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疯[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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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没有疯[快穿]-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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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还要再吃药,周蔚一把夺回了药瓶,斥他:“这是精神药物,不是糖!”

    “……”

    “告诉我,怎么了?”周蔚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冲,慢慢放低了声音,“雨青?”

    靳雨青沉默了半晌做足准备,才反身爬上|床去,曳住周蔚的脖颈,将自己的双唇送至他嘴边胡乱蹭吻着,空出的一只手错乱地去解男人的衣扣。与放浪的动作相反,他眉峰拧紧,好像正在思考一个深邃的问题,而这问题可以是天文地理,却偏偏无关乎动情和爱意。

    周蔚终于止住他的双手:“你怎么回事?”

    “我的记忆告诉我,我应该对你这么做。”靳雨青趴在他身前,道,“我们都会因此而高兴,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爱人……是这么说的吧。”

    周蔚抬高了点声音:“那你现在高兴吗!”

    “我……”

    男人用手指摩挲过他挤出皱纹来的眉心,一点点推平了,本以为是抒发关怀的举措,反而令靳雨青更加纠结。周蔚叹了口气,也不知该怎么好,便退开一段距离不再碰他,“好了雨青,你不需要做你不喜欢的事,我也没有强迫你什么。昨夜发现你昏在车里,我只是把你带回来了,仅此而已。”

    “可我以前……”

    “不用想以前。”周蔚打断他的话,躬身下了床,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干净衣裤丢给靳雨青,微笑道,“放松一些,洗个澡吧,过会送你回中央宫。”

    靳雨青默默接过了衣服。

    周蔚面带笑容地目送他走进浴室,门一关,他忽然变了脸色。翻出通讯手环里的号码,找到一个在黑市行医的植医大夫,手指飞快地敲打着短讯:“问你个问题,如果有个人,他……”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周蔚的砰砰的心跳声,没多会儿,回信抵达了周蔚的手环。

    他赶紧点开去看,气息不禁一滞。

    “你说的那个人,是顾允清吧?”又几秒,第二条短讯也抵达了:“如果真的是他,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放弃吧!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第104章 枪与玫瑰5() 
第104章

    直到靳雨青洗完澡,周蔚还沉浸在通讯手环幽蓝色的屏光中,房间里的仿生窗帘随着室外阳光的强度而自动变化,朦朦胧胧光影的笼罩着男人的脊背。

    他微躬着身,脸埋在宽大的手掌里,腕上的通讯手环一闪一闪。

    靳雨青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休闲衫套在身上,款式和尺码都十分符合他的喜好,裤腰更是连阔一分窄一分都没有,好似周蔚早就丈量过他的身材而刻意准备的。他不禁想起还在医疗区冷冻仪里休养的时候,那些来去匆匆的记录着数据的“研究员”,忽然之间就找到了幕后遣派他们的主子。

    “谢谢你,”靳雨青说道,“这时候我该怎么做?”

    周蔚缓慢地换了一口气,仿佛无形间吞|吐着一支香烟的浓雾,他站起来向靳雨青伸出手去。那之前几个世界里无尾熊般喜欢挂在自己身上、笑嘻嘻的生灵活现的爱人,此刻却下意识闪开了半步,陌生得令人心寒。

    男人的手最终落在靳雨青的肩膀,挑起一缕湿发捻了几捻,眼中的痴迷已然不仅是单纯美好的憧憬,更多了几分顽固的偏执。房间里静得可怕,浴室中自动烘干仪发出呜呜的机械声,周蔚一手揽过他,礼貌性地并不出格地抱了抱他,若有若无的嗓音飘荡在靳雨青的耳侧。

    “不过是重头再来而已。”他说,好似下定了一个重要的决心。

    …

    周蔚开车将他送回中央宫,路上避开了大部分路控摄像头。顾允清此人一直在军校中做好好学生,哪怕即位以后也是常年深居简出,别说没什么新闻可炒,就算有,凭他手里攥着的人脉,也能压得滴水不漏。

