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销魂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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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销魂窟-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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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尚看着她不语,爱茉却来到桌前斟了一杯道:“今日多谢公子收留,爱茉谢过。”说着,便饮了一杯,后又将酒满上。柳云尚看她醉意矇胧,只冷冷道:“你这又是何必?”

爱茉见他如此,只笑了笑:“什么何必,不过是喝点酒找找乐子,昨夜是中秋,居然错过了,实在可惜。”说着,举杯又要饮。

不出所料,柳云尚抓住她的手腕,拿走了酒杯。爱茉挑眉看他,柳云尚只道:“你醉了。”

爱茉一笑,想挣出手来,却不想脚下一软,倒靠向了他的身上,柳云尚也不闪避,任她投怀送抱。爱茉倒是有点惊讶,只是仍笑着软语道:“哪里醉了?公子还我酒来。”说着,就要去他手里夺。

柳云尚却不动,只将酒杯拿远,道:“这招没用。”

爱茉一怔,柳云尚看着她,神情不变:“装醉诱我告诉你想知道的?我说了,这招没用。”

他是怎么看破的?爱茉心里暗暗惊异,可面色却不变,只柔声笑道:“公子的话爱茉不明白。”

柳云尚却冷冷一笑:“我不是无夜。”

爱茉听了,心中暗叫不好,于是只扶额眯了眼睛笑道:“你自然不是无夜,他哪里会这么无趣……”

柳云尚却不被她左右,只道:“他存了枉想才会中了你的招。”

爱茉听了,便知道柳云尚怕是已经从无夜那里听说了自己那晚诱惑他说出真相的事,所以自己故计重施,柳云尚早已料到。想到这儿,于是笑道:“哦?公子倒说说,他存了什么枉想?”

她与他之间本就相依在一处,此时她微笑抬头,二人之间呼吸可闻,柳云尚目光闪了闪,这才缓缓道:“明知他与你之间不过是戏,却给了他可以趁虚而入的枉想,枉想可以进到你心里,可以让你心甘情愿被庇护在羽翼之下。”

“公子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爱茉见他识破自己的计策,于是只挑眉笑道:“只是为了说明您心里没有枉想?这倒也不必,说实话,我对你也没什么枉想。”说着,脸上即刻冷了下来,推开他便要回房。

可就在这时,却听得柳云尚道:“可是我有。”

爱茉一怔,停住了脚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听得他又道:“这么说你可满意?”

爱茉回头看着他,却发现灯光下,柳云尚的目光带着微微的嘲讽,不知是在嘲笑别人还是自己。

“你……”爱茉看着他,不知他是何用意。

柳云尚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看着她道:“想喝酒?我陪你。”说着,竟真的倒了一杯一饮而下,又递给她一杯道:“怎么,怕了?因为我刚刚的话?”

爱茉心下猜不透他的想法,茫然接过了酒抿了一口。

“为什么不喝?”柳云尚挑眉走上前来,将酒接过来送到她唇边,爱茉只得饮下。

见她如此,柳云尚不由冷笑道:“不是打定了主意今晚诱惑我?怎么现在倒像木头?男人喜欢什么你不是不知道,现在这样可打不动我,你想知道的,也问不出结果。”

爱茉被他说出心里意图,未免有些脸上过不去,于是只退了一步勉强道:“天色已晚,我先进去休息了。”说着便要回房。可人还未走,已被他拉住。爱茉惊讶地回头,却见柳云尚长眸微眯道:“这就要半途而废?怎么,因为我不是无夜,所以不想和我在一起?”

爱茉被他用力握住手腕,不免有些疼,于是便挣扎道:“放开。”

柳云尚却不松手,只冷冷地道:“无夜知道的我知道,他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怎么不用对他的办法对我试试?我能告诉你的比他更多。”

“不必了。”爱茉挣脱了手道:“我想知道的自会再想办法,不劳公子大驾。”说着,便向屋内走去。

这时,却只听柳云尚在背后缓缓道:“清凉山那夜,你抱着我哭时,我就想,原来在我不知情的时候竟有人喜欢我这么久。”

爱茉听了,不由住了脚步。

却只听他又淡淡冷笑道:“‘春来早’虽厉害,却只能得我一半心神,只是那夜另一半也被我丢到了九霄云外。”他顿了顿,这才道:“可你……居然叫了别人的名字。”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夜的情形,爱茉闭了眼睛,无言以对。只听柳云尚冷声道:“现今见到他的真面目,却不死心,又想诱我告诉你更多,你到底要我怎样?”

