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降在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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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降在明朝-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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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屁,你再支支吾吾,看老夫不抽死你。还用你老家来压我,你以为你是谁,你在大明,就得按照大明的规矩来,否则别怪老夫不给你面子。再说,两位总兵做媒,还不够你臭屁的?你说是不是贺世贤?”

    贺世贤背对众人,正提着酒壶,一口接着一口抿着着淡淡的米酒,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对面,似乎在惦记对面店中吹嘘的美酒。对面的嘉禾坊已经开业,熙熙攘攘的人流将店门堵得密不透风。门前拖出的排队长龙,延伸出几十米远。

    陈策想找贺世贤搭台,却不料贺世贤心思神游在外。沈嘉被陈策挤兑到墙角,再下去恐怕要缴械投降。沈嘉眼珠子乱转,他发现贺世贤似乎对嘉禾坊格外上心,于是沈嘉计上心头,大声喊道:“贺叔,你是不是想喝酒了,对面门店是我开的,我拿几坛过来如何?”

    “沈世侄,你早说嘛,非要偷偷摸摸藏到这时候才告诉我,你看对面人潮如山,我正犯愁如何进去。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怕老子喝酒不给钱?”

    沈嘉连忙摆手道:“哪能啊贺叔,这经营门店乃是商贾之流所为,我可是守备,不是怕被人说闲话嘛!”

    贺世贤眼睛一瞪道:“呸,就你那芝麻大的官,不过是朝廷奖赏而已,再说你的名声啥时候好过了?你还在乎这个?好了,不跟你废话了,给我拿几坛酒过来,今日就跟你不计较了。”

    沈嘉一脸委屈,心道这帮憨货们总有理由数落自己,这日子没法过了,啥时候才能熬出头啊。东州堡又不让修,自己想逍遥自在的过日子都不行。一帮看似粗心实则贼精贼精的官员,时不时想从自己身上割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旁的陈策和尤世功听说对面门店是沈嘉的,顿时兴趣大增。见沈嘉在原地发呆,尤世功提醒道:“赶紧去啊,带点好东西过来,一会儿再跟你说我闺女的事情。”

    沈嘉一股脑跑下楼,进了店中招呼贵叔带些东西随自己去隔壁。

    “好啊,沈守备,你竟然用军粮酿酒,这可是不可赦的大罪。”

    沈嘉心里本来就有些闷闷不乐,结果突然又听到这句,不由得顿时就怒了。沈嘉转过头,看到萧基端着一盅酒正在浅酌。

    “萧大人,有话你就直说,无需含沙射影,再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去对面,陈大人他们都在哪里。”

    萧基脸上快速闪过一抹怒色,他放下酒杯,尾随出了嘉禾坊。

    嘉禾坊内的客人见这门店竟然是传闻中的沈守备开的,顿时一传十,十传百,最新的消息就是,沈大人房中秘术大成,现在当街开店传授,内有美酒助兴,又有新品”肥皂“沐身,还有那晶莹剔透,不知为何物的窗棂,酒盅以及杯具增加情趣。不到五分钟,门外排队的吃瓜群众全都知道了,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正飞速的向抚顺城内各个角落传递。

    一时间,原本不想凑热闹的人,听说是“银枪小霸王”的门店,都决定前来驻足一观,于是这家明代第一家自选超市,门庭若市,人潮汹涌,超市内的伙计们累的苦不堪言。

    却说沈嘉回到酒楼,干脆利索的冷声说道:“萧大人,前段时间抚顺北门一家酿酒坊倒闭,在下出资重新令其恢复生产,恰好有数家粮食贩子积压了大量高粱,我命人大量采购,又在此基础上合成了新的酿酒配方,这中间的交易都有当事人和凭证,萧大人可以派人去查,我沈嘉随时恭候!”

    萧基赫然一笑道:“没事没事,我自然知道沈守备清白,只是下官很是疑惑,想请沈守备告诉我原因。”

    陈策,贺世贤一听萧基这是以进为退,想要探知沈嘉秘密,这才放心下来。沈嘉先替陈,贺,尤三人斟酒,然后正要询问,却突然听到贺世贤大喝一声:“好酒!”

