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显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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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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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杏儿也听到了耳边的风声,知道自己怕是躲不开这一鞭,正一闭眼睛准备应受了,却听“啪”的一声脆响,后背上却没有什么痛楚的感觉。诧异的回头,青杏儿就再一次瞧见了罗福的笑容,以及那一口洁白无比的白牙。

这个时候,他倒是笑的灿烂。

在喧嚣中,罗福早已听人说到马上的人是郡主。他自付没有和郡主抗衡的本钱,所以不能去夺郡主手中的马鞭,只好用自己的身子去挡。他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准备迎接这位郡主后继的怒火,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这好像,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距离青杏儿这么近。罗福觉得自己甚至能够闻到青杏儿身上淡淡的体香,能够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这样的香味和感觉对于罗福来说,无疑就是最好的**,一时间,他竟然没有感觉到后背那火辣辣的疼痛,甚至还露出了最开心的笑容。

被罗福白白的牙晃花了眼,青杏儿一时间竟有些失神。周围的喧嚣声似乎都淡了下去,世界便只剩下自己和她。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气息,青杏儿的脸开始泛红。

左面不远处的狼藉中,只剩下一座走马灯孤零零的挂在斜歪的竹架上,正在不紧不慢的转着。灯上画着一片盎然的春意,有女子驾一叶扁舟漫溯,低眉信手采得菱角一枚。江南可采莲,荷叶何田田。

月正中天情正浓,本该成全一段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美好故事,却被再一次举起的马鞭,以及女孩子的娇叱无情的打破。

眼看着第二鞭又要打在罗福身上,青杏儿只觉得心脏一缩,急忙紧闭了双眼不敢去瞧。罗福的心思却仍旧恍惚着,只觉暗香迎袖心思乱,心思乱,盈盈一尺无言词。

后续的鞭打当然没有落到罗福的背上,若是让如此良辰变成了血案,那这份美感实在是太过可惜了。更重要的是,谢道韫已经赶到,以她护短的性子,自然不会允许一个郡主动她的人。

谢道韫的动作没有分毫的迟疑,抬手便夺了隆昌郡主手中的马鞭,又一拍马背,借力翻身上马,左肩向后一撞,毫不客气的将隆昌郡主撞下马去。

隆昌郡主对此毫无准备,惊骇之下急忙又用左手去拽马缰,却没有拽到,左手在空中虚划了一下,便重重的摔下马去,砰地一声掉到地面上。

谢道韫如今却已然上了马背,左手牵着缰绳,右手执着马鞭,俯视着地上的隆昌郡主。不怎么明亮的灯火照在她的脸上,使她的面色格外的清冷,目光中也充满着寒冷的敌意。

隆昌郡主倒也是个狠角色,摔在地上的她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却偏偏哼都不哼一声,只是紧紧的咬了嘴唇,死死的看向马背上的人。可当她看到飞身把自己踹下马的人也是一个女子时,不由得微微一怔。

“你这是偷袭我要和你重新比过”这位郡主也是极品了,挨了这么大的欺负,竟然没有像其他二世祖那样直接将自己的老爹老妈搬出来,而是十分强悍的要求再比试一次。

只见这名身着紫色男装的郡主,还真的硬撑着站了起来,一脸不服气的仰头看向谢道韫。

——

(那句应该是“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的。亲们应该都知道吧,在这里说一句,怕误导小孩子。

and……

地震地震,又见地震。

昨天半夜在跟网上人家聊天打屁,忽然说有地震,新闻还没出,往地震吧里一逛,还真是到处都有震感。一时间,预言满天飞,慌张处处存。

影子我作为一个非专业人士,并不知道什么太过专业的知识,但是有些东西还是查得到的。比方说中国每年平均下来,四点几级的地震会发生一百多次,五点几级也有几十次。看了一眼数据,记不大准了。

又有说这几年地壳活动频繁,谣言步步紧逼2012。影子好奇之下,就去中国地震网翻查了一下几年前的资料,结果发现现在的地震次数并不如何的突出,甚至略有减少,只是大家关注的多了而已。当然,就像方才说过的,影子不是专业人士,看这些数据也只是直观感受,并不具备权威性。

不管怎么说,影子在这里想要指摘的,是那些散布谣言的人。我实在无法理解这些人的心理和动机,不明白这种造成恐慌蔓延的行为,对那些制造者能带来什么好处。你们或许只是随意说说便算了,但又有多少人会因为你们的一句话而彻夜难眠、忧心忡忡?若只是因为好玩儿,你们那些人事后不会自责么?

