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京城没想到第一个去处就是去古代妓院,沈嘉想想都有些激动,他拼命的点头答应。
尤文辉有些担忧道:“听说那个柳荷平素与达官贵人来往,眼界甚高,我们这几个穷酸,不通文采,能进得去嘛?”
沈嘉狠狠鄙视了一把尤文辉,去青楼而已,又不是去赶考,要什么文采。还是贺正廷比较干脆,他说:“我们先把正事干完,下午去尤叔家里集合一起去。”
在贺府呆了会,沈嘉便催促着尤世功去陈府,拜会过众人后,急匆匆赶回尤府,开始和尤文辉密谋逛青楼的大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八章 青楼()
火辣辣的阳光稍微散去些,四人以及男扮女装的温晴,迫不及待的备好马车,准备亲身体验一次堂子胡同的怡春院。因为四人鬼鬼祟祟密谋,恰巧被温晴听到,温晴喊着也要去青楼涨涨见识,无奈之下,四人只好同意温晴一起去。不能告诉尤世功,也不能向贺夫人提起,最好是找个借口偷偷摸摸潜过去。
贺正廷年龄稍大,素来稳重成熟。看着几个小年青一脸兴奋,贺正廷不由得苦笑连连。也罢,既然来了京城,就带沈小弟和温妹妹四处兜兜,顺便开开眼界,抚顺那地方鸟不拉屎,怎能和繁华的京城相比。而京城的奢华,青楼也是极具代表性的地方。对于逛青楼这件事,沈嘉总觉得怪怪的,以他的理解,红灯区不应该在晚上营业嘛。沈嘉将肚中的疑问抛向贺氏兄弟和尤文辉,三人笑得合不拢嘴。
贺正廷仗义,他笑着告诉沈嘉,京城有宵禁,一到晚上就要封路,还有巡城军士盘问,京城一般晚上很少有人出门。大部分人都是白天光临青楼,傍晚匆匆回家,若是不尽兴,干脆就留宿。有些赌徒晚了,干脆就绕道,趟臭水塘子,或穿越荒野地段赶回家中。
沈嘉对京城的规定腹诽不已,总觉得白天逛青楼似乎少了些什么。自己和温晴这一头短发,在这个时代太容易被人瞩目,此时六月天,无法用帽子遮掩,太痛苦了。
坐车到了胡同口,抬头看去里面已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众人下车徒步而行,至怡春院门口,忽听到二楼有人喊道:“嘿,丐帮帮主来啦,大家快看,那小子就是丐帮新任帮主!”
楼上调侃的语气惹得温晴捂嘴偷笑,沈嘉自嘲一句,没有搭理。楼上的纨绔见众人不理,也没了兴趣,便安静下来。众人抬脚进入怡春院大门,却见门口迎出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脸上抹着一层厚厚的脂粉,甩着汗巾朝尤文辉热情的喊道:“哟,这不是尤公子嘛,几日不见,春花可是念叨着您呢,赶紧里面请!”
女人转头,朝里面喊道:“曹三,快上茶,贵客来了!”这女人露出半个酥胸,走路时摇晃个不停,偏偏脸上的脂粉簌簌而下,惹得沈嘉的直皱眉头。
贺氏兄弟显然也是此中高手,他们落座后打量一番,喝了口茶,便怂恿尤文辉找老鸨谈正事。
“曹妈妈,这是我的好兄弟,今日我们过来就是想看看传说中的柳荷姑娘,你顺便给我们找一间靠窗的雅间。”
“哎呀,尤公子,您过来也不跟我提前打声招呼,今日实在是不凑巧,柳荷姑娘在陪别的客人,指不定要到什么时候呢。”
“曹妈妈,你莫不是欺负我年青不成,你放心,银子少不了你!”
“尤公子,您这说的哪里话啊,奴家什么时候欺负过您?”说罢,老鸨贴胸靠过来,凑近尤文辉的耳朵嘀咕了半天。听完曹妈妈解释,尤文辉一脸贱笑,顺势偷偷摸了一下老鸨的胸围子。尤文辉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被眼尖的沈嘉看在眼里。
贺正廷见尤文辉自顾自的玩乐,有些不满,站出来接过话茬道:“既然柳姑娘没空,那请曹妈妈再找几个漂亮姑娘,陪我们唱唱小曲,喝喝酒也行。”
“正廷哥,不用急,我和老鸨谈好了,她会让瑾兰姑娘过来,瑾兰姑娘小曲唱的极好,是怡春院的招牌,沈小弟,你今日值了!”