    贺世贤脸色憋得通红,许久不曾言语一声。陈,尤两人浅酌一口,蒸馏后的烈酒入口极辣,两人也是半响才缓过气来,纷纷赞赏沈嘉的酒香醇浓烈。

    “萧大人,你说吧,想知道什么?你以后别学陈大人了,你这吓唬人的方式,会坑死我的,还好顾客们听到的不多,不然你这副官腔,把大家都要吓跑了。”

    萧基脸色通红,摆摆手道:“沈守备,你那里面似乎有一个鱼缸,不过太大了,老夫买不起,你有没有小一点的,给老夫弄一个,价钱不能太贵,老夫养家不容易,平日里就喜欢养些金鱼,我看你这鱼缸晶莹透明,正好可以用来观赏。对了,这东西叫什么名字?”

    “玻璃!只要大人府库有钱,我甚至可以给你弄一间晶莹剔透的屋子。那些透明杯具你要不,很便宜,要不我送你一些带回去?”

    “哼,这个就算了,太粗糙,白白浪费了这些玻璃,老夫看不上。大明瓷器样式繁多,远胜你的杯具,这个你自己留着看吧!”

    沈嘉一脸尴尬,原本还以为大明中上层消费者没见过玻璃,可以狠狠捞一笔,却没有想到自己的玻璃制造工艺太粗糙,入不了人家法眼,失算失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十二章 开业三() 
瓷器经过国人数个朝代孜孜不倦的追求和工艺沉淀,到了明代时,中国瓷器工艺已经达到了艺术的顶巅。以主流为主的青花瓷,以及始于宣德年间的五彩瓷器,经过嘉靖、万历朝代达到发展高峰。沈嘉想靠几个玻璃工艺,在短短的时间内,打入上流阶层的想法显然行不通,这让他略感失望。

    好在萧基提起了透明的玻璃窗,说玻璃这东西比窗纱以及白纸要好,这让沈嘉稍感宽慰。关外冬天太冷,用窗纱,屋里冷飕飕的,用白纸糊,屋子里又太黑。晶莹透光的玻璃,恰好完美的解决了屋内保暖和透光的问题,这让沈嘉发现了新的商机。果然是官场出来的,眼光毒辣,萧基很快就发现了事物的本质

    沈嘉顺着话茬问道:“萧大人,不若我给你用玻璃装饰一间大厅,你体验体验如何?”

    “不了,你这东西想必很贵,老夫受不起!”

    “萧大人,你这就见外了,咱俩谁跟谁啊,就冲着你萧同知为国为民的份上,我这东西不要钱,免费给你装修!”

    “真的?”萧基捋着胡子诧异的问道。

    “当然,我是随便撒谎的人嘛?远处不说,萧同知你在抚顺城问问,谁不知道我沈守备的信誉。”

    一旁的陈,贺,尤三人听到沈嘉自吹自擂,顿时乐开了花,陈策带头道,“嘿,这敢情好,小子,给我们三人每人也弄一间!”

    沈嘉脸色顿时垮下来,连声道:“老大人,你这不是坑我嘛!”

    “你小子,跟你要一点好处,你就推三阻四,难道我们三人待你不好?你看你这副小气样!”

    “好好好,老大人,你只要再给我点粮食,解决工人吃饭问题,给你们弄一个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说好了,只此一次。”

    陈,贺,尤三人击掌同意,并表示粮食还有很多,赶紧拉,这么多粮食再放下去,弄不好要发霉。

    沈嘉转过身去,偷偷一阵坏笑,这下终于找到冤大头了,这个广告做的值。

    谈完玻璃的事情,沈嘉又送给每人一只玻璃杯,一块肥皂和一坛蒸馏后的高粱酒。贺世贤对高粱酒情有独钟,他说这酒中有一股醇香味。沈嘉有些疑惑,心道我怎么没感觉到。沈嘉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辛辣无比,这醇香味在哪?沈嘉向贺世贤抱怨,不料贺世贤瞪眼道:“毛长了没有,没长毛喝什么酒,你会喝嘛?”

    尼玛的,这脸翻得真快,都赶上翻书了。沈嘉悻悻的走到一旁,却被尤世功拽住问:“沈世侄,你这肥皂中怎么有一股香味,你哪来的香精?”