爱茉被他一番话说的无语,可是想了想,却道:“梁北戎也好,你们也罢,我不过是被逼无奈以牙还牙,又何来谁亏欠谁一说?”

听了这话,柳云尚只道:“好,那敢问你是否想知道魏王底细?”

“当然。”爱茉回头看着他:“公子可知一二?”

柳云尚垂眸看着她:“既是两不相欠,夫人又有什么拿来交换?”

原来他是和自己谈条件的。

想到这儿,爱茉只道:“公子想要什么?我已身无长处,有的只是自己而已。”

柳云尚看着她不语。

爱茉却已明白,于是笑道:“公子可是在开玩笑?”

柳云尚道:“君子无戏言。”

爱茉好奇地看着他:“传说中的兰陵公子,高洁如同仙人,不沾一丝人间烟火,居然会想要我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

听了这话,柳云尚眉头微皱。

爱茉却不在意,只笑着走上前道:“清凉山之后,我与程敏之已有过肌肤之亲,你是知道的,怎么?公子就不怕被我满身的污秽玷污了?若是没记错,您可是连被碰一下衣袖都不肯。现今又是为了什么,嗯?”她说着,只走近他,手指划过他的衣带,轻轻抽了那个结,便解了他束衣的腰带,一时间,长衫落下,她涂了大红蔻丹的手指妖娆地挑开衣襟,触到了他的身体。爱茉靠近他垂眸一笑:“怎样?可曾后悔?我可不是公子的良配。”

柳云尚的目光有什么闪过,捉了爱茉放在自己胸前手,却没有将它拿开,只道:“后悔不后悔,总要得到了才知道。”

爱茉看着他冷笑:“但愿我并不像公子想象的那般好,这世上总有些东西,得不到时想要,有时候甚至怀疑是不是真的爱上了,不过大多数却是既得到了,也就不重要了。”

柳云尚没有答言,而是将她抱起向内室而去。

爱茉伏在他的肩上,笑的妖娆,只低声道:“公子别忘了允我的事,忘记了妾身可是会记仇。”

卧室之内,青纱垂落,爱茉倒在床榻之上,笑着轻抬手指勾住他的衣角,夜色下,柳云尚的侧影俊逸非常,只是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当他抱住她时,意外地,并没有厌恶的感觉,他身上仍有淡淡的香气,是她喜欢的味道,虽然刚刚针锋相对,可是他的吻落下时却温柔异常,他拥着她,温存的不像是一场交易。

爱茉被他吻得衣衫半褪,醉酒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不由得伸手划过他胸前的皮肤,轻声娇笑,温热的呼吸让他身体一僵,紧接着便是排山倒海。

激情里,他仍温柔,却掩盖不住从心底到身体强烈占有她的欲望。爱茉被他的温柔与激情折磨的欲罢不能,分不出痛苦还是欣喜,只在他身下婉转求饶,却被他一次次占有,挣扎中,她迷乱地吻了吻他,却感觉他的身体一僵,便伏在她的胸前。

之后,爱茉疲倦之极,晕晕睡去,迷蒙间,似是有人温柔地吻她,她伸手想要推开,却听一个声音道:“原来是我错了。”

爱茉问明白错在哪里,却实在累极,只觉得似有人轻声叹息,手便离开。她想起还有话未问他,于是只拉住他,可还未问出,便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手头的工作弄完了,年前但愿不要有什么事,打算春节把这个故事结了,握拳!

