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雷炸完的时候安庆绪的军队也差不多死完了,八千人就剩那么两三百人,而且都成了惊弓之鸟。
梁兴发带着几百村民从山上猛冲下来,喊杀声震天动地。安庆绪的军队以为又要爆炸吓得抱头鼠窜。所以说村民们根本就没遇上像样的抵抗,都是敌人在跑,他们在后面追,追上了就杀。此时天色已黑,那帮军士又哪里走得惯夜晚的山路,都被如履平地的村民追上然后击杀。
乌贼禅师由于暴饮暴食身体不怎么舒服就不参与打斗了,反正这是一场没有悬念而且实力悬殊的打仗。安庆绪全军覆没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梁兴发一个筋斗赶上了安庆绪和周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梁兴发用的是乌贼禅师送给他的寒泫剑,安庆绪和周山用的是清光剑,三把剑交织在了一起。
梁兴发自从学成武艺之后很迫切地想大显身手,甚至好勇斗狠。此时遇见残害自己亲朋好友的敌人哪能放过,眼睛喷着怒火二话不说就举剑杀过去。安庆绪和周山为了保命,自然也是全力以赴,但经过刚才的大爆炸他们心有余悸,无心恋战,只求能够赶快脱身。只可惜,梁兴发是一个难缠的家伙。
三人在剑招上拆了十几回合后,梁兴发与安庆绪对了一掌,将安庆绪震退几步,手掌发麻,说不出的难受。周山救主心切跳将过来想与梁兴发搏命,结果被梁兴发一脚就踢飞到一边去,口吐鲜血。
安庆绪才懒得搭理倒在地上的周山,他撒腿就跑。可惜他的内力修为比不上梁兴发,又被梁兴发一个筋斗赶在前面。
安庆绪对梁兴发说:“好汉饶命啊。差不多就行了吧。你看我那么多的人马都死得差不多了,你们也应该消消气吧。”
梁兴发说:“你不死我的气就不顺。此仇不共戴天,纳命来吧。”说完又用剑朝安庆绪戳过去。
安庆绪只得被迫应战,两把剑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只听“嘶”一声响,安庆绪的盔甲被梁兴发砍烂了,幸好没有伤到**。就在他一愣神之际,梁兴发朝他胸膛踢了一脚,他惨叫一声跌在一边,照样口吐鲜血。
“到黄泉路上陪我汪伦兄弟吧。”梁兴发心里这样想着,一剑朝安庆绪刺过去,想结果了他。谁知安庆绪还没那么短命,周山一个健步赶上来隔开了梁兴发手中的剑。
心头怒火万丈的梁兴发又跟周山斗在一起,五六个回合之后,他朝周山的头部虚晃一剑,趁周山蹲下头的时候一脚踢到他的狗头,又将他踢到一边,刚好撞向想要挣扎站起来的安庆绪,两人摔成一堆。“真是好时机,让我将你们一锅端了”。梁兴发心里这样想着,急忙赶上前举剑就砍。
谁知还是没到时机,从后面逃过来的士兵眼见主将有难,纷纷拔刀相助。于是乎,梁兴发又跟这些残兵败将打在一起,三两下就砍死了几个注定活不过今晚的士兵。稍微练了些武功的村民也赶了上来帮助梁兴发厮杀。于是乎,梁兴发得以腾出空来追杀安庆绪和周山。
安庆绪和周山拼命地逃,梁兴发在后面拼命地追。这三人上演了一场猫追老鼠的游戏。
第三十八章 狂追()
安庆绪和周山丢盔弃甲没命价地逃跑。心里不住地叫苦,自己干嘛非得踩这趟浑水,在家里抱着小妞喝着小酒不知多痛快呢。
梁兴发穷追不舍。一想到汪伦等人的惨死他就无比愤怒,不弄死这些鳖孙内心的气就是无法顺畅。
趁着月色,安庆绪和周山一连翻了好几座大山,浑身被一些有刺的草扎成了刺猬,伤痕累累。他们实在累得不行就躺倒在一棵大树底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周山笑嘻嘻地对安庆绪说:“庆王爷,您受累了。好好歇息吧,不会有追兵的了,他们也是血肉之躯,没必要山长路远不顾身体健康地追。”
安庆绪说:“那当然,你以为我们累,他们就不累啊。”两人说完,哈哈哈地笑个不停。
忽然间,他们不笑了,不是因为他们笑累了,而是因为他们恐惧得笑不出来。他们看到了同样被野草扎成刺猬,满头都是脏东西的梁兴发。
安庆绪哭笑不得地对喘着粗气的梁兴发说:“我说这位兄弟啊。我们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你非得这么不依不饶的么,你至于么?”
