命稻草一般,心急火燎的。深山老林中就树多,可是,关键时刻老灰加了一句找粗树,这下可把人难住了,没个定论,到底要找多粗的,急的我们三像热锅上的蚂蚁。
老灰看我们还在团团转,就吼道:“你们还要不要命,赶紧找棵树爬。”
一看没有时间,就近选了一个脸盆粗的,连忙朝上爬,爬树对我和黑子而言,那还不是家常便饭,小时候没少上树掏鸟窝。可是,阿纹不同,城里长大的小姑娘,只见其双腿乱登,却迟迟爬不上来,可真是急死人。
情况危急,阿纹却抱着树干一点点的往上蹭,我只好从树上下来帮她,双手托着她的屁股往上推,好在小丫头不算太重,没使多大劲就给推上去了,之后我也跟着爬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后脚刚离开地面,野猪就冲到了树下,擦着我脚板底而过,差点就跟脚板底来个亲密接触。
推阿纹的时候,我急的满头大汗,也没注意手感,这会想来还真有点回味无穷,小女警的屁股及结实又有弹性,小女警的身形有点想龙王洞认识的刘颖,不过性格确实截然不同,刘颖文静、温柔,阿纹有些泼辣,给人感觉非常阳光。
野猪和老鼠一样,是杂食动物,基本上逮着啥吃啥独个野猪对于大老爷们基本没有威胁,一旦多了形成规模,那就相当可怕。我们都不敢大意,按照老灰说的,用绳索将身体绑在树上,这要是让野猪撞树给摇下去,那可就有死无生了。
树底下大大小小加起来有三四十只野猪,怪不得青龙山的野猪咬死人,这么多都形成兽潮了。
这一路走来有老灰带路,算是比较安全,机关陷阱都能躲过去,可这野却猪没法躲。
野猪群嗷嗷直叫,只见队伍散开,从里面走出几头比较壮实的大野猪,看这身形,跟个牛犊子似得。大家伙憋足了劲,甩开四蹄,猛的朝树撞过来,吓的我们连忙将树抱紧,只听嘭的一声,树干摇晃,晃的我头晕眼花,好在有绳索绑着,人没掉下去。
小丫头可能没见过这阵势,吓的小脸煞白,额头是满是冷汗。我拍拍的胳膊安慰说:“别害怕,它们拿咱没辙,等一会没希望野猪就撤了。”
嘴上这样说,我心里一点没谱,记得听李老伯说过,山里野猪群很凶猛,被它们围住之后很难脱身。
黑子跟他爹在山里打过猎,经验丰富,端起射击弩对着大野猪的就是一下,嗖的一声,弩箭正中野猪的左眼,血水长流,半拉眼珠子挂在脸上,疼的大野猪嗷嗷直吼,发疯的似得朝着黑子所在的大树撞过去,一阵落叶缤纷,树干上的皮都被蹭下一大块。
大家伙发起疯来,相当可怕,简直跟坦克似得,把脸盆粗的树撞的晃的如同钟摆一般,我估计一直这么撞下去,大树恐怕也撑不住。
老灰说:“你们这群牛犊子,就是胆大,也不看下面有多少野猪,这下惹怒这群家伙,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我心里暗叫不好,老灰说的不错,这群野猪如果真发起疯来,脸盆粗的树也能被它们撞断,蚂蚁还能啃死大象列,数量很可怕。
黑子绑在树上,看见下面野猪疯狂乱撞,他在上面跟荡秋千似得,完全不觉得危险,还觉得好耍,裂开嘴笑说:“老李,你跟人家小姑娘抱的那么紧,是不是很爽啊,下面那些你的师弟们可正羡慕嫉妒恨列。”
我跟阿纹只有一根绳子,只能绑在一起,被黑子这么一说,鼻子里嗅到了少女身上的香味,不由得脸红脖子粗,黑子挤兑我,咱也不能吃亏,就骂道:“黑子,你狗日的就缺德吧!下面那群哪里是我师弟,分明就是你丈母娘,跟一个德行,都是贼黑贼黑的。”
黑子听后哈哈大笑说:“哦,我看错了,不是你师弟,是你祖先,传说你的祖先有八钉耙,算命先生说他命中犯桃花,见到漂亮姑娘就嘻嘻哈哈,不会脸红不会害怕。”
这种情况,就黑子这种神经大条才会跟人开玩笑。阿纹冷着说:“你们都给我闭嘴,赶快想办法怎么离开。”
