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大笑,余风清终于看清了他的容貌。于自己心中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年岁的积累,终究还是显现了出来。常年在这山洞之中,杨独锦也是习得了高深的内力,眼神间更是平添几分厉色。
“爹,你不记得我啦?我是天云…你说我们在恒州城见面的…”余风清慢慢地说着以前的事情,奈何杨独锦只是抓耳挠腮,一点也是不知道。道最后又是哈哈大笑,倒是以为别人是神志有问题了。
“孩子,你不要伤心了。他此时正是寒毒侵扰,不易离开那玉石。每年八月十五,恰逢那个时候,他便会清醒一次,你到时再来相认,也可劝他化了一身的武功,也得一个健全的人。”韩胤走了过来,看着余风清不停地说着,自己劝说道。
余风清心里不甘,连连说了几个时辰,直到最后,杨独锦偶尔离开玉石,终于忍耐不住,发起而来疯狂来,才是知道无济于事。心里害怕父亲会出意外,余风清纵然不舍,也是离开了这里。
出去之后,又是对着那看守之人一阵嘱咐,不再话下。
知道夜间,三人才是回到了韩府。余风清也是知道乞颜青随着自己奔走了一日,肯定劳累了,便是和她一起吃了些饭食,才休息去了。余风清刚回到屋中,乞颜青就是跟了过来。
“你累了就睡吧,我没事的。“余风清强笑着说道。
“没事,这算什么。大哥,你也不要担心,大不了我们就再等半年就是。到时候伯父与你相认,定然就一切好办了。”
“只是要你随我一起在这里受罪,苦了你了。”余风清叹道。
“大哥,这里没有什么不好啊。其实,我看你肯定是对韩前辈他们误解太深了。”乞颜青说道。“他们纵有千般不是,奈何也是你的长辈。这些天看来,没有对你有什么偏见的…”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是被余风清打断了。
“他们这样对我,那是因为它们心里有愧!”却是吼了出来。一声叫出,立马就是知道自己不应如此,看着眼前的人儿,马上恢复了先前的神色。一把拉过乞颜青的手,说道:“二弟,别怪我,我实在是忍不住。”
乞颜青见此,哪里还有什么委屈,轻轻搂住余风清,说道:“大哥,没事的。不如你和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想着让余风清不再考虑这些事情,乞颜青说道。
余风清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好!”
接着,二人就是对着桌子上的灯火,夜谈起来。
从记事的时候起,一直在四处的流浪。还有在杨家老家住过的日子,便是最轻松地一段时光了。那时犹在山东的乡下,整日里也不要四处奔走,只是呆在家中,或与玩伴们嬉笑打闹,或是看着杨独锦练剑。
只是这段时间并不长,后来又是过期了游走天下的日子。从山东一带,北上倒是并未越过恒州,只是也相差不远了,南下一直到过海边。说道此处,又是引起乞颜青的好奇了,连问大海是什么样子的。
虽然已经是年岁久远,但是余风清也是记忆犹新,便是一一说了出来。海边的水,渔夫的日子,那时若是一直在那里居住下去,也未尝不是什么坏事。说到了此处,余风清自己心里不禁一愣。
往年在青峰寨中,雷青芷多次说过想知道他以前的事情,奈何那是余风清记忆丧失。后来想起了以前的诸般事情,却是一直没有机会和她说起。没有想到,此时却是对着另外一个女子道出了这些前尘往事。
此时与乞颜青同行,自是再也不忍割舍,也是辜负了雷青芷。心里如此一想,言语间不禁停顿下来。
“怎么了,大哥?”乞颜青问道。
“没什么。”余风清只是一笑而过,但是乞颜青如此一个聪明的人,又是怎会猜测不出。只是情爱之事,她也是说不清,道不明。若是说自己有错,她也是不知道错在何处,索性不去理会,就叫她一直错到底,又有何妨?
二人此时的避而不谈,于日后如何,又岂是他们能预想!