最后,还是希望大家去熟悉一些自救的方法,这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的事情,学习一下总是无害的。虽然地震什么的很正常,但问题是咱们住的房子有可能靠不住啊。

以上……不多磨叽了。)

正文 第八章 司马道福

感谢小紫、寂寞…冬季、不请自到童鞋的月饼祝米娜中秋快乐(小紫你这个连假都不放的就难以快乐了吼……)

——

上元夜总该有上元夜的浪漫,即便还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却也总算是快要熬过漫长的冬天。

罗福无疑感觉到了春天的脚步近了,近了,虽然后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弄得他一顿呲牙裂嘴,但内心中却恍惚着浓浓的甜。

他如今早就被人扶着来到了一旁,正和众人们一同抬头看着场间发生的一切。

他们看着自家的小娘子英姿飒爽的骑在马背上,用微冷的面容低头看着,就像是正在俯视芸芸众生。

谢道韫自付没有什么王霸之气,但前世多年鲜血的浸yin还是让她的身上,拥有了一道冷冽的杀意。虽然这种气息平素都被隐藏在淑宁的闺秀气息下,可一旦有人触犯了她的禁区,这种气质还是会不可避免的释放出来。

郗氏就是她的禁区之一,很不凑巧的,隆昌郡主过了界。

但毕竟隆昌郡主只是一个小孩子,而且郗氏也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没有出什么问题,所以谢道韫并不想真正的追究什么。更何况,如今隆昌郡主表现出的这个强横的性子,倒有点合谢道韫的脾胃。

“小孩子家家的,没事儿别总出来惹事儿,若是事情传出去,总是要有损你父王清名的。”已经让这个小丫头吃了个亏,算是给了她一个教训,谢道韫准备就这样收手了。

“你知道我是谁?”这次却轮到隆昌郡主一怔,她皱着眉头,不服气的仰着脖子,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怎么还敢冒犯本郡主?”

谢道韫冷笑了一声,用漂亮的身姿翻身下马,道:“你若不是郡主,我早就让你磕头谢罪了。还不快走”

“韫儿。”

“郡主”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第一道来自从前方赶来的谢安,第二道声音就来自追着隆昌郡主而来的骑马人。

谢安的呼唤,自然是为了止住谢道韫的进一步行动。而那个跟班儿的意思,自然是想要点明隆昌郡主的身份,让场中的人有所忌惮。

谢道韫看着后面渐渐接近自己的一人一马皱了皱眉,忽然想起这名男子随手洒钱的混蛋举动,便又来了脾气。

她眯着双目微微一笑,几步窜上前去,正与那驶来的骏马擦肩而过。马上的男子骇了一大跳,急忙想要拉住马匹,但却蓦然觉得身子一轻,竟是被人从马上抓了下来。

谢道韫连人都懒得细看,照着那男子的身上就踢了两脚,直到谢安又一声带了些怒意的呵斥,才停了下来,退到一边去。

不过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却让隆昌郡主的眼睛都看直了。她从小就喜欢看人打架,自己想要学学那些手段,却一直为父王不许。大了些后,她也觉得女孩子家不应该舞刀弄枪,但还是好动的性子,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出来赛马,她父王也管不住她。

原本她以为女孩子家骑马就已经是极致了,谁知,今日竟让她遇见了谢道韫这么一个“武林前辈”,一时间,隆昌郡主就如同见到了灯塔的船只,极为崇拜的看着谢道韫。

“胡闹”谢道韫自然不知道隆昌郡主对自己的感情已然带了几分仰慕,她只知道自己的叔父大人是真的动了怒的,虽然口气仍是淡淡的,但看自己的眼神里却多了一丝恼意。

谢道韫有些执拗的偏开头去,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处,只是回头问郗氏道:“娘,您没事儿吧。”

“娘没事儿,你说你这个孩子,你怎么打人呢?还那样对待郡主……”郗氏第一次看到自己女儿的这一面,一时间也有些心焦。

谢道韫笑了笑,道:“娘亲您没事儿就好。对了,玄儿呢?”