    沈嘉明白这是肥皂中的脂肪酸,尤其月桂酸的香味引起的,当然硬脂酸和软脂酸也会稍许有香味。肥皂中的香味,对一直使用熏香获取体香的明人来说,这是一番新天地,立刻赢得喜好香味的明人好感。

    “尤叔,这没用香精,里面的香味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你就放心用吧,以后出去逛青楼装浊世公子,这可是必备之物。”

    屋内众人哈哈大笑,被沈嘉怪里怪气的调侃给逗乐了。

    “你他娘的臭小子,现在竟然敢调侃老子了,对了,尤兄弟的女儿,就这么说定了,他在我跟前都念叨过好几次了,尤兄弟是自己人,才会对你另眼相看,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岂会白白给你?”

    “贺叔,我能拒绝不?”

    啪,贺世贤一巴掌拍在沈嘉的后脑门上,同时怒喝道:“不行!”

    “匈奴未灭,何以为家?我立志要驱逐靼奴,做新时代的霍骠姚!”

    “呸,你还霍骠姚?我看你嫖的欢还差不多,你看你家中都几位准娘子了,还好意思跟霍骠姚相比,再说,尤兄弟的女儿我也见过,长的貌美如花,嫁给你是那是你的荣耀,你推辞什么,再推辞看老子不收拾你,你以为这声叔是白叫的?”

    沈嘉一脸苦相,他自然不能把基因遗传作为借口去堵贺世贤的嘴。眼下几人都是近身逼迫,看来只好先应着,再说,尤小姐才十一岁,还是个懵懂孩童,等几年说不定早变心了。

    想清楚这些,沈嘉勉为其难说道:“尤叔,我先答应着,要是以后尤妹妹有了心上人,我们好说好散,到时候你可不能怨我啊!”

    “她敢!难不成想要翻天了不成?”尤世功牛眼一瞪,对沈嘉污蔑自己的家风极为愤怒。

    牵扯到家风的问题,在古代尤为敏感。沈嘉不懂这些,他一句无心之言,差点引得尤世功当场臭骂。还好尤世功见沈嘉答应正事,也是满心欢喜,这才没有计较。

    大事已定,楼上众人一边品着烈酒,一边猜拳吹牛,一个时辰后,四人都是醉醺醺的被人扶回家。离开时尽管他们喝醉了,但仍然没有忘记沈嘉送给他们的烈酒,肥皂以及玻璃杯。

    送走几人后,沈嘉叫来贵叔,询问今日坊铺内的销售情况。

    贵叔进来后一脸喜色,迫不及待的向沈嘉介绍起来:“少爷,今日嘉禾坊销售异常火爆,我们的肥皂,小瓶烈酒销售一空,甚至连那些衣帽,粮食等日常用品都脱销了,我刚才已派人增加酒坊和玻璃瓶的产量了。”

    “玻璃杯具销售如何?”

    “这个倒是很一般,大家普遍只是有兴趣,但购买意愿不强。”

    “嗯,这个东西,再降低三分之二价格吧,玻璃杯具的工艺比不上大明的瓷器精致,我们暂时没办法走高端人群,干脆降低些价格,给买不起奢华瓷器的老百姓一个实惠吧。”

    贵叔点点头,同时提醒道:“少爷,也不是所有的玻璃器具不值钱,比如像鱼缸,今天就卖的不错,也许我们可以从玻璃透明这个角度,做一些瓷器达不到效果出来。”

    贵叔果然是老江湖,三言两语便总结出了要点。沈嘉对贵叔的表现非常满意,想到当初自己死皮赖脸的将吴诗涵抢到手,还顺带打草搂兔子,带来一票生意上的伙计,令人喜出望外。

    “贵叔果然是老江湖,像走高端的烈酒,以及各个商铺售卖的黄酒,如果想提升档次,用玻璃瓶包装,效果更为直观。鱼缸,门窗,室内屏风这种以装饰为主,我们都可以用玻璃适当替换,贵叔,你再招些人,这些事情就麻烦你了。”

    “少爷,这哪里的话,老朽忙乎了半辈子,突然见到这么多新奇玩意,高兴还来不及呢!”