    他要避的另有其人,是一个他暂时还不想与之对立的人物。

    因为靳雨青在银海会馆里呼吸了过量含有曼陀罗花汁的芳香剂的缘故,迷幻效果使他丧失了方向感,直把霍斐的悬浮车开到了d区。刚上了周蔚的车,靳雨青就收到了霍斐连环炮弹似的夺命短讯,好容易打发了对方,在过于平稳的路途中感到疲累,也因为一夜噩梦的骚扰,没多会儿脑袋便靠着车窗打起了盹。

    周蔚从背后探出两根藤触,勾起后座的西装外套,盖在靳雨青的身上。圆润的触须头部立在男人血色浅淡的嘴唇面前,若非早就知晓他是个白玫瑰种的□□,仅凭靳雨青这苍白的脸色,简直和一个重度贫血病人没什么差别。触须表面分泌出一层薄薄的滑液,它贴在那张微翕的唇畔轻轻抚动,暧|昧的揉搓如活动一根手指,给他的唇肉染上一层水光。

    末梢的触感被周蔚刻意的放大,他通过后视镜的反光窥视着浅眠补觉中的男人——抿绷的唇线、颤动的银睫,随着呼吸起伏的胸骨。他操控着藤蔓一一触去,若即若离地也不至于吵醒了对方,明知此举相当猥|琐,但就是克制不了想要触碰他的欲|望——尤其是在得知他患有缺陷,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体会欣快爱意的时候。

    在不想惊扰靳雨青、以至于将他推得更远的忧虑中,周蔚只能通过这样自欺欺人的接触来宽慰自己,偷得一两个可以回味的吻。

    他把靳雨青送回中央宫,掉头去了f区的黑市。

    最为混乱而肮脏的街区是上层贵族种们无暇管及的死角,亦是他们卸掉那层正人君子的伪装后,所能尽情放肆纵欲的销金窟。

    周蔚的悬浮车停在毗邻黑市的街道边。从车上下来的颀长俊美的男人迅速吸引了许多凑热闹的贫民植人,更甚者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观赏种上前来大胆地去挽他的胳膊,暗示他可以**一|夜,也可以付足钱成为只侍奉他一人的肥料。

    只可惜周蔚早就有了要驯服的目标,并不需要任何肥料。只是那人分明与他纠|缠了好几辈子,情深意切时恨不能缠死在一张床上,如今一朝穿越就变脸不认人了。

    偏生对方还无辜得很,让他想发泄都舍不得。

    周蔚扯开钩挂在胳膊上的观赏种,径直越过一条乌黑小巷,穿过贴满了有色荧光广告的墙面,望见一扇装饰与这破旧胡同格格不入的哑光金属门。门把手似头奇异尖獠猛兽叼着一条弯蜷成环的细蛇,而门面上激光篆着一朵倒垂的曼陀罗花。还未进门,里面靡靡香料的味道好像齐窣窣出来觅食的游蛇,绕上男人的鼻息。

    他颇有些嫌恶地推门而入,撩起层层叠叠的珠幔纱帐,才在深处寻到一个横倚在古方榻上的美人。

    见到来人也不急,慢悠悠地捻起面前红漆木盒里的鸦青色膏,团成指头大小的圆球填进金杆烟袋中,哒、哒地在榻沿磕了几下。他微敞着胸口的衣襟,不经意露出缠在心脏处的黑色印迹——大朵的曼陀罗纹。

    “司雪衣。”周蔚叫他一声,生怕他一口毒雾吞下又逍遥着昏睡过去。

    司雪衣从飘飘欲仙的云端被扯拽下来,回归凡尘,不善修理的墨发水藻一般铺了满肩满背,无端奢艳,好似被时光遗留在过去的贵公子。他抬起眼睛,嗔怪地瞪了周蔚片刻,道:“叫什么,我又不会死。”

    周蔚说:“你早晚把自己毒死。”

    “你见过有人中自己的毒而死的吗?”司雪衣笑起来,“这对你们是剧毒的曼陀罗,对我来说……不过是寥以排遣的玩物罢了。”他坐直身子,赤|裸双踝套着一对华美脚环,脖子上也拴着一圈钨金颈锁,磨得光滑可鉴,让人不禁猜测他成为地下植医之前曾有过什么绮艳的经历。

    “你来做什么,打听你那个翻脸无情的小情|人?”