我没心情跟黑子瞎侃,下面的野猪不断的在撞树,我们就像是风中的一叶扁舟,随时有可能被淹没。
但是,这种情况,我们像是在荡秋千,哪里还能想出什么好办法,除非是张了翅膀能飞,否则松开绳索,我们就掉下去了。
忽然间,我发现树不再摇晃,低头一看野猪群散开了,我心里一喜,暗想这群家伙估计看着没戏,准备撤退了,这下我们有救,就在我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舒展开,却顿时僵住。
散开的野猪群,全部朝着我这棵树聚过来,小野猪围着黑子和老灰,十几头大对我这棵树发起总攻,而且,是那种很有组织的,一波一波的进攻,效果比之前明显多了,我看见树下,一小半被撞成碎片了,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树就断了。
这可如何是好,下面有三四十只野猪,如果掉下去,哪基本上不被咬死,也被践踏死,总之无论如何都死的很惨。
山里有句古话,说是:宁肯斗猛虎,莫要惹猪群。这话简直说的太对了,这野猪群可真不是闹着玩的,竟然是有组织有计划,简直他妈神了。
黑子看这边情况危急,也不敢开玩笑,端起弩又要发射,老灰在一边喊道:“别胡来,野猪发疯我们就嗝屁着凉了。”
老灰对我们比手势,意思要我继续朝上爬,我有些不解,越往上摇晃的越厉害,到时候不用等树断,我们两就要被摇下去。
但是,老灰打手势,意思他自由妙计,这时候也没别的法子,只能听老灰的,我没敢解开绳索,就这样抱着阿纹,一点点的往上蹭,这下免不了耳鬓厮磨,小丫头面红耳赤,羞的用手直推我。
越往上树确实摇晃的越厉害,不过,越往上树叶茂密,野猪看不清上面情况,这时候老灰打手势,要我们把衣服脱掉。
这有些强人所难了吧,本来我跟小女警绑在一起就够别扭的,还要脱衣服,大夏天的,能穿多少衣服,哪经得住脱。
老灰很着急,根本懒得跟我们解释,就见他快速脱下那件粗布褂子,这老头年龄大,穿的多,脱了外面的灰布褂子,里面还有件蓝布褂子。
黑子也脱外面穿的衬衣,露出健硕的肌肉和一个白色背心。我一看大家都脱了,也只好脱,小女警看着我,眼睛瞪老大,好像在说,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我心说,你丫的昨天晚上不是表现的很生猛么,怎么这下怕了,我还以为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呢。
却见阿纹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嘴唇,一幅很委屈的样子,欺负一个小丫头确实不是男子汉所为,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说:“那你别脱了,我脱就行了。”
我明白老灰的意思,是要我们脱了衣服挂在树上,然后,从树梢上溜走,树叶茂盛,野猪虽然聪明,但它肯定想不的到,上面挂的只是衣服而不是人。
不由得有些佩服老灰,这老头果然经验丰富,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看来以前也遇上这种事。
怪不得一开始就让我们找大树爬,而且脸上根本没丝毫担心的神色,原来他早就想好了对策,却一直不说,弄的大伙虚惊一场。
想要从树梢上溜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现在下面撞的厉害,上面晃晃悠悠的,爬起来有难度,搞不好就要掉下去。
我连忙解开皮带,阿纹一看解皮带,甩手就给了一耳光,说:“你想干什么?你个臭流氓?”