沈嘉瞪了一眼尤文辉道:“辉哥,你可别诓我,小曲啥的我也听不懂,咱逛青楼就是为了把妹约炮,你说是不是晴哥儿?”说罢沈嘉给温晴使了个眼色。
温晴听沈嘉说的淫荡,脸微微一红,啐一口沈嘉道:“好啊,你约个炮让大伙看看,我们今日就来围观围观!”
贺正武的反应显然没有大哥那么快,他一脸狐疑的盯着沈嘉道:“沈小弟,啥叫约炮?带上我行不?”
“走走走,什么约炮?现在是娱乐时间,莫谈国事,正廷哥,正武哥,我们上楼呗,瑾兰姑娘马上要到了!”尤文辉一脸兴奋,怀里拥着一名秀丽乖巧的女子,似乎是老相识。
感谢玉皇大帝,感谢释迦摩尼,当然还要感谢辉哥给自己解了围,不然怎么跟贺正武解释。沈嘉一脸侥幸,摸着脑袋上了楼。众人进屋,中间一张八仙座,几样精致的下酒菜,一壶酒,几只杯子早已准备妥当。贺正武一屁股落座,嘟嘟囔囔抱怨尤文辉太不够义气,竟然抱着美人躲到一旁去了。对于尤文辉这种背叛组织,见色忘义的行为,四人纷纷怒骂之。
贺正廷是过来人,知道温晴在旁,尤文辉搂着相好,放不开手脚,只好躲到一旁去。瞄了一眼父亲收的干女儿,贺正廷颇为满意。别人家的女儿从来都是畏手畏脚,深居闺中,足不出户。贺家的女儿,偏偏透着一股豪爽劲,尽然还跟着一帮男人逛青楼,老爹还真是好眼光,真是应了一句俗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就在沈嘉等的心焦的时候,门外有敲门声传来。应允后,轻盈盈进来四名女子,长相秀美,十足的美人胎子。贺氏兄弟一边招呼,一边将向沈嘉介绍。也不过如此嘛,还没有我家小乙漂亮,沈嘉略微有些失望。每人身边一名女子,开始向四人殷勤的倒酒。沈嘉尝了一口米酒说道:“不是说你们会唱小曲嘛?你们谁先来?”
“奴家翠玉,会弹些曲子,待会瑾兰姐姐会过来,奴家就不献丑了!”
沈嘉哦了一声,再看看旁边的温晴,见她正摸着身边小姑娘白里透红的脸蛋。沈嘉假装惊道:“原来各位姑娘可以摸啊,那在下就不客气了,看我的禄山之爪!”说完沈嘉张牙舞爪,开始袭向几名女子。四名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围着桌子一边求饶,一边绕圈。
“沈小弟,不可!”贺正廷一脸尴尬连声劝说,倒是一旁的贺正武笑个不停,拍手叫好。
来青楼就是找妹子玩的,喝酒有啥意思,哪有追妹子有劲。沈嘉盯着几名女子一脸坏笑,几名女子慢慢察觉沈嘉只是跟她们玩闹,于是娇声笑语不断,热闹非凡。沈嘉的新玩法让贺正武一脸惊奇,他对着哥哥说:“哥,来青楼还有这种玩法?我真是大开眼界啊!”
就在沈嘉玩的不可开交之际,门口进来两名女子。其中一女子娥眉凤眼,面似娇花,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这女子身着淡雅月白色襦裙,腰间围着一条碧色束带,恰好将完美的胸型衬托出来。沈嘉微微一愣,心道这女子倒是漂亮,打扮得体,又不似风尘女子那般脂粉味重。
沈嘉停下玩闹,正欲细细观察时,女子身后突然闪出一名抱琴的女子。抱琴的女子看到沈嘉,突然惊叫道:“是你?”
“不是我!”
沈嘉答的有趣,这女子噗嗤一笑说道:“原来公子就是昨日驾车的官员,奴家还以为是哪个纨绔子弟在此间胡闹,下面的姐妹们都被你吓着了!”
沈嘉老脸一红,说道:“我想起来了,昨日车前一名女子跌倒在地,貌似就是你?”