正是:闲言往昔童趣事,不理今朝风liu情
分江之水必折浅,未知月下芳魂尽
且说余风清兀自说着,乞颜青已经是困顿不已,已经是手托下巴,闭上了那叫日月无光的惺忪睡眼。余风清自是发觉,也就不再说下去了,但观身亲的美人,心中升起无尽的怜惜之情。
轻轻地将她抱起,也就放到了自己的床上。乞颜青此时本来已经是被惊醒,只是忽地发觉在余风清的怀里,又是惊,又是喜,又是羞,便是通红了粉颊,颤抖着眼珠子外的弯曲,战战兢兢,被放到了床上。
余风清将被子扯了过来,盖好之后,就是坐在了床边。他虽不读四叔五经,但也只非礼勿动之礼。况且伊人在侧,心中的怜爱也只是化作了万般的缱绻之情,默默凝视之下,倒是不绝困倦。
如此过了半夜,余风清终究是熬不过一阵阵袭来的睡意,又是寻了被褥,倒是在地上睡下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余风清的房门就是被敲的砰砰乱响。二人俱是醒了过来,原是那小丫头韩星萸。余风清想到乞颜青尚在房中,恐怕被见到多有不便,便是自己走了出去。
刚出房门,就是见到了还有另外一人,正是韩星麒!
“韩大哥,你回来了!”余风清见人大喜过望,便是拉着他走了进去,心里数不尽的情谊,想要长谈一番。及至屋中,才是又复想起乞颜青仍在里面,又是大窘。
“这位兄弟好生俊俏啊!”乞颜青此时衣服男儿装束,倒是提醒了余风清。
二人都是没有说话,倒是那韩星萸叫了出来:“什么兄弟,是姐姐!”说着,就是拉着了乞颜青的素手。寒星麒闻言恍然大悟,只是不知道其中原委。
韩星萸拉着乞颜青走了出去,寒星麒便是自己坐了下去。
“你别坐!”寒星麒眼看余风清也要坐下,连忙喝道。
“她是谁?怎么在你房间里面?”如此询问,倒是将余风清为难住了。
“哎,雷姑娘尚在家中日夜思念,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寒星麒不等余风清回答,自己又是说道。余风清闻言自是点头,又听寒星麒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我先前见你并非这种人,若是如此,也不会有景州的事了。只是不知道这事又是何故,只是千万不要一失足千古恨才好。”
余风清自是在一旁听着,也没有插话。接着,二人又是说起了近日的事情。原来寒星麒在外的了风无子的消息,才是知道余风清已经在自己家中。便是快马加鞭,赶了过来。余风清也是说了自己离开了紫华山之后的事情,寒星麒更是听得一惊一乍,好不凶险!
又是说道余风清的宝剑,寒星麒便也是提起了段天待会的几把神兵。
“只怕此后你那轮回剑也算不得什么了,据我所见,段家叔叔带回的宝剑,只我姑姑的那柄血影,就是不下于你这宝剑。”
余风清闻言大为好奇,没想到这后面还有这样的事情,当时他也曾见过噬魂剑,当时就是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凡,没有想到,竟然有六柄这样的利器。
“几位叔叔都是准备好了,就在今年,一起响应李家的号召,各自开山立派。”言罢,寒星麒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如此说来,自然是五大家族都要开山立派了,还有一个武艺高强的风无子。
这些日子原来他们都是在南边沿海一带,协同那里的地方官府,清理那些惹事的东瀛浪人。也只有驱除了后患,也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我爹爹已经回来了,你随我一起过去吧。”寒星麒说道。余风清闻言自知不能失礼,韩雄不同其他人,不紧是寒星麒的父亲,更是韩家的家主。自己居住于此,自然不能太过傲慢了。
二人寻了乞颜青,便是一起随着寒星麒走了过去。
这些天感觉不是太舒服,茶饭不思的,就没有写了,也怕写了不好。其实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文章,只是我庸人自扰罢了。现在恢复正常吧,你们也放心看吧,说过不太监,就永远不会太监。
第一百三十四章 青苔映水扶假瑶
话说余风清和乞颜青随着寒星麒,迅速赶往了大堂中,及至门口,却是未听到一点的声音。三人依次进去,又见其中已经是站满了许多的人,自是有韩胤和韩正宇兄弟二人,还有家中其他的许多子弟。倒是都没有说话,一齐看向了走进来的寒星麒三人。
其中许多的人都是没有见过余风清,不过韩正宇那也与他比剑,倒是也有一些人认了出来。寒星麒倒是一愣,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多的人。眼睛转过众人之时,又是一惊,那座上之人,倒是叫他真个没有想到。
“怎么,小子不认识我啦?”那坐在首席的老太太叫道,脸上带着笑意。
“奶奶!”寒星麒一声叫唤,便是走了上去。原来这老太太正是韩胤的发妻,确也是韩家的旧亲。只是因为当年韩心妍一死,便是离了家门,再没有回来过了。现在所居住的地方,乃是恒州城外的一个山林之中,寒星麒倒也是常去拜望。此时老太太亲自回来,倒是奇事一件。
寒星麒拉着老太太的手,就是说道:“奶奶,您这次回来,可是不能再走了。家里的人可都是想着您呢!”