我说:“好我的侠女,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我还能对你干什么,我这是解下皮带来缠在树上,好用绳索绑另一棵树,开溜啊。”
阿纹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连声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还以为…。。”
我说:“你以为个屁啊,你以为我对你图谋不轨?要是想那样我昨天晚上就下手了,还用等现在么?”
解下皮带绑在树上,然后折了很多树叶弄在身上,伪装好之后,就将绳索扔过去绑在另一棵树上,两边拴好,我先爬过去,因为摇晃的厉害,如果不用绳索,根本爬不过去。
这里树林很密集,树冠纠缠在一起,加上有绳索,很快就爬过去了,然后我拽住绳索,阿纹也爬了过来,这小女警伸手不错,比我还利索,三两下就爬了过来。
我们都用树叶伪装过,外衣用树枝撑在树上,不仔细看,还真以为蹲着个人,野猪根本分辨不出来,不过,就是有些可惜了我那件杰克琼斯外衣。
就这样一直沿着树梢走,也不知道爬了多久,都听不见野猪撞树声了,老灰这才示意我们下去。
好在黑子和老灰爬上树的时候,把行李也带着,这下除了几件衣服,没什么损失,总算是有惊无险。
一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坐下来吃了些东西,喝了点水,休息一会,继续赶路。
一路上,阿纹不停的看那串手链,眼里闪过几缕异样的神色,我暗自吃惊,这丫头该不会有什么东西隐瞒着我们吧?
第八章 石林()
翻过高耸的山峰,几经跋涉,总算是来到老灰所说的石林前,各式各样古怪的石柱密布,有的像初生的竹笋,有的像雕凿精致的玉石华表,有的又像一根圆的柱子,纵横密布,一眼望不到尽头。
奇怪的是,这些像密林般耸立着的石柱高度几乎差不多,都在四五米高,有方有圆,每一根上面都有纵横交错的灰白条纹,放眼望去,简直就是奔跑中的斑马群,气势雄浑。
这地方如果开发成旅游景点,哪绝对堪称奇观,从不同的角度观看这些石柱密林,都会看到不同形态的斑马,时而像是在奔跑,时而像是在静思,神奇诡异。
我心里不由得一沉,这地方就如同诸葛武侯摆的**阵,从不同的角度看都会有不同的变化,如果人走进去,不迷路才怪呢,怪不得说鬼砌墙,这他妈也太玄乎了点,端是看上几眼,就有些晕头转向,如果身在其中,绝难出来。
老灰放下行李,掏出烟袋锅子点上,看这架势,不打算走了。我连忙问:“老灰大爷,我们是进还是歇着?”
老灰吸了一口烟说:“我不是给你们说了么,晚上不能进,要等到明天太阳照在第一根石柱上的时候,才能进去,你就安心歇着吧,我老头办事你们放心,拿人钱财于人消灾,不会坑你们的。”
看老灰胸有成竹的样子,我稍微放心。距离天黑还有一会,便在周围转转看,以我学的祖父留下的观山看势的法子,感觉这地方绝对非同寻常,我怀疑这片石林根本不是天然生成的,倒是像是摆的某种阵法。
我无法判断这片石林有多大面积,因为站在石林边,根本无法窥得其全貌,此刻有种: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觉。
如果,有个高点地方,让我爬上去,观山势,辩方位,也许能看出一些端倪,可惜周围都是大片荒草,连一棵粗点的树都找不到,方圆十里,一望无际,眼界开阔,八方来风,很符合洛神眼的地势。
黑子端着射击弩领着阿纹转了两圈回来说:“这他妈的连个动物毛都没有,看来今天晚上没有口福了。”
我懒得理他,独自观察石柱,石柱是暗灰色的,被雨水冲涮,留下一些黑色斑点,上面这些纵横交错的条纹,就如同发廊门口的旋转灯,一圈灰一圈白,经年累月,已经看不出是人雕琢的还是天然形成的,石柱排列很规则,每两根之间相距一米左右,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一副棋盘,上面摆满了棋子。
天色也不早了,随便弄了些吃的,烧了几堆火就去休息,这附近没有树林,也无法弄木桩,只能轮流守夜,这一次先让黑子守,等半夜我起来换他。
一切答案就在明天见分晓,我忽然有些激动的睡不着,不知道河漂子所指的洛神眼到底有什么?