“哪里是跌倒,都是姐妹们故意把我推出来的,不曾想被公子好心扶起,奴家叫杏儿,是瑾兰姐姐的丫鬟。”说罢,杏儿向沈嘉介绍旁边的瑾兰姑娘。
温晴早就有些不耐烦,见这名女子跟沈嘉又攀谈上了,不由得怒道:“你慢慢聊,正廷哥,咱们换个房间去听小曲。”
沈嘉连忙拦着温晴重新落座,不多时,瑾兰摆好琴,弹了一曲关睢,颇具虞山派琴风。温晴有过练琴的历史,对曲子听得颇为入味。这个时代娱乐活动不多,贺氏兄弟也是听着高兴,唯有沈嘉听了半天,如同牛嚼牡丹,坐立不安。
就在沈嘉昏昏欲睡之际,突然房门被推开,进来一名男子淫笑着说道:“原来瑾兰姑娘在这里,我说今日怡春院弹曲的人怎么都没有了,柳荷姑娘一人唱曲太过单调,需要一个弹曲的,怡春院就你最好,随我去吧!”
说罢,色眯眯的男子伸手过来,向瑾兰姑娘的胸前袭去。瑾兰在青楼多年,这种把戏见过太多,她轻巧的拨开男子的手道:“薛公子,奴家这边有客人,若薛侯喜欢听奴家弹曲,改日再来,我一定陪你如何?”
薛公子脾气有些大,听完瑾兰的话,他一边向屋内看,一边大喊:“什么客人会比我重要?”
“哟,这不是丐帮帮主嘛,没想到今日你也来青楼了,好说好说,在下薛濂,阳武侯就是我,怎样,今日这瑾兰姑娘,先借我用一用如何?”
一旁静立的瑾兰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自己不是货物,无论被谁借来借去,都不是什么好话,更何况自己卖艺不卖身。
对于别人称呼自己丐帮帮主,沈嘉并不在乎。他自己经常开玩笑,当玩笑寻到他身上时,他反而借此一乐。只是薛濂的后半句话,实在有些过分,沈嘉忍不住讥讽道:“原来是薛公子,失敬失敬,在下沈嘉,抚顺东洲堡守备就是我,至于这瑾兰姑娘,不好意思,在下不借,我爹是李刚,彼此彼此。”
“屁大的官也敢在本侯面前放大气,你以为你是谁,信不信老子明天就送你去北镇抚司诏狱。”薛濂抠了一通鼻屎,随手一弹,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温晴一阵恶心,连忙转过头去。
一旁的贺正武听得奇怪,不由得偷偷问贺正廷:“哥,沈小弟姓沈,他爹姓李,沈小弟这是糊弄人?这也太不专业了吧?”
“闭嘴正武,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贺正廷骂了贺正武一句,转而面带忧色的看着沈嘉。贺正廷只是一名挂不上号的小吏,这个场合下他还不如沈嘉身份高,尽管心中着急,但贺正廷表面上却守着尊卑波澜不惊。
“薛侯,你能耐大,在下佩服,那你现在就去找锦衣卫抓我啊,快去啊,我在这等着呢,你要是不去,就是我孙子,快去告官啊,孙子!”
这一声声孙子叫的无比刺耳,偏偏薛濂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论到口舌之利,十个薛濂也不是一个沈嘉的对手。况且薛濂的吓唬没有生效,反而被咄咄逼人的丐帮帮主气的恼羞成怒。薛濂后退几步,一把抓起瑾兰胳膊,二话不说就要拖出门去。薛濂的突然举动,将屋内的女子吓得惊声尖叫,瑾兰更是不愿离开。蛮力拖拽下,瑾兰束发散开,她披头散发,满脸泪水,一旁的丫鬟杏儿更是拽着薛濂哭求。
“我的爷啊,你这是干什么啊,你有事跟我说啊,干嘛非要自己动手,怡春院的姑娘们不听话,我收拾他们就是,劳薛爷你亲自动手,这不损您的威名嘛!”说罢,快步进来的曹妈妈伸手就要掰开薛濂的右手。
薛濂怒火中烧,此刻眼中只有敌人和仇人,那还管什么老鸨。见有人要抢自己手中的猎物,薛濂红着眼睛,挥起左胳膊就朝边上抡去。只听得哎哟一声,老鸨捂着眼睛滚到在地下,如同杀猪一般破着嗓子嚎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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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质询()
老鸨的嚎了一嗓子惊动了楼下,店里伙计纷纷赶来探个究竟,门口立刻被堵得严严实实。此时的薛濂双目红赤,死命的拽着瑾兰姑娘的胳膊,将其拖在地下,其状甚惨。贺氏兄弟和沈嘉欺身上去欲解救瑾兰,却不料薛濂大吼道:“你们都给老子退下,一个风尘女子,老子亲自来请她,已经是给了她十万分面子了,你们敢上来,信不信老子在这小娘们脸上划个印子!”