“阿姐,我在这那。”小谢玄从一旁窜了出来,有些担心的偷偷去瞧郗氏与谢安的表情。

“郡主受惊了。”不管怎么说,隆昌郡主毕竟是皇亲,没有官职的世家子弟也她面前也不好拿太多的面子。只见谢安向她微微作揖,语气平淡的问了一句安。

隆昌郡主这时候也终于认出谢家人的身份,不由得面色通红,极为尴尬。她一面手忙脚乱的还礼,一面道:“原来是谢叔父之前的事情是道福莽撞了,还请谢叔父不要怪罪才是”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谢道韫眉毛一挑,心道:“果然是她司马道福”

这位司马道福可是一个历史上的名人。她原本嫁给了桓温的儿子桓济,但在桓济因为桓温篡位不成贬官后,她就直接与桓济离了婚。而后又看上了有妇之夫王献之,硬生生的拆散了王献之与郗道茂这一对儿情投意合的人儿,成为一个攻城胜利的小三。

人家说三岁看到老,此言果然不虚。这司马道福如今不过是六七岁的年纪,竟然就已经有了如此嚣张的性子,难怪以后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就在谢安与司马道福说了几句话后,那位被谢道韫掀翻在地的男子,也被谢家的护卫们扶了起来。只见那人一脸痛苦的神色,一身原本漂亮的白衣也蹭的满是泥灰,毫不狼狈。

谢道韫在一旁看着,微微冷哼了一声,心道若不是因为你,周遭的百姓也不至于受那么多的苦。

即便是现在抬眼望去,也有好多人因为方才一阵抢钱的缘故,而弄得浑身狼藉,行动不便那。

觉得自己做的没错,谢道韫便冷冷的瞪着那白衣男子。可是这一瞪二瞪之下,却发现那白衣男子有些眼熟,似乎是在何处见过的……

“安石叔父,小侄也给您见礼了。”那一身狼狈的男子向谢安一揖,苦笑着抬头看向谢道韫。

咦?奇怪了,怎么连声音都这么耳熟?到底是在哪里见到过呢?谢道韫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呀你是……”还是郗氏最先反映了过来,有些不可置信的指着那名男子,小心的问道:“你是凝之?”

“是”那名男子继续苦笑,向着郗氏一礼道:“小侄王凝之,见过两位婶子。”

谢道韫理直气壮了一晚上,终于在这一刻软了下来,二话不说,直接往一旁的阴暗处蹭去,希望掩饰住自己的身形。

她在心里不由得暗骂了自己一顿。那可是王凝之啊每次回建康的时候,偶尔也能见上一面的,怎么之前就没认出来呢?若是按照历史的正常发展,自己面前这位可就是自己的未来夫婿了。这下可好了,自己竟然把他一顿胖揍……

虽然自己原本就不想嫁给他,甚至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没有做错,但是,谢家和王家毕竟是世交,若是安石叔父追究下来,这档子事儿可要比方才欺负郡主严重的多了……

谢道韫忽然觉得自己流年不利,随便动手收拾了两个人,竟然一个是皇家的郡主,另一个是自己未来的老公。呜呼哀哉

到处都是人,想躲当然没有地方躲去谢道韫不过向后蹿了十公分不到的距离,就被谢安叫了过来。

谢道韫想了想,觉得道理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就算是挨骂挨罚也值了。理了理衣服,谢道韫便走上前去,一言不发的站到了谢安身旁。