    周蔚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张电子□□,拇指印在卡片的指纹识别处,直到通讯手环传来解锁成功的提示,他抬手将卡丢进了司雪衣的怀里:“老规矩,这些都是你的。”

    “好呀!”司雪衣将卡举起来看了看,心满意足地收起来,“还是钱可爱,永远不会对你撒谎,更不会背叛。”

    “……”

    “周蔚,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先告诉我,那个人是不是顾允清?”

    周蔚迟疑良久,点了点头。

    司雪衣笑了一声,缓缓摇头:“顾允清呀……他没得救,这儿有毛病的。”他说着用烟杆敲了几下自己的脑壳,可惜道,“那孩子特别美好,干净纯粹的好像天边的一片雪,你知道这样的人有什么致命之处么?”

    周蔚的眼神渐渐阴沉下来,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然而司雪衣照样说了下去:“就是这份毫无杂质的纯粹,会招致无法想象的灾祸。五年前,也就是顾允清十六岁那年,他朝自己开了一枪,砰——!”

    周蔚不自禁握紧了拳头,“他……自杀过?”

    “嗯哼,”司雪衣耸耸肩膀,继续抽起他那曼陀罗植膏做成的烟草,熏得榻上烟雾缭绕,“当时我也参与了抢救,那场面,着实触目惊心。不过后来正如你所见,他没能死成。”

    “他死而复生回到中央宫时,已经完全变了个人,那时我已经离开医疗区,无法接触后续治疗状况。但据我所知,他脑部受了损伤,许多事情都记得含混模糊,更是完全忘了自己曾有自杀的举动。以至于年仅十六的顾允清为什么要走上吞枪自杀的绝路,也就无从查起了。”

    周蔚听得心惊胆战,却也疑惑丛生,觉得其中蹊跷疑点甚多。

    他还没来得及深究,司雪衣张口问道,“你听说过器质性人格障碍吗?这是种人类病,不适用于植人,但顾允清现在的状况多少与之有些类似。记忆混乱、淡漠、人际关系改变,最突出的一点你应当知道——他没有花期。”

    “顾允清复生后本就体质较弱,他需要比旁人更多的养护和疏导。可他没有花期,无法动情,这就意味着他会从内心深处拒绝任何想要接近他的人,并认为这是一件多余的、不值得的事情。所以不管你如何献殷勤,他也不能对你做出相应的回应,因为他根本就不爱你。”

    司雪衣讽笑道:“只可惜皇室现在就剩下他这么一棵独苗儿,那群内阁大臣们还奢望顾允清能够育种,坚信着他能通过养护来催熟花期。”

    曼陀罗燃烧着的白烟缠着司雪衣的手指,周蔚也被这浓厚香气蒸得神思混乱,无法凝起思绪分析整个事件当中的疑点。他还不想被司雪衣这曼陀罗种的地界上染上什么吸毒的恶习,遂强迫对方熄灭了烟斗。

    正要细细盘问,忽而通讯手环亮了起来。

    周蔚抬腕一看,立时皱紧了眉头:“杭先生?”

第105章 枪与玫瑰6() 
第105章

    司雪衣窥见他敛眉凝重的侧脸,就知道他又受到了老板的召唤,呆不久了,便心安理得地重新燃起了火苗,仿佛一刻都离不开他那气味熏人的曼陀罗烟草。

    昏暗的房间不像个地下诊所,更似色调靡暗的吉普赛占卜屋。

    周蔚站在唯一的一扇窗户前,由彩色玻璃碎片嵌成的装饰窗倒映着男人神态低敬的脸。司雪衣吐出长长一缕白雾,听对方连续几个低低的“是、是,好的杭先生”的字样,唯唯诺诺与方才进来时的气势判若两人。他觉得有趣,裸着脚偷偷踩过去,悄无声息地在周蔚背后吹了一口曼陀罗的烟气。

    恰好通话结束,周蔚屏息退后两步,脸色登时恢复成不耐,就差没将桌上的冷水杯泼在司雪衣的脸上。

    司雪衣并不歧视他这精神分裂似的表现,在大人物身边做事的,谁没有个两面三刀、圆滑世故的本事,更何况周蔚老板这样的已经顶天了的人。他只是好奇,遂挑着眉眼很直白地问道:“周助理。按理说你也算是个贵族种,能力比那些草包不知道强多少……可你这样卑躬屈膝的跟在杭锋身边,是想图谋点什么?”