梁兴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们杀了我最好的朋友,害得我和我女朋友不得团聚。除非你们死了,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们。”
周山觉得既然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那就只能拼命了。他以为梁兴发已经累得没有了力气,不出手更待何时。于是与,他举剑砍向梁兴发。
深深吸了一口气的梁兴发毫不畏惧,故意向后退了几步,让对方觉得他很害怕,很不给力。等周山以为他就要刺中梁兴发禁不住得意忘形的时候梁兴发耍了一个回马枪,将周山的剑挡到他的背后去,然后一个回旋腿踢中了周山的小腹,致使他惨叫一声跌到一边去。
安庆绪以为可以趁着夜色可以偷偷地从后面偷袭梁兴发,当他飞身砍过来的时候梁兴发似乎后面有眼睛一样,轻轻松松侧了一下身就躲过了安庆绪的进攻,然后一个高抬腿就踢中了他的左脸,致使他惨叫一声也跌到一边去,嘴里还吐着苦水。
梁兴发用力过猛,也累得不行,弯下身子不停地喘气,汗水已经湿透了身上的衣服。此时正是暮春时节,弄得身体说不出的难受。
安庆绪和周山正好趁此机会拼命地逃跑,虽然他们也累得周身酸软,汗流浃背的,但是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要是让梁兴发追上就得去阎王府里吃宵夜了。
两人在前面跑啊跑,梁兴发在后面追啊追。他好不容易才逮到这么一个报仇的机会,哪能这么轻易就放过。虽然他已经不轻易了,中途没休息都追了大半夜了,浑身被草木丛弄得极其难受。但他仍然不想放弃,否则前面吃过的苦就白吃了。
安庆绪和周山根本分不清他们逃跑的方向,只要能走就行。然而,他们现在不能走了。并不是因为他们累得走不动,而是前面有一条大河,河水还很湍急。要是换成是平常情况,他们还可以跳进去试一试。但现在他们早已是筋疲力尽的人了。况且他们是杂胡,平常待在苦寒的北方,对于水性总是要差一点的。
最终他们还是决定跳下去,因为他们看到了梁兴发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铁剑。剑砍在**上的痛苦应该要比淹死的痛苦多吧。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们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心中祈祷各位神仙保佑保佑,若能活命以后肯定多多烧香拜佛敬神。能否活命只有听天由命了,反正他们一跳下去就像秤砣一样沉在河下面了。
梁兴发游泳技术一般,自信也不会被水淹死,见他们跳了下去也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下去,若是遇得上就在水中一决生死吧。
三人都是顺水而去,就这样漂了大半夜在天明的时候安庆绪和周山终于到岸了,两人喝了两肚子的水,异常难受,纷纷呕吐个不行。
梁兴发也被水冲到了河岸边,肚子里也都是水,也得吐个不停。最后终于舒服点了,提着剑去寻找那两个混蛋。走着走着他的内心越来越焦虑。这河岸线太长了,居然找不到那两个混蛋,看来是大家冲着冲着就冲散了。梁兴发懊恼地想着,真是白喝了一肚子的水,连目标都喝没了。只能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安庆绪和周山也吐完了,内心爽快了。看看空旷的四周不见梁兴发的踪影以为已经逃过了危险,兴奋得弹冠相庆。
周山说:“我就知道那个怂蛋不敢下河,老夫慧眼一睁就知道他是个旱鸭子,比我们还要鸭。”
安庆绪说:“也许他已经下河了,但老天爷要保佑我们就让水鬼把他给收了,此时说不定正在阎王殿里喝早茶呢。”
两人说完后相视大笑,一笑才知道肚子饿,于是边走边找东西吃。
有时候人一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缝。悠闲漫步的安庆绪和周山竟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地碰见了同样在悠闲漫步的梁兴发。致使梁兴发感慨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狭路相逢勇者胜。三人二话没说就打成了一片。战约三十多个回合之后,三人都觉得筋疲力尽肚子饿,刚好安庆绪和周山同时砍向梁兴发,迫使梁兴发举剑挡着,这样三人就更耗费体力了,三个人六条腿都在打啰嗦。
安庆绪越来越啰嗦,他对梁兴发说:“这样斗下去有什么意义。我们干脆结拜为兄弟吧。一起齐心协力走出这个不毛之地,然后跟着我回家享清福。我有好多的金银和女人,任你挑行不行?”