说罢,薛濂从靴子上抽出一把锃亮的匕首,朝众人不停地比划着。屋内诸女惊作一团,不少人失声痛哭,地下的老鸨哀嚎了几声,忽然听到薛濂要杀人,猛地扑过来大喊:“薛公子,瑾兰姑娘与你无冤无仇,请公子放她一马,待会我让瑾兰姑娘当场敬酒赔罪如何?”
薛濂抖了抖匕首说:“给老子滚开,此地没你的事!”
屋子里两方僵持不下,披头散发的瑾兰早已不复妆容,泪水挂满双颊,明知无望,却还在苦苦哀求薛濂放开她。薛濂被瑾兰的哀求吵得不耐烦,扭头看着瑾兰道:“别啰嗦了,今晚陪老子玩一宿,老子给你开个苞,以后荣华富贵,任你享用。”
薛濂使出蛮力,单手与瑾兰撕扯。薛濂全神贯注盯着正前方,却不料身侧窜出一人,反手勾住自己左手,轻轻巧巧夺下了匕首。
“师妹小心!”
“温妹妹小心!”
当啷一声,温晴转身将匕首扔出老远,而身后的薛濂却用胳膊企图勾住她脖子,想锁住她的呼吸。温晴看也不看,反向肘击。薛濂吃痛,放开瑾兰,双手捂着肚子痛苦的弯下腰去,嘴里还骂骂咧咧。对付这种人,温晴一向是不留情面,借着机会,温晴挥出手肘,又重重砸在薛濂背上。
哎哟背上骨头众多,温晴重重的肘击,自己也吃痛不已。沈嘉过来,查看温晴没有受伤,这才放心。薛濂的几个狐朋狗友也到了门口,偏偏被一众看热闹的人堵在外面进不来。老鸨则趁机拉着瑾兰躲到一旁,沈嘉捡到机会,对着地下的薛濂狠踹。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薛濂那受过这种打击,顿时就给打闷了,薛濂不停地在地下翻滚躲闪,嘴中更是污言秽一股脑倾泻而出。
“正廷哥!”沈嘉给贺正廷使个眼色,贺正廷会意。沈嘉拉着温晴,贺正廷催促着贺正武,四人挤出门口,头也不回的穿出大门外。而地下的薛濂,则捂着脸在地下不停地翻滚嚎叫。
四人上了马车,想到尤文辉熟门熟路,应该不成问题,于是便朝尤府赶去。回府不到半个时辰,东城兵马司副指挥使投了拜帖,尤世功有些奇怪,心道自己自己什么时候跟五城兵马司打交道了。到前院接待副指挥姚崇,寒暄之后,姚崇将尤文辉带至尤世功面前,尤世功这才知道了事件的前前后后。
土木堡事变,勋贵集团未能在关键时刻克服宦官干扰,以及其他因素影响,自此以后,他们便游离在皇帝的视线之外。在景泰,天顺年间,勋贵集团甚至连京营都无法掌控。勋贵集团把持的军中职位,甚至由边军将领代替。明朝中后期,文官和宦官,皇帝的三方矛盾逐渐上升,勋贵这才重获权利,慢慢变成变成了隐身人。但这种隐身是相对的,勋贵们仍然是左右朝局,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表面上朝中大事很少有勋贵们参与,但每次关键时刻的权力更迭,总能发现他们的身影。像移宫案中,阁臣刘一燝掖左,勋臣张维贤掖右,在这样一种戏剧性的冲突下,将朱由校从李选侍的挟持中抢了过来。
别人可能不明白这其中危险,但尤世功在大明官场摸爬滚打十几年,不可能不明白。果然尤世功弄清事件过程后,当场就甩给尤文辉一耳光。看着怒不可遏的尤世功,副指挥姚崇说:“尤将军,您的儿子并没有过错,听现场的人叙述,殴打薛濂的人是另外两名男子,想必尤将军也认识,不如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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