    周蔚面不改色,官腔十足地避开重点:“拿人薪水,为人办事。你会雇一个天天给自己甩脸子的员工?”

    “哦~”司雪衣故作夸张地应和了一声,倚着窗台继续抽大烟,却是全然一副信他有鬼的表情。

    好奇归好奇,司雪衣一个没多少能力的,除了会给人看病就只会替人下毒的曼陀罗花种,能在跌宕无常的死人已成习惯的f区黑市不缺胳膊少腿的待到现在,至少是明白浑水勿趟的道理。他就那么一问,周蔚也就那么一答,不伤友谊也不落仇怨。

    周蔚低垂视线,看了眼手环上的时间,距离杭锋通知他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足够他不慌不忙地从f区赶回中央区的。思考了一会,他蹙眉说:“再问你一个问题。”

    司雪衣张嘴就道:“心病不治,脑病也不治!”

    “不是那个,”周蔚道,“杭锋之前的助理,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个情报你一定有。”

    司雪衣楞了几秒,真见鬼般地盯着他瞧,嗤笑一声:“你这两年用尽手段凑到杭锋身边,连中央区最硬的铁板公司都能被你硬啃下一块来,巴巴送到主子面前邀赏——黑金帝国除了你那主子,可就属你最招恨了,怎么连这点小事儿都调查不清楚?”

    周蔚冷冷道:“少冷嘲热讽。”

    “植心病,外面不都这么说?”司雪衣没继续调侃他。

    周蔚:“一个头两天还好端端的青壮力,一|夜之间得了致死的急症,你信?”

    “我当然……深信不疑了。”司雪衣说,“你那主子只手遮天,只要他说是,甭管这助理是人是鬼、有没有心,都能立刻植心病突发,救也救不回来。”他拿烟杆敲了敲周蔚的肩膀,眼睛里的狡黠一闪而过,“在这一点上,你也一样。周蔚,千万要拎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地位。在旁人眼里,你可就是杭锋手底下的一条狗,还是最听话、咬人最凶的那只。”

    周蔚没再说什么,但他已经听明白了司雪衣话里的暗示。

    杭锋少年起家,混到现在已远远不是只手遮天就能形容的了,就连皇室和内阁都得向他让步。明面上,国家首脑还是顾允清,而背地里杭锋的枝桠根须已经牢牢扎进了帝国的每一个角落。那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就如同他的属种一样,慢慢地将他看中的猎物绞杀至死。

    司雪衣说的含糊,但也相当锋锐地道出了事实——那名前助理的突然暴毙绝不简单,其背后极有可能就是杭锋的授意。周蔚这两年爬的太快,惹人眼红也遭人猜忌,权势永远是把双面刃,在外人眼里他是杭锋的狗腿——那么在杭锋自己眼里,他又算得了什么?

    之前的助理跟了杭锋七年,帮他打下如今的江山,看他稳稳坐在帝国经济的头把交椅上,到头来也不过落得一个心脏病突发的下场。

    仅仅两年交情的周蔚更没有奢图侥幸的道理。

    可他确实需要尽快掌握有关杭锋的一切,黑幕或者把柄,越多越好。因为放眼整个帝国,能够威胁到靳雨青的帝位,并将他推掀下去的……除了杭锋,暂时还想不出别人来。

    “周蔚,不是非要用命搏的事,别惹那个人。”司雪衣警告道。

    周蔚低头笑了笑,随口应了声:“我知道,谁会跟饭碗过不去。”

    他拔腿要走,手撩开从屋脊垂挂而下的流苏珠帘,从斜立在对面的一扇古朴圆镜里瞥见司雪衣颈间的金属反光,脚下不禁住了住,微微侧目回去,手指点在自己的脖子上示意道:“这个,需要找人帮你弄断么?”

    司雪衣错愕了一会,纤瘦的手指摩挲着颈环上激光印刻的一行字母,无谓地摇摇头:“里面有芯片的,把它弄断会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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