    沈嘉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贵叔,你先去忙,顺便帮我把几位小姐子叫上来,店里人多嘴杂,呆久了难免有流言蜚语。”

    贵叔犹豫着正要出去,到了门口突然转回来道:“沈少爷,老朽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贵叔,我们在一起虽然日子不长,但好歹也算同甘共苦过,你说吧,我这人你还不不明白么。”

    “少爷,吴小姐年纪也不小了,如今日子慢慢太平下来,少爷如果觉得合适,还是早些安排个好日子,让吴小姐过门吧!”

    沈嘉微微一愣,她没有料到贵叔要说的竟然是这个。沈嘉苦笑一声道:“贵叔,你别被刚才几位朝廷官员的口气吓到,他们只是想笼络我,至于成与不成,还是两说,再者,那个尤姑娘才十一岁,嫁人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去,你不要多想,这事我也是走走看看,能推就推掉尤小姐。”

    贵叔是个圆滑的人,他不会反驳沈嘉。沈嘉可能不知道明朝的婚嫁情况,但贵叔却比他清楚多了,这个时代流行的就是娶幼女,十一岁,在很多地方,甚至都新婚燕尔了。

    “沈少爷,这传言甚多,对你不利,不如早日迎娶吴姑娘,一则可以让大家安心,二则还可以堵住众人之口。”

    沈嘉略一思索,便明白贵叔为什么着急了。自己身旁原本只有一个曲小乙,还是个山野女子,吴诗涵与曲小乙相比,贵叔并不担心。至于温晴,她是沈嘉唯一的亲友,短期内没有人能够和温晴攀比。然而今日的尤小姐,却是武将之后,门楣高出很多,贵叔有些坐不住了。

    “贵叔,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你先去吧!”

    贵叔见沈嘉无意继续交谈,于是拱手离去。

    过了一会儿,三位佳人上楼到了包间。温晴的现代气质,又加上军队的历练,穿上明代的粉色襦裙之后,有一股说不出的美丽,惹得沈嘉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跟在身后的曲小乙和吴诗涵在门外就叽叽喳喳的抱怨起来:“人太多了,里面热死了,这哪里是购物,这简直是受罪!”

    沈嘉自然明白问题出在哪里,这第一天,大部分人只是慕名而来,他们只是看看其中的稀有品。至于这种购物方式,大部分人的感触并没有太多,甚至可能因为糟糕的服务,以及拥挤的人流而感到反感。不过沈嘉不在乎,这第一天的客流量,足够让他打出名气。接下来,南来北往的货物,将陆续出现在这个小型的“超市”中,随着时间的流逝,沈嘉坚信这种来自二十世纪的购物方式,会给抚顺城带来一抹新意。

    “小乙,诗涵,这里面卖的大部分东西,都可以从其它地方买到,其实差别不是很大,今天人太多,我们回去吧,改日等客流量正常,我带你再来逛逛,实在不行,让贵叔直接送家里来也行啊。”

    一旁的温晴不乐意了,她急忙道:“不行,我就是不想闷在家里,才出门来店里看看,说来道去,你又让我呆在家里,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二奶了,故意躲着我们?”

    温晴的话把沈嘉吓得一身冷汗,他连忙撞天屈喊道:“没有,绝对没有,你看我这身子骨,像***的人嘛?”

    吴诗涵扑哧一笑,差点要倚在曲小乙身上。曲小乙嘟着嘴道:“还说没有,不久前下楼去的几人中,有个老头子醉醺醺的说他要再给你介绍几个未出阁的小娘子,他还说你太,太。。。”

    “太什么?我就知道他没好话,太混蛋了。”

    曲小乙一边点着头,一边说道:“那个老头子也是这么说你的。”

    沈嘉立刻就怒了,他在屋子里面窜来窜去,嘴里不停地数落陈策的卑鄙。这老头子太无耻了,临走时还不忘坑自己一把。

    “沈嘉,看你这点小气样,走吧,回家去了,你真以为我们是白痴,谁的话都会信。”

    说话的是温晴,她最不喜的就是沈嘉这副呆样,明眼人一看就是个小圈套,可沈嘉非要当成事死命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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