“见过隆昌郡主和你王家兄长。”谢安的声音仍旧淡然一片,听不出什么喜怒。

谢道韫依着礼数一一见过,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谢安又道:“给郡主和凝之道歉。”

谢道韫微抬了头,对上谢安平淡的眸子,清晰的道:“叔父,我没有做错,不道歉。”

谢安是清楚自己侄女的性子的,但他仍旧没有想到,谢道韫面对着一位皇家的郡主,竟然还可以坚持着让自己的骨头硬到这个地步。暗地里,谢安还是在心中赞叹了一句的。但话已出口,就绝没有收回的道理。谢安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用看似平淡,但又极具威严的目光看着谢道韫。

谢道韫没有低头,只是用更加平静的目光回望,绝没有分毫的闪躲之意。

司马道福毕竟是知礼的,她知道这种场面自己插不上话,但近距离观察谢道韫强硬的姿态,非但没有觉得恼怒,反而愈加崇拜其这个敢与长辈作斗争的姐姐来。

王凝之在一旁却是尴尬的可以,他一面觉得自己被打的地方疼的要命,一面又想着怎么劝服了谢安和谢道韫,又能够不伤自家的颜面,一时间好不难受。

场上的气氛有些凝滞,谢家的其他人都不怎么敢说话,就连挨了一鞭子的罗福,也只能强行忍住了哼哼,兴致勃勃的看起场间的戏份来。

“说说吧,你为何觉得自己没做错?”终究是谢安先开了口,他微阖了双目,心想着这小丫头的性子实在是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谢道韫先冲着谢安一礼,又开口不卑不亢的道:“叔父,我自认错了三分,另外七分我是不认的。”

谢安看了她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拉郡主下马,只是因为救人心切。叔父您方才也看到了,郡主手中有马鞭,若是不加制止的话,会伤人的。”谢道韫慢慢开口,平静的解释着。

正文 第九章 梅雪何时落会稽

影子鞠躬感谢子一明、晴天晒猪猪、安然*恬淡、fallenangle!以及德妃的打赏谢谢大家啦

——

“我们王爷说,如此佳节都不能让三郎参加酒宴,实在是委屈三郎了。”宽袍大袖的中年男子为对面的人斟了一杯酒,有些谨慎的动作显示着他的恭敬。

“王爷知道,我素来是喜欢清静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他的容颜在昏暗的烛光中虽然看不大清晰,但也能让人一眼瞧出那惊心动魄的美。

中年男子不怎么敢抬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去偷瞧对面男子华美的衣衫,心中琢磨着,这一件衣服得花多少钱。

“齐管家还要去招呼客人吧,总留在我这里也不成规矩的。”华服男子的声音清清淡淡,却总是带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味道。

“既然三郎这里不需要小的伺候,那小的就告退。”

俗话说宰相门房三品官,会稽王的管家自然也不遑多让。凭借着这么一个身份,在京师都可以抖上三斗,可如今,带着这个一个头衔的人物,却在一名年轻男子面前如此的毕恭毕敬。

远远的传来喧闹的丝竹声来,想来是院子里的酒宴已经开了。

齐管家后退出门,弓着身子低眉顺目的将房门重新关好,心想着这位“三郎”到底是什么什么,一来就住了这么长时间,还如此受自家王爷的赏识。

“难道是私生子?”齐管家的思绪开始乱飞,“也不像啊。若是私生子的话,王爷也不可能对他有什么恭敬之意了。”

摇了摇头,齐管家觉得这人的身份实在是猜不通透。想那么多做什么呢?王爷想要让自己直到的时候,自己自然就知道了。想明白了这一点,齐管家就不再纠结于这件事情,重新挺起了腰板,理了理衣衫后将双手背到身后,仰着头去往酒宴那边了。

房中,梅三郎微微皱了皱眉,将自己的身子往火盆那边靠了靠。

盼兮看到了梅三郎这个细微的动作,上前将一件绒衣披到了后者身上,又动手将火盆拨弄的亮了些。

梅三郎似乎很冷,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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