梁兴发气愤地说:“信你的才是白痴。回到你的地盘我还有命啊。”说完是尽全身的力气耍了一个扫堂腿,将他们两人都绊倒在地上,摔得七晕八素的。
梁兴发本想趁热打铁继续攻击直到杀掉他们的,哪知体力不支,只得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安庆绪和周山忽然站了起来,转身就想逃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梁兴发顽强迈步去追,此仇不报非君子。
然而梁兴发还是没能追上,因为就在他快要追上的时候那两个混蛋忽然转身向梁兴发撒了两把泥土。导致梁兴发视线模糊,不得不停下脚步。原来那两个混蛋站起身的时候偷偷抓了一把泥。
梁兴发急忙拨弄掉脸上的沙尘。那两个混蛋看见有机可乘居然不逃跑了,转身攻击梁兴发,若能将他除掉不但可以不用再逃跑,还可以大快人心。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还是天真过了头。梁兴发眯着眼睛在视力不佳的情况下仍然不让他们占到任何的便宜。战到三十回合后梁兴发视力恢复正常了,大喝一声,瞅准机会连攻两个快招,一剑砍在安庆绪的屁股上,一剑砍在周山的大腿内侧。虽然砍得不深,但也足以致使安庆绪坐得不舒服,周山拉尿拉得不舒服。
那两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混蛋又趁梁兴发喘气的空隙抓紧时间逃跑。一个捂着屁股,一个捂着下体的位置。
第三十九章 墓葬()
安庆绪和周山傻瓜似的只管往前冲,有路就跑,哪管方向和地点。
梁兴发执着地往前追,大有夸父追日的趋势。
安庆绪和周山也不知跑了多久,忽然间,竟然跑傻眼了。倒不是无路可逃,而是路太多了,到处都是路,想怎么跑就怎么跑。因为前面是一大片黄澄澄的沙漠。他们不敢走进去,害怕走不出来,身上有没带水,又怕被卷进沙尘暴里。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们勇敢地走进了沙漠,去挑战恶劣的自然环境。此种大无畏的探险精神真是值得可歌可泣啊。不幸的是,这是被逼出来的,因为他们又看到了梁兴发手上那把明晃晃,寒光四射吃人不吐骨头的利剑,并且刚刚尝试过被利剑亲吻的难忘的滋味。
“都追了两天一夜了,怎么还要追,真是阴魂不散啊。”周山带着哭腔说道。
安庆绪也哭丧着脸说:“看来他是打人打上瘾了。我怎么就那么命苦啊。”
三人在沙漠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着。烈日当空照,炙热难耐,喉咙像是可以喷出火来。而且是冰火两重天,曾几何时还在河里冰冷地游泳现在**辣地在沙漠里奔跑。后来三人就成了裸奔,实在太热了,不脱不行。一阵风沙吹过,三人满脸满嘴都是沙,真是活受罪啊。
安庆绪和周山逃命的动力越来越弱,实在太辛苦了,简直是生不如死,干脆让梁兴发杀掉算了。可是转念一想,跑到跑了这么长时间了,何不再坚持一下,有道是坚持就是胜利。
梁兴发面对艰难困苦也曾动摇过。可是一想到那么多的辛苦都熬过来了,现在放弃岂不是前功尽弃?想想又不甘心。何不再坚持一下呢,有道是坚持就是胜利。
三人又打成一片了。因为三人都陷在松软的沙堆里,各自狂舞着手中的剑,大风沙吹得他们的眼睛都睁不开,最后是你打不到我我也打不到你。在风沙里乱晃了一阵子之后三人都摔下了一个大山坡,这里没有风沙,于是乎,三人又继续你追我赶。
幸运的是,他们遇上了沙漠里的绿洲,前方有一个小水潭,但里面的水正在不断地减少,必须赶紧上前喝才行。