只有相思无尽处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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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梦,醒来时已日上三竿,爱茉睁开眼睛,初秋的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来,留下一地斑驳。身边已不见人影,只留下淡淡清香。爱茉怔了一会儿,才叫三娘进来伺候梳洗。自拢了头发对镜看了看,脸上倒有几分春色,心下暗暗吃惊,想起昨夜,不由皱起眉来。

三娘见爱茉神情不悦,于是低声道:“饭已经备好了,药也送来了,是柳公子亲自写的方子。”

“他人呢?”爱茉道。

“听说魏王殿下来了,要见公子。”

苏远山?

爱茉想了想:“带我去前面看看。”

柳宅正之上,皇帝御赐的匾额高高悬挂,虽历经百年仍金光闪闪,厅内,柳云尚白衣素服,对面是魏王殿下苏远山。

已经记不清二人何时见的第一面,只记得那时两个人都正当年少,金鸾殿前,二人曾被朝中无数大臣拿来比较,苏远山年纪略长六七岁,少年时便沉稳淡定,从容自如,而柳云尚,即使在皇帝面前,风华也毫不逊色。

苏远山看了看那匾淡然一笑:“一别多年,没想到在这里见面,还记得当年殿试时,你赢我半个回合,若不是令祖上罢官不做,如今柳公子也是朝之栋梁。”

柳云尚却淡淡冷笑:“前尘往事,不提也罢。王爷今日所来何事?”

苏远山看了看他:“当年我失意流落邺城,承蒙友人照顾休养,后因种种误会我返回边关,可心里却仍记得当年的恩情,只是这些年来人世无常,这位旧友已然仙逝,只留下一女,我多年寻访不见她的踪影,近日才得到她的消息,星夜赶来,只盼再相见,如今她就在公子府上,还望公子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给本王一份薄面,让我与她见上一面。”

他身为王公贵胄,言语如此客气,显然是给足了对方面子,柳云尚嘴角微动,笑意却未浮上眼中,苏远山能如此,只怕是上次二人交手后发现并未未得到便宜,于是了然一笑道:“王爷说的在下不明白,所谓邺城旧友,难道是君家父女不成?可据我所知,当年王爷未离开邺城时,君父不明不白地死了,手中的一块美玉也不见踪影,人人都传说它被当做嫁妆送了武文德,可是这些年来只是听说,从见有人真正见过,王爷可知这又是为什么?”

苏远山垂眸不语,柳云尚却冷笑看着他道:“据我所知,当年王爷之所以去君家落脚只怕大半也是为了这块玉,只是您虽行踪隐秘,那君员外还是对你有所怀疑,所以迟迟不肯让你与女儿来往,你骗得君家小姐信任,只想她帮你得到玉玺,可怜君小姐一往情深,还以为与你是倾心相许……”

“住口!”苏远山突然冷声道,他目光冷冷看向柳云尚,凌厉异常 :“你怎知我与茉儿不是倾心相许?”

柳云尚眯了眯眼:“那敢问王爷为何放任她嫁与武文德被□折磨至今?这些年她受过的苦,你可曾体量过半分?当她夜夜被武文德鞭打时,魏王殿下您,又在哪里?”

苏远山微微转过了头,似是在隐忍着什么,半晌才悠悠地道:“这些年是我对不起她,以后我不会让她受苦,今天本王之所以来,就是要带她走。”

“去哪里?”柳云尚冷笑道:“她如今是兰陵太守夫人,堂堂魏王殿下难道要夺臣之妻?又或者……”他顿了顿看着苏远山:“王爷还是又听说了那块玉的动静,才回来兰陵。”

苏远山听他如此说,声音又恢复了沉稳,不由看了看他:“公子倒是对这玉了解甚多。”

柳云尚也不答言,只道:“王爷请回罢,我不会让她出来见你。”

苏远山目光一闪,看着柳云尚道:“公子也知道茉儿这些年一直倾心与我,又何必做这烹鹤煮琴之事。”

柳云尚转头看了看他冷然一笑:“事过境迁,她已不是当年的小女孩,难道王爷还想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上?”

“此话怎讲?”苏远山上前一步看着他。

柳云尚也不避他,只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当年你干了什么,难道还要我说出来?君员外的死……”

许音未落,只见苏远山突然目光一动,看向柳云尚身后道:“茉儿!”