“星麒,我素日所喜欢你的,就是明白奶奶的心思,怎么今日就糊涂了呢?!”眼神流转之间,自是见到了韩星麒身后的余风清二人。老太太只觉得浑身一震,宛如掣电一般。原本灵便的手脚,竟是兀自颤颤巍巍,朝着余风清走了过去。
此时余风清尚未清楚这事情的原委,但见这么一个老太太伸手就是抹向了自己的脸,便是想躲避开来。可是心里又是一阵亲切,便是愣在原地未动了。老太太但见余风清没动,便是叫道:“你是天云?”
余风清下意识点了点头,便见老太太痛哭起来,哭着喊着,就是哭诉起来。如此一来,余风清才是清楚,原来此人系自己的外婆,也就是韩胤的家室了。但见老太太如此伤心,心里也是酸楚起来,万千点的悲痛,都是化作鼻间上那一点酸彻。
一老一小,竟是就这样对着哭了起来,倒是叫一旁的人都是手足无措了。乞颜青也是知道了其中的原委,便是与随后进来的韩星萸,一起扶着老太太到坐上又复坐下,安慰了一会,才是好过来。
老太太久经人事,便在乞颜青扶着她的时候,就是知道她乃是女儿之身。再观她看余风清神色又是不同,姿色更是出众,心里也是欢喜。
“孩子,你过来,让我好生瞧瞧。你娘亲死得早,偏偏你那不成器的爹又是抛下你不管,这些年可是苦了你了。”拉着余风清的手,就是说了起来,全然不管在场的许多人。
正是:黑发早去不知愁,偏叫白发竟日忧
不见至亲多数载,空将泪洗渡春秋
老太太一番疼惜过后,便是说道:“你且随我出去住,比在这里舒坦。也不用担心谁敢欺负你,倒是又在这些人手里吃了亏!”言罢,竟是要一起出门去。余风清自是无所谓,只是还有人未见过,只怕有所不妥。还未说哈,就是已经听得韩胤开口道:
“老婆子,你就别走了。孩子们都这样打了,就在家里住下吧。”韩正宇也是跟着劝说,奈何老太太压根就没有听在耳中。
“当年的事情,你们不听我言,今日就不要再拦着我,不叫我出去!”说着,又是朝外走去。余风清见此,心里也是欢喜,他本就是不喜欢这里,能出去到了别处,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便是说道:“且容我拜过诸位前辈吧,再随您走不迟。”老太太闻言现实一愣,接着又是哈哈笑了出来,对着众人笑道:“听到没有?别人也是不愿意认你们呢!什么狗屁大家,什么都不是!”