安庆绪和周山不敢抢先去喝水,尽管他们的嗓子都在冒烟。害怕一蹲下喝水就被人偷袭,丢了身家性命。梁兴发也不敢上前喝水,害怕那两个混蛋趁此机会让他完蛋。尽管他的嘴唇都干裂了。
梁兴发要他们走远一点,别离水潭那么近。他们哪里肯,现在对他们来说水就是生命。不跑那就打到他们跑。结果更加糟糕。梁兴发一赶他们就跑,梁兴发一转身他们又上来。这样不但彼此喝不了水还白白耗干体力。眼看那水就要干完了。
最后还是梁兴发提出一个建议。他们三人分成两头来喝水,在喝水的时候彼此都不能动手。此乃两全其美的办法,三人像三条野狗一样一人趴在一边舔吸着地上的水。甘凉的氺份进入燥热的身体说不出的舒服。
三人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安庆绪对梁兴发说:“不如我们别打了,像这样子大家互相合作你好我好大家好岂不是很美好。”
梁兴发说:“你想得美。”说完又继续用剑刺他们,三把剑打得乒乓作响。梁兴发每次要进攻安庆绪的时候总是假装进攻周山,然后冷不丁地踢向安庆绪,致使安庆绪叫苦连天,只好又拼命地逃跑。
三人跑到一片墓地上,就是传说中的乱葬岗。此时已是晚上,到处都是幽幽的鬼火。还有一些很诡异的鸟叫声。吓得安庆绪和周山屁滚尿流。梁兴发不信鬼不信邪,只相信这里就是那两个混蛋的葬身之地。
三走走走打打,时不时地在高大的墓碑之间玩玩捉迷藏。忽然,安庆绪也不知碰到了哪个机关,地面咻地一下坍陷,三人都掉进一个大洞里,而且这洞很深,摔得他们手脚发麻。这还不是最惨的,最要命的是无论他们怎样施展轻功就是跳不出去。又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
安庆绪和周山不停地埋怨梁兴发何苦如此的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倒好,大家在这洞里同归于尽得了。
梁兴发说:“就是要死,也得让你们先死,给我做垫背吧。”说完三人又在这黑暗的深洞里乒乒乓乓地打起来。一直打到筋疲力尽都分不出胜负,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只能瞎折腾。最后三人累倒在地,索性呼呼睡大觉。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三人被饿醒了。已经两天两夜没吃过东西了,饿得浑身没劲,也没有那个心思再打架了。眼巴巴地往上看,希望能够有人路过此地就他们三命,可惜这里比荒郊野岭还要荒郊,鬼影都不见一个。
安庆绪喃喃自语地说:“必须得找一条出路才行。这样等下去会活活饿死的。”
梁兴发在墙壁上乱找,希望能找到壁虎或者其他的小动物可以充饥。可惜吃的找不着,机关倒被他找到了一个。只听“哄”一声响,前面开了一扇石门,里面黑洞洞的,深不可测。也许出路就在前方,也许也会伴随着危险,所以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第一个走进去。
梁兴发命令安庆绪和周山先走。安庆绪和周山居然不听。他们认为平常都是他们指使别人,哪里轮到别人指使他们。当梁兴发把剑指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终于明白此时此刻跟往日不同,往日座上宾今日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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