只见光影交汇处,爱茉一身淡色衣衫盈盈而立,如水般双眸中各种感情交错,只看着二人不说话。

苏远山见了,几步上前拉住她柔声道:“茉儿,终于见到你了……”

爱茉任他拉住自己的手,半晌才动了动嘴角,却终是未笑出来,只缓缓道:“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苏远山听了,目光中划过一丝痛楚,只道:“茉儿,我知你这些年对我有所误会,我会慢慢说给你听。”

爱茉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又落到柳云尚身上,后者却看着她并未说话,仿佛在等她做决定。爱茉这才重新看向苏远山,从他手中抽出手道:“可是我已经不想听了。”

“茉儿……”苏远山的声音带着丝丝痛楚:“我犯的错,愿用余下的半生还你,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爱茉却笑了,光影交叠中,美丽的容貌竟有凄凉之感,只道:“承蒙王爷厚爱,民女承受不起。”

苏远山脸色苍白,只看着她,爱茉却悠悠地道:“当年我嫁给武文德时,你没有出现,他将我打的死去活来时,你也没有出现,现在,我已经找到了喜欢的人,又可摆脱他的掌握,你又出现做什么?”

“茉儿……”苏远山的嘴唇抖了抖:“你这又何必?”

爱茉却笑了:“那王爷这些年隐瞒身份哄骗民女,现在又何必如此对我?”说着,抬手拢了拢鬓发笑道:“王爷不必担心,民女已经不是当年不知深浅的傻丫头,不会再缠着您不放,如今,我已找到了相许之人。”

苏远山眼中蓦的一痛,爱茉却似未见到一般,只施施然走到柳云尚面前,伸手攀了他的肩膀靠在他身边笑道:“柳公子便是我的良人。”说着,纤纤玉指划过柳云尚俊美的面容,向苏远山淡淡一笑。

苏远山看着二人,脸色白的吓人,半晌才道:“我不信。”

爱茉见了,也不着急,只抬头望着柳云尚柔声道:“昨夜我睡着了,你说的话未听清,一会儿可否再说给我听?”

柳云尚伸手捉住她划过自己脸上的手指,垂眸看着她,面上一丝表情也无,爱茉见了有些心急,脑中一转,于是低声笑道:“我咬的那处可上了药?”说着便拉下他领口的衣服,雪白的皮肤上,赫然是一排细小的牙印,沿脖子向下,直到胸前。

柳云尚也不阻止,任由她闹,爱茉只看向苏远山道:“王爷可看清楚了?

长袖之下,苏远山手指关节已然泛白,他看着爱茉,强压心中痛楚,只道:“我不相信你心中已没有我,我不信那天见到我时,你心里没有感觉,如果不是,你又为什么哭?”

爱茉见他如此,只冷笑道:“那时我尚不知王爷真实身份,如今不同了。”

苏远山上前一步道:“并没有什么不同,我还是先生。”

“是吗?”爱茉娇媚一笑:“只不是我的先生,现在我的先生,是他……”她纤长的手指划过柳云尚半敞的衣襟,所过之处,让人心痒难耐,柳云尚的呼吸微滞,眼中有不易察觉的情绪闪过。

爱茉见了,笑的更艳,只抬首去吻他优雅的,带着微微胡茬的下颌,听得他呼吸渐乱,手指便探进了衣襟。

柳云尚垂眸看了看她,敛去种种情绪,看向苏远山,冷然一笑:“王爷都听到了?恕柳某佳人在抱不能奉陪。”说着,抱起爱茉便向后堂而去。

偌大的正厅中,只留苏远山独自站着,秋风吹起他的衣袍,却见他握了握双手,半晌,终是坚定地走了出去。

爱茉被柳云尚一径抱到了后院的住处,一路上下人们见了都吓的不敢抬头,柳云尚素日洁心自好,从未与女子这般亲近,更别说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亲密。爱茉见众人如此也不在意,只攀着他直到他将自己扔在床榻之上。

青纱低垂,他俯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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