韩胤闻言只是心里又气又悲,韩雄闻言,只是低着头,不敢做声。
余风清在众人前一次拜过,也就是韩胤兄弟,以及韩雄。至于其他的人,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完毕,就是出了韩家的大门,一行人相送出去,一直到余风清等人不见了身影。
这老太太也是听身边的下人所说,才是知道杨独锦的孩子到了韩家,这才快速赶了过来,恰逢众人都是回了家。
一个丫鬟跟在后面,一行人包括跟上来的韩星麒兄妹,便是有六人。老太太倒也是精神闪烁,心里却是开心。一路有说有笑,不知不觉间,就是除了城门。
“星麒,你带星萸丫头回去吧。”老太太出了城门,就是如此说道。韩星麒知道老太太有话要说,自己也就说好,便带着韩星萸走开了。只是韩星萸略显不懂事,扭扭捏捏才进了城。
老太太先是问了乞颜青的姓名,便是得知是蒙古人了,更是赞不绝口。如此千里迢迢,南下而来,更是叫余风清珍重了。又是说起余风清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余风清自是如实说了出来。
“天云,以后在我这里,就不要再提其他的姓名了。你爹爹虽是愚笨,但是这姓氏总是不能改的。至于到了别处,就随你了。”至此,余风清便是再不敢提起‘余风清’这个名字了。再次被人叫起杨天云,倒是也不曾觉得陌生。
几人聊的兴起,不知不觉只间,就是到了山中,一处清幽的住处。
有诗赞曰:层林遮掩俊秀,风霜造就宝穴;新春绿叶编新貌,岩上清泉照游人。才过小巷,又至雅园,但有木屋,迤逦其间。门前青苔潜春水,水中鱼儿再浮现。遥望身前,又有佳人现…
却是留在此处的一个下人丫鬟,当真生得国色天资,见有人到了此处,便是出门迎了出来。见着是老太太就是上千搀扶过来,笑道:“奶奶这么快就回来了,定是杨兄弟接过来了。”
话语才是落音,便见余风清和乞颜青随后从树林小巷里走了出来。
老太太笑着说道:“天云啊,这是我收留的一个小丫头,也是与你差不多年纪,日后便是以姐姐相称就好了。”
余风清闻言,那里还不知道,行礼道:“杨天云见过姐姐了。”这女子本来就是孤儿,老太太原名叫做白为霜,这女子便也随了白姓,又是取名白卉惜。大哥各自通了姓名,余风清更是觉得不如叫白姐姐方便,便是如此称呼了。
安排了住宿,这里倒是也不缺住所。余风清便是和乞颜青在此居住下来。闲来无事,莫不是练练剑,每天更是要去那冰雪岭一次,只是杨独锦每次都是神志不清,哪里能认出余风清来。
其间,便是要算另一件事情,最为值得一谈了。
原来在余风清住下第二日,老太太就是知道了他也是会梅竹诀,更是将烈焰剑诀练得奇高境界。心里倒也是生出了不平之色,自是不服这梅竹诀输给了烈焰剑诀,便是带上一件事物,独带着余风清倒了水边。
那溪水中恰有一处大石,也许是人工开凿,也不得知。老太太缓缓走了过去,倒了溪中,就是在上面坐了下来。吩咐余风清将所待之物拿出来,原来是被一个黑色包裹装着,此时拿了出来,余风清才是知道,竟是一张古琴。
双手扶在琴弦上,老太太缓缓说道:“此琴名为假瑶,乃我年轻之时,高人相赠。当年俞伯牙为钟子期之死,摔破了那瑶琴。这琴的取自那瑶琴的法子,一样制作的法子,便是随了古人的法子,也取名为瑶。只是不敢有所冲撞,便叫假瑶。”
余风清于此并不知道什么,更不知瑶琴的缘故了,不过钟子期与俞伯牙的高山流水之交情,倒是早有耳闻。心里不知老太太要做什么,只得继续侧耳倾听,也不敢插嘴。
“韩家的梅竹诀本是世上少有的武功,其中精妙之处,绝对不下于烈焰剑诀。你既然有如此高的天分,若是不在此下功夫,倒也是可惜。我现在变为你操琴,你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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