我猜了几个答案。首先,应该是和她身份有关的东西,其次,可能是杀害她的仇人信息,最后可能是她的尸体。不过,最后一个答案基本上不可能发生,因为,她的尸体已经出现在妄川河,不可能再次出现在这里,那可真有些反物质了。
一路上我也再想,难道我真是为了河漂子伸冤,或者完成她的心愿而来,还是自己的好奇心太重,促使着我来这里寻找什么?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爬了一天山路,经历了野猪群惊魂,身心疲惫,躺下没多久就打起小呼噜。
半夜的时候,黑子打着哈欠把我叫醒,我起来一看表才十一点多,一看黑子那瞌睡劲,只好换他睡。
一个人坐在火堆边也没事做,拿了根木棍摆弄火苗,用力桶几下,就冒出一连串的小火星,挺好玩的,小火星就如同萤火虫一般,密密麻麻的,你可以想象成很多张笑脸漂浮在空中。
正玩的兴起,听见背后有声音,转头看见阿纹从帐篷里面钻出来,我问她说:“妹子,你是不是看哥守的累,出来换我啦?”
阿纹龇着一对小虎牙说:“你想的美,好好给本女侠守着,这是你无上的荣光。”
我撇撇嘴,懒得理她,说她是女侠,她还喘上了。阿纹看我没搭腔,就凑过来问:“是不是很累,是不是很想睡觉?躺在床上,就如同是沐浴在温暖的泉水中,哪滑溜的水珠滚过肌肤,留下星星点点,麻麻痒痒的感觉,真是太舒坦了。”
我说:“走开,别来勾引我,你在敢嘚瑟,小心我耍流氓。”
“切!”阿纹白了我一眼说:“就你这小身板,想要流本姑娘的氓,还差的远呢,小子回去在练个十年八年吧!所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本侠女等你就是。”
这家伙,江湖切口的出来了,我有些好奇问:“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这样在外面乱跑,也不怕家里担心,**,你就敢跟着钻进深山老林里,真不怕我们是坏人?”
阿纹低下头,沉默了半响,叹了口气说:“你以为我愿意,你以为我真是天不地不怕,我也有我的苦衷。”
说的那么悲哀,听的我跟着悲哀,一时相对无言。阿纹坐在我旁边,低着头把下巴放在膝盖上,忽然问我:“你看我这样像不像街边的流浪狗?”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还真是神转折,我只好笑了笑说:“哦,还好,如果把舌头伸出来就会更像。”
“如果是你看到街边的流浪狗,你会收养它吗?”阿纹眨巴着眼睛问我。
我心里一喜说:“如果流浪狗像你这么漂亮,还穿着警服,我铁定要收养,美人恩重,岂有不收之理。”
“你们男人就一个德行,看见美女就欢欣鼓舞。”阿纹依然下巴磕着膝盖。
“我哪有?”我有些脸红,像是被拆穿心思,连忙干笑两声遮掩,好在夜色苍茫,她看不清楚。
“你脸红了!”阿纹忽然抬起来注视着的眼睛,一下把脑袋伸过来,几乎鼻尖碰鼻尖,淡淡的香味涌来,我脸彻底红到脖子根儿了。
就这样注视了我三秒,才退回去,而后问道:“刚才你有没有心颤的感觉?”
我咧咧嘴说:“刚才确实有颤,不过不是心而是牙齿,吓的我牙齿都在打颤!”
“去死啦?”阿纹白了我一眼,站起身朝黑暗中走去。
看着阿纹消失在黑暗里的背影,真的很像刘颖,连走路的姿势都像,可是分明不是